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二十一章 不用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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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兒上再厲害、再堅強都是裝的,在被別人無視的時候,我還是很玻璃心的一個人。安靜的氛圍就像是一個個無情的耳光,肆意抽打我的臉。忍著忍著,眼眶還是紅了。
“我們這幾個弟兄,最討厭的就是欺騙。”
冷麵無端的一句話,瞬間點起了我心頭的火氣,我厲聲質問他:“我欺騙你們什麽了?倒是你們,一個個大男人,對我卻沒有一句真心的話。要不是我,楓子那枚戒指現在估計在警方的檔案室裏展覽呢!說得和你們多牛逼一樣,搞笑!”
“真心假意用心去看,非得要知道所有人的秘密。你,沒有小三爺聰明。”
我氣呼呼地盯著冷麵的後腦勺,“有話直說,別在這兒裝神弄鬼的,你幾歲了?”
“激將法對我沒用。我就再告訴你最後一句話,我們這群人不想說的話,你就算把刀架在我脖子上,我都不會說。”
這人簡直可惡啊!
我心裏像是有千萬隻老鼠在撓,恨不得現在就把他切碎了喂狗!
的確,麵對這種沉得住氣的,我完全沒有招架之力,三兩招下來,我就已經急的跳腳,兵敗如山倒了。
這樣下去,一定會讓冷麵從心裏看不起我的。一個看不起我的人,怎麽會服從我呢?
亡羊補牢,我得即使拉回我的損失。
我清了清嗓子說:“難道你以為有什麽是瞞得了我的?”
故弄玄虛是嗎?裝神弄鬼是嗎?誰不會啊!我白了冷麵後腦勺一眼,踩著高跟鞋,噔噔噔往外走。
外麵花園的一角,除了劉二叔已經離開,其餘四人都躲在花園的一角抽煙。忽明忽暗的煙頭讓我猶豫了一會兒,最終還是選擇無視,繼續往外走。
楓子把這群人都和自己安排在一個小區,我走回大炮的家,看著這裏麵純直男審美的布置,心情更是糟糕,忍不住打電話給刀疤哥罵人。
“我的房子怎麽樣了?這都大半個月過去了?”
“已經到了收尾的階段了,最多再過一個星期就能進去住了。”
我啪地掛掉電話,心裏總覺得是出了一口惡氣。你給我臉色看,好啊,我欺負死你弟弟!
不一會兒,我手機又響了,我低頭一看,竟然還是刀疤哥的電話,難道說剛剛他給他哥告狀,他哥來收拾我了?
懷著一顆忐忑不安又好奇的心,我接了電話:“有什麽事啊?”
“我是老麻。”
那邊一下子正常的聲音讓我有些措手不及,還好現在躺在真皮沙發上,就算震驚也沒有什麽響動。
我努力保持鎮靜,問:“哦,為什麽不用自己的手機打?”
“我怕你會不接我的電話。”
這,還真是有可能的。老麻我倒是不覺得他是壞人,上次看穿我沒有當眾揭穿,就證明他是為這個集體好的。
但是他三番四次老是想從我這裏套話,想知道楓子是不是真的死了,這讓我很是煩躁。我也不知道我會不會中招。
“既然都打通了,有什麽話就直接說吧。”
“也沒什麽,就想問問你問出什麽結果了嗎?”
我就知道,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老麻打這個電話,就是為了羞辱我,落井下石,順便讓我答應他的條件。
“我都沒有問,怎麽會有結果。”我咬著牙齒,硬著頭皮回答。
老麻在那邊沒有一絲波瀾,“這樣的,那好,我們都等著你的好消息。”
“你們還在刀疤家裏?”
“是啊。我們決定今晚上打麻將,沫姐,你有興趣嗎?”
“嗬嗬,你們好好玩兒。”
掛了電話,我立馬從沙發上挑起了,氣得整個人在房間裏麵暴走!
這個老麻絕對是故意的,絕對是故意的啊!
我的天,他竟然當眾問我這種話,還逼著我硬著頭皮撒謊,在眾人麵前許下承諾,我要是問不出來,到時候威嚴盡失,顏麵掃地,我還混不混了?
一把手的位置,的確不是一般人能坐的。
他們這幾個人,難道就沒有一個可以讓我拿來練手的傻逼嗎?
罷了,隻有loser才找借口。
漫漫長夜,我卻無心睡眠,躺在床上,腦子裏想的全是明天怎麽和冷麵還有劉二叔溝通。
第二天一早,我就去了刀疤家。
我進去的時候,他們六個人正其樂融融地坐在白色的歐式餐桌上吃著早飯,豆漿油條,熱氣騰騰,香氣四溢。
早上隻吃了一杯速溶咖啡和從超市裏買來的麵包的我,在看見這一幕的時候,我的胃不幹了。
“沫姐,早啊!”
