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竟然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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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去你媽的臭婊子,竟然敢和老子玩這套!”
    聽見我打電話呼救的聲音,身邊的男人一個耳光抽到我臉上,我左耳立馬耳鳴,更別說抓穩手機了。
    手機被他們撿去,打開車窗,毫不留情地扔了出去。
    那可是我唯一的希望!我現在隻能祈求成哥在那麽短的時間內已經聽清楚我在說什麽,並且他也願意過來幫我。
    打了我一巴掌之後,他們沒有繼續對我做什麽,小麵包車一路往城外開,下車的時候,周圍一片荒涼。
    破舊的矮房子裏麵夾雜著各種各樣按摩抓癢的紅燈區,他們押著我走過坑坑窪窪的小路,來到一家叫做“星夢緣”的賓館。
    門口招牌上是一個燙了黃色爆炸頭的非主流女人,她臉上還是上世紀在香港流行的妝容,給我的第一印象就是落後。
    他們大概把我拉到了城東的城鄉結合部。城鄉結合部需要大量的建築工,所以這裏才有這麽多的紅燈區。
    老板娘穿著睡衣,裏麵內衣沒有穿,晃得我都尷尬。在混混們各種不懷好意的眼神中,她神態自若地數著錢,仿佛這一切她早已經習以為常。
    星巴克裏喝著咖啡是生活,在這紅燈區裏接受各種男人發泄也是生活,大千世界,真是包羅萬象。
    “好了,這是你們房間的鑰匙。”
    老板娘終於數完錢,把三把鑰匙交給最前麵的混混,從頭到尾沒有看我一眼,把我想要向她求救的希望徹底毀滅。
    “上去吧!”
    其中一個混混吊兒郎當地指著樓梯和我說。
    這個樓梯就在賓館收銀台的旁邊,小到隻能允許一個人通過,地上鋪著大紅色的地毯,但大概是因為太長時間沒有搭理,地毯已經接近黑色,人走的多的地方甚至已經被磨得能直接看見下麵漆黑的水泥地板。
    簡陋的環境讓我忍不住皺眉,總覺得這裏每一寸地方上有生存者密密麻麻致病的細菌。
    這家賓館的隔音效果更是慘不忍睹,我走過走廊的時候,各種各樣或銷魂或淒慘的叫聲此起彼伏,聽得我頭皮發麻。
    身後的竟然傳來一個不知羞恥的聲音:“嘖嘖,想不到這裏的貨挺騷的,下次有空了一定要來這裏嚐嚐!”
    天啊,在這種地方他們就不怕染上病嗎?
    想到這裏,我心裏立馬擔憂起來,要是他們今晚上在這裏辦了我我該怎麽辦?這麽偏的地方,成哥能找到嗎?
    他們最終在最裏麵的一間房停了下來,最前麵的人打開門,我後麵的人就粗暴地把我推進去。除了剛剛給我開門的人,還有後麵兩個推我進來的人進來,其他人都不知所終,他們上來的時候開了三間房,現在應該是去休息了吧。
    他們的人手變少,對我來說是一件好事。
    如果說外麵的環境我還能忍,這裏麵的環境就已經突破我心裏的底線了。裏麵一大股黴味,讓我一進去就想吐。桌上煙灰缸裏長年累月累積下來沒有清理幹淨的汙垢,現在已經黑得認不出原來是什麽東西。
    “你們總算是把人帶過來了,再等下去我真是要睡著了呢!”
    這熟悉的聲音,我抬眼望去,我的天竟然會是她!
    “方瑜,怎麽會是你?”
    張宇的女朋友在我印象裏一直都是一個乖乖女的形象,單純善良天真,我承認我看見她的那一刻是震驚的,震驚之餘又覺得這世界上能做出這件事的人隻有她。
    “陳沫你吃驚嗎?”
    方瑜從床上站起來,簡單的t恤加牛仔褲,她幹淨的像一個大學生。緊接著,她從放在桌上的芙蓉王裏抽出一支,熟練地點上,搖搖晃晃地走到我麵前,和青春校園電影裏麵的小太妹一個德行。
    “呼——”
    她朝我吐了一臉的煙,我忍不住皺眉,可無奈手被後麵男人死死反鎖在身後動彈不得,隻有等待這些煙消失。
    消失之後,我看見的是一雙蓄滿了毒液的眼睛,恨不得將我千刀萬剮。
    “陳沫,張宇把我甩了的時候我也很吃驚。我那天問他,你不過是個酒吧女,他為什麽喜歡你?他說因為你沒有坐台,你沒有去賣,你還是幹淨的。”
    我聽著她說這些,心裏已經完全明白了,張宇喜歡那個幹淨的我,她就要把這樣的我毀掉!
    我趕緊打斷她的話:“你就沒有想過,你今天就算讓他們把我在這兒上了,張宇喜歡的還是我?你就不怕他因為這件事,這輩子都不會再理你?”
