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5章 舊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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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剛剛用過的。”
安然看了一眼裏麵還有茶水,“應該是沒來得急收拾,要不要先檢測這個呢?”
“嗯!”
錦墨城拿起桌子上的一套茶具,直接帶了出去。
交給檢測人員,錦墨城沒有去老爺子的房間,而是直接跟著檢測人員去了檢測中心。
安然當然也要跟著。
留她一個人在錦家,錦墨城也不會放心。
許承留下來看護戴姐,隨時注意錦家可能會出現的異狀。
檢測中心。
錦墨城和安然就在實驗室裏看著檢測員做實驗。
東西雖多,但檢測的速度還不慢。
尤其是對老爺子喝過的茶水,直接取樣檢查。
檢查報告出來的時候,金屬含量很低,卻還是檢測出了跟老爺子身體內含量一樣的金屬。
“這個含量不至於致命,但若是長期攝取,會在體內形成沉積,一般累計時間在三到五年之間。”
“知道了。”
錦墨城臉色十分的陰沉。
看著報告,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安然小心的握上錦墨城的手,希望他不要胡思亂想,壓抑住自己的情緒。
錦墨城也知道她的擔心,安撫的拍了拍安然的手。
“沒關係,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總會過去的。”
“嗯!”
無聲的安慰,相互的依靠。
再次回到錦家的時候,老爺子已經醒了。
意識很是昏沉。
見到錦墨城的時候,老爺子眼裏帶著濕潤的淚。
伸出手來,錦墨城連忙上前握住。
安然站在遠處,眼角有些濕潤。
任再精神矍鑠,曾經再如何意氣風發的人,老去的時候,也不免晚景淒涼。
“安、安然……”
沙啞的聲音,眼裏帶著渴望。
安然後知後覺的走到床畔,握住老爺子的手。
“對、對不起!”
老爺子張了張嘴,眼角一滴淚滑落,英雄遲暮。
“爸,沒、沒關係的。”
不明所以老爺子的對不起是哪裏來的,安然還是回了一句,但那一雙眼裏卻是疑惑。
她的確不怎麽喜歡在錦家待著,可卻不是因為老爺子。
實在是看到白淨的一張臉,她就不喜歡。
就算是抱歉,也應該是白淨來說啊!
“墨、墨城,你放、放手去做吧,好、好生照顧你媽媽,我、我怕是不能、不能履行對她的、承、承諾了。”
一字一句,廢了很大的力氣才說完的話,老爺子最終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還來不及看一眼身旁的愛了一輩子的人。
戴祖曼眼睛通紅,卻沒有一滴的淚。
此時,她呆呆的在那裏。
仿佛,早就想到了今天。
“你答應過我,不會留下我一個人的,既然你現在食言了,我想,我也不能遵守對你的約定了,一個人活著,很沒意思的。”
戴祖曼一字一句的說,錦墨城猛地轉過頭去,戴祖曼眼睛失神。
那神情讓人害怕。
那是生無可戀的表情。
仿佛,這一輩子已經走完了,可以無牽無掛的走了。
“媽,您不要胡說……”
安然小聲的說,下意識的握住戴祖曼的手。
戴祖曼笑。
抬手輕撫著安然的發。
“媽沒有胡說。”戴祖曼深吸了一口氣,似乎能聽到哽咽的聲音,“媽的身子,自己知道,一年前,就已經查出癌症晚期了,隻是沒有告訴他而已。”
戴祖曼話音落。
安然靜默。
一旁,錦墨城不動聲色的站起來。
抱了抱戴祖曼,轉身出去。
仿佛,沒有留戀。
又仿佛,他們兩個人是不是離開,對他沒有半點影響。
“媽,他隻是……”
安然想要解釋。
戴祖曼搖頭,“他是我兒子,我知道。答應我,照顧好他,永遠不要離開他,好嗎?”
這是她最後的期盼了。
其餘,她管不了,也沒心力管了。
對於麵前這個男人。
她愛過、恨過、氣過。
這一生的七情六欲,幾乎全給了他一個人。
值得了。
起碼,她沒有愛錯人不是嗎?
轉頭,看了一眼一直垂著眼的錦墨君。
戴祖曼緩緩地起身。
“墨君,你來一下。”
戴祖曼的話落下,轉身就出去了。
錦墨君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看著空蕩蕩的門,眼睛失神……
書房。
錦墨君冷眼看著書架前,似乎是在找什麽東西的戴祖曼,默默地看著。
好一會兒,戴祖曼才拿著一個盒子,雙手捧到錦墨君的麵前。
“這是你父親留給你的,當初我本來想給你的,老爺子一直攔著我,他嘴上說是為了用你的身份保護墨城,但我跟他幾十年了,我還不了解他的性子?他到底是心裏看中你,要是早點把這東西交給你,可能就不會是今天這結局了。”
戴祖曼說的很慢。
聲音很輕。
仿佛隨時都會離開。
錦墨君抱著盒子,覺得原本普通的盒子,此時沉甸甸的竟然拿不動。
“我……”
“拿著這個,離開吧,以後再也不要回來錦家,再也不要出現在墨城和安然麵前,以前的事,包括這次下藥的事,我都當沒發生過,反正我們年歲也大了,也該走了。”
戴祖曼依舊是冷著一張臉,對於錦墨君也沒有多餘的憐憫。
“過去,我就不喜歡你,就是不喜歡你眼裏藏著東西,從小,我也是把你當親兒子看待的,我疏遠你,也是在你開始疏遠我之後,自己帶大的孩子,什麽性子,我還是了解的。”
似乎是沒想到戴祖曼會說出這番話來,錦墨君怔愣的不知所措。
“我……”
“別急著否認,這是我最後一次救你,也算是盡了所有情分,今後你我沒有任何關係,墨城對你如何,我也管不了。”
錦墨君呆愣愣的站在那。
“你說真的?”
依舊是不相信。
他做出這種事,錦家怎麽會放過他?
戴祖曼怎麽會讓他安心的離開?
“你可以選擇相信,也可以選擇不相信,隨你。但我必須告訴你,白淨,我不會放。”
“知道了!”
錦墨君淡淡的說。
戴祖曼轉身出了書房。
留下錦墨君一個人。
錦墨君著魔似的打開錦盒。
看上去十分古樸,有不少年頭了。
錦盒內,一塊黃布,裹著一枚晶瑩剔透的玉佩,玉佩之下,是一張黑白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