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一夜孽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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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情調是你們這些有錢人玩的無聊的遊戲!我不懂!所以,求求你!放我走吧!”褚嶠就差給暖陽作揖了。
    暖陽不理會褚嶠的焦慮,又自顧地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酒,眼神迷離地指著門口說道:“門......在那。”
    褚嶠用憤怒地眼神,將暖陽殺死一萬次。而後,憤憤地往門口走去。
    暖陽則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憤怒又慌亂的褚嶠,在得到了暖陽的允許之後,快步走到了門口,他一拉門的扶手就絕望了,就算是從裏麵打開,依然是需要輸入密碼的。
    褚嶠努力地回憶暖陽開門時使用的密碼,卻無論如何都是不正確,褚嶠絕望了,他一巴掌拍在門上,衝著暖陽吼道:“密碼!”
    身後,寂靜一片,沒有人回應他。
    褚嶠扭過來頭,銀色吧台前,已經不見了暖陽。
    褚嶠憤怒地走回吧台,這才看到,自己走開這一會,銀色吧台上放著的那瓶酒已經空了。而暖陽已經斜著身子,躺到在冰冷的木色地板上,昏昏沉沉,睡的正香!
    “mygod!”褚嶠淒慘起喊叫一聲,心頭,竟然有了窒息的感覺!
    “密碼呢?你的密碼是什麽?快起來,告訴我密碼!”褚嶠幾乎是暴怒地使勁地晃動著暖陽的胳膊,想要讓暖陽從睡夢中醒來。
    結合前邊的經驗,褚嶠以為,暖陽又是在裝醉。
    這一次,暖陽沒有起身來拽褚嶠的衣袖,她真的醉倒了,不省人事!
    褚嶠絕望地一屁股坐在暖陽那幽靜的客廳裏,著急與絕望一起襲上心頭,想死的心都有。
    安然獨自回去局裏了,她如何能獨自麵對禁閉室裏的幽暗?
    這接二連三的打擊,她該如何麵對如何釋懷如何解脫?
    她......
    褚嶠不敢再想下去。
    絕望的褚嶠又站起來,使勁地去晃動暖陽的胳膊。無論如何暖陽都要醒,暖陽不醒,他就無法出門!
    在褚嶠猛烈的晃動下,暖陽似乎是有了反應,她嘴角動了一下,手輕微地擺動了一下。
    看到暖陽又了反應,褚嶠一陣欣喜:“快,密碼!”
    “別......別動......”暖陽艱難地吐出了幾個字。
    “快點告訴我密碼!”褚嶠抓住這千載難逢的機會,一把拽起了暖陽的胳膊。
    “啊----嘔!”一口紅酒混合著還沒來得及消化的海鮮,朝著褚嶠奔湧而來,褚嶠下意識地手一鬆,暖陽身體重新躺回地麵,不過,是剛好躺進自己嘔吐出來的東西上!
    這次,她是徹徹底底睡著了,鼾聲,伴著褚嶠沉重又絕望的歎息,在黎明前的晨靄裏擴散開去。
    褚嶠默默地依靠著茶幾前的沙發裏,絕望與懊悔在心頭交織,他開始恨自己,為什麽這麽容易就受人擺布,要把一個喝醉的人送回家;
    恨完自己又恨安然,就因為她是領導,就隨便給自己安排這麽一項工作。
    想起了安然,褚嶠禁不住看了一眼暖陽。
    一月底的天氣,是申城市最寒冷的季節。
    暖陽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她緊皺著眉頭,似乎是依舊沉寂在委屈之中,嘴角微微上翹著,又似乎是在做著一個美夢。
    她的嘔吐物,將身上那套精致的套裙浸濕,纖弱的身體似乎是感覺到了寒冷,蜷縮成一團,在那裏瑟瑟發抖。
    看著暖陽蜷縮成一團楚楚可憐的樣子,褚嶠心頭突然湧現出無限的憐憫,雖然這女孩有些驕橫跋扈,但畢竟不是十惡不赦的歹徒。況且......
