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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餘生說完，意味深長的看著我，聽了這句話，我瞬間清醒了，恨不得抽自己倆大嘴巴。
    安禾，你可真夠傻的。
    在陸餘生眼裏，我跟ktv那些女人沒什麽兩樣，事實上，我跟她們真的沒啥兩樣。除了這麽一張膜。
    我突然覺得自己剛剛那副羞澀的樣子，像極了跳梁小醜，好像在關公麵前耍大刀一樣不自量力。
    我滿臉堆著笑，立馬恢複了我應該有的風塵女的樣子，裹著浴巾起身，在陸餘生身邊坐下：“什麽都瞞不過陸總，就那個什麽瑪利亞醫院啊，什麽瑪利亞來著……”
    陸餘生就笑，捏著我的下巴看著我：“上次給了你名片，為什麽沒有打給我。”
    “我……我沒有手機……”
    “沒有手機？你在逗我？”陸餘生顯然不相信，這個年代還有沒有手機的人，簡直是比什麽都還奇怪。
    “那你平時用什麽和別人聯係啊？傳呼機嘛？”陸餘生說完，就忍不住大笑。
    “不是的陸總，我是真的沒有手機，喬飛不讓我和別人有聯係。”我焦急的跟陸餘生解釋。
    “真他媽慫。”陸餘生說完，就直勾勾的盯著我。
    我被他看的發毛，一雙手不知道該放在哪裏，我躲著他的眼神，卻被他再一次的壓在身下。
    陸餘生再一次的索取，身下那種灼燒一般的疼讓我本能的想推開他，可是馬上，陸餘生就用手把我兩條胳膊禁錮在頭頂，另一隻手扣住我的腰……
    那晚，我像個八爪魚似的盤在陸餘生的身上，陸餘生也沒有推開我，我臉頰貼著他的胸膛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聽見浴室裏傳來的水聲，瞬間就清醒了。
    我連忙拖著酸痛的身體把衣服穿好，昨晚的一切都好像是在做夢，我拎著高跟鞋走到臥室的門口，回頭看著緊閉的浴室門在想，要不要跟陸餘生告個別？
    這個想法一出來就被我自己否決了：安禾，你算個什麽東西？
    想到這兒，我無奈的笑了笑，拉開門就準備出去。
    “你去哪？”
    我剛邁了兩步，就聽見陸餘生在我身後用有些沙啞的聲音跟我說話。
    “我……陸總，我該回去了。”我笑著轉過身，就好像在ktv包廂裏，對所有客人的那種笑。
    “回去哪？”陸餘生又問。
    他身下圍了一條浴巾，頭發還滴著水，身上的水也沒有擦幹淨，他光著腳一步一步的向我走過來，我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去客廳等我，有東西要給你。”陸餘生說完，直徑走出了房間，上了二樓。
    陸餘生要給我什麽？是錢麽？也對，嫖資還沒給我呢。
    我把鞋穿上，又回到浴室刷牙洗臉，看到浴室垃圾桶裏的一次性用具，突然覺得挺好笑的。陸餘生的家裏都是這樣的一次性洗漱用具，就像一個酒店。
    我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等陸餘生，也不敢東張西望，緊張的手心出汗。我也不知道我在緊張些什麽，總之心髒都要跳出來了。
    那時候我腦海裏浮現出了無數偶像劇和言情小說裏的情節，想著想著又不禁笑出聲。
    “笑什麽？”
    可能是我太沉浸在自己的幻想裏了，連陸餘生什麽時候走過來我都不知道。
    陸餘生撇了我一眼，打開冰箱，拿了一瓶礦泉水，擰開蓋子遞給我。
    “謝謝陸總，我不喝。”
    那瞬間我覺得陸餘生好溫柔，他給我拿水，還給我擰瓶蓋兒，按照偶像劇的發展，下一秒是不是就該……
    陸餘生還是把水塞進我手裏，然後丟給我一個小盒子：“把藥吃了。”
    我抬頭看著陸餘生，他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居高臨下的看著我，麵無表情，語氣卻不容拒絕。
    那一刻我的心說不出來的難過，果然，有很多傷害都是因為自己想的太多，自找的。
    我當著陸餘生麵把藥吃了，我說陸總，規矩我都懂。
    我忍著哭腔，卻控製不住自己泛酸的鼻尖和發紅的眼眶，一大滴眼淚落下來，砸在我的手背上，摔成幾瓣。
    陸餘生好像看到了什麽好笑的笑話，擰著眉毛看著我，他應該是第一次見到我這樣的，出來賣還裝無辜的。
    “你放心，該給你的錢我是不會少給你的。”陸餘生的語氣有點不耐煩。
    “謝謝陸總，沒什麽事兒的話，我就先走了。”我剛一起身，就被陸餘生按下來。
    “我突然改變主意了，不然，你以後就跟著我好了。”
    “什……什麽意思……”我結結巴巴的問，不知道為什麽，每次和陸餘生近距離接觸的時候，我就覺得我大腦死機了，完全不能思考，不能運轉。
    “做我的女人啊，錢肯定比你去坐台賺的多。你說呢？”陸餘生看著我笑。
    原來，陸餘生是要包養我？
    做我們這行的，最大的運氣就是被哪個不差錢的大老板包養了，就省了天天喝的爛醉，陪各種客人周旋，更重要的是，隻要對方沒有什麽那方麵的怪癖，生活的還是比較滋潤的。
    尤其是被陸餘生這種人包養，不是那種肥頭大耳看起來就油膩的老頭，雖然陸餘生性格脾氣古怪，但是他長的好看啊！
    可如今這麽大的運氣砸到我頭上了，我卻不敢要。
    我說，陸總，不好意思，我不能答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