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五章 無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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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楓子停業整頓三天,一下子閑下來的我,忽然間覺得生活失去了方向。在酒店的床上躺了整整一天,整個人都躺的暈暈乎乎。
    楓子最近正逢多事之秋,煩都煩不過來,更別說有時間管我了。
    悶了一天之後,我發誓不會再悶第二天了。老天真是對我厚愛有加,第二天剛好是周末,我從家裏出去的時候,直接打車到閨蜜家小區,上門把她從床上拎了出來。
    等我們到餐廳的時候,閨蜜還是一副無精打采,沒睡醒的樣子。
    “我的天,你最近是幹了什麽?怎麽一副身體被掏空的感覺啊?”
    我一邊兒問,一邊兒給她倒上了一杯綠茶醒神,橫衝直撞的小坦克某天啞火了,看上去真是可憐。
    “還不是因為楓子嗎?”
    閨蜜沒好氣地白了我一眼,我低頭看了一眼清澈見底的茶,“是他就是他唄,管我什麽事啊?”
    “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啊?自從上次我們分局的人查了你們那個酒吧,抓了兩個吸毒的之後,一發不可收拾。叫楓子停業整頓而已,結果他每天都往我們這裏送吸毒的人,說是正配合我的工作積極開展調查呢,現在把有問題的人員統統帶到我們這兒來。每天都在和那些毒販打交道,你可以想象我到底有多崩潰了吧!”
    看來是楓子的惡作劇得逞了,我忍著笑說:“這還不好嗎?這些人都親自送上門來了,你們得少做多少事啊?”
    “少在這裏幸災樂禍了,真是女大不中留。好什麽啊。明明馬上就是要抓的人了,現在可好,要是年底還沒有鐵證,都得給他弄一麵錦旗,表彰他支持我們的工作。貓給老鼠當伴娘,這個世界簡直亂了套了。”
    閨蜜一臉生無可戀的模樣逗樂了我,轉而問她:“這麽多年來,你們手上當真一點兒證據都沒有?”
    “有是有,不過都不是鐵證,構成不了證據鏈。楓子有一個十分狡詐的律師,但凡有空子,他都能鑽。所以,沒有十足的把握之前,我們是絕對不會打草驚蛇的。”
    閨蜜的語氣裏充滿了無奈,這年頭,遇見一個聰明的對手,也是一件倒黴的事情。
    聽見她這麽說,我的心裏倒是輕鬆得很,原來事情沒有我想象的那麽糟糕嘛!
    心情頗好的我決定再刺激一下她:“既然不要打草驚蛇,那你們這次為什麽這麽大動靜?楓子這個人一向警覺,你們這次一定引起了他的戒心,在我看來,他甚至有些生氣,不然不會這麽囂張地和你們叫板。”
    “誰說不是呢?”閨蜜歎了口氣:“現在不比之前,越往高處走,我看著是步步高升,可是手裏的實權越來越少。好多事情都不是我說了算,我現在也就是給核心人物端茶遞水,時不時賣個萌。”
    閨蜜的語氣充滿了哀怨,難道說她在警局高層的日子過得並沒有我想象中的快樂?
    “這難道不好嗎?這樣的生活可是我求之不得的啊!”
    “嗬。”閨蜜冷笑一聲:“我參加工作之前,以為現在已經是一個男女平等的社會了,沒想到,在很多人的眼裏,女人終究不如男人。很多事情,他們寧可找些草包去做砸了,也不願意交到我的手上。”
    “那你爸呢?你可以和他說說啊!”
    “就是因為我爸調走了,他們才架空我的。我越有能力,他們就越要這麽做。誰願意一個家裏出兩個英雄啊,別人幹了這麽久,還要不要出頭了?”
    閨蜜說得我目瞪口呆,沒想到所謂的白道上還有這麽多我看不見陽光的陰暗角落。
    我吞了口唾沫說:“那你別想那麽多,是金子總是會發光的。”
    “不對。”閨蜜立馬否定了我,“千裏馬除了需要伯樂,還需要時機。你想想啊,要是沒有人需要千裏馬,就算有伯樂把它認出來了又怎麽樣?”
    說完,她有自顧自地歎了口氣:“我和你說這些幹什麽,反正你也不會懂我們這潭水裏的彎彎腸子。不過有件事要給你提個醒,就是以後但凡打著我同事的名義來找你問話的,你統統不要回答。不能掛他們的電話,一定要和他們打太極,打得滴水不漏。”
    “他們是要定期檢查我的忠誠度嗎?”我問閨蜜。
    她忽然捂著肚子,麵目表情扭曲,我連忙問她:“怎麽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閨蜜搖搖頭,“我大概是要上大廁,你等我一會兒。”
    我還沒有反應過來,她就已經奪門而出消失在我的視野裏了。我搖搖頭,這麽多年了,不管是上廁所還是做事,她總是這麽風風火火的。
    這樣的人在四處都有眼睛盯著的衙門裏做事,一定很痛苦吧?
