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絕地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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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著我的兩個人麵麵相覷,我想他們大概也想不明白,我好端端的為什麽又成為了楓子的女朋友。
但我從這句話裏對我的稱謂中聽明白了,在這個黑幫頭目的心裏,楓子的地位要遠遠比成哥高得多。可一般不都是長子為大嗎?
那兩個人立馬把我放下來,我連忙對李叔道謝,卻欲語淚先流,我擦幹眼淚說:“李叔,今天這件事多虧是碰上您了,不然我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見我哭,他問那兩個手下:“怎麽回事?”
那兩個手下嚇得說不出話,跟在李叔身邊的一個男人頷首在他耳邊說了句什麽,李叔點點頭,對我說:“走,我們去包廂看看。”
我走在最前麵,我身後就是剛剛抬我出去的兩個人,在他們後麵就是李叔和他一堆穿著西裝的手下。
一推開門的時候,裏麵的人隻看見了我。
琳達坐在成哥的大腿上,正和他喝酒喝得起勁,看見我進來,立馬煽風點火:“喲,成哥,這裏竟然還有人不把你的話放在眼裏,你快看看,這是誰來了。”
這時,我聽見身後的李叔小聲地對我說:“你先進去。”
我點點頭,昂首挺胸地走進包廂,站在成哥的正對麵。
成哥點了一支煙坐在沙發上,另一隻手不斷把玩著琳達纖細的腰身,一臉不耐煩地看著我,滅了手中的眼對我說:“你他媽聽不懂人話是不是?”
李叔在外麵,我不知道現在說什麽話才是合適的,隻好保持沉默。
我兩難之下的沉默在成哥的眼裏成了我對他的蔑視,伸手拿起桌上的杯子摔倒地上,玻璃渣飛濺,我下意識地躲了一下。包廂裏鴉雀無聲,除了成哥怒氣滔天的罵聲:“他媽的,老子幾天沒來,你們都忘了這地盤上真正做主的人了是嗎?阿才,你去把這裏的經理叫過來,老子倒是想問問他,他把這女人放到我這來,到底他媽的什麽意思!”
這個叫阿才的,就是剛剛扯我頭發的人,上次打張大誌的人應該也是他。他對成哥可謂忠心耿耿,兩個人像穿同一條褲子一樣。
我本和他沒有任何交集,他卻在路過我的時候,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成哥,你消消氣,今晚上我們玩兒個有技巧的怎麽樣?”
琳達得意地看著我,像條蛇一樣在成哥的身上遊蕩著。這個女人有野心,野心已經大到迷失了她的理智,不折手段。如果待會兒李叔真的幫我主持公道的話,我一定不會讓她好過。
有種人,你若對她好,便是給自己埋下安全隱患。
“李,李總,饒命啊!”
門口傳來阿才的聲音,我轉過頭去,之間他被一隻手掐住脖子,滿臉漲得通紅,後退著往包廂裏麵走。
掐著他脖子的剛剛在李叔麵前說話的男人,緊隨其後的,是雙手背在後麵的李叔。
李叔走進包廂的那一秒,我清楚地聽見成哥倒吸一口涼氣的聲音。
“爸,你怎麽有空過來了啊?”成哥笑著問,手不著痕跡的離開了琳達的身體,恭敬地把李叔迎接到沙發中央坐下。
李叔笑了兩聲:“我要是不過來,待會兒楓子回來了,看你怎麽和他解釋!”
“這”
成哥半天沒有說出個所以然來,我心裏便明了,上次之後,他在李叔麵前否認了我和他之間的關係。
不和楓子爭,他為的是什麽?
“好了,這麽大陣仗在這兒,總要告訴我是為什麽吧?”李叔看著我,“茉莉是吧?你來說。”
沒想到他還記得我的名字,我趕緊點點頭,說:“是我這兩個同事,非要以為我和第一公子周霽之間有不可靠人的關係,以為我給成哥戴了綠帽子,來成哥麵前告狀”
我越說聲音越小,滿臉委屈地看著李叔,希望他能給我主持公道。
李叔聽了我的話,哈哈大笑,對成哥說:“你上次不是說你和她之間已經沒有關係了嗎?怎麽現在又在這裏爭風吃醋,這綠帽子要戴也是戴到楓子的頭上。莫非,上次你隻是為了在我麵前裝大度,抬高自己,讓我覺得楓子隻懂得兒女情長?”
李叔的語氣格外輕鬆,連最後的質問聽上去都像是在說笑。成哥的臉色卻因此白得像一張紙,他低著頭,不再做聲。
多麽工於心計的人啊!
