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二十七章 彼此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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楓子叫我讓劉二叔他們辦這件事,可要是這邊警方不知道的話,他們還是會把麻煩找到我的頭上。
和楓子小聚過後,我又來到閨蜜這兒。
“我知道怎麽捉楊二爺的法子,你能不能用這件事和上級談判一下?”
閨蜜先是遲疑了一會兒,然後看著我問:“這個辦法是你想出來的嗎?”
得嘞,我身邊的人可都是神探哈,我一有什麽蛛絲馬跡,他們準能找出來。
騙是騙不過的,我尷尬地笑了兩聲,“手下有一個人心思挺深,主意挺多的,這招是他給我想的。目的是為了吸引你們的火力,好讓我們的貨順利過來。我想,既然如此,倒不如順水推舟,用這個和局裏領導談判,你覺得怎麽樣?”
“辦法是好,那些好大喜功的,肯定喜歡大魚。”閨蜜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好吧,我給你去試試。這次我直接把方案拍在局長桌上,看那個小賤人還有什麽可牛氣的!真是會誤事!”
見閨蜜三句話不離那個人,我忍不住偷笑:“我倒是對這個人有些好奇了,到底是何方神聖,能把你氣成這個樣子?”
我不問倒好,一問像是打開了閨蜜吐槽的口子,她開始滔滔不絕的給我講述那位仁兄的奇葩事跡。
“你知道嗎?他來我們組的第一天,我們付局正坐在電腦那裏查資料,因為穿的是便服,他就剛正不阿請人家離開,說這是辦公場所,閑雜人等不準隨便進入。付局看了他一眼沒說話,他又開始一本正經教育起人來,說什麽老同誌也一樣,上班要穿警服。最後我看不下去了,叫了一聲付局,他臉都綠了。”
“哈哈!”閨蜜一臉氣憤,我卻不爭氣地笑出聲來:“這太有畫麵感了,情商這麽感人的人,是怎麽進你們那兒去的啊?”
“高材生唄,聽說是什麽政法大學的研究生。局裏引進人才,沒辦法!結果人才引進來,就是給我們傳資料的。明明就是一個夥房丫頭,卻硬是把自己當成了內務總管。每次拿個資料,都要看著他趾高氣揚的在那裏耀武揚威,真是辣眼睛。”
閨蜜說起話來抑揚頓挫,我仿佛聽了一場單口相聲,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在這個夕陽漸矮的黃昏,橘黃色的夕陽透過大大的落地窗照得一室溫暖,我在閨蜜身邊笑得不可開支。
笑到最後,竟然笑出兩滴眼淚。
“你說,我們好久沒有這麽輕鬆了?”
提起這麽沉重的話題,閨蜜也忍不住歎息:“之前我們不過是閑人兩個,衣食無憂的人是永遠也長不大的。現在吧,總覺得有什麽東西在推著我往前走,我就算不想走了,還是得奔著身後人想讓我去的地方去。”
她說得亂七八糟,我卻感同身受:“我們兩個都不是喜歡讓別人失望的人,總想把事情做好,所以這樣是難免的。”
人生隻要學會破罐破摔,一切都會歲月靜好。
可,內心有一個聲音,總在我一次次想要放棄的時候,堅定地告訴我,不可以。
踏著夜幕回家,老遠就看見我家路燈前麵,有兩個忽明忽暗的煙頭。
我收起臉上的笑容,沉著一張臉,加快步伐走過去,用目光瞥了一眼站在那裏的孔高和大炮,對他們說:“進來吧,大晚上的過來,什麽事啊?”
“沫姐,這麽好的機會,你為什麽不想上?”
我一開燈,聽見的就是孔高急不可耐地質問,一回頭,就是兩張急躁的臉。
對付這樣的人,要比對付老麻那樣的人輕鬆。事實上,我能對付的也隻有這種什麽都寫在臉上的急性子。
“你們是說雲南那邊亂的不可開支,我為什麽不趁火打劫嗎?”
我坐下來,慢條斯理地說。這種時候,誰最沉得住氣,誰就有主動權。
孔高點點頭:“沒錯!現在他們正是亂的時候,我們要是在中間參合一腳的話,肯定是穩賺不賠的事情。”
“把雲南那裏的水攪渾有什麽好的?難道你要我們的人也陷入混亂中?沒有爭端就沒有犧牲,知道嗎?”
我頓了頓,眼神忽然淩厲起來,“是誰叫你們過來的?”
他們兩個人相互對望了一眼,大炮的心裏素質比孔高更差,孔高還憋得住,他立馬就招了:“沒有人叫我們過來,就是劉二叔剛剛打電話告訴了我們這件事,我和孔高一合計,就過來了。”
就這樣劉二叔還是清白的話?
