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張喻和陸餘生的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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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嵩最後什麽也沒說,他離開的時候背影很落寞,削瘦的身子好像一陣風就能吹倒似的。
    我心裏愧疚,可卻不能停止。
    最終,李嵩還是勸服了王美玲交出股權,其實我也不能確定是李嵩說服了王美玲,還是王美玲在精神病院的這些日子已經全盤崩潰,所以放棄了抵抗。總之我用了不過兩個月的時間,就把美業搞到手,真不知道是不是我走了狗屎運,事情進展的超乎尋常的順利,沒出一點岔子。
    由於美業的股份有百分之九十五都在我手裏,我就有了決策權,加上林家傲的暗中幫忙,美業很快就步入正軌,一切如常。
    為了表示感謝,我去了一趟林氏,在林家傲的辦公室裏,我給陸餘生打了個電話,我說不好意思陸總,收購美業的事情,可能要擱置了。
    陸餘生在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話都沒說就掛斷了電話。
    那瞬間我跟打了一場勝仗一樣,有點沾沾自喜的看著林家傲說:“陸餘生怎麽都沒想到我動作這麽快吧?想想就覺得開心。”
    可是下一秒我就笑不出來了,因為林家傲輕描淡寫的跟我說,陸餘生要和張喻結婚了,婚禮就定在下星期六。
    為了不讓自己失態,我說了句告辭,就匆匆的離開了林家傲的辦公室,一個人坐在林氏樓下的咖啡廳裏想後麵的對策。
    我沒有想過陸餘生竟然這麽快就舉辦了婚禮,所有我之前的計劃就全部都打亂了,所有的事情都要提前,我來不及了。
    張喻在五年前破壞了我的婚禮,我也想過是不是這次也要去她和陸餘生的婚禮上大鬧一番,給她添堵。
    不過這個想法剛冒出來就被我自己否決了,還沒得到就失去的滋味有什麽好的,得到了再失去,才是最痛苦的吧。
    我承認,那段時間我被報仇蒙了心智,我利用身邊一切能利用的人,做了無數無底線的事兒。
    甚至連安逸,都變成了我報複張喻和陸餘生的砝碼。
    罪惡感盤踞在我的胸口,壓得我喘不過氣,可是我已經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我不能回頭,也不能退後。
    我終於還是挨到了陸餘生的婚禮,是以美業總裁的身份。
    婚禮的現場布置的極為奢華,就連一丟丟空氣都散發著金錢的氣息。
    看著陸餘生和張喻入場,周圍的人都不禁感歎:真是郎才女貌啊!
    我坐在角落裏直翻白眼兒,狗屁的郎才女貌,明明就是豺狼虎豹!
    陸餘生有好幾次向我這邊看過來,我不確定他是不是看到我了,總之我也沒躲,畢竟我這次,又不是來攪局的。
    我倒是希望這場婚禮順利進行,畢竟從一樓把張喻推下去,和從十樓把她推下去,效果是不同的。
    第一種她撐死擦傷點皮,第二種足以要了她的命。
    我要張喻的命,但是不要她死,就像王美玲那樣,我要生不如死才痛快。
    我特別佩服自己的定力,我竟然能眼睜睜的全程看著婚禮儀式結束,還能筆直的坐在那等著新人來敬酒!
    張喻看到我的時候眼睛瞪的老大,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你怎麽在這兒!”
    我禮貌站起來,手中的紅酒杯主動碰過去,我說恭喜啊,陸太太。
    張喻顯然對我的示好不感冒,一定要我現在就滾出去。
    她可能覺得這樣還不夠,又補了一句:真不知道你這種人是怎麽混進來的!安保也太鬆懈了!
    我一點也不生氣,反而微笑的看著她:“我這次,是真心的來祝福你們白頭到老的。”
    陸餘生沒什麽表情,不過也正常,他這個人不會輕易的讓人看出來他的喜怒哀樂,陸餘生騰出一隻手,攬住張喻的腰,特別溫柔的跟張喻說:“寶貝兒,今天來的都是客人。”
    張喻有點吃驚的看著陸餘生,然後嬌羞一笑,看著我得意的說:“那就謝謝安小姐的祝福了,不過,今天到場的人可都是有頭有臉的人,像安小姐這種身份,喝了這杯酒還是走吧,做人還是要點臉好。”
    我說我的身份?陸太太可能還不知道吧。
    我放下酒杯,雙手遞上去名片。
    張喻不削的拿著名片瞄了一眼,然後瞪著眼睛:“怎麽可能!”
    我就笑,我說不可能事兒還在後麵呢。
    張喻還想說什麽,卻被陸餘生拉著走了。
    那一瞬間我的心裏還是有些難過的,本來站在陸餘生身邊的人應該是我才對。
    我無法否認我對陸餘生還心存幻想,但是每當這個念頭冒出來的時候,我就會想起死去的喬飛。
    我知道我和陸餘生再也回不去了,喬飛的死就像是一根刺,每次我想向陸餘生靠近一步,那根刺就狠狠的刺穿的我的心髒,疼的無以複加,痛的死去活來。
    又像是那條無法越過的銀河,銀河裏密密麻麻大小不一的星球,寫上了我們的過往,隻能遠遠的看著,卻不能夠觸及,每一次的觸及都像是烙鐵燙傷胸口,又像是寒冬臘月裏的凜冽寒風。
    我已經不能回頭了,真的,不能了。
    婚宴結束後緊跟著就是酒會,我喝了好多酒,喝的暈頭轉向,高跟鞋都踩不穩。
    我借著陸餘生的婚禮,搭上了好多人,他們有的是青年才俊,有的是紈絝子弟,有的是道貌岸然的猥瑣大叔。
    曾幾何時我極其討厭這樣的場合,我痛恨這種有目的性的結識,不削這種以金錢利益建立起來的關係。
    即使以前在華庭的時候,我也小心翼翼的藏著我這份不恥的驕傲。
    可是,我最終還是變成了我最討厭的那種人。
    我一邊跟這些人杯盞交錯,賣弄風姿,一邊眼睛偷偷的瞄著陸餘生的動靜。
    他似乎也喝了不少的酒,捂著胃,趁著人不注意溜進了衛生間。
    我緊隨其後,在男廁所門口掛上了“正在維修”的牌子,就溜了進去。
    陸餘生在隔間裏吐的厲害,確定了其他隔間都沒有人以後,我揉亂了自己的頭發,扯下了黑色禮服細細的肩帶,直到聽見抽水馬桶衝水的聲音,我知道陸餘生馬上就要出來了,我把心一沉,用指甲狠狠的掐進了自己的大腿,瞬間就疼出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