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我愛你,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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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我睜開眼睛的時候,我也不知道我在哪,四周黑漆漆的,但是能聽見外麵震耳欲聾的音樂,應該是酒吧ktv之類的地方。
    我被人用繩子綁住了手腳,嘴巴上也被貼上了膠布,想起謝秧說的那句:我本來沒想要你的命,但是你實在是太礙事兒了。
    我整個人都傻了,說不怕那是假的,我想著我可不能就這麽死了,可是我腦子裏一片空白,隻是想著不能死,又找不到什麽自救的方法,
    好在貼在我嘴上的膠布沒有那麽緊,我發現我的舌頭能把嘴巴頂開一個小縫兒,於是我就拚命的用舌頭去舔,想用唾沫把膠布弄開,聽起來好像挺惡心的,但是這都啥時候了,能活命就不錯了。
    我忙活了半天,把嘴唇周邊給舔開了,我尋思我哭吧,眼淚也行啊,可是越是著急,越是哭不出來,急的要死一滴眼淚都掉不下來。
    然後我就用臉貼著地麵使勁兒的蹭,蹭的我臉生疼。
    我趴在地上拱啊拱啊,突然門開了,謝秧打開燈看著我這樣子,一臉的得意,他說你別費事兒了,沒用。
    我在心裏都快把謝秧家祖墳刨出來了,但是嘴裏隻能發出“嗚嗚嗚”的聲音。
    謝秧走到我跟前兒,一把扯掉粘在我臉上的膠布,臉火辣辣的疼,我小聲的說了一句:大爺的。
    謝秧蹲在我麵前,揚了揚下巴,說:你怎麽不喊救命啊?電視劇裏可不是這麽演的。
    我翻了個白眼,挪了一下身子,用一種極其詭異,又特別難受的方式坐在地上。
    我喘著粗氣,把臉往肩膀上蹭了蹭,頭發什麽的糊了我一臉,我說喊什麽救命啊,好像我喊了會有人來救我似的。
    謝秧露出一副吃驚的樣子,然後就笑,好像看到個什麽笑話似的:“有點意思啊你,但是我還是不能放了你。”
    我翻了個白眼,我說今兒我是落你手裏了,但是死也讓我死個明白,我不記得我得罪你了。
    謝秧站起來,做到沙發上,點了一支煙:“你是沒得罪我,但是你拿了你不該拿的。”
    我說你放屁,我什麽時候拿你東西了?!
    謝秧不理我,隻是示意我,讓我看門口。
    門被推開的時候,看著走進來的人是張喻,我瞬間全明白了。
    我說張喻,你也太看得起我了,費這麽大的勁兒設了這麽一個局,就是為了把我從陸餘生身邊踢開?
    張喻聳了聳肩,說:費勁兒麽?這事兒簡單的很啊,隻不過就是設個套,讓那個喬飛得罪謝秧,哦,還有那個姚莉,給她一筆錢,剩下的可是你自己往裏鑽的。
    張喻說完,走到我麵前,用手拍打我的臉:“我太了解陸餘生了,把那些照片一發,再讓他看著你那種樣子,你就仙女,陸餘生也不可能會留你了。”
    我手腳發麻,整個人都在發抖,原來設計我的人真的是姚莉,那個口口聲聲說把我當親妹妹的姚莉。
    我做人究竟是失敗到了什麽地步,還是說我這種人根本就不配有朋友。
    我說:那你的目的達到了。
    張喻突然露出凶狠的目光,也不說話,連著抽了我十幾個嘴巴,後來我都感覺不到疼了,就是有點麻。
    張喻好像是打著不過癮,穿著高跟鞋又猛踹了我幾腳,鞋跟踢在我身上,頭上,鑽心的疼。
    我疼的直冒冷汗,咬著牙吃痛的悶哼著。
    謝秧走過來拉住發了瘋一樣的張喻,說:反正都是要解決掉的,你跟她置什麽氣。
    張喻是停手了,可是我看人都是重影的。
    整個人都恍惚了,頭上不知道什麽地方流下來的血,就滴在我的睫毛上,我使勁兒眨了眨眼睛,再一睜開,眼前都是紅的。
    我說張喻,你的目的都達到了,陸餘生也把我趕走了,你還有什麽不滿意的,非要……非要整死我不可?
    我喘著粗氣,好像打人的是我一樣,我確實是沒什麽力氣了,我對上張喻恨不得殺了我的一雙眼睛,突然覺得她也挺“可憐”的。
    “因為隻要你還活著,陸餘生就不可能再回到我身邊,他喝醉了嘴裏喊的都是你的名字,即使他知道你又回華庭了,即使他親眼看見你不堪的摸樣,他心裏也還都是你。安禾,隻有你死了,陸餘生才會徹底的,屬於我。”
    我聽張喻撕心力竭的把話說完,突然什麽都不怕了,我問張喻:你是說,陸餘生,他……喜歡我……
    張喻露出陰狠的笑:“所以你該死,他本來就是我的,任何搶了我東西的人,都該死。”
    我也笑,特開心的那種。
    我一直都覺得,陸餘生對我隻是男人的占有欲而已,或可憐,或憐憫,我在他心裏不過是花錢養的寵物,可有可無。
    我喜歡的人也喜歡我,這就是上天給我天大的幸運了。
    我說張喻,謝謝你告訴我這些。
    張喻氣急敗壞的又用高跟鞋踢了一下我的頭:“你這個瘋子!”
    我疼的半天說不出話,好容易緩過來了,從牙縫裏擠出來幾個字,我說:彼此……彼此……
    張喻揪著我的頭發,湊近她的臉:“我特意找了幾個男人陪你玩,看我多你多好啊,臨死前也要你享受一把。”
    我說你是想拍照還是錄像啊?給陸餘生看?讓他徹底對我這個婊子斷了念想?
    “喲,這都被你猜到了。”張喻一臉的奸笑。
    “隨便你了,反正,不也是被他碰了。”我盯著在一邊看熱鬧的謝秧:“反正陸餘生認定我不幹淨了。”
    謝秧抱著肩膀,嘴裏發出“嘖嘖嘖”的聲音:“我可沒碰你,我有潔癖。隻不過就是扒了你的衣服,給你打兩針安定,讓你睡到陸餘生回國而已。我很挑剔的哦。”
    所以,我跟謝秧根本就什麽都沒發生,我心裏一直介懷的事情,終於可以放下來了,我意識開始變得不清晰,隻聽見門外有人敲門。
    說什麽誰來了。
    然後就聽見張喻說:不能讓他知道我在這兒,趕緊把這個賤貨抬走。
    然後就是謝秧說什麽,你先走之類的。
    然後就是桌椅被推翻的聲音,好像是有人在打架,房間裏一片嘈雜。
    我眼睛已經張不開了,耳邊的聲音離著我原來越遠的樣子,整個人都輕飄飄的。
    我想,我可能就要死了吧。
    我咧著嘴,口腔裏的血腥味蔓延到我整個肺葉,我說:陸餘生啊,我愛你……
    恍惚之間彷佛聽見有個人跟我說:我也是……
    大概是錯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