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危機,太極九宮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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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快更新特工皇後不好惹 !
    他眉心皺了皺,撫了一下心髒處,那裏有些不舒服,另一隻手,則輕輕的撥動了幾下那嬌妍的花瓣,轉頭時看到蕭譯就站在附近,也在研究這祭祀花,抬頭時與他的眼神碰到了一起,還衝他眨了眨眼。麺魗羋傷
    蕭縉明白他的意思,四下巡視了一圈,點下了頭去。
    蕭譯心領神會,馬上側過頭,不著痕跡的往某個地方而去。
    蕭縉則淡淡一瞟,收回目光,落到了東殿那一角,那些東西,都精致而漂亮,讓人覺得眼熟之極。
    會不會,這些東西裏都藏著一個與他有關的故事榻?
    這樣一個想法,有點神乎其神:那些可都是三百年前的東西呀!
    但反過來說,他一個現代人能出現在九華洲,這世上的事,還有什麽是不可能的?
    有動廣告詞說的好:一切皆有可能彬。
    他唇角勾了勾,目光再一移,睇到了那個叫他覺得不省心的女人身上。
    這一刻,雲沁已經聽完了孟鶴之關於花名的由來,她什麽也沒說,怔怔走起神來,也不知在想著什麽,感悟著什麽。
    他走了過去,一邊低頭研究這花和蟲,一邊輕輕的問:
    “這些上古流傳下來的神話傳說,你聽過沒有?”
    雲沁搖了搖頭,低頭看著嬌豔欲滴的寄思花,輕輕的唏噓而歎:
    “真想不到,原來它是寄托著思念之意的愛情花——可是,女帝為什麽要在這個地壇內種植這種花呢?”
    她迷惑之極的反問。
    他直直的看著她,剛想要說什麽,忽然,地底下傳來咯咯轉動聲,聲音沉悶,轟轟然一陣,似乎有什麽東西被啟動了,腳底心感應到一陣細微的地動山搖,就好像是發生了一次小地震。
    同一時間,地宮內有人發出一記驚呼聲。
    “咦,你們看,這裏有機關陣。”
    是孟鶴之在叫。
    這一句驚叫,引來所有人的注意,六部臣子,諸個親王紛紛圍了過去。
    雲沁和蕭縉對視了一眼,會有機關,幾乎是一件不用置疑的事,關鍵在於能不能找到。
    二人跟著向乾坤壇正後方,那裏,原本是空無一物,地上鋪設的是純黑的砂星石。這會兒,也不知那位老先生觸動了什麽機關,那地麵往四側縮了回去,空闊的地麵上露出了一個深約兩米直徑約有九米的大坑。
    那大坑不是純萃的坑,坑內有十七塊形狀不一的宮格,淩亂的拚湊在一起,黑白兩種顏色,似乎是玉製的,坑的四周,嵌著12枚拳頭大的明珠,在四大神珠的耀照下,折射著閃閃明媚的光。
    “這是太極九宮陣。若能拚湊好,會是一幅太極圖。一般來說,設計者是為了保護一些特別重要的東西,才會費心血和功夫造出這種機關來考驗闖入者。”
    司靖一眼看破,下了斷論。
    “這麽看來,這地宮內或許還真有暗宮!也許破了這九宮圖,就能開啟暗宮。”
    蕭譯走在最前麵,驚奇的看著。
    司靖點頭:“有可能!”
    蕭譯是不懂奇門術,也看不出所以然來,轉頭問身後人:
    “眾愛卿,誰能解陣?”
    孟鶴之眯著老眼看,卻是直搖頭,淡淡道:
    “解此陣,難!”
    “難在哪裏?”
    蕭譯側身又打量著這個百年難得一見的九宮陣,奇問。
    “稟皇上,此陣需要兩個人一起移動宮格,才能破解。此乃上古奇陣。需要破陣之人心有靈犀,否則,很難破解!”
    孟鶴之道,抬頭看到太後也跟了過來,忙又行禮,繼而又道:
    “太後剛剛說此地壇無寶藏,老宿卻曾聽太上皇提過:此地有寶藏。而且還是稀世奇珍。”
    這話,令臣子們眼前赫然一亮——一個個以驚奇的眼光盯著這個陣,今日,也許沉睡了三百年的寶藏就將浮出水麵。
    “竟有這事?”
