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彼岸花之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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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遠山,消失了,桃花,消失了,大地陷入寂靜。
    茅屋消失了,孩童消失了,天上的黎明,也消失了,月色升起,升起了漫天星辰,如同無數寶石,閃耀生輝。
    朦朧裏,輕聲的喘息,回蕩在這個……本不存在的夜。
    有風吹來,掀起兩人交織在一起的發絲,隨著風一起,打在兩人的臉上,但誰也沒有在意。
    夜葬漸漸變得溫和,在蘇無淚腦海中一片空白之時,輕輕解開她的外衣。
    花,總是要被人摘下,才會綻放本來的美,這摘花的人兒絕美溫柔,處處帶著溺愛,讓蘇無淚漸漸的迷醉其中,她忘記了傷,忘記了痛,忘記了所有……
    有的,隻是身上男人的溫柔,帶著她,飛翔在雲裏,霧中……
    當月色不在,當天空不在,當大地也不在!
    當世間萬物化為虛無,彼此間,隻剩對方,試問誰還能將對方忘記在紅塵裏。
    “夜葬,我不想從夢裏醒來。”蘇無淚躺在夜葬懷裏,說著連自己都不願相信的話語。
    “這不是夢!”夜葬突然揮手,眼前景色變幻,已出現在客棧的房中,而兩人,卻躺在那張大床之上。
    “不——”
    蘇無淚大聲尖叫,望著自己渾身果露的皮膚,那一根根凸起經脈暴露在皮膚之上,一瞬間,從無線溫柔中,回到這個苦澀的現實裏。
    “娘子,你別怕,你很快就能恢複過來。”
    夜葬一把將她抱進懷裏,輕輕拂過她的發絲,細細端詳著那張醜陋不堪的臉,目中沒有厭惡,沒有震驚,甚至沒有憐憫,有的,隻是無盡的柔情與鼓勵。
    蘇無淚渾身一震,目中立刻出現希望之光,她忘記了自身醜陋的臉,緊張的盯著夜葬。
    “夜葬,你再說一遍……”
    夜葬抬頭輕點她的前額,將她抱到更緊。
    “此物,名為彼岸花,花開七色,一開一輪回,七色開遍,是為天。”夜葬低聲開口。
    “何為彼岸花,又是何為天?”蘇無淚聽得雲裏霧裏。
    “彼岸花,帶著仇恨出現在遠古,無人知曉她從哪裏來,更不知她所處何地,隻知曉她能播下種子,能奪舍萬物。”
    “她花開七色,每一色為一片花瓣,花開一片就奪舍一次,一次比一次凶狠,傳說中,在第七色花瓣完全盛開之時,就連神明,也可奪舍。”夜葬望著蘇無淚漆黑的眼眸,一字一頓,生怕她聽不懂。
    蘇無淚點點頭,她懂了,看來這彼岸花並未被自己壓製,而是蟄伏在體內,等待這下一片花朵的盛開。
    “傳說中,每一枚種子,都是彼岸花一色花瓣所化,在七色種子全部奪舍完畢,她就能取代這個天,成為這個世界的主宰,任何生命在她麵前都將隨意掌握生死。”
    “我也是其中一色即將被奪舍之人?”蘇無淚嘴裏有些發苦,終於弄清了體內彼岸花的來曆。
    夜葬點頭,繼續道:“你雖是即將被奪舍之人,卻也是最後一位被奪舍之人,萬古以來,已經有六位神明被奪舍。”
    “彼岸花……彼岸花……”蘇無淚低聲念叨,這個名字對她來說,簡直就是惡魔,讓她從未有過如此無力的感覺。
    “娘子莫驚,這彼岸花對外人來說,乃必死之局,但對娘子你,確實未必。”夜葬托起她的臉,輕聲安慰。
    “我有何特別之處。”蘇無淚問。
    “彼岸花本為極陰極邪之物,它最可怕之處在於無形,能奪舍萬物,這種道法,早已超出了神明的界限!”
    “而娘子你,同樣擁有一種道法,這種道法若是大成,能淩駕與彼岸花之上。”夜葬說道得意之處,露出潔白的牙齒笑了,笑的見牙不見眼。
    而他的一雙大手,又在被窩中緩緩移動。
    “你說的是輪回?”蘇無淚瞬間精神一震,她早已發覺那彼岸花似乎對於輪回之意,很是害怕。
    夜葬突然翻身而上,將她嬌小的身子壓在身下,準備做下一個動作。
    “你死開!”蘇無淚莫名的怒了,猛烈翻身將他掀開,爬出了被褥之外。
    雖找到了解決彼岸花的方向,可如今自己這副麵容,讓自己都會討厭,這該死的男人居然還真下得去口!
    “娘子,你這是何意?”夜葬似乎很是不滿。
    “我沒有恢複容貌之前,你以後都不許碰我,還有,離的越遠越好。”蘇無淚再次低頭望了眼自己渾身的肌膚,聽到空氣裏回蕩的沙啞話語,她覺得無地自容。
    渾身的靈器戰衣快速浮現,將她整個人包裹之時,那張血色麵具額帶在臉上。
    夜葬也大袖一揮,穿上了一身的衣袍,走下木床,臉上有些落寞。
    “原來,你還是很在意。”他的聲音有些低沉。
    “我求你,給我一些時間好嗎?”蘇無淚心中酸楚,咬著唇,低聲開口。
    在這個男人麵前,她不在意變成小女人,甚至願意為他做任何事,但她這最後的尊嚴,卻不能不要。
    “好,你要的,我都給你,包括讓我離去。”夜葬落寞的轉身而去,那麵上滿是哀傷,他的聲音,能讓所有聽到之人流淚,他蕭瑟的背影,能使得人一生都不會忘記。
    蘇無淚甚至有種衝動,想要開口將他留下來,可最終沒有開口。
    就在夜葬一步踏出之時,他的身影緩緩透明,獨留下空氣中的一聲哀傷歎息。
    聽到這聲歎息,蘇無淚隻覺得她的心猛然抽痛,痛的她無法呼吸,微微抬起右手,想要去挽留,可又怎能開口?
    “嘟嘟……嘟嘟……”突然從床下鑽出一個小腦袋,它黑黝黝的大眼略帶惺忪睡意,見到蘇無淚之後,歡快的搖著短小的尾巴,順著蘇無淚的褲腿爬上她的胸前,懶洋洋的再次閉上眼睛。
    蘇無淚抽痛的心終於緩解,她溫柔的摸了摸小壞壞的腦袋,目中出現愧疚。
    她居然發現,小壞壞失蹤一整日,她居然沒有發覺。
    “夜葬,你可知道我也不舍,可我,隻想留給你最好的一麵,隻有曾經的容顏,才能配的上你。”蘇無淚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