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安禾,來一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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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915,等你哦。”
    看著那條短信,惡心的我想吐,記下房間號我就刪除了短信,陸餘生在家,看他一臉風平浪靜的樣子,好像什麽都不知道似的。
    看我穿好大衣,陸餘生問我:“你要出去?”
    我看著他笑了笑,我說是啊,季昕約我出去嗨。
    既然他裝作不知情,那我就識趣兒的不去揭穿,可能他不喜歡當麵做惡人吧,都不重要了。
    陸餘生狐疑的看著我:“安禾,你是不是有什麽事兒瞞著我?”
    我一臉尷尬的笑著,我說哪有啊,季昕約我出去嗨呢,先不跟你說啦,晚點就回來了。
    我剛要走,陸餘生抓著我的手,一把把我拉進他的懷裏,他鐵青著臉,看著我一字一句的說:“季昕住院了,怎麽可能約你?”
    “什麽?!”我吃驚的吼了一聲,陸餘生皺著眉看著我。
    “到底怎麽回事?昨天還好端端的!”我著急的抓著陸餘生的衣服。
    他說季昕是被楊川打住院的。
    我腦袋哄的一聲。
    楊川打的?
    從陸餘生第一次帶我去參加季昕的生日趴的時候,楊川對季昕的嗬護備至我就看在眼裏,那種溫柔和憐愛,都是羨煞旁人的。這半年之中,通過季昕接觸了楊川不少次,雖然楊川從未給過季昕名分,但是他身邊確實隻有季昕一個人。
    “是不是搞錯了?”我抬頭看著陸餘生,希望他能給我一個否定的答案。
    陸餘生歎了一口氣,坐在我身邊,攬著我的肩膀:“安禾,我知道你和季昕感情好,但是有些事情,是咱們都無能為力的。”
    我說我擔心季昕,想去看看她。
    陸餘生揉著我的頭發,說:明天吧,這會兒楊川應該在醫院,明天白天你過去,趁著楊川不在的時候。楊川那個人,特別看重麵子,你這個時候過去,可能會給季昕添麻煩。
    雖然我很擔心季昕,但是我想來想去還是決定聽陸餘生的,我不了解楊川,可是陸餘生既然這麽說了,就一定有他的道理。
    外麵飄著雪花兒,落了滿院子,厚厚的一層。
    陸餘生站在我的身後,雙手環住我的腰:“你是不是有心事?”
    “哪有。”我慌亂的掩飾,但是卻逃不過陸餘生的眼睛。
    “安禾,我希望你有什麽事情都能跟我說,而不是自己在心裏憋著。”陸餘生的下巴靠在我的頭頂,來回的摩挲著。
    我偷笑,我說怎麽可能啊。
    陸餘生扳著我的肩膀,把我轉過來,麵對麵的看著我,他低頭,在我唇上輕輕的吻了一下:“我也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反正我現在就是覺得,下半輩子,隻有你在我身邊我才安心。”
    我抱住陸餘生,側臉貼在他的襯衫上,聽著他心髒強而有力的撲通撲通的跳動,我說:有你這句話,死都值了。
    陸餘生,感謝你這個時候還能騙我,明知道是假話,但是我就是聽著高興。
    陸餘生的手臂在我腰間縮緊,他說:快過年了,什麽死不死的,多不吉利。
    陸餘生一隻手抬起我的下巴,唇瓣緊緊的貼過來,外麵雪花還在飄,我倆在落地窗前纏綿深吻,他溫暖的手掌掀起我的衣服,在我腰間摩挲。
    陸餘生的呼吸越來越重,把我壓在落地窗上不能動彈。
    我知道他又動情了,大概是想著趁著我去找佟恩惠之前來一發吧。
    我這麽想著,他襯衫的扣子被我胡亂的解開,我雙手貼在陸餘生的腹肌上,回應著他的炙熱。
    衣服被丟了一地,我抱住陸餘生不讓他做最後一步,我說回房間吧,這樣怪怪的。
    陸餘生壞笑:哪裏奇怪了,我想和你用盡所有姿勢的呢。
    說完,陸餘生把我內褲往旁邊一撥,手臂勾起我的一條腿,他半蹲著身子,貼在我的身上。
    最緊要的關頭,手機的短信提示音響了。
    我下意識的以為是佟恩惠,慌張的推了陸餘生一把,跑去沙發拿手機。
    陸餘生在完全沒有防備的狀態下,被我一把推了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安禾!”陸餘生生氣的喊著我的名字,我卻沒有心思理會。
    我打開手機,短信不是佟恩惠發的,是季昕。
    隻有兩個字:救我。
    我瞬間慌了,連忙把褪到膝蓋的褲子穿上,轉過身去拿被陸餘生解開丟在地上的內衣。
    我鼻子酸酸的,一邊穿衣服一邊紅著眼睛看著陸餘生,我說“季昕出事兒了,你會幫我的,對吧?是吧?”