    寧太後心頭則是一驚,一沉,如此秘密,她竟不知,可見蕭恒對她防的是何等的嚴密。
    “回太後,千真萬確。
    “這是前朝亡國之君金橫的皇貴妃,為救女兒才披露出來的:說是三百年前的淩熙女帝預料到後世有禍劫,故而留下這個寶藏以用於救國扶危難。
    “但,她又怕這寶藏被人輕易偷了去,是故設下三重機關,防人盜取,最後還將其藏於乾坤壇下。要取寶藏,就得破解最後一道機關。
    “可惜,這機關太過於複雜,又加之,乾坤壇內尋常人不能入內,是故,三百年來無人可破。
    “如今,這深藏於地下的寶藏正等著有緣人將其挖出。據說這下麵,不僅有金銀珠寶,而且還有治國之策、用兵之道等奇書,更有能延年舉益壽的靈丹妙藥……”
    “老臣聽說,國師和胡徽是孿生兄弟,孿生子,據說都能心意感應,也許是他們兩個人一起進來開啟過太極九宮……否則如何能解釋胡徽鼻子內的祭蟲。
    “也許,還真是國師殺了胡徽……可是,這樣一個推理若是成立,國師的殺人動機在哪裏?僅僅為了財,有點說不過去。
    “此事,當真是咄咄奇怪!”
    孟鶴之的質疑,立即得來了某人的應和:
    “本王明白國師殺人動機了。”
    低低沉沉的聲音,引來了所有人的測目,說話的乃是攝政王“蕭遠”。
    寧太後見這個走過來,眉心就皺。
    孟鶴之連忙抱拳而問:
    “不知攝政王有什麽發現?”
    “蕭遠”左右一環視,朗聲道:“本王以為,定是胡徽發現了胡國師的野心——所以才遭人滅了口!”
    刑部司徒大人連忙問:“什麽野心?”
    “蕭遠”想了想,道:
    “有件事,本王與太後經過商議之下,一致決定瞞了眾位愛卿,如今看來,是必須告訴你們了!”
    這話,叫寧太後沉下臉色,心下隱約明白他要做什麽了……
    “攝政王語氣如此凝重,究竟發生何事了?”
    兵部薄大人也出列詢問。
    “蕭遠”無視太後赫然變色的臉孔,扔出一句驚人之辭:
    “胡國師入關之後,太上皇也神秘失了蹤。連帶著那枚可調動三軍的兵符一同失去了蹤跡。”
    此話一出,眾臣子驚嘩出之聲此起彼伏的響起,一個個是驚錯而駭然的……“什麽什麽?竟有這等事?”
    “那雍和宮裏躺著的是哪位啊?
    “天呐!這麽重大的事,攝政王,太後,你們怎麽沒跟臣等說一下啊……”
    “對啊,這麽大的事……太後和攝政王怎敢隱而不報……”
    “太後,攝政王,莫不是你們把太上皇害了,事到如今,故意把這軾君之罪推卸到胡國師頭上!
    一個個意憤填膺,有人甚至想到了他們的居心來——其實不能怪他們會這麽想的,皇族裏的時爭暗鬥,什麽樣的醜陋沒有?
    原本皇帝一係的臣子,皆忠心耿耿楚帝,維護的是皇帝的利益,這些人原本就在懷疑太上皇的病,如今公布太皇帝失蹤一事,難免會遭來質疑。
    寧太後眉心不知不覺深皺起來。
    蕭縉眯了一眼,心下暗自琢磨:蕭群這個人這麽做的目的。
    雲沁楞了楞,不管別人信不信這個事,反正她是信的,同時,又明白了一件事:之所以會形成如今三足鼎立之勢,不僅僅是因為太上皇失蹤了,更因為那枚可以號令三軍的兵符,並沒有伴隨著新帝的登基而交到他手上,相反,它丟了。
    無軍令,不能調配軍隊——何況那些軍隊多是為太上皇的直係。隻效忠太上皇,無令,無人可以支配軍隊一兵一卒。
    一個國家,一個帝王,若沒有軍隊的支持,哪能真正成為這個國家的主宰者——這個道理,古今皆一樣。
    那麽,到底是胡國師挾持了太上皇,偷了令符,還是太上皇指令如此行事的呢?
