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衛生間裏來一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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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廢棄的工廠裏,我看著六哥一臉痛苦的樣子在我麵前倒下,拔出的匕首上沾滿了血,六哥捂著胸口,哀嚎著,鮮血從他的指縫中溢出來。
    我渾身顫抖,看著他笑,我說你毀了高健,害死我媽,也毀了我的一生,你這種人不配活著!
    阿如本來站在遠處,來之前她叮囑過我,教訓一下就好,我表麵應承了下來,實際卻早就做好了親手殺了六哥的準備。
    阿如聽見聲音跑過來,一把將我推開,她說你他媽瘋了?
    我不說話,就笑,笑的流出眼淚。
    我花了這麽多的時間,玩了這麽多的心計,隻是想著搞掉六哥以後能把自己摘幹淨。
    可是就在前一天晚上我突然改變了主意,我要親手殺了他。
    這段時間支撐我的隻有仇恨,在我突然意識到這點的時候,我竟然開始害怕,六哥的事兒解決了,那麽就再也沒有一個理由能夠讓我這麽苟延殘喘的活著了。
    所以還不如自己親手解決,來個痛快。
    至於高健,喬飛會幫我的,我確信。
    我知道我這樣可能會害了阿如姐,但是我顧不得那麽多了。
    阿如叫了救護車,我不信被紮了心髒的六哥還有生還的可能,我特平靜的跟阿如說:“別費勁兒了,救不活的。”就拿著那把匕首去了警察局。
    我把刀放在值班警察的桌子上,我說我殺人了,這是凶器。
    大半夜的,值班的民警顯然被我嚇了一跳,他上下打量著我,可能沒見過這麽淡定的殺人凶手吧。
    我被帶到審訊室裏,我一句話都不想多說,問我什麽我隻回答我殺人了,你們為什麽不槍斃我?
    搞得他們以為我嗑藥了,各種驗血驗尿,折騰了一夜。
    我被暫時收押,奇怪的是再也沒有人來問我關於六哥的事兒。
    過了三天,喬飛來接我,說六哥沒死,我那一刀紮偏了,六哥也不打算告我。
    我被批評教育了一番就被喬飛帶走了。
    我揪著喬飛的袖子,我說他為什麽不死,他明明該死的,為什麽不死!
    喬飛不說話,拉著我的手緊緊的攥著。
    回家之後我就病了,一直發燒,吃了一堆的藥也不見好,喬飛急的團團轉,他說小姑奶奶我求你了,去醫院吧,行麽?
    我搖頭,我說喬飛,我不想去醫院,你就讓我自生自滅吧,求你了。
    喬飛紅著眼給了我一嘴巴,他跳起來衝著我吼,他說安禾你他媽就算把自己折騰死了,姓陸的也不會心疼的。
    我揉了揉被喬飛打的發麻的臉,我說我知道。
    然後我就開始流眼淚,哭著哭著就笑,笑著笑著就哭。
    我下了那麽大的決心,想和六哥同歸於盡,可是偏偏他卻沒有死。
    喬飛說:我認識你這麽久,都沒見你哭過。
    後來我給喬飛哭的煩了,他摔了門就走了。
    從六哥出事兒到阿如給我打電話,整整過去了半個月,我沒去上班,也不出門,阿如說有個宴會想讓我陪她一起去的時候,我拒絕了。
    可是當她說陸餘生也會去的時候,我鬼使神差的又答應了。
    我嘴上說著跟陸餘生再也沒有關係了,可是我心裏還是想著他,想著能遠遠的看他一眼也好。
    我穿上了陸餘生最喜歡的那條裙子,口紅的色號也是他喜歡的,宴會廳裏杯盞交錯的,我拉著阿如姐躲在她的身後,在人群裏搜索陸餘生的影子。
    陸餘生是最晚一個到的,我遠遠的看著他心裏又疼,又喜。
    喜的是我好久沒見過他了,疼的是他身邊站著的女人,竟然是張喻。
    張喻挽著陸餘生的手臂,一臉幸福的笑,沒了之前我見到她的那種跋扈,像是個小女人一般嬌羞的不行。
    兩個人看起來般配極了,我握著紅酒杯的手一直在出汗。
    陸餘生拉著張喻過來跟阿如姐打招呼,我想躲都來不及。
    可是陸餘生隻是不動聲色的瞄了我一眼,和阿如姐客套了幾句,就離開了。
    他看著我就像是看一個陌生人一樣,眼底沒有一絲波動。
    我握著拳頭,直接深深的嵌入肉裏,也不覺得疼。
    張喻瞅著我挑眉,樣子像是一隻打贏了勝仗的母雞。
    阿如姐問我:那女的是?
    我嗬嗬一笑,我說他前女友。
    阿如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說:“還算門當戶對。”
    我說我好羨慕張喻啊。
    阿如姐看著我:羨慕什麽?羨慕她有個有錢的老爸?
    我搖頭,我說我羨慕她離開了那麽久,還能留得住陸餘生的心。
    阿如就笑,說那可未必。
    我多喝了幾杯酒,可能是借酒消愁吧,但是估計是我來的時候沒怎麽吃東西,所以幾杯酒下肚,胃裏就跟著火了一樣,我說阿如姐你忙你的,我去衛生間。
    我搖搖晃晃的跑到衛生間,然後吐的天昏地暗的。
    一轉身,就撞到了一個人,我頭也沒抬,我說不好意思啊。說完我就想走,結果卻被那人一把拉進女廁所的隔間裏。
    我抬頭,就看到陸餘生一副怒不可言的樣子。
    我嘿嘿嘿的笑,我說原來是陸總啊,您走錯衛生間了。
    陸餘生不說話,把我按在牆上,就開始扯我的裙子,我口紅蹭了他一身,白色的襯衫上都是口紅印子。
    他也不管這些,啃咬著我的脖子,然後修長的手指撩起我的裙子,探進我身體裏。
    我說你瘋了麽?你再這樣我就叫人了。
    陸餘生一臉無所謂的笑,喘著粗氣,說你叫人啊,讓人來看現場直播啊!
    陸餘生一句話懟的我不知道說什麽好,他直接把我翻了個身,我的臉貼在冰涼的牆壁上,動彈不得。
    他雙手抓著我的腰,頂進我身體的時候,我悶哼了一聲,然後就捂著自己嘴巴,努力地不發出任何聲音。
    陸餘生的喉嚨裏發出低吼的聲音,越來越重。
    直到他發泄完了,我整個人都恍惚了,本來就難受的胃更是翻騰起來,我衣服都沒穿好,掀開馬桶蓋抱著馬桶就開始吐。
    陸餘生一邊扣腰帶,一邊問我:“怎麽著?跟我做還覺得惡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