孔高看見我,笑嘻嘻地和我打招呼。然後其他的人,順著他的眼光朝我看來,原本應該是很尷尬的一幕,我硬逼著自己,昂著頭冷笑:“夥食不錯啊,昨晚上打牌打得挺高興?快點兒吃吧,冷麵劉二叔,昨晚上我們沒有說完的話,我們現在得好好談談了。我在那邊等你們。”
我踩著高跟鞋冷漠地從他們眼前走過,在客廳那邊落座之後,我心裏更是忐忑不安。
要是他們不來怎麽辦?
可後麵的事實教育我,有些時候自己預計到的悲哀不是最悲哀,現實會比想象中殘酷一萬倍。
“誰來告訴我,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麽?”
我提高嗓門,這已經是我問的第三遍了,可他們兩個坐在我對麵,不動如山。我深吸一口氣,不斷地提醒自己,千萬不要生氣,千萬不要生氣,這時候要是發脾氣,我就輸了。
在這樣的場合是不分男女的,更不相信眼淚和弱者,可委屈全部堵在我的喉頭,咽口口水都是生疼。
“你們是看我不爽嗎?”
我雙手抱胸,整個人靠在沙發後邊的靠背上,想讓沙發給我一點力量。
冷麵還是一動不動,但劉二叔卻開口了:“木已成舟。既然你坐上了這個位置,就好好做事,少做些無中生有的事情。”
“什麽叫無中生有的事情?楓子的事情一天沒有弄清楚,我告訴你,我們之間沒完。”
我盯著劉二叔的眼神,毫不畏懼地和他對視。
當初的鎧甲也好,盾牌也罷,現在已經變成我最想守護的人,就像是麻雀媽媽麵對大狼狗,即使在弱小,也會拚盡自己的全力。
我不知道我做了什麽,讓劉二叔在這場眼神對決中敗下陣來,把頭轉向另一邊。
“這沒有什麽好說的,你不要白費心機在我的身上了。”
“好,你們有種。”
我冷笑著點點頭,拿起包,再次铩羽而歸。
走在回家的路上,心裏的委屈已經占滿了我的眼眶。離家還有兩百米的時候,我再也受不了了,轉頭走進了小區裏公共的花園裏,坐在凳子上麵嚎啕大哭。
在這種無助的時候,我心裏想到的隻有一個人,那就是楓子。
我拿出手機,不管不顧地對著電話那頭大喊大叫:“楓子,你怎麽能這樣,這些爛攤子是我能解決得了的嗎?你那些手下,他媽沒一個省油的燈,要是再這樣下去,我就打開煤氣罐,和他們同歸於盡。李景楓,老子他媽這輩子最恨的就是你了!”
“沫姐,你在這兒幹嘛呢?”
身後忽然出現的聲音嚇了我一聲冷汗。
我轉過頭,眼淚婆娑地望著老麻,心裏都是涼的。這麽說來,我剛剛說的那些話都已經被他聽見了咯?
“沫姐,你不回家,一個人坐在這兒是為什麽?”
他朝我走過來,拿走我放在石桌上麵的手機,我低下頭,等著他的下文。
“怎麽會?”
我望著他,苦笑一聲說:“有什麽奇怪的嗎?難道說,你以為楓子的電話,這時候還會打得通嗎?”
沒錯,我打的是楓子出事前的電話,他現在早就不用這個號碼了。於情於理,發生這種事我都不會在楓子麵前哭,我隻不過是太累了,需要發泄一下,再不發泄,我就快要爆炸了。
老麻把手機還給我,眼裏一向篤定地光也沒了,麵上有些許落寞,看我的眼神裏也多了幾分憐惜。
“這次是冷麵他們做得有些過分。”
真是難得啊,竟然還會對我說這種話!我冷笑一聲,賭氣說:“沒有,是我做得還不夠。我要是有楓子那樣的手腕,事情根本就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
“這倒是沒錯。”
老麻頗為讚同的點點頭,我心裏三根黑線:哥,咱不是來安慰我的嗎?
“你應該聽過一句話,欲速則不達。”
我看著老麻,示意他接著往下說。
“條條大路通羅馬,你卻選擇了一條最難最不靠譜的路走。劉二叔和冷麵是何其陰險腹黑的人,他們向來吃軟不吃硬,你這麽對他們,他們時刻對你都有戒備心,也知道如何對付你。你這樣坦誠相待,大概一輩子都不會知道那天他們到底去了哪裏。”
“我這樣也叫坦誠相待?”我以為我自己已經很腹黑了!
老麻一副驚訝的表情看著我,像是在說,你哪裏來的自信。
我頹然地低下頭,接著聽他教訓。
“其實很簡單,這件事暫時翻篇,你再暗地調查。”
我眼裏露出看見希望的精光,“老麻,謝謝。”
老麻輕笑一聲,“不用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