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6章 在一起,就夠了(補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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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錦墨君看著盒子裏的東西。
    上麵是一對年輕的男女,女的笑顏如花,男人十分的俊朗。
    女人的懷裏抱著還在繈褓中的孩子。
    照片的後邊,毫無痕跡。
    錦墨君擰眉。
    緊接著用力的拿起盒子裏的東西,閃身就出了書房。
    戴祖曼的房間門口,錦墨君拉住戴祖曼的手臂。
    “你這是什麽意思?這是什麽東西?”
    錦墨君的嘴唇有點兒顫抖。
    戴祖曼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掃了一眼照片,看著錦墨君急切的臉,抬手撫上錦墨君的臉龐,“我把這個東西給你的那一天,你就再也不是我的孩子了。”
    抽手,毫無留戀。
    錦墨君站在原地,心裏有個地方,空了。
    自以為走到這一天,他會開心的大喊,終於報仇了,可是為什麽不開心?
    發瘋的想要大喊大叫。
    卻又沒有力氣。
    錦老爺子走了,馬上,戴祖曼也會離開。
    這一切,就像是一場夢。
    戴祖曼推門進去。
    走廊盡頭,錦墨城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那裏。
    錦墨君一抬眼,正巧對上錦墨城的森然的眼神。
    “是來送我走的?”
    即便到了現在,在錦墨城麵前,他還是不願意服輸,不想連自己最後的尊嚴都丟掉了。
    “送你走,太便宜……”
    一步步的走到錦墨君的麵前,一雙深邃的眼睛與錦墨君對視,“老爺子的葬禮之後,你就不再是錦家的人,可你永遠也離不開k國,沒了錦家的光環,又要在錦家的範圍內生活,你才會真正的理解,生活不易。”
    他就是要他錦墨君成了過街老鼠。
    沒人敢接受。
    那時候,他才會真正的體會到什麽叫走投無路。
    “你報複我?有什麽用,老爺子已經不在了,就算是我死了,他也活不過來了。”
    錦墨君諷刺,不斷地刺激著錦墨城的神經。
    然,錦墨城並沒有想象中的憤怒,而是平靜的沒有任何的情緒。
    “你不會懂他的,他每年都做身體檢查報告,會不知道自己身體的真實情況?錦家的一切動向,都在他的視線之內,他會不知道我母親的身體狀況?他隻是不想為難我,也不想對不起兄弟,所以想跟我母親一起走,隻是沒想到,你這麽迫不及待。”
    讓老爺子早走了一步。
    “怎麽、可能?”
    錦墨君搖頭後退,不願相信。
    唇瓣都是顫抖的。
    錦墨城冷笑。
    “你沒有愛過,永遠也不會明白,你還真是可、悲。”
    最後兩個字,很輕。
    卻足夠蔑視。
    沒有愛過的人,永遠都不會理解這種心情。
    葬禮,隆重卻又十分沉靜。
    錦墨城無聲的安排著一切,期間,戴祖曼隻出現了一次,在送走老爺子的那天早晨,安然不放心戴祖曼的狀況,敲了敲戴祖曼房間的門,想要喊她出來吃早餐,然敲了幾次門,都沒有反應。
    安然不由得皺眉。
    又敲了敲,還是沒反應,才喊了傭人拿了鑰匙開了門。
    進屋,一片冷清。
    安然懸著心,走到床畔,看到床上安寧的入睡的人,下意識的伸出手,探到了戴祖曼的鼻息處。
    冷。
    冷的沒有任何溫度。
    更沒有氣息。
    霎時間,手冰冷在那裏。
    她要怎麽跟錦墨城說?
    眼圈有些紅。
    卻沒有怨。
    甚至羨慕這樣的愛情。
    相守白頭,你生我生,你走我走。
    這一生,得這一份愛情,又還有何眷戀?
    或許吵過架,或許委屈過,甚至別離,分手,但最後兜兜轉轉在一起,攜手幾十年……
    “夫、夫人,要、要去叫錦少嗎?”
    身後的小丫頭,聲音有些顫抖。
    接連的打擊,不曉得錦少是不是能承受。
    安然搖頭,“你在這兒守著,我去。”
    書房。
    落地窗前,男人長身而立,頎長的背,透著幾分落寞。
    安然走過去,從身後抱住錦墨城。
    沉長的安靜,誰也沒有說話。
    終於,安然還是忍不住。
    才要張嘴,就被錦墨城抬手按住她的小手。
    “什麽都不用說,我都知道……”
    聲音裏,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
    若非是略微顫抖的聲音,都要以為他是冷血動物。
    但,也隻有安然知道,他並非不悲,而是全都放在了心裏。
    他從來不是個情緒外露的男人。
    “墨城,你還有我,還有安安,我們都會陪著你。”
    安然小聲說。
    錦墨城轉過身,將安然緊緊地抱在懷裏,埋首在安然的頸間,低沉的,帶著幾分沙啞的聲音傳來。
    “我回到這個家的時候,是我五歲的時候。五歲之前,記憶裏隻有戴姐一個人。
    她是我媽媽,卻執著的要我喊她戴姐,說我會耽誤她再嫁。
    可,相親過無數次,不是沒有條件好的,最終她還是單著。
    直到有一天,老爺子出現了,她紅著眼說,直到他會來……
    後來,到了錦家。
    她過的很單調。
    她喜歡環遊世界,卻隻能一個人。
    她愛她的丈夫勝過孩子,卻隻能看著丈夫忙碌的背影。
    她愛她的孩子,卻不得已隻能讓孩子置身於爭鬥中。
    她,一直身不由己……“
    安然靜靜的聽著,聽著他訴說著另外一個女人的故事。
    在別人看起來光鮮亮麗,十分幸福的女人,內心其實很孤寂。
    所以她喜歡購物,甚至看東西的時候,看著看著,就會失神。
    有時,在那外向的性格下,能看到她短暫的落寞。
    “安然,你會害怕這樣的生活嗎?”
    許久,錦墨城問。
    安然怔住。
    這樣的生活,怕嗎?
    聽起來,寂寞的可怕。
    除了一堆花不完的錢,隻徒留傷感。
    可,甘之如飴。
    為了對的人,囚了自己一輩子又如何?
    “為什麽要怕?”
    安然反問。
    錦墨城退開一些,注釋著安然的眼睛,一雙深邃的眸子滿是探究。
    “隻要心暖了,在哪裏都是一樣的。寂寞又如何,失落又如何,人這一生,又怎可能全都完滿。就像我現在,失去了一部分記憶,不記得我們的過去,可這又如何呢?我們在一起,就夠了。”
    重要的,不是過程。
    而是結果。
    他們在一起。
    隻要有對方,就會覺得溫暖。
    “不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