我內心翻江倒海,有憤怒也有激動。
像劉二爺這樣的人,借刀殺人比我用的更為流暢。畢竟,我麵前這兩個被人當槍使的人還渾然不知。
我氣得喝了兩大口水,怎麽這明確不是間諜的人,每一個腦子好使的呢?劉二叔如果真的就是間諜的話,那雲南那邊,冷麵和刀疤鎮得住場子嗎?
“劉二叔還給你們說了什麽?”
我皺著眉頭問,他們兩個容易激動,一說就要鬧個天翻地覆。所以劉二叔就是抓住了他們這點特性,不然他怎麽不打電話給老麻呢?
“他還說叫我們千萬不要來找你,說你現在肯定不會同意我們參一腳的。叫我們直接過去。”
簡直過分啊!
我忍著心中的憤憤不平,怒極反笑,看著他們問:“所以你們還算是聰明的,沒有直接聽他的走,而是過來質問我為什麽不同意你們行動,對嗎?”
孔高和大炮二人尷尬極了,憋了半天,孔高紅著臉問我:“沫姐,你的意思是,劉二叔是奸細?”
“我可沒有這麽說!”為了不打草驚蛇,我趕緊否認。這兩個小子還真行啊,在別人那裏後知後覺,在我這裏就是比猴兒都精明!
“劉二叔的行為的確有些反常,但不能因為這樣就判定他是奸細。在搞清楚他這麽做的原因之前,這句話我不準你們說出去。”
我拿出大姐大的氣勢訓得他們兩個一愣一愣的,連連點頭。
把他們兩個送走之後,我最終還是沒有忍住內心的憤怒和不甘,一個電話打到了雲南那邊,直接和劉二叔過招。
“劉二叔,這麽晚了還沒睡嗎?”
我盡量保持平靜,不讓他看出我生氣了。
“你也不是沒睡嗎?我這是在等著你的電話呢。”
這個老狐狸,說的每一個字都是在氣我,我憋著一口氣說:“是嗎?我們兩個還真是心有靈犀。”
“孔高和大炮過去找你了吧?”
他在那邊料事如神,弄得我在這場談話的拉鋸戰中灰頭土臉,與其打太極每一招都被他化解,倒不如直截了當地和他挑明。
“所以你背著我把這件事情給他們說是什麽意思呢?”
“你是在質問我嗎?”
我語氣加重:“當然。”
我心裏豁然開朗起來,我是這個幫派的老大,他們每個人都應該是怕我的。我看不慣就罵,一點問題都沒有。
這種想法出現之後,我膽子變得大了起來,“劉二叔,你也是跟著楓子這麽久的老人了,這點規矩不用我交給你吧?”
“年輕人,你大概還不懂這個世上有種叫做資曆的東西。我吃過的鹽比你吃過的飯都多,你憑什麽在我麵前這麽囂張?”
這算是老狐狸終於露出尾巴了嗎?
我冷笑一聲,快速拿著u盤走到書房,楓子告訴我,這u盤裏有他們所有人的信息,我現在迫切地想知道劉二叔最重視的東西是什麽。
“劉二叔,你這話什麽意思?”
我一邊用談話拖住他,一邊快速地打開電腦。
“字麵上的意思,叫你不要太囂張的意思。雲南這邊的事情,我和冷麵既然已經來了,就由我們兩個做主。”
這種話都說出來了,我要是還不確定他是奸細我就是傻逼,還是大寫加粗的那種!
心髒撲通撲通就像要跳出來一樣,我趕忙把電話摁下錄音鍵,謝天謝地,u盤裏麵的文件終於打開了。
“牽一發而動全身,你在那邊輕舉妄動是想害死孔高他們嗎?”
“他們和我有什麽關係?”劉二叔果然開始凶相畢露,表麵上看上去慈眉善目的人,現在反而更加凶險可怕。
我手心裏全部都是汗,看著眼前的文檔,深吸一口氣,反問他:“那,花蕾自閉症兒童關愛中心要是出事了,也和你沒關係嗎?”
“你從哪裏知道的?”
劉二叔再也不想之前那麽氣焰囂張,隔著電話,我都能感受到他的緊張。
楓子給我的資料上麵寫著,劉二叔有一個自閉症的女兒就在這個自閉症兒童關愛中心裏麵,他是這裏的投資人,明麵上並沒有人知道他女兒在這裏。
我沒有回答他,反而學著他的口氣,幽幽地說:“你劉二叔這輩子都在黑道上混,結了多少仇家你自己心中有數。要是我倒了,你看我會不會拉著這個關愛中心陪葬,大不了我們一起下地獄就是了!”
“你,喪心病狂!”難得啊,劉二叔都對我咬牙切齒了。
“嗬,彼此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