    褚嶠輕輕地站了起來,他的心頭,被憐惜侵襲著,再也無法容忍暖陽睡在那一堆汙濁之中。
    於是,他走到暖陽跟前,扶起沉睡的暖陽。
    被嘔吐物浸濕的套裙,失去了原有的高貴,變成一件多餘的東西。褚嶠呆愣地難受了一秒,唯有硬著頭皮,為暖陽除掉了她身上被嘔吐物弄髒的外套。
    這是褚嶠第一次近距離接觸女孩的身體,也是他第一次幫女孩除掉衣服,好在他把這些當成了一種工作,雖然嘔吐物的氣味難聞,雖然女孩衣服上有不知名的設施,褚嶠還是完成了這項工作,不過,幾乎是閉著眼睛來完成的。
    好在,暖陽貼身還穿著一套精致的內衣。
    清理完暖陽身上的汙濁,褚嶠彎下腰,將依舊沉睡不醒的她放進了柔軟的沙發裏。看著暖陽孱弱的身體緊緊往沙發背上依靠,褚嶠知道,那是她感覺到了冷了。
    於是,褚嶠環顧客廳,竟然沒找到一個可以讓暖陽保暖的東西,無奈,他隻得脫去了自己身上穿的棉夾克,覆蓋在暖陽單薄的身軀上。
    也許是柔軟的沙發讓暖陽有了舒適的感覺,也許是褚嶠的棉夾克給了暖陽足夠的溫暖,於是,她居然伸了一個懶腰,輕輕嘟囔了一句什麽,之後,便又沉沉睡去。
    這一次,她緊皺的眉頭舒展了起來,臉頰上,浮現著一絲微微的笑意。
    褚嶠歎了一口氣,為這個沒心沒肺的女孩,也為自己這一場無妄之災。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等待這個沉睡的酒鬼,從睡夢中醒來。
    於是,在打發住了暖陽之後,褚嶠在遠離暖陽的沙發位置上依靠著,強迫自己閉上眼睛,但是,他的眼前,仿佛出現了安然那憂鬱的、哀傷又絕望的眼神。
    “叮鈴鈴!”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在早晨的晨曦中擴散開來,將褚嶠從睡夢中警醒,他慌忙地下意識地在身邊亂摸,電話依舊在響,褚嶠這才想起來,自己的電話在夾克衫裏,而夾克衫在暖陽的身上。
    悲慘的事情,總是在不經意的時候發生。
    電話的鈴聲,也把沉睡的暖陽吵醒。
    就在褚嶠忙亂地尋找自己的電話的時候,暖陽迷迷糊糊地,從覆蓋在自己身上的夾克衫的口袋裏摸出了電話,於是,她順手接通了電話,迷迷糊糊地道:“喂?誰啊?!這麽早打來做什麽?”
    “......”電話那頭,是沉默的聲音。
    褚嶠飛奔了,一把從暖陽手裏搶過來電話,驚慌失措地看著電話裏的來電提示,惶惶不安!
    電話,是簡丹打來的。
    “你幹嘛搶我電話!”暖陽猛地從沙發上躍了起來,撲打了褚嶠一拳頭,之後,又一頭倒進沙發裏,捂著個頭,一句聲都不出!
    “簡丹,我是褚嶠,你說,有什麽事?”褚嶠不迭地對著電話喊道。
    “哦......沒啥大事,頭兒被關禁閉了,你是該happy一下!”簡丹果斷地掛斷了電話。
    褚嶠知道,自己大難臨頭了!
    “你為什麽在我家?”暖陽把頭蒙進褚嶠的夾克裏,像是喃喃自語一般。
    “你家的密碼鎖怎麽開?”褚嶠一把拽過自己的夾克衫,匆忙地穿到身上。
    失去防護的暖陽趕緊伸出雙手,捂在自己睡意惺忪的麵頰上。
    褚嶠第一次發現,女孩的手指甲原來可以這麽長,居然還有一顆顆粉色的星點的水晶鑲嵌在指甲上。
    “你......怎麽來的?”暖陽躲在自己纖細的手指後麵,又怯懦地問了一聲。
    “開門密碼,說!”褚嶠吼道。
    “愛你一生一世!”暖陽呢喃著。
    “密碼!再不說人話信不信我掐死你?!”褚嶠咆哮著。
    “201314!”
    褚嶠開了門,順手將門恨恨地碰合上,以此來表達內心的憤慨。
    申城市打拐辦的辦公室內,簡丹獨自在辦公室裏來回轉圈,她已經將近兩個小時,都沒有在座位上坐一下了。
    十點鍾,褚嶠才疲憊不堪地趕回辦公室,他心虛地看了一眼簡丹,趕緊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簡丹見到褚嶠進來,原本焦慮的臉頰,一下子被憤怒籠罩。她在原地轉了兩圈,好像依舊是無法發泄內心的憤怒,於是,她摸出電話,撥了出去。
    對方顯示的號碼,是申城市公安局的副局長,馮建國。
    “......對,我不是耍小孩子脾氣......對!對!我很冷靜!這是我冷靜中得到的結果,就是申請調離打拐辦!”簡單對著電話吼叫了一聲,收了線。
    就在這時,司機蘇招財探頭探腦地進來,他看了看低頭不語的褚嶠,又看看簡丹,小心謹慎地說道:“簡丹姐,我已經把那位家屬接來了,正在技術科采血樣。”
    “那是你的本職工作!這點事還回來跟我匯報,想讓表揚你嗎?我又不是領導!要不要獎勵一顆糖給你!?”簡丹的嘴巴,就像是機關炮一樣,連番地朝著蘇招財開火。
    蘇招財嚇得大氣都沒敢出,他沒敢出聲,一縮頭,趕緊從辦公室逃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