    如果是前者,很多事,說不通。
    如果是後者,如此指令,與太上皇能有什麽好處?
    那麽精明的一個帝王,平白無故斷斷不可能做這種荒唐事的!
    她正思量,那邊,陵王一臉震驚,駭然的直問起來:
    “怎會發生這種事?現如今,父皇在何處?”
    “不知!”
    攝政王搖頭。
    陵王急怒:
    “怎會不知?你們怎麽查的?事情過去這麽久了,本王不信沒半點消息嗎?”
    “也許就在這座地壇內。”
    攝政王神秘一睇,低低的看著那陰陽九宮陣:
    “這些日子,我們查的那麽厲害。不管是明著暗著,總無消息傳來。可見胡國師所藏身的地兒絕對的隱秘。你們且看看吧,誰能解這九宮圖,也許不僅能解開這座地壇三百年來深藏的秘密,或許還能找到太上皇的蹤跡……這正是本王和皇太後倉促促成此次祭天儀式的最主要原因。”
    說著,他轉過了頭,目光緩緩的巡視眾人:
    “你們,可有誰能破解這關機?破陣者,賞錢萬金。太後,您說,這樣應不應該?”
    無恥的攝政王終於知道正眼看一眼太後了。
    此刻的太後,臉上的笑容很僵,麵對眾臣子質疑的目光,心頭暗恨的一咬牙,不得不點下了頭去:
    “不錯,誰能破陣,賞錢萬金,有功名的加官進爵,世襲罔替,沒功名的,賜功名,留為重用,賜免死金牌一枚!”
    賞金是豐厚的。
    可是誰都不敢站出來接這樣一份懸賞。
    臣子們一個個你望我,我望你,再望望那太極九宮陣,質問之聲漸漸平息下去,緊跟著,搖頭的,歎氣的,自認無才的,自覺單憑一己之力不能成事的,各種竊竊私語漫開來……
    “這陣,古來奇陣,沒法破……”
    “薄大人,你不是對陣法頗有研究嗎?可以去試試啊……”
    “哪成哪成,下官哪有這份才……在陣法之上,下官隻是初學……”
    “對了對了,攝政王的謀士馮先生不是熟通此道嗎?”
    “可惜,今日沒到!”
    “陵王,您懂的呀……您可以試試……”
    “本王哪行!這事,還是問問四皇弟的意見吧……四皇弟最為精通奇門遁甲之術……”
    寧太後聽著眾人在底下竊竊議論,秀眉又擰了一下,心下明知,自己的兒子最最精於這一門東西,這個事兒,攝政王自然也知道,所以,他的居心就顯得有點可怕了。
    像這種機關,設的這麽隱秘,想要破解,不會是易事,極有可能還帶著危險。
    涉險的事,她如何能讓自己的兒子去做。
    所以,她刻意忽視臣子們在底下的提議,而問起孟鶴之:
    “孟老先生對於各種機關也算是行家了……不知有什麽好主意?”
    孟鶴之捋著花白的短須,湊上去看了看:
    “這事兒,真是難辦!這需要兩個人一起來解,兩個人不僅都得對奇門遁甲之術有所了解,而且還得心意相通。前者倒是不難,懷王,楊先生,司大先生,或是老宿,都可一試,隻是這後者,還得心意相通……就顯得難辦了……”
    “心意若不相通,會有怎麽一個後果?”
    太後又問。
    “上古的九宮圖內另有機關暗箭之陣。心意不相通,彼此之間無法做到配合默契,保不定就會死在裏頭。”
    這話令太後心頭一沉,目光淩厲的橫各攝政王,心下忽然有點明白了:這老混蛋想害死她的兒子,居心好毒。
    雲沁也眯起了眼,揣測起這個阿群的目來——這個原本很“單純”的少年,到底不是一個簡單的男子,此刻,他的心思深的叫她摸不透。
    這小子在這個時候道破這個秘密,絕不是偶然,而是事先計劃好的。
    那麽,他這是想證驗什麽?
