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彼岸花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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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隱中,蘇無淚有種明悟,體內的植物,似乎對她的輪回,產生一種畏懼。
肩膀上的小壞壞睜開黑黝黝的大眼,它望向蘇無淚的目中,出現柔和之意。
突然它身形一閃,出現站在木床之下。
一陣迷幻的霞光閃過,原地哪裏還是什麽小壞壞,而是出現了一位風華絕代的妖魅男人。
夜葬豐神如玉,白發披肩,那吹彈可破的俊臉微微迷醉,鳳眸蘊含漫天星辰,深邃中,帶著些許落寞。
這種落寞,使得人看上一眼,都能心碎。
“哎……”夜葬發出一聲悠長歎息。
這歎息,無形,卻讓方圓百裏內,眾生裏,帶著一種憂傷,不知誰在為誰輕歎,又是誰在為誰眷戀。
他的目光穿透蘇無淚的一種,穿透她的身體,見她丹田內,一種美麗絕倫,卻散發著陰冷氣息的花朵綻放,此時的彼岸花,不在是開出一片花瓣,而是兩片花瓣,兩片花瓣,一片為青色,一片為粉紅。
“彼岸花開,七色成天,一色一輪回!”夜葬輕聲念叨。他輕輕伸出一根潔白修長的手指,向著蘇無淚丹田,金色五行神力透過那根手指,隔空無聲無息出現在蘇無淚丹田,當那彼岸花遇到夜葬金色的神力之後,立刻爆發出七色光芒,瞬間與夜葬的神力纏鬥在
了一起。
“妖神,你還不是完美神格,無法滅殺我的子孫。”一道冷漠邪惡的聲音,突然傳進夜葬腦海。
“彼岸花之母,這是本座的妻子,速速讓你的子孫離開。”夜葬神念傳出的聲音,同樣冰冷。
“咯咯……妖神,你拿什麽讓我的子孫離開,就憑你這乳臭味幹的新晉神明?何況是隻有半顆神格,咯咯……”邪惡的聲音滿是不屑。
夜葬目中出現一絲怒意,很快化為平靜:“你以為你的子孫當真能奪舍我的妻子?”
“咯咯……我彼岸花奪舍分身千千萬萬,萬古歲月以來,何人能逃過!”邪惡的聲音有些傲然。
“莫說你奪不了我的妻子,就算奪舍,我也將於億萬歲月輪回中,將我的妻子找回,而你,必將成我神龍一族必殺之人。”夜葬目中終於出現怒火。
“廢話少說,妖神,如今你又能奈我何?咯咯咯……”邪惡聲音強力掩飾著暴露,陰森的笑著。
“哼!”夜葬不在多言,強行運轉本命神格之力,冷哼過後,一道聖潔的光輝灑落在蘇無淚丹田,那彼岸花剛剛開出的一片花瓣,瞬間化為粉末。
“妖神,你真敢插手,就不怕這個世界察覺你的修為……”
“滾!”夜葬不等那陰森聲音說完,強行切斷神識的聯係,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染紅了那皓白的衣袍。
他麵上有些暗淡,有些落寞,深情的望向眼前紅衣麵具女子。
“娘子,我又怎會嫌棄與你,隻是,我卻怕你的多心,怕你會傷心,怕你絕望,我很怕,很怕……”
夜葬望著那張冷酷的麵具,他魅惑眾生的眸中,隱隱淚光閃過,他站在那裏,靜靜的凝望,凝望著……
突然間,他麵上似乎出現某種決斷,微微揮手,一股粉色煙塵散出,眨眼間將蘇無淚包裹。
這裏是個春暖花開的季節,漫山遍野的桃花盛開,遠山出現黎明,那眼前的桃花樹下,站著以為朝思暮想的男人。
蘇無淚睜開眼眸,望著眼前熟悉的一切,望著那微笑的挺拔身影,她哭了。
因為是夢,所以會哭。
這山在夢裏,雲在夢裏,漫山遍野的桃花也在夢裏,還有那不遠的茅屋,兒女,同樣隻是莊周夢蝶,南柯一夢。
在夢裏,到底是莊周夢蝶,還是蝴蝶夢莊周,蘇無淚甚至有些分不清。
“夜葬……”她輕輕呼喚一聲。
“娘子!”夜葬微笑。
“你不是走了,為何還要回來。”蘇無淚眼淚流下。
在她的記憶中,一生很少流淚,但她卻不知道這是第幾次,就像她不知道自己,曾有多少次呼喚過這個名字。
“娘子,一直都在你身邊,不曾離去。”夜葬輕輕走來,想要撫起她的頭發。
“我不要你跟著我,我不要你見到我如今的模樣,你為何要來,就讓那個過往,變成彼此的回憶,不好嗎?”
蘇無淚拍開夜葬的手,雙手抱著頭,緩緩蹲下身子,那痛苦的將要死去的心,滴著血,她肩頭劇烈抽動著。
“娘子……”夜葬彎腰輕輕撫摸她的頭頂,到嘴的話卻說不出來。
“你走,我要你走,我不願再見到你……我討厭你……”蘇無淚再次拍開他的手,她覺得自己最好的尊嚴,已經被這男人踐踏。
“你讓我去哪……”夜葬嘴角抽動,聲音滿是顫抖,修長的手臂停在空中。
蘇無淚的心疼的更厲害,他真的就要走了?這一走,是否還會回來。
她不願他留在身邊看著她的樣子,可更不願他離開自己。
他若走了,回到他高高在上的世界裏,從此天涯路人!
他絕世風化,有太多美麗的女子願意取代自己,願意陪著他走過一生,他是否就會將自己忘記,是否會在落雪的季節,偶爾想起自己。
想到將來陪著他的,可能將會是另外一位女子,她的心,支離破碎。
可她又能拿什麽,去留下他?
“娘子,你讓為夫去哪裏?”夜葬低沉的聲音再次在耳邊響起。
“你想去哪裏,就去哪裏……”蘇無淚牙齒咬出了血絲,指甲深深陷入肉泥,卻沒有她的心,疼的厲害。
這種疼,這種痛,這種苦,唯有她自己才能明白。
“你是我的娘子,你就是我的家,你在哪裏,哪裏就是我的家,家,豈能不要!”夜葬突然低吼,一把將地上的人兒攬入懷裏,不管她的劇烈掙紮,深深吻了上去。
這種吻,帶著狂暴,帶著霸道,帶著一種決絕。
蘇無淚從未見夜葬如此對待自己,簡直就像瘋了一樣,一時間,她愣在那裏。他就像一個饑餓已久的野獸,啃著她的唇,啃她的臉,她的耳根,她的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