第23章 你不配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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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鑒定結果是真的,那就代表,顧英傑對她的愛根本是個笑話。
他不忠誠,也不是非她不可。
之所以屢次逼迫他,隻是為了他那個可笑的獨占欲。
但如果結果是假的呢?
三年,說明顧英傑等了她三年。
又或許他從那天之後就相信她真的死了,直到之後重逢。
孟梧深吸了一口氣,抬起頭:“你告訴我吧。”
偵探說:“結果是……他們的確是親生的。”
心冷如灰。
“我知道了,你們繼續調查,我……先走了。”
孟梧蹭得站起身,走出偵探社。
她不想失態。
複仇該繼續了,絕對不要為了他心軟!
孟梧走進車裏,關上門撥通一個電話。
“收到錢了嗎?”
“收到了。”
“把人帶出來。”
“是。”
踩下油門,車子駛進滾滾車流之中。
蘇薇蘭,等了這麽久,你的結局該來了!
幾天之後,顧英傑的身體好轉,準備去公司。
不料一出門,顧英晨就把他堵在門口。
“你來做什麽?”顧英傑蹙眉問道。
兩人雖然是兄弟,但是顧英晨很早就出國讀書去了,平時並沒有太多接觸。
自他這次回來帶著孟梧之後,更是沒什麽話說。
“我是來跟你攤牌的。”顧英晨說。
“哦?”
顧英傑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的親弟弟,嘲道:“準備為了一個女人,和我決一死戰嗎?”
顧英晨冷聲道:“沒這個必要,她心裏隻有我,我隻是想來告訴你,以後請別再騷擾她。”
“騷擾?”顧英傑狹長的眼睛微眯:“她是這麽和你說得?”
“她怎麽說得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怎麽做。”
顧英晨毫不退讓。
顧英傑看了他半晌,嘴角扯出一抹冷漠的弧度:“如果我說不呢?”
讓他放棄易夢溪?
他逼了自己很多年,結果可想而知,他做不到。
顧英晨被他堪稱挑釁的話語激起了怒火,緊緊捏住拳頭!
“你根本不珍惜她,為什麽還要對她死纏不放?你以為她還會愛你嗎?你不配!”
出生這麽多年,顧英晨第一次這樣帶著怒意與顧英傑對話!
顧英傑抹了把臉,淡淡地問:“所以你承認了?”
顧英晨一愣:“承認什麽?”
“承認孟梧就是易夢溪,否則的話,你為什麽要說我不珍惜她?”
對方臉上那抹了然的神色讓顧英晨徹底愣住。
“弟弟,我很感謝你這幾年對她的照顧,但是你要知道。”
顧英傑低聲說:“她是我的。”
“你……”顧英晨忍無可忍,高高揚起拳頭。
就在這關鍵時刻,顧英傑的手機響了。
他低頭看了眼,按了接聽鍵。
“英傑!英傑!你快點回來啊,出大事了!”
顧母慌張的聲音從手機裏傳出來,十分刺耳。
顧英傑看了顧英晨一眼,問:“什麽事?”
顧母猶如被電打了,反應非常強烈激動:“薇蘭!薇蘭她失蹤了!還有小寶,有人說是奶媽回來帶走了小寶,薇蘭她發現後追出去,一起失蹤了!”
顧英傑說:“你讓警察去找。”
顧母大哭道:“這種時候你就別再鬧脾氣了!以前的事情是我們做得不對,可小寶畢竟是顧家的血脈啊!你趕緊想想辦法,看看怎樣才能找到他!”
“我知道了。”
顧英傑掛斷電話,向外走去。
“等等。”
顧英晨喊住他,揚起下巴說:“我知道他們在哪裏。”
顧英傑停住腳步,回頭。
顧英晨笑了笑,說:“隻要你答應我一件事情,我就告訴你。”
“說。”
“今天以後,再也別見她。”
南郊某廢棄工廠。
“小寶……小寶你在哪裏?”
蘇薇蘭踩著高跟鞋,磕磕絆絆地在廢墟中艱難行走。
滿目荒涼,看不見一個人,但是帶走小寶的那輛車的確停在工廠外麵。
他去哪兒了?
“小寶……小寶……”
她越走越擔憂,寒風吹過,肩膀瑟瑟發抖。
“媽媽!”
某個角落裏響起熟悉的童聲。
蘇薇蘭大驚,立刻朝那邊跑去,嘴裏呼喚:“小寶!小寶!”
那裏有一個漆黑的房間,小寶的聲音正是從房間裏傳出來,蘇薇蘭猶豫了許久,最後忐忑地走進去。
房內有一張桌子和一把椅子,椅子是空的,桌上擺著匕首。
她看清楚之後就想退出來,可是哐當一聲巨響過後,門關上了!
“救命!放我出去!救命!”
蘇薇蘭嚇得跪在地上,大哭大叫起來。
天花板上有個紅色光點在閃爍,那是音箱,聲音從裏麵傳出來。
“想不想要回你的孩子?”
蘇薇蘭猛地回頭:“誰?你是誰!”
“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孩子在我手上。”
話音未落,仿佛為了驗證她的話,小孩的哭聲從裏麵傳出:“媽媽!我要媽媽!”
蘇薇蘭心髒猛地揪緊,大喊著說:“你放開他!他可是顧英傑的兒子!你要是敢動他一根毫毛,我讓你全家人一起不得好死!”
不得好死?
她從小無父無母,唯一的兩個孩子,也都被她陷害過,隻活下來一個。
而她自己……更是從地獄的邊緣爬出來的。
孟梧冷冷地扯了下嘴角,使了個眼色,讓奶媽把顧小寶抱走,對著傳聲器說:
“好久不見,我是易夢溪。”
這三個字如惡鬼索命,在聽到的一瞬間,蘇薇蘭就感覺頭皮一麻,幾近崩潰。
“不可能!你怎麽會是易夢溪?那個賤人早就死了!”
一定是有人在騙她!一定是!
孟梧麵若冰霜地說:“我是死了,但是我又活了,想知道我是怎麽活下來的嗎?”
蘇薇蘭緊緊捂住耳朵,可那個魔鬼似的聲音,依舊鑽進她的大腦裏,怎麽也躲不開。
“當年我追到懸崖邊上,救下明江,卻被你的人推下懸崖!痛,我摔得好痛啊……你知道那片懸崖底下是什麽嗎?全是荊棘!它們把我的臉刺破,我的身體,我的皮膚,沒有一寸是完好的!可是就是這樣,我還是抓住懸崖壁活了下來。”
孟梧說著,眼中含滿了淚。
但她死撐著不讓眼淚滾下來。
哭是弱者的手段,如今她是回來複仇的,她再也不是那個任由人欺負的易夢溪!
她不能哭!
蘇薇蘭接近瘋狂地反駁:“不可能!你怎麽能活下來!我的人在上麵守了三天三夜!你不可能活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