    正想,有人自告奮勇了:
    “司大和司六可來試試……”
    說話的竟是司靖。
    雲沁一怔。
    司靖已經轉過頭來,溫笑的看向她說道:
    “來吧!試試看,這種機關,與我們之前研究過的有點類似……並不難破……六弟,你覺得呢……”
    雲沁挑了挑眉。
    “蕭遠”抿了抿嘴,他要的可不是這樣一個結果——
    這個時候,他心裏很恨,司靖幹什麽跳出來惹這個麻煩。
    他差點吹胡子瞪眼,正想著要出言阻止,腳動才一下,耳邊響起了師父傳音入密的勸止:
    “讓他們去解。放心,我們要對付的人,不是他們。出不了事。”“蕭遠”捏了捏拳頭,經過了激烈的心理戰後,終還是忍下——雲沁的本事,應該信得過。
    蕭縉呢,蹙了一蹙眉,剛想拉住身邊這個人,遲了一步,她一飄,飄了過去。
    “好,我們去試試!”
    雲沁與司靖站最前麵,看著這個規模極大的太極九宮陣,此陣法很是古老,但她正好學過一點,是秦逍教的,那家夥啊,什麽都精通——
    “來吧!”
    司靖點頭。
    兩個人跳下陣,司靖從陽極而入,雲沁從陰極進去,一道s型的、一人高的石牆,擋住了兩個人的視線,他們必須靠自身對於陣法的熟練程度,一步一步複原太極九宮的的本來麵貌。
    推宮格倒不是什麽難事,難的是,兩個人得在同一個時間完成第一塊宮格的組合,一直固定著第二塊宮格的機關才算破了,才能自由移動。兩個人之間要是配合不默契,不僅開啟不了下一步的機關,有可能還會觸動其他機關,從而引來致命性的連鎖反應。
    司靖和雲沁,在每組合一塊宮格前,都會大聲互報各自的進展狀況,以讓對方知道整個陣法已完成到什麽程度,下一塊宮格有可能出一在哪個位置,該不該移動原有的宮格……
    兩個互相配合,時放慢腳步,時加快速度,最後齊聲“一二三”組合手上的宮格,一點一點將圖拚湊出來。
    如此一步一步,雖然慢,但走的倒是相當順,可見兩個人的功底,都是極為不凡的,彼此間的默契性是相當深的。
    蕭群站在上麵默默的看著,心思繁亂,他原本想要激蕭縉和楊固下去的,這二人,對於陣法,相當的擅長,沒想到司靖會突然冒出來拉著雲沁跳了下去。
    這種機關陣法,很難破的,一個不慎,便會有不可預知的禍端發生。
    他在心頭祈禱,千萬別出亂子。
    蕭縉沉沉看著,驚豔的看著這個女人那般熟稔的推動宮格,和司靖配合的天衣無縫,對這個女人的欣賞,無疑又多了幾分,唇線不覺微微翹起——無論現代,還是古代,她總能活出出屬於她的精彩,總能在不知不覺中吸引他的目光。
    這女人,他太喜歡了,上輩子沒能娶到手,這這輩子,他一定得早早把人娶回家。
    **
    但危機,還是發生了!
    陣內——
    “這是什麽?小六,我這裏突然多了一塊盤子大小的圓柱體,卡在了軌道上。”
    正在這個時候,司靖突然發出一陣驚呼,麵前,赫然出現了一道不該出現的地障,嵌在那裏,巋然不動,而且還是在他與雲沁完成第四塊宮格拚接以後突然冒出來的,之前,完全不存在。
    “我這裏也有一塊……咦,能按下去。你試試看,我們一起按!”
    那邊,雲沁也高聲叫了一句。
    “好!”
    司靖答應。
    “一……”
    “二……”
    “三……”
    那邊傳來雲沁的喜叫聲:“按下去了!”
    司靖卻急叫了一聲:“我這裏按不下去!”
    突起的這塊圓盤石柱穩穩的不動——盤麵正中央鑲著的一顆紅玉,鵝卵石大小,閃著奇異的光……
    “小心!”
    不知是誰發出了一記驚呼提醒。
    與此同時,有幾道破空之聲傳入了司靖的耳朵,他猛的轉頭,看到那麵隔絕了他和雲沁視線的石牆上,不知何時,移出兩列小型神弩,分為上中下三個位置,一架架在自動上箭,須臾之間,那亮鏗鏗的短箭就齊射了出來……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