我看著成哥心裏想的全是楓子,想不到他不僅在我麵前對我這麽好,在我背後,還是處處都為我考慮。
如果他也像成哥那樣,為了自己子啊李叔心目中的形象,而和我撇清關係的話,那麽今天李叔便不會再救我。
成哥被李叔三言兩語說得沒有脾氣,李叔便轉而對我說:“那你給我說說,你和周家那孩子之間,到底有沒有她們說的那種關係。”
“沒有。”我不假思索地回答,把心裏麵早就想好的答案說出來,“周霽是我包廂裏麵從常客,我難免會和他多說兩句。她們剛剛拿來當證據的那條連衣裙的確是周霽給我的,不過那是因為我幫了他一個忙,他給我的報酬。”
“如果真的這樣簡單,那麽你剛剛為什麽不說?”
琳達在這兒時候都閉嘴了,雪兒卻衝出來當炮灰,我現在覺得經理罵她的那句話非常對,她就是一個蠢貨!
“我剛剛說有什麽用?我說了就會有人信嗎?你們都已經編好故事準備借成哥的手把我從這個酒吧裏弄出去,我還有什麽好解釋的?雪兒,嫉妒我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之前的事情我都可以既往不咎,但今天的事情,我和你沒完!”
我一邊指著她罵,一邊擦掉自己的眼淚。受了委屈還能忍,那邊不是真的委屈。我這樣在李叔麵前口不擇言,反倒讓他更相信我說的。
在我的餘光裏,李叔朝身邊的人比劃了一個手勢,我眼前立馬就出現了一張潔白的紙巾。
我接過紙巾,對李叔說:“謝謝。李叔,如果我和周霽之間真的有什麽,我為什麽不給他打電話,讓他過來證明我的清白?我不打電話並不是因為的心虛,而是我真的沒有他的聯係方式。”
我現在無比的慶幸,我手機裏沒有存周霽的號碼,所以我現在才會說的這麽心安理得,坦坦蕩蕩。
李叔沒有回答我的話,反而對成哥說:“現在你都聽明白了吧?你這麽不分青紅皂白地把人家好一頓欺負,要是傳到楓子的耳朵裏,你們兄弟二人還怎麽相處?”
“是,爸,剛剛的確是我太衝動了,我,我也是替楓子氣不過。他這剛一出差,就聽見茉莉在外麵亂搞的消息,我這個當哥的,理應幫他處理。”
有了這一會兒,成哥也緩過氣來,總算說出了還算過得去的場麵話。
李叔點點頭,“既然真相已經出來了,按照我這兒的規矩就是誰做錯了,誰自己來承擔責任。”說完,他看著我:“茉莉啊,今天的事情呢是你成哥做的不對,這樣,這兩個在背後亂嚼舌根的人,你想怎麽辦,我都給你做主。”
我猜不透李叔話裏麵的意思,不過那已經不重要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可我不是。我恨不得雪兒和琳達現在就死在我麵前。
聽見李叔的話,琳達和雪兒幾乎在同一時間抓住我的手,滿臉懺悔。
雪兒更是被嚇得一直哭,琳達倒是還算鎮定,苦苦哀求我高抬貴手:“茉莉,我們怎麽說也算是朋友,你不能這麽不講情義,就算這次的事情是我的錯,可每一個人都有被原諒一次的權利啊!”
每一個人都有一次被原諒的權利?
我冷笑一聲,學著琳達剛剛對我的態度,毫不留情地把我的手抽開:“的確,每人都有被原諒一次的權利,可惜你們兩個總是屢教不改!”
琳達趕緊把我的手又一次拉住:“茉莉,我之前沒有得罪你,這才是我第一次啊!你要弄也弄她把,反正她三番四次都看你不爽。茉莉,要不這樣,我們兩個一起把她弄出去!”
說著說著,她竟然想和我結盟!這種女人有多麽可怕,已經不言而喻。
“茉莉,你想好了嗎?”李叔大概也被她們煩得不行了。
我點點頭,對李叔說:“李叔,我想好了,我也不是那種不講道理的人。她們兩個害我差點被扔到外麵舞池接受別人的羞辱,我想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除此之外,我還希望她們能從這個地方離開。”
“可以。”
李叔爽快地答應,他給手下遞了一個眼神,桌上沒有開封的兩瓶酒,嘩啦啦從她們頭上倒下去。
我看著土黃色的液體在她們身上蔓延,相較複仇的快感,我更多的是反思。
我不斷地告誡自己,如果以後再不小心,她們的今天便是我的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