    陸餘生隻是默默的提上褲子,紮好腰帶,然後拎起襯衫,一顆一顆的係上扣子:“別人家的事情,我們最好不要管。”
    我穿好衣服抓著他的手臂,我說陸餘生我求你了,季昕是我唯一的朋友了,不是大事兒季昕不可能給我發這條信息的,一定是出事兒了。
    陸餘生一臉為難的樣子,皺著眉,拿起茶幾上的煙,抽了一口。
    陸餘生很少抽煙,我也知道他很為難。
    他和楊川隻是生意上的夥伴,按照他們這種人的處事方法,犯不上為了季昕去惹惱楊川,而且陸餘生也說了楊川特別看重麵子,陸餘生去了怕是會影響到他們之間的合作。
    可是我沒有辦法,我不能看著季昕的求救信息無動於衷,我跪在陸餘生的腳邊,我帶著哭腔:我知道你為難,可是我……
    陸餘生掐滅了還有大半隻的煙,說:走吧。
    陸餘生車子開得飛快,不到20分鍾就趕到了醫院,中途不知道闖了幾個紅燈,因為剛下過雪,路麵很滑,即使是雪地胎還是有好幾次打滑。
    到了醫院,我衝上三樓,就聽見一陣打罵的聲音。
    護士站的幾個小護士湊在一起竊竊私語,顯然她們也是聽到了聲音,卻不敢去製止。
    我順著聲音找過去,卻死活都打不開病房的門。
    我拚命的怕打著病房的門,歇斯底裏的喊:“楊川!你把門打開!你還是不是個男人,連女人都打!”
    可是裏麵的打罵聲,瞬間就把我的聲音吞沒了,兩個小護士過來拉我,告訴我這是醫院,病人都在休息,不能大聲喧嘩。
    我一把甩開拽著我的胳膊的護士,破口大罵:“我大聲喧嘩?裏麵那麽大的動靜你們聽不見是麽?出了人命你能負責麽!把門給我打開!快點!”
    季昕在病房裏的哀嚎傳出來,哭喊聲,求饒聲,聽的我心驚肉跳。
    我跟護士還在吵,陸餘生因為停車所以剛剛趕到。
    他一把拉開我,照著病房的門踹了兩腳。
    護士一看就著急了,連忙就勸阻陸餘生:“先生,這裏是醫院,你這樣我要報警了。”
    陸餘生撇了她一眼,冷冷的說:門壞了我賠,你要報警就趕緊去打110,但是裏麵的人要是出了事兒,我保證告到你們醫院倒閉!
    兩個小護士明顯被陸餘生嚇著了,倆人咬了一會耳朵,連忙跑開了,可能是去喊人了。
    陸餘生也不含糊,連著踹了門好幾腳,砰的一聲把門踹開了。
    季昕被楊川按在地上,騎著打,一拳一拳的砸下去,白色的病床到處都是血跡,地上也有不少血。
    這場景我見的多了,可是躺在地上無力還手,隻能求饒的人是季昕,不是我。
    從前的事情一幕一幕的在我腦海裏閃過,我哭著撲過去,想把楊川推開。
    楊川帶著一身的酒氣站起來,一拳砸在我的肚子上,我吃痛的倒在地上,拚命的拽住楊川的褲腳。
    楊川剛抬起腳,想把我踹開。
    陸餘生一拳揮過去,就把楊川掀翻了。
    楊川晃晃悠悠的爬起來,擦了擦嘴角的血,指著陸餘生:“姓陸的,你別他媽的給臉不要臉!趕緊給我走,別多管閑事!”
    陸餘生走到楊川麵前,拎著楊川的領子:“這個閑事兒老子還管定了,這一拳,是你打安禾的!”陸餘生說完,又一拳砸過去。
    “老子都沒動過安禾一根手指,你算什麽東西!”陸餘生說著,又把楊川拎起來,跟著又是一拳:“連女人都打,我真他媽的看不起你!”
    楊川挨了陸餘生三拳,倒在地上喘著粗氣,一句話也不說。
    我忍著小腹上的劇痛,把季昕抱在懷裏。
    季昕哭的嗓子沙啞,斷斷續續的說:“安禾,我……我就知道你會來的……”
    季昕話剛說完,身子便一軟,整個人都沒了動靜,甚至都感覺不到她的呼吸。
    “快叫醫生,陸餘生,快叫醫生,季昕……季昕你醒醒,你醒醒!”
    我跪在地上,抱著季昕軟綿綿的身子,陸餘生跑出去叫醫生,楊川癱在地上開始狂笑。
    “死了好,死了才好呢!哈哈哈哈哈哈!”
    我說楊川,你他媽還是人麽!
    楊川聽見我說的話,扶著牆站了起來,踉踉蹌蹌的走到我麵前:“呸!”
    楊川狠狠的在我臉上啐了一口血水:“你以為你是個什麽東西,跟這個小婊子一樣,都是賤貨!不知道被多少個男人玩兒爛的賤貨!”
    話音剛落,他一拳砸過來,我便失去了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