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你在演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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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以為,張宇現在和方瑜在一起,完全是因為對她的愧疚。哪裏想到,他和她竟然還會發生關係?
還以為他是一個例外,沒想到他不僅和那些朝三暮四的男人一樣,甚至更惡心!一麵裝著對我一往情深,一麵對已經神誌不清的方瑜做出這種事情,簡直禽獸不如。
一個杜鵑是這樣,一個張宇也是這樣,為什麽我的真心總是喂狗?
我不記得自己是怎樣從酒吧走回酒店,就在我把頭埋在被子裏失聲痛哭之時,電話再一次響了起來。
還是張宇的電話,原本想毫不留情地掛掉,可心裏一直有個聲音在那裏叫囂:接啊,接啊,看看他還想給你說些什麽?
在這樣的蠱惑下,我鬼使神差地滑向了接聽。
“陳沫,我剛剛不知道,怎麽就給你打了電話。”
張宇的聲音顯得有些尷尬。
當然尷尬了,做這種事情讓我抓個正著,還不尷尬他豈不是比張大誌還要惡心?
我帶著濃厚的鼻音,冷淡地回答:“哦,要是沒什麽事的話,我就掛了。”
“別!”張宇在那邊歎了口氣,“我剛剛,剛剛是在派樓梯,有些事情,你別誤會。”
隔著電話,我都能想象到他那張紅得像番茄一樣的臉。可惜了,他的解釋我並不想聽,更別說信或者不信了。
“我誤會與否不重要,你們開心就好。”
掛了電話,我一直奔騰的淚水就這麽奇跡般的止住了。心裏莫名地覺得鬆了一口氣,果然,喜歡和在乎這兩件事,永遠沒辦法自欺欺人。
女人解決心情不好的方案永遠隻有兩個,這和她們的人生宗旨不謀而合。一個是吃,一個是逛,這兩樣離不開的,就是商場。
鑒於最近倒黴的事情一件接一件地發生,我決定去商場裏放放血,也好“破財免災”。正是秋冬交際之時,商場的各大賣場都紛紛放出冬季的最新款,不是周末,過來逛的人也不少。
在這裏碰見張宇和方瑜,還真是讓我沒有想到。
隔著好幾個人,我和張宇一看見彼此,都默契地停下了自己的腳步。愣了幾秒之後,倒是方瑜在一旁打開了場麵。
她搖晃著張宇的胳膊,像一個小女孩兒似的,望著他天真無邪地指著旁邊櫥窗裏的大衣說:“我們去看看這件衣服好不好?可好看了,你不會是被施了魔法吧,怎麽動不了了?”
我深吸一口氣,禮貌地對張宇笑笑,像想一個點頭之交一樣,和他擦肩而過。
沒想到,張宇見我要走,情急之下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一把抓住我的手。也就是在這一秒,我清楚地看見方瑜那雙原本空洞的眼神裏,透露出一絲厭惡的神情。
怎麽會這樣?
“陳沫,你別走。”
張宇像語氣裏的懇求讓我下了很大的決心才能拒絕,我笑著問他:“我不走,留在這兒幹什麽?”
“我有話和你說。”
“可是我沒有話和你說!”
我憤怒地瞪了張宇一眼,想要甩開他的手。他越是抓住這件事情對我糾纏不休,我就越是討厭他。
“張宇,我想上廁所。”
方瑜這時候,皺著眉頭,衣服急不可耐的樣子,的確像是尿急了。
張宇立馬抓住機會,用拜托的眼神看著我。
罷了,方瑜變成這樣,我也有逃不掉的責任,陪她上趟廁所也是理所應當。我看了張宇一眼:“你在這兒等我,我帶她過去。”
“我還是在那哥甜品店裏等你們吧!”
張宇指著遠處的馬裏奧,不等我同意,他已經轉身走遠。
我收回眼光,身邊隻剩下一個癡癡傻傻的方瑜。
“走吧。”我無奈地歎了口氣,剛準備牽她的手,卻聽見她冷哼一聲,緊接著,就見她一個人頭也不回地往廁所方向走去。
生怕她一個人會走丟,我趕緊跟上她的步伐。剛走進廁所,卻發現她已經不見蹤影。裏麵麵對麵,一共有二十個廁所。這二十個廁所,有的門虛掩著,有的門關著,我不知道她進了哪裏,隻有一個個排查。
一邊推開廁所的門,一邊喊她的名字:“方瑜,方瑜你在哪兒啊方瑜?”
