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四章 見招拆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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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麽時候想過死呢?
    那天的夢裏,楓子跌落懸崖,命懸一線,我想著就這麽隨他去吧。
    可這話,怎麽也不能當著閨蜜的麵兒和她說,我搖搖頭:“我也不知道,最想死的時候,大概就是和張大誌離婚的時候,可那時候我和小彭還不認識呢。”
    閨蜜點點頭,看了一眼手上的手表:“時候不早了,我還有個會,要不我把你送去酒吧?”
    “不用了,不過你得和我一起出去,畢竟我現在是一個被人二十四小時監視著的人。”我話音剛落,手裏的電話就響了。
    看見刀疤哥熟悉的號碼,我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我現在在和寧靖吃飯,待會兒就直接去酒吧了。你轉告楓子,我一切安好,待會兒酒吧見。”
    掛了電話,就看見閨蜜無可救藥的眼神,我疑惑地問她:“怎麽了?有什麽問題嗎?”
    “哎,可憐啊!同樣是監視,為什麽一個人在你眼中盡是惡心,而另一個人在你眼中是止不住的笑意呢?陳沫,你要是喜歡楓子,控製住就行了,別騙我,我和警局裏那些老家夥不一樣,我是站在你這邊的。”
    閨蜜對愣在原地的我眨眨眼睛,“不要把我當壞蛋瞞著好嗎?再說,你什麽時候瞞得住我了?”
    原來,我對她那些戒心她都知道,可萬一這是她在套我的話怎麽辦?
    我頹廢地低下頭,我真的很不喜歡現在的自己。不管願不願意承認,起碼在我這裏,我已經和閨蜜做不到心無芥蒂了。
    也許她真的像她說的那樣,對我一再包容,和之前一樣,罩著我。可我心中有鬼,我做不到問心無愧。
    回到酒吧的時候,我還在想剛剛閨蜜說的話,心裏有些不是滋味。
    門口一陣騷動讓我忍不住皺眉,888包廂的客人還沒有過來,我立馬往人群騷動的地方走去。
    小薛從我身邊走過,我立馬拉住他:“那邊是怎麽了?是不是成哥的人過來鬧事了?楓子呢?”
    “茉莉姐,不是成哥的人,師父今晚上有事沒有過來,我也是剛剛接到的電話,這是警方臨時過來檢查。”
    警方臨檢?
    我給他一個眼神。小聲問:“那幾個包廂的人你都通知好了嗎?”
    在這裏麵已經一年半載,這裏的水是怎麽樣,我早已經摸清楚了。楓子這裏麵有幾個包廂是專門留給這些癮君子的,不僅是他這兒,每個酒吧應該都有這樣的地方。
    灰色地帶,沒有誰是幹幹淨淨的。
    小薛點點頭:“小三爺之前就交代過我了。”
    我停下腳步,忽然想起一件事,又把小薛拉過來:“待會兒給人塞兩條煙,這麽晚過來了,看著點兒事啊!”
    “茉莉姐,你放心吧,我都知道。”
    小薛做事一向可靠,我沒有多想,就回到了包廂做自己的事情,這樣的檢查多了,我也就淡定了。
    可我怎麽也沒有想到,之後推開我包廂門的不是客人,而是滿頭大汗小薛——“茉莉姐,大事不好了!”
    “怎麽了?”我的心髒被小薛嚇得撲通撲通直跳,看他的樣子,應該是發生了什麽了不得的大事。
    “難道是警方臨檢出了問題?”
    我一說完,小薛就帶著哭腔說:“茉莉姐,這可怎麽辦啊?我明明已經叫人通知過那幾個包廂了,可警方還是來得太快,他們在其中兩個包廂廁所裏發現了兩個還沒有來得及衝下去的針管,現在正在聯係師父呢!”
    “你別急,這種事情我相信楓子他們也有自己的應對方法,你把自己應該做的都做了,我相信楓子也不會怪你的。”
    剛說到楓子,楓子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警方過來臨檢是提前多久得到的消息?”
    楓子招呼都沒有打,直接開門見山。我看了一眼小薛:“這次他們提前多久告訴你這個消息的?”
    小薛一臉懵逼地看著我:“我剛剛掛了電話,出來的時候警察都已經站在外麵了。”
    我心裏一沉,一般這樣的臨檢都是走個過場,尤其對楓子這樣已經打通各路關節的地頭蛇來說,就是一場表演秀。
    每次警察臨檢都會提前通知,而這次小薛卻是臨陣才接到電話。這和張大誌之前陷害我的那次極其相似,難道說這次也是有人在故意整楓子?