    我都能想象出,渾身是棱角的閨蜜子啊一個四周都是針的房間裏,在那些暗無天日的日子裏,為了生存,忍痛把自己身上的棱角一點點的割掉,一點點變得圓滑,去迎合這個四周都是針的房子。
    想著想著,閨蜜放在桌上的手機忽然震動。
    這年頭,去上大號還不拿拉屎神器的人,閨蜜是我見的頭一個。我下意識地瞥了一眼亮著的屏幕,上麵是一個人發來的微信。
    我定睛一看,竟然還是一條工作的微信——寧姐,我們已經根據他提供的線索找到了李景楓另一處賭場,隻是這裏已經關門,守門的大爺告訴我們這裏是個廢棄的倉庫,已經空無一人,我們要不要進去看看?
    轟!
    我的腦海裏瞬間晴天霹靂,他?
    難道這幕後主使真的就是張宇?難道真的就是因為我沒有答應他,就用這樣見不得光的手段給楓子使絆子?
    我手心都在冒汗,整個人的狀態憤怒又震驚,哆哆嗦嗦地從包裏拿出手機,把這個屏幕拍了下來,喝了三杯果汁才將我翻湧的內心平定下來。
    等閨蜜回來的時候,我已經十分淡定了,甚至和她開玩笑說:“你要是再不出現,我都要懷疑你是不是被自己衝進下水道了。”
    “我要是真的能被衝進下水道,也是一件樂事啊!”
    閨蜜坐下來,第一件事就是打開自己的手機,我注意觀察她的表情,她看見這條信息的第一眼,立馬皺了眉頭。
    我心裏有了底,自然就收回目光,開始切自己盤子裏的牛排。
    她忽然問我:“陳沫,你剛剛有沒有看我的手機?”
    “你手機剛剛響了一下,我沒有注意,怎麽了?”我裝著糊塗。
    閨蜜笑笑:“沒怎麽,我就隨便問問。”
    她不說我也知道,閨蜜就是怕我看見那不該看的信息,這愈發地肯定我心中的猜想,信息裏麵說的那個他,肯定就是張宇。
    我忍著內心巨大的憤怒和閨蜜吃完了這頓飯,她還有事,所以出了門就急匆匆地打的走了。我也立馬鑽進另一輛出租車,朝著張宇的醫院,飛奔而去。
    張宇門外的護士已經換了一個年紀大的女人,看樣子應該是護士長之類退下來的。見到我,起身攔住:“不好意思,這位小姐你有預約嗎?”
    “我見他不要預約。”
    愛能愛屋及烏,恨也一樣,現在我見到任何關於張宇的東西,都會一臉厭惡。這護士長大概被我憤怒的眼神嚇到,以為我是來醫鬧了,這下更是死死地抱住我,對其他的人大喊:“這裏有人要鬧事,快把保安叫過來!”
    現在要是不動手,待會兒保安來了我就隻有被扔出去的份!
    現在辦公室的隔音效果好,張宇坐在裏麵肯定不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麽。念及此,我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一腳踩在抱著我的女人的腳背上,她疼得哇哇直叫,立馬鬆開了我的手。
    趁著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空檔,我一個箭步衝進了張宇的辦公室。
    他坐在電腦前,說著一口流利的英語,大概是在開什麽視頻會議之類的。看見我進來,他稍稍一愣神,然後立馬用英語對對方說:“對不起,我這邊有些突發的事情,晚點兒再和你們連線。”
    張宇說完的下一秒,剛剛攔住我的女人現在衝了進來,看見我們兩個四目相對,她似乎意識到了什麽,又誤會了點什麽,灰溜溜地把門又給關上了。
    “你來找我幹嘛?”
    “張宇,你這個無恥之徒!我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你這麽不要臉的。你卑鄙無恥下流至極,你就是小人中的小人!”
    我的憤怒像是被人扣開了一個口子,巨大的壓力讓這到堤壩瞬間崩塌,心中的憤怒一下子都跑了出來,一瀉千裏,根本無法控製。
    張宇坐在那裏看著我,眼神一點點淩冽起來,漸漸地眉頭也開始皺了起來,忽然他冷笑一聲,但這笑意在我看來更像是在自嘲。
    “是不是李景楓生活隻要一不如意,就是我在背後做的鬼?陳沫,你不能仗著我喜歡你,就不分青紅皂白,什麽屎盆子都往我身上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