    “少他媽廢話!”
    身後的男人就是在酒吧劫持我那個,他怕我把方瑜說動,斷了他的財路,著急一用力,我手傳來清脆的響聲,疼得眼淚都出來了。
    方瑜立馬一臉緊張地跑到他麵前:“這位大哥,我們今天不是要鬧出人命的。我還想和張宇在一起,我隻要張宇看見這賤女人的真麵目罷了,知道她是知道有錢就可以屈服於任何男人身下的那種女人就行!”
    原本聽她前半句話,我心裏還是有些欣慰的,起碼我之前說的那句話奏效了。可是她後麵越說越荒唐,她叫這麽多男人過來想要上我,怎麽能說這是我的本性呢?
    方瑜從包裏拿出一小疊錢放到桌子上,對我身後的男人說:“這裏是一千塊,你們今天隻要拍下和她在一起時都裸照,我到時候再根據質量給你們錢怎麽樣?”
    “美女,這有點少啊!”
    麵對男人的貪得無厭,方瑜心不甘情不願地又從包裏拿出來五百:“這五百就當請你們幾個吃宵夜吧!”
    男人拿到一千五,總算才有點滿意。
    他一隻手很大,可以牢牢把我兩隻手攥在裏麵。他一隻手攥住我,另一隻手繞到我前麵,想要脫掉我身上的牛仔褲,我怎麽可能讓他得逞!
    我抬起腳就想往後麵踩他的腳背,卻被一旁的人死死抓住,他們兩個人一起,把我扔到了滿是黴味和病菌的床上。
    我掙紮著要離開這張床,他們兩個去卻把我死死控製住,開始興奮地扒我衣服。方瑜嘴角掛著滿意地笑容,拿著手機不停在我身邊拍。
    “方瑜,你給我出來!”
    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候,我竟然聽見了張宇的聲音。
    方瑜顯然也聽出了張宇的聲音,門外的踹門聲讓她臉色大變,拿著手機指著我鼻子問:“你是不是在給張宇說了?他怎麽會找來這裏?”
    每次遇到危險,張宇都不會是我心目中救命的人選,更何況我手機都被他們弄掉了,我拿什麽找?
    見我不說話,情急之下的她便對著正對付的兩個男人撒潑:“大哥,你們不能這樣啊!當初不是說好的神不知鬼不覺嗎?為什麽我男朋友會找來這裏?”
    那兩個男人顯然也被她弄得不耐煩了,對我也興致全無,鬆開抓住我的手對方瑜吼:“你男人老子怎麽知道?給那麽點錢,b要求還真多!”
    方瑜眼淚巴巴的看著他們,卻什麽都不敢說。
    什麽叫自作自受?
    我冷眼看著她,將身上的衣服穿好,逃難似的離開那張床。想起剛剛在走廊上聽見的聲音,我渾身都在發麻,真不知道方瑜剛剛是怎麽在床上坐住的。
    “哐!”
    一聲劇烈的響聲,門終於被張宇從外麵給弄開,他從外麵走進來,架勢十足,用手指著屋裏那三個混混說:“我來的時候已經報警,你們現在要是不走,待會兒就別想再走。”
    “切!老子他媽的怕你啊!”雖然那人說是這麽說,甚至還在張宇麵前比了一個中指,可還是乖乖地從屋裏走出去了。
    屋裏隻剩下我們最尷尬的三個人,張宇一直盯著我看,我怕方瑜又受刺激不敢和他對視,隻敢假裝收拾東西,默默地用餘光瞟他。
    直到方瑜哭哭啼啼地衝向他,一把抱住他時,我才全神貫注地收拾自己的包。
    “張宇,幸虧你來了,不然人家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呢?”
    方瑜嬌滴滴的聲音和剛剛簡直判若兩人,的確是一個很會討男孩子喜歡的女生。可惜又有什麽用呢,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是狐狸遲早露出尾巴。
    張宇是個聰明人,和她分手一定不全是我的原因。
    “這不都是你自找的嗎?要不是你用我滴滴打車的賬號打車,我找到地址趕過來,要是剛剛真的發生什麽事,方瑜,這輩子我都不會原諒你!”
    張宇冷冰冰地說出這句話讓我驚訝,方瑜也有些掛不住,她不服氣地說:“反正她也是在夜場工作的三陪女,這樣的事情也不是第一次經曆!”
    這句話說出來我就不能忍了,就算我是坐台的,坐台的就沒有尊嚴了嗎?就活該被人強奸嗎?
    我還沒來得理論,張宇就已經幫我凶了回去,他指著方瑜的頭說:“那你要是覺得自己沒做錯,我現在立馬報警!”
    世間萬物,果然不愛就是原罪。張宇對方瑜大概是已經沒了感情,才會如此對她。
    這麽溫暖的一個人,在愛與不愛麵前,還是那麽薄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