    “沒有人提前通知,小薛接到電話的時候,他們的人已經進了酒吧。現在是什麽情況,我一直在包廂裏麵沒有出去。”
    “現在沒什麽事了,就是酒吧要停業三天整頓,這樣也好,就當給你們大家放個假,你讓小薛給其他的人說說。”
    “好。”
    想也是這樣的處理結果,那幾個針頭的鍋自然是那幾個點子背的癮君子背。楓子隻要一口咬定不知情,就隻能是這個處理結果。
    無獨有偶,停業休息的第二天,我正在楓子家裏敷麵膜呢,刀疤哥就過來敲門了,我開門讓他進來,他立馬四處張望:“小三爺呢?”
    “在廁所,什麽事啊,這麽急?”
    扶著麵膜見人實在不是我的風格,我趕緊把麵膜拿下來,走向洗手間:“楓子,刀疤哥過來了,好像是有什麽急事和你說。”
    “你告訴他,我現在就出來。”
    楓子和刀疤哥坐在沙發上談話,我洗了點水果放在他們麵前的茶幾上,坐在楓子旁邊旁聽。
    “小三爺,我們南邊兒超市下麵的地下賭場今天早上被查了。”
    “南邊兒不是孔高負責嗎?他現在在哪兒?”楓子皺著眉頭問。
    刀疤哥歎了口氣說:“還能在哪兒,條子進來的時候,他正在賭桌上忘乎所以,現在正在局裏喝茶呢!他叫人帶信了,他說最近風聲不對,說如果不方便的話就別撈他了,他會把一切都承擔下來,大不了就在裏麵帶上一年半載。”
    楓子麵色沉重,沒有表態,似乎還在思考。
    他手下的人訓練有素,從孔高說的話就可以看出,這些人頻頻出事,不是幕後有鬼,我都不相信。
    慢慢地,這個鬼在我心中有了候選人。
    “無論怎麽樣孔高都不能栽在裏麵,南邊兒那邊沒有他鎮不住場子。你叫個人隨便背個鍋,三十萬不行就五十萬。”
    楓子雙手合十放在麵前,眼裏的光無比堅定,雖然不知道他在想什麽,但我知道,他心中已經有一個解決的方案。
    “難道你們之前做事就沒有給警方錢,打通關係嗎?”
    楓子手上的場子接二連三地出事,我忍不住問。
    刀疤哥看了我一眼,解釋說:“嫂子你有所不知,這些認錢不認人的人,隻要誰給的錢多,他們就幫誰做事。”
    “這麽說,是成哥給了他們更多的錢,所以他們才不給我們通風報信?”
    我心裏雖然懷疑張宇,但我也得探探楓子他們的口風。
    “這年頭能夠解決錢的也隻有權利了。”楓子直起身子,“大概是警方那邊有人警告過他們了,他們雖然愛財,但更愛命。想許鑫說的,我們已經被警方盯上了。”
    楓子說這句話的時候目視前方,並不是像在故意說給我聽,但是刀疤哥的眼神卻直勾勾地朝我看來,我隻能低著頭,用餘光觀察著一切,生怕抬起頭就暴露自己。
    “那我們怎麽辦?”
    刀疤哥沒有觀察到我的表情,轉而問楓子下一步的動作。
    “叫各個場子最近都收斂一點,我倒是要看看,是哪個牛鬼蛇神在背後搗鬼。”楓子胸有成竹地說完,忽然笑了:“算了,反正這兩天我們呼吸都是錯,索性所有場子都關了,放兩天的假,等酒吧開業了,我們再行動。”
    這
    楓子這盤棋下的也太大了吧!他要是讓所有的場子都關了,這麽反常的舉動一定會引起閨蜜他們的警覺,我被叫過去問話也是有可能的。
    不行,一定不能這樣做。
    我剛準備勸說楓子,刀疤哥就在我的前麵開口:“小三爺,這樣不好吧,倒真是像此地無銀三百兩似的。”
    “誰說我們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了?”楓子再一次露出了不懷好意地笑容,“之前每個場子裏不都發現了成哥派過來的奸細嗎?現在就把他們送出去,告訴警方,他們檢查出我酒吧出問題的時候,我就已經自覺地檢查了自己所有場子,這些都是我查出來的毒瘤。順便告訴他們,我是本本分分的生意人,絕對不做違法亂紀的事。”
    這種事還真隻有楓子才能夠做得出來。
    我笑著搖搖頭:“楓子,虧你想得出來。”
    “有人做得出這樣的事情,我自然想得出對策。他們既然敢出招,就要想好怎麽接我的招。”
    楓子漠視一切的眼神實在太撩人,我盯著他的側臉看了老半天。
    幸虧答應閨蜜做臥底,心裏還是有些信念,不然現在,我大概會成為一個女魔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