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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回想當時的情景，她無聲的說出那幾個字，心裏抽搐的疼痛，對她來說，這已經是下輩子了，險些又要再去下輩子。
    “紅兒……我……我不知道怎麽會這樣，無意間好像就背了很多情債。”
    紅兒趴在木桶邊緣，輕輕潑著水，幽幽歎息：“來時，找高人替你算了一卦，這是你的命。和你相戀時，就想嫁給你，過安定的日子就好，可如今再見了，物是人非，幽棲心裏認定你了，而你身邊一直又有個白潔，即便我再怎麽阻止，也阻擋不了你命裏的桃花。”
    “紅兒，你要相信我，我的心中最愛的是你。“這句話出口時，我都有些言不由衷。跟紅兒有了太多的悲歡離合，即便是鐵打的心也會累了，在這期間，我遇上了好的女孩子，又怎能不情動？
    紅兒看出我的小心思，狠狠的在我大腿上捏了一把，抱怨道：“你這死人，怎麽如此能招惹女孩子？。”
    我心裏一驚，沒想到紅兒會是這反應，“紅兒……你……”
    “你別把自己當寶貝，世上男人不止你一個，我無非是目前隻遇見你一個我想嫁的，放心吧，你不必內疚，好好對幽棲。”說出這些話，紅兒如釋重負，她站起來，我以為她要走，急忙拉住她，紅兒笑笑，麵向我緩緩褪去衣衫。
    我小心髒噗通通的跳，一股慌亂，緊張的情緒冒了出來，心裏深處最濃烈的感覺是期盼與火熱。“我才是你這輩子認識的女人當中最好的一個，從前是，現在是，今後一樣是！”
    自信的說出這句話，紅兒脫下了厚重的藏服，露出貼身淡黃色薄衣，她踢掉鞋襪，一雙嬌嫩素白精巧的蓮足點在床上，清清嗓子後，朱唇微啟，靡靡之音如輕柔的小手在我胸前抓撓，撓的全身酥癢，心肝亂顫。
    如天魔誘惑，似仙子婀娜，輕靈的在單人床上旋轉挪步，抬腿彎腰，展身如藍天包裹雲朵，蜷縮像瞌睡貓兒待寵，一踢一勾都是不同的風情，卻是一般的誘惑，貼身極薄的綢衣綢褲，她跳了半個多小時才全部脫下來，我還等著那紅色肚兜也滑落，她沒有繼續，跳下床撩人的穿好衣衫，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這是我第一次看紅兒跳舞，那誘惑至極的舞姿還在我眼前一幕幕閃著的，還是剛才迎風弱柳般柔軟的胴體腰肢，也不知過了多久，身後響起一個蒼老的聲音才將我的魂喚了回來。
    “小施主，雖然你年輕力壯，血氣旺盛，可這麽流下去，你還是會死的呀！”
    “啊？”茫茫然扭頭，一個披著法衣，半個肩膀赤裸在外的老頭出現在門口，陽光將他的光頭照的鋥亮，好像畫壁上佛祖腦後的法輪，老喇嘛笑容可掬，略帶一絲男人都懂的隱晦。
    “她是我見過最美的女人，聽說以後會嫁給你，到時天天看著她的美貌，你豈不是得抱著天珠，看一眼便吃一顆救命麽？”
    老喇嘛又調侃一句，我才發現身下浴桶的水居然變紅了，鼻血像瀑布往下流，趕忙蘸水拍額頭，捏住肩膀的穴位止血。
    等稍稍好些了，我站起來，想去追紅兒，卻被老喇嘛阻止了，“小施主，你還差一些時辰，現在還不是出來的時候。”
    老喇嘛坐在木桶邊的椅子上笑道：“女人心海底針，你永遠別想搞懂女人在想什麽？”
    我訕笑兩聲，問他怎麽稱呼？
    “你叫我佛爺，我喜歡這個名頭。”
    “佛爺？謝謝你救了我的命。”
    佛爺伸手製止：“救你的不是我，是佛。”
    我也聽不懂他們說的禪語，便問道：“佛爺，嘎吉村如何了？後麵的事我不記得！”
    佛爺翻起眼皮看我一眼，苦笑道：“兩具法屍這麽久來做的孽沒有你一晚上做的多，不過你放心，這事不會傳出去，你的朋友自然不說，小法王的跟班，會留在我身邊聽講，沒學會守心禪，守舌禪之前，他們哪也去不了！”
    “佛爺，我想問您一件事！”
    “請說。”
    “顏顏也泡過佛池嗎？”
    “嗯！”
    “惡果是什麽？”
    佛爺搓搓手指，玩味的說：“你問問你朋友真的願意娶她麽？”
    “這個”我有些為難，依老五的性子，頂多就是一時興起，雖然不會娶她，但應該會替她謀路。
    “可是你朋友不娶，顏顏就真的救不回來了。”佛爺正色道：“先給你講講當年真實發生的吧。”
    黑袍門強行收走顏顏，佛爺的舊相識老情人，也就是那三尾狐狸爺姥，帶著顏顏的屍體來找佛爺，佛爺念舊，就幫了她這個忙。一幫喇嘛在佛爺的帶領下，日日夜夜，連續四十九天梵唄不息，硬生生將顏顏一隻狐狸精救活了，不過救活的隻是她的意識，記憶和思維。如果意識死了，人也跟著死了！
    我呆呆的靠在木桶上，也不明白他說的到底是什麽意思？喃喃問道：“剛才你說如果老五不娶她，她就救不回來是什麽意思？”
    “顏顏雖然迷糊，但一顆心執著的全拴在你朋友身上，如若不妥善保管，她連執著也沒了，還願意活麽？肉身沒了有魂，魂沒了有識，若是識也沒了，去哪找？”
    顏顏渾渾噩噩什麽也不懂，隻是一門心思跟在老五身邊，難怪她總是自言自語的說胡話。如果老五真不娶她，她就是真真正正的消亡。
    我苦笑道：“那我現在豈不是也隻有意識？這麽多女人，我該掛在誰身上好？”
    “看你的樣子，諸多的如花美眷廝混在你身邊，你不歡喜？”
    “物以稀為貴，多了就不是好運而是劫難。”
    “你還是你，你與常人不同！佛池的水根本沒用。”
    “什麽？”失聲道：“我身後還跟著一個老太婆呢，她那有兩具屍體還等著泡佛池，怎麽搞？”
    佛爺笑道：“巫蠱苗婆子？不單單是她，前天夜裏東北還來了隻老狐狸，帶著一具小棺，都被抓起來了，這是哪裏？是西藏，是我的地盤，誰敢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