突然間,我右手邊廁所的門忽然打開,我被一隻手大力地拉了進去。我驚魂未定,剛進去就看見方瑜那張陰笑的臉,更是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嚇得眼淚都出來了。
要不是她用手把我的嘴捂上,我早就尖叫出聲。
“別這麽看著我,要不是你逼的,我怎麽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方瑜的聲音很低,但在廁所這麽安靜的地方,又是這麽狹小的房間裏,她的話依舊在我的心裏擲地有聲。
果然是這樣,我剛剛沒有看錯,她眼裏對我的憤怒是真的,她現在無論是說話還是做事,都和正常人一模一樣,一切都是她在騙張宇,她根本就沒有瘋!
我憤怒地看著她,一把打掉她捂著我的手,我心裏的情緒讓我根本無法抑製我自己的分貝:“那把張宇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把他的工作和前途全都毀了,你就滿意了嗎?”
“當然!”
方瑜得意地笑著:“起碼你們兩個現在統統都不會好過!是,沒錯,我是毀了張宇。可你別忘了,要不是你和他毀了我,我也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
凡是執念於對便是錯。在方瑜的心裏,我一直都是那個橫刀奪愛的賤人,而張宇就是那個始亂終棄的渣男,所以她一直覺得,無論她對我們做出什麽,都是理所應當的,都是能被這個世界原諒的。
看著她荒謬可笑的樣子,我直搖頭:“你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完全是你咎由自取。我一點都不會同情你,我隻會覺得你罪有應得。你愛怎麽演就怎麽演,但現在出去,我一定會告訴張宇,你根本沒有瘋這個事實。”
“你以為你說了張宇就會信嗎?這個男人比你想象中重情重義,不然我的計劃怎麽會得逞?別忘了,他自己也是醫生,我是裝瘋這件事,他是假裝不知道還是真的不知道,你自己心中掂量著吧!”
方瑜臉上一副理所應當地模樣讓我頭腦發熱,我不能接受別人這樣對待張宇。
“所以,你這是在利用他的善良嗎?”
我的聲音已經緊繃,內心已經極力在抑製對她動手的念頭。
可偏偏方瑜一向都是一個不擅長察言觀色的人,現在依舊不知死活的刺激我:“當然啊,我隻想把這個男人綁在我身邊,毀了他又怎麽樣?隻要你得不到,哪怕是明天我拉著他一起跳樓,我都高興。”
“啪!”
看著方瑜被我一巴掌抽倒在地上,倒下的時候,嘴角不小心掛到了抽水箱上麵,有一道深紅色的印子,沒有流血,但看上去格外嚇人。
她從地上爬起來,留給我一個得逞的笑容,我才知道自己衝動了。這下又給了她大作文章的理由!
“方瑜,你”
我話還沒有說完,她就推開廁所門,一溜煙兒的跑了。
生怕她在張宇麵前添油加醋、胡說八道,我推開門,不顧廁所裏其他人驚訝的眼神,緊追著方瑜而去。
可惜,我還是來晚了一步。
追到方瑜的時候,她正淚眼汪汪,滿臉委屈地在張宇麵前告狀:“張宇,剛剛那個姐姐在廁所打我!她要我演戲,還讓我滾。張宇,演戲是什麽東西啊?”
這演技真是讓我歎為觀止!
剛好張宇的眼神追尋過來,望著我,那求證的眼神裏分明夾雜著些許責備。
我怒極反笑:“你相信她說的這些話?”
張宇跟著她,怎麽智商也跟著下滑了?之前那個聰明的醫生,怎麽一瞬間連這麽簡單的把戲都看不懂了?
“你是不是打了她?”
張宇好像並沒有聽見我說的話,那語氣像是對方瑜心疼極了。
“是。”我一向敢作敢當,“她剛剛在廁所明明不是這樣一副嘴臉,信不信由你。人我是打了,錢在這裏,話我也放在這兒,以後她要是再敢在我麵前囂張,我見一次打一次。”
我的眼神掃過方瑜,她立馬表現出一副驚恐的模樣,像是驚弓之鳥一樣,直往張宇的背後躲,見了我,好像是見了一頭豺狼虎豹。
張宇把她護在身後,又是那種“唐僧”似的目光看著我,企圖喚我會他自以為是的正道。正邪不兩立,可什麽是正,什麽又是邪呢?
在唐僧眼裏,白骨精是邪、是妖,可在白骨精的眼裏,唐僧難道就不是這樣嗎?
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跨越三觀的愛很累,所以總有一天會精疲力竭。
我冷笑著搖搖頭,趕在張宇長篇大論之前對他說:“如果哪天你認清這個女人的真麵目之後,千萬不要來找我,也別和我道歉,那都是你他媽的自己活該!”
最後兩個字我咬的格外重,我不僅是在給張宇警告,同時也是在罵醒自己。
要是繼續這樣喜歡他,以後方瑜對我做出什麽,都是我自己自作自受,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