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四章 尋找命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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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五轉過身,說:“我們憑什麽相信你!”
    “我已是老邁不堪的年紀,原本想躲在你們偉岸的身後,如今卻隻能奮起餘威與她做個了斷,小夥子,不要衝動,我不是陰謀家,請相信我。”
    眉頭抽搐兩下,老五咬著牙告訴他:“再信你最後一次,最好別騙我們,不然你連弱郎也做不成!”
    出門回屋子休息,我和老五坐在床上吸煙,老五喃喃的說:“再試一次,成了,說不定他有辦法救顏顏,失敗了,最多被弱郎搞死。”
    我說:“老五,死老頭真的很聰明,居然用顏顏來要挾我們。這麽無情的人,不能相信。”
    “你信我麽?”
    “信。”
    “我也無情!”老五在床上翹起二郎腿,很得意的說:“心再硬,也會有一絲柔軟的地方,那老頭不能評論對錯,隻是他所愛的,從弱郎變成了其他。”
    “神經病,你跟他一個性質。”
    第二天清早,我們又重新收羅一些比較好的裝備,次仁尼瑪還在我們的裝備上畫了西藏特有的符文。到了夜深人靜的時候,巴嘎鄉的居民都緊鎖大門不出。
    走到次仁尼瑪的屋子,聽見他在裏麵念經,恍惚間我好像從他的念的經裏麵看到一幅幅身影閃過,我眼前的這位,曾經背棄了對佛的信仰,但他迷途知返又找了回來。可終究留下了遺憾,他尋到自己的路,卻將弱郎推上了不歸路。
    次仁尼瑪停止誦經,站起來,對我們點點頭,“出發吧!少年!”
    我們隨他一路走上了山坡,夜晚有些涼爽,我緊了緊衣服。
    “咱們從這裏走上十裏地會穿過一個小峽穀,那裏有一條河,一天夜裏,我見到弱郎在河邊看著月亮。”
    為了配的上今夜的隆重,次仁尼瑪換了幹淨的喇嘛袍子,闊袖罩住左肩,右臂卻落在外麵,肌肉萎縮,皮膚幹巴卻十分黑亮,手腕上還帶著一串天珠。
    “老爺子,上一次你怎麽收拾掉弱郎的?”
    次仁尼瑪回憶道:“那年我才三十多歲,發現她變成弱郎跟著,就騎犛牛去了沒人的地方,晚上她出現時,便用大刀與她拚搏,弱郎是血起的弱郎,血流盡了便會散架,我打不過她受了傷就騎上犛牛跑,她追的急,我便躲到一顆大樹上,弱郎胡亂拍打著樹,樹皮裏掉出一塊奇妙的石頭落入嘴中,她咯咯兩聲就倒了,我跳下來從她嗓子眼裏取出石頭她便清醒,隻好又塞回去,將她的皮膚劃開放完黑血就走了。”
    後來安穩的過了三十年,直到兩個月前,有人發現一隻弱郎在遊蕩,一群人衝上打成碎骨,但次仁尼瑪覺得這事與弱郎有關係,便去當年的樹下尋找,若是什麽都沒有還無所謂,他偏偏發現一塊掉在地上的桃木劍柄。
    次仁尼瑪雖然詫異卻不慌亂,他猜測是有漢族的修行人將那塊石頭取走,但堅信一個道理,緣起必然緣滅,石頭出現克製了弱郎,石頭消失喚醒了她,那石頭會再出現克製她。
    這段時間他是在等死的,當然,如果能活最好,就在幾天的夜裏他忽然感覺到一股心悸,騎上犛牛出門,引著尋來的弱郎兜圈子,直到天亮才安全,他認定既然這一夜沒死,便不會再死,一定有人來對付她。
    我們便是這幾天第一波來巴嘎鄉的,他趁我們找油的時候偷偷去看,再讓高原紅女孩引我們過去。
    “不管你們信不信。”次仁尼瑪狡黠一笑:“我有種感覺,我是不會死的,這片土地將永遠有我的腳印。”
    “嗯,你變成鬼到處遊蕩就好了。”我給他潑冷水:“趕緊想怎麽對付她吧!”
    次仁尼瑪皺眉道:“按我的估計,她該是重新變了一次弱郎,更厲害了。”
    次仁尼瑪從法衣裏掏出一顆金色小鈴鐺,扭了幾下居然從頂端冒出一根尖刺,他說:“隻要你們壓製住她,我就可以接近將它,這個插入它的命門。”
    行到月中天,空氣裏的涼風漸密,這是前方有水的征兆,又走了十多分鍾,我們停下步子,看著忽然出現在河邊的兩個身影。他們一直站在那裏,我們是忽然才看到,仿佛夜與他們是一體的,隻有想出現時,才會被看見。
    弱郎沒有淒厲慘叫的向我們撲來,她與超哥並肩而立,麵向我們。弱郎真是一種奇異的生物,如果是僵屍,已經嘶吼著來吸血了吧?我看看次仁尼瑪,他平穩的望著,好似在用眼神交流。
    老五依然是鋼盔,左手斧,右手槍,我沒等次仁尼瑪說話,虛劈匕首,在老五的保護下步罡踏鬥。
    三十米,二十米,十米,我們到了它身前一米時,它居然都沒動,我和老五趕忙一人一隻手,將它控製住。
    這貨看著就挺惡心的,我伸出另外一隻變完的爪子,想把它的頭直接拍斷,用力的往它後腦上一拍,它隻是像撞暈一樣搖晃著腦袋,什麽事都沒有,反倒是我的掌心傳來劇痛的灼燒感。
    忍著疼痛接連拍了幾下,還是沒斷,我手上沒有痕跡,卻仿佛被燒焦似的使不上勁,不過它也好不到哪兒去,就像喝醉了一樣。我收回手掌,對著次仁尼瑪說:“趁它現在迷糊著,趕緊處理完。”
    此時她終於有了異動,張著嘴啊啊的大叫,左右扭頭焦急看著次仁尼瑪的身影,她的叫聲響起時,超哥也動了起來,似乎是幫她看著次仁尼瑪,四下張望不說,還到處走動。
    次仁尼瑪終於接近了,他小心的蹲在弱郎腿中間,先是衝我們笑了一下,這才掏出小鈴鐺,慢慢扭出金針。針尖從鈴鐺冒出,由一厘米向一分米伸長,次仁尼瑪扭動的手停下,握緊金針,大拇指按壓著末端的鈴鐺時,眯起眼在弱郎的大腿根上尋找著什麽。
    又是焦急的等待十幾秒,我和老五的心都提到嗓子眼裏,這特麽的到底再搞什麽把戲?要是這弱郎打我和老五個措手不及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