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惡魔修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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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叮鈴鈴......”一陣電話的響聲,將安然從回憶中拉回現實。
    是褚嶠的電話。
    正在開車的褚嶠看了一眼電話,一絲憂慮的眼神浮現出來。
    “怎麽了?”安然疑惑地問道。
    “我家裏的電話。”褚嶠有一絲猶豫,似乎是想隱瞞什麽,但是又覺得對安然隱瞞,似乎是不太妥當。
    “那就快接啊。”安然催促到。
    褚嶠這才往一邊打了轉向燈,把車子停在路邊。
    電話是褚嶠三叔打來了,褚嶠的母親因為突發急病住院,已經十幾天了。今天是出院的日子,三叔問褚嶠,到底會不會家看一下自己的老娘。
    褚嶠掛了電話,裝出輕鬆的樣子說道:“沒啥大事,都出院了。”
    安然看著故作輕鬆的褚嶠,想要責怪他幾句,安然想說:褚嶠,你到底是怎麽回事啊,這麽大的事,你居然瞞著我們?
    可是,這些責怪的話,安然卻無法說出口。
    她知道,這幾天是打拐辦最為忙碌的時候,褚嶠一定是認為,如果請假回家照顧母親,是逃兵的所為。
    所以,褚嶠選擇向大家隱瞞了母親住院的事情,盡管他是家裏的獨子,盡管這二十幾年來,母親是與褚嶠相依為命的唯一親人。
    安然不確定,一個沒有在母親跟前盡孝的警察,算不算一個合格的警察。
    “這是我的卡號和密碼,等會我送你去車站。這邊沒什麽大事了,你回去看看老人家吧。”安然拿出了紙和筆,寫下一行數字,交給褚嶠。
    “不用,我的工資暫時還夠用,你的工資不是還要給那三姐弟讀書嗎?”褚嶠推開了安然遞過來的紙條。
    “馬上發工資了,怕什麽。”安然關切地看著,希望褚嶠能接受自己的一番心意。
    見到褚嶠推辭,安然也不堅持,她收起了紙條,又加了一句:“那你到家要是需要錢,就給我電話。”
    褚嶠點點頭。
    剛才聽到褚嶠問三姐弟,安然的眼神出現了一絲溫情:“老大可怡明年就從護士學校畢業了。可歡、可喜還要過幾年。”說起了自己助養的孩子,安然語氣立刻輕鬆起來。
    “你助養她們有五年了吧?我們剛畢業那年你就開始了。”褚嶠回憶著剛從警校畢業時的點滴。
    “是啊,真的快啊,小可怡已經出落成了一個大姑娘了。”安然說道。
    “等我妹妹畢業了,我一定給你一起助養她們幾姐弟。”褚嶠看著安然一臉幸福的樣子,滿臉向往地說道。
    “你就沒機會了,sunshine保證會一直和我照顧到三姐妹成年。”不知道為什麽,說起一起與自己助養三姐妹的網友sunshine時,安然的心底竟然覺得有輕鬆的感覺。
    “你總是拒絕方子恒,不是在與那個sunshine網戀吧?sunshine那到底是男的還是女的?”
