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婚內出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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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當陸餘生推開隔間的門,就看到我紅著眼睛,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沒等他說話,我就撲進了他的懷裏,我說陸餘生,你別說話,讓我抱抱你。
    陸餘生筆直的站在那,身體僵硬。
    我好怕他會突然推開我,所以更加用力的抱住他的腰。
    沒過幾秒,陸餘生就伸出手把我緊緊的擁在懷裏。
    陸餘生的擁抱還跟以前一樣,霸道,溫暖,厚重。
    可是在他懷裏的我,卻像是毒蛇一般,正想要纏在他的脖頸上,手中的尖刀也時刻準備著要刺穿他的心髒。
    我哭的梨花帶雨,陸餘生鬆開手,雙手捧著我的臉頰,然後狠狠的吻住我的嘴。
    那個吻綿長而又沉重,陸餘生直接抱起我,把我放在洗手池上,我的後背抵在冰涼的鏡麵上,陸餘生的吻密密匝匝的鋪天蓋地。
    他袖長的手指探進我的裙子,我猛地一下抓住他的手臂,我說別這樣,今天是你結婚的日子。
    陸餘生遲疑了一下,好像忘了今天是他和張喻的婚禮似的。
    趁著這個空檔,我哭著跑出了衛生間。
    我穿過宴會廳,直接坐車離開,隻是我並沒有回家,去了離著宴會廳不遠的酒店。
    我開了一間房,要了三瓶紅酒。
    把其中兩瓶半都倒進了馬桶裏,看著紅色的酒液被馬桶衝走,我就心疼。
    這他媽可都是錢啊!
    我把空瓶子都丟在床邊,估摸著時間,宴會差不多要結束了,我就把剩下的半瓶子一口悶了。
    然後掏出手機給陸餘生打電話,電話響了好幾聲陸餘生才接,我一邊抽泣一邊說陸餘生啊,從今天開始你就是別人的丈夫了,但是我愛你……
    然後我故意摔碎了床頭櫃上放著的半杯紅酒,緊跟著跌下床,用膝蓋狠狠的跪在了碎玻璃上,我發出一陣痛苦的驚呼,我說血,陸餘生,好多血……
    陸餘生慌了,大聲的吼著問我在哪。
    我一邊哭,一邊斷斷續續的說了地址,陸餘生告訴我:“安禾,你等我。”
    掛了電話,我就坐在地上哭,我狠狠的抽了自己兩個嘴巴,我一邊哭一邊罵,我說安禾,你個心機婊!
    是啊,我最惡心這種事兒了。
    所以順帶著也惡心了自己一把。
    沒多久,門鈴就響了,我故意拖了一會才去開門,門一打開,我就撲進陸餘生的懷裏,哭的稀裏嘩啦的。
    陸餘生焦急的問我:安禾,你傷到哪裏了?
    我指了指正在流血的腿,然後特委屈的看著陸餘生,陸餘生死活都要帶我去醫院,我拉著他不肯。
    陸餘生拗不過我,把我抱到床上,給前台打電話要醫藥箱。
    床邊碎掉的玻璃碴子,混合著血跡和紅酒,歪歪斜斜的三個酒瓶子,陸餘生心疼的看著我,他說安禾,你何必呢?
    我哭一抽一抽的,我說對不起啊,我剛才有點喝多了,你快回去吧,張喻還等你呢。
    陸餘生一臉不高興的樣子看著我,剛好酒店的人來送醫藥箱,他就出去拿。
    陸餘生回來以後就用藥酒幫我擦拭膝蓋,他嗔怪的說:“你就不知道小心點,留疤了怎麽辦?還喝這麽多酒,都是一個五歲孩子的媽了,怎麽還跟小孩似的。”
    我憋著嘴不說話,突然覺得自己挺王八蛋的。
    我這麽利用陸餘生,會遭天打雷劈的吧?
    可是開弓哪有回頭箭了。
    陸餘生見我不說話,更不高興了,他說安禾我跟你說話呢你聽見沒有啊。
    我說你都三十好幾歲的人了,跟我這兒較個什麽勁啊,趕緊回吧,張喻還等著你呢。
    我沒什麽好語氣,卻給陸餘生聽樂了。
    他說喲,這是吃醋了唄?白天的時候我看你那樣子,還真以為你一點都不在乎了呢。
    我翻了個白眼,我說誰說我在乎了,我還祝你們早生貴子呢。
    陸餘生臉一沉,說行,我這就回去跟張喻造人去,要不都對不起你這句早生貴子。
    我看陸餘生要走,趕緊扯住他的衣角,我可憐巴巴的看著他,我說陸餘生,你真要走?
    陸餘生不動,也不說話,也不看我。
    我鬆開他的衣角,我說走就走吧,你現在是張喻的丈夫,新婚之夜不在家陪媳婦兒,跑我這兒來跟我嘚吧個什麽勁兒啊。
    然後我就被陸餘生給按在床上了,他一邊扯著自己的領帶,一邊說:安禾,你可真是別扭,大晚上的把我叫來,這又讓我走,你就說你吃醋了會死啊,不口是心非你會死啊。
    我鼻尖一酸,就又開始掉眼淚,陸餘生也慌了,一邊給我擦眼淚一邊說:“這怎麽又哭上了?”
    我說你壓著我頭發了,疼。
    陸餘生嘴角一抽,一臉尷尬的看著我。
    我說陸餘生,你到底還愛不愛我。
    陸餘生歎了口氣,他說安禾,你回靖城兩個多月了,早幹嘛去了。每次見著我都跟見著仇人似的。
    我說我是恨你,恨你害死喬飛,我沒辦法不恨你,可是我也沒辦法不愛你啊。
    我也不知道我這話是刺激到陸餘生哪個擼點了,總之我剛說完,陸餘生就往我身上壓。
    我倆都帶著濃濃的酒氣,在酒店的大床上滾了一晚上的床單。
    事後陸餘生靠在床頭抽煙,我抱著他,臉貼在他的胸膛上。
    我說陸餘生,你這算不算是婚內出軌啊,我這算是小三了不?
    陸餘生想了一會說:算是吧。
    我有點不高興的推了陸餘生一把,我說剛才的事兒就當是做夢了,你趕緊回去,趁著天還沒亮。
    陸餘生反而把我摟在懷裏,他說安禾,你還欠我一個新婚之夜你忘了?今兒就算你補給我的。
    還沒等我說啥,陸餘生又說:你還勾引我落了一個婚內出軌的名頭,這賬也得算在你頭上,我是不可能讓你再跑掉了。
    我無辜的看著陸餘生,我說為啥?
    陸餘生看著我的眼睛突然變的陰暗,那一雙眸子深不見底,像是陰謀得逞的那種笑,他說安禾,你是不是記性不太好,五年前你和喬飛做的那些事兒,你都忘了麽。
    陸餘生這話聽的我背後直發涼,我用舊情去報複陸餘生,而陸餘生,似乎也在用舊情來報複我。
    或者是我們兩個明明知道是彼此相愛,才會這麽篤定對方會上鉤。又或者,明明早就不愛了,可是就是因為篤定對方愛著。這看起來,就像是一個繞口令。
    所以……我和陸餘生,到底是互相愛著,還是早就心猿意馬了,在那一刻,我連自己都沒有了答案。
    我指尖的冰冷觸碰到陸餘生製熱的皮膚上,然後看著他冷冷的笑,既然陸餘生這麽說,那麽我對他的愧疚感,就可以去見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