    當安然說起sunshine時,眼神頓時閃現出了一絲輕鬆愜意的神色。這一閃而逝的眼神,即刻被褚嶠抓住。於是,褚嶠突然顯得有些緊張,他疑惑地審視安然,就像是在審視一個有意圖叛變的逃兵。
    “褚嶠,你可以改行去做娛記。”安然不滿地瞪了褚嶠一眼。
    “你是說,我不該替你隱瞞你助養兒童的事情,該把一切都告訴簡丹她們?”褚嶠的情緒裏,依舊為了sunshine這個人的存在,而耿耿於懷。
    “不!我的意思是說,等你回來了,我請你去吃脆肉鯇魚,這次,我們吃‘一魚八吃’怎麽樣?”聽到褚嶠說要把自己助養兒童的事情說出去,安然趕緊求饒。
    “哼!哼!看在你態度還算誠懇的份上,我就權且接受你的邀請吧。”褚嶠當然不會背叛安然的,見到安然一個祈求的眼神,就已經心滿意足。
    褚嶠不在糾纏sunshine的事情,安然如得到了特赦.她將目光望向車窗的外麵,說了一聲“這裏的風景還不錯。”便借故避開褚嶠的話題。
    眼前,便是程喜祥的老家,離申城兩百公裏的啟元鎮燕尾村。
    這裏雖是山區,沒有其他山區那種顛簸的路況,一條平坦的水泥路,與國道相連接,延綿五公裏,一直通達到程喜祥出生、成長的村子燕尾村。
    離村子還有一公裏遠的地方,立著一塊巨大的牌坊,牌坊上,刻著燙金大字:功德坊。功德坊的下方,還鐫刻著一行楷書:此路為本村優秀企業家程喜祥先生捐助修建,特立此碑。
    “優秀企業家!”褚嶠念了出來,有些不齒。
    在問了路人之後,車子沿著水泥路,一直來到了一座農家小院。與出手闊綽地修了一條路相比,程喜祥的家顯得略微寒酸。
    三間磚瓦房子,隱藏在幾顆高大的龍眼樹下。
    房子屋頂的紅瓦上,長著一些青苔,就如一個臉上的老年斑,襯托著房子的年齡。門口,是兩扇不鏽鋼的大鐵門,似乎是剛裝潢不久,卻區別出了屋主與一般村民的不同。
    就在此時,一個六十來歲的老農經過了大門前,他踩著一輛三輪車,車子上放了一些幹柴,似乎是剛從田間回來。
    見安然站在門口躊躇,老農停了下來,疑惑地看著安然:“姑娘,你這是......?”老農上下打量安然,也算是熱情地詢問。
    “我是從申城市來的。”安然躊躇著,想要找出一個合適的理由。
    哪知,一說是申城市來的,老農便有了精神,他臉上頓時泛起了光彩:“申城市啊!知道知道!你也是程老板公司的人吧?哎呀,程老板的生意做的大了,連公司的人都那麽漂亮,就像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
    “是啊是啊,我們都是程老板公司的人。”安然心底一陣詫異,她沒太懂老農話的意思,但是,為了能多了解一些信息,也隻能順著老農的話敷衍下去。
    “程老板啊,好人啊!”老農一時無限感慨。
    “是啊,我們都這麽說。”安然敷衍到。
    “你說,這麽多大老板,誰有了錢,不是花天酒地的光顧著自己享受,你看程老板,一有錢,馬上幫咱村修路。這叫不忘本啊!這樣的好人,哪裏去找?可惜了,唉!好人啊!”老農一隻手扶在三輪車,一直手指村麵平坦的道路,一臉感慨。
    “這路都是程老板修的?”安然繼續探問。
    “可不是嗎,說是讓村裏的父老鄉親分享他成功的果實啊。哎?他老婆孩子不是剛出國了,你們還來做什麽?”
    “什麽?”安然脫口而出。
    “前幾天你們公司不是來人把他老婆接走了嗎?你不知道?你不是程老板公司的?”老農疑惑地看著安然。
    匆匆告別了一臉狐疑的老農,安然與褚嶠找到了本村的村長:昌叔。
    昌叔的話,為安然心底疑惑,尋求到一絲歸屬。
    程喜祥,土生土長的燕尾村人。
    程喜祥的父親頭腦靈活,在程喜祥小的時候,便常作一些倒買倒賣的生意,家境倒也殷實。
    程喜祥十八歲的時候,父親意外身亡。
    程喜祥書也沒讀多少,自小養尊處優,沒有了父親,家裏難以支撐,程喜祥也挨不到苦,兩年不到,家底便被敗光。
    母親一病不起,隨後,撒手人寰。
    三十歲之前,村民極少見到程喜祥本人。隻知道他是光棍一人,在申城市漂泊,吃喝嫖賭,無所不為。
    好運在程喜祥三十五歲那年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