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就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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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淺夏哀怨的回頭看著古黎。
    這些日子平山軍算是打出了士氣,打出了威風,加上古黎帶著已經悄悄趕到的鬼奴,把那些個硬骨頭都統統推了,剩下的簡直就是土雞瓦狗,不值一提。
    一個軍隊的士氣,是需要不斷的勝利喂出來的,加上火藥炸彈這樣的利器,難度下降的不是一點半點。
    經曆了連月的勝利,平山軍也能在小胖子胡子榮的猥瑣戰術帶領下,強硬的半勸降半強攻的推下了一二十個大大小小的土匪寨子。
    那些活下來的土匪,當然是無論罪行輕重,全部一股腦的帶到工地上,給江淺夏打白工了。
    可是吧,沒有軍隊的鎮壓,那些被送來的土匪,經常會起些小心思——比如怎麽逃跑,比如怎麽重新東山再起,比如怎麽殺人惹事。
    被她看的渾身不自在,古黎輕咳兩聲,試探道:“鬼奴的令牌在你手裏,要不……”
    “要不什麽?要是把他們全殺了,誰幫我鋪路修橋啊!”
    氣哼哼的吼他一句,江淺夏煩躁的拍拍屁股起身,繞到古黎背後,直接跳到他背上。
    本能的托住她的小屁股把她背穩了,古黎哭笑不得的回頭,就感覺他家小廚娘意氣風發的拍拍他的肩膀,活像調撥韁繩的將軍。
    “走著,以前沒空搭理他們,今天剛好沒事兒,就去看看他們到底想怎麽樣吧!”
    夫人發話,當夫君的不能不從。
    堂堂大乾的麒麟將,任勞任怨的背著動來動去的小廚娘,散步似的來到剛發生了血案的工地上。
    屍體還橫在路邊沒人收拾,江淺夏居高臨下的看一眼,發現傷口都在心窩、脊椎、頸動脈附近,滿意的衝鬼一點點頭。
    這小子從一開始連屍體都不敢解剖,到現在殺人手法幹淨利落,得意洋洋的跟自己邀功,可是付出了許久一見肉就忍不住想吐的代價的。
    找個幹淨地方把小廚娘放下,古黎淡定的退到一邊,隨意找個椅子坐下,沒有一絲存在感。
    這不是戰場,不是他的主場,他隻需要欣賞他的小廚娘,是如何的光彩熠熠就夠了。
    “你們今天鬧事兒了,白天的活做不完,是想晚上加班啊?”
    沒聽到憤怒的咒罵,一開場就繞到了做工的問題上,被捆的跟粽子似的,蹲在地上腿腳酸軟的土匪們,竟然有些泄氣。
    他們可是打家劫舍的土匪,不是麵朝黃土背朝天的勞工啊……
    沒得到回應,江淺夏也不著惱,隻背著手來回踱步,像視察基層工作的領導。
    “大家講道理,你們當土匪的時候有一天過一天,一點盼頭都沒有,生個兒子還得當心被兒子看不起,到底圖什麽啊?”
    “現在雖然活兒累點兒,但你們也隻是白天做工,晚上就休息了,我也沒壓迫你們,讓你們十二個時辰連軸轉啊?”
    “再說說吃穿用度,你們住的房子幹淨舒適,吃的東西,其他來幫忙的山民可都是要用錢買的!你們免費吃,隨便吃,還不樂意了?”
    土匪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點兒不知該怎麽反駁,因為在吃的這一點上,他們確實挑不出毛病來。
    除了早飯,可以說頓頓有肉,而且菜也也是千篇一律的,味道比他們頭十多年吃的要好多了。
    做活兒吧,也不是說累的受不了,就是成天幹一樣的,腦子都感覺要麻木了,和行屍走肉似的。可這和原來刀口舔血的日子比起來,好像又有點安逸?
    最少,他們不用晚上睡覺都睜著半隻眼睛,生怕被人半夜抹了脖子。
    拍著手,江淺夏就近蹲在一個土匪麵前,抬了抬下巴。
    “說說看,你做過哪些壞事兒?”
    “……殺人。”
    “看嘛,殺人償命,隔其他地方早被拉集市上斬首了,在我這兒吃好喝好,敲點兒石頭就能安安分分過日子,以後孩子也有個好出生,你還有啥好鬧的?”
    被問話的土匪砸吧下嘴,想反駁,但就是找不到點,憋屈的厲害。
    江淺夏笑眯眯的看著皺吧著臉的土匪,輕聲道:“當然,你要是不想幹這些粗活累活兒也行。”
    “隻要你願意為自己犯下的罪孽贖罪,把命賠出來,就成。”
    太陽當頭,土匪卻被她眼底冷冰冰的笑意給嚇的後背冒冷汗。
    淡淡的瞥他一眼,江淺夏站起來,雙手交疊在小腹上,矜持而高高在上。
    “你們都記清楚了,你們不是什麽良民,被平山軍抓來鋪路開山,那是給你們贖罪的機會。”
    “要是你們連贖罪都不願意,那就沒有價值了,對所有人都沒有價值,還身負罪孽的人,活著除了浪費糧食,製造不穩定因素,還能幹嘛?”
    “沒有價值甚至還有危害的人,是不配活著的,因為我不允許。”
    因為我不允許,這話往往隻有皇帝才能理直氣壯的說出口,可從江淺夏的嘴裏溜出來,卻連臉色發白的李薰都不得不承認,太有說服力了。
    “說句不客氣的,我把整個滇州,甚至整個嶺南,都看成自己的地盤,萬寶閣未來供應整個大乾山野物資的基地。”
    “我在這兒的身份是個有權有勢有錢的貴女、商人,滇州的地方官管不到我頭上,除非皇上下令,否則誰都別想從我手裏,把你們救出去。”
    “要麽幹活要麽死。”
    糯米的虎瞳滿是淡漠,看著這些臉色寡白的人,懶洋洋的打個哈欠。
    “人活著,才有盼頭,死了,可就什麽都沒有了……”
    “貴女,小的有話想和您單獨說。”
    突然,一個土匪嚷嚷了一聲,麵色複雜。
    “單獨是不可能的,你要說什麽可以直說。”江淺夏饒有興味的道。
    “那……您能稍微過來點兒嗎?”
    那人頗為猶豫,又帶著點兒急切的樣子,讓江淺夏笑了出來。
    聳聳肩,無所謂的走過去,大概在那人身前一米左右的位置站定,剛想開口問他想說什麽,就見他麵上露出一絲獰笑,被束縛的手突然掙脫了繩子。
    破碎的鐵片握在手裏,參差的刃口把他的手劃的血肉模糊,可見其用力之大。
    可他卻像沒感覺似的,在鬼一的驚呼聲、古黎撲來的破空聲中,重重把鐵片插向江淺夏的胸口。
    因為大力,江淺夏直接被撞飛出去,狼狽的在地上滾了幾圈才破布娃娃似的停下。
    側臥在地上,所有人都能看見插在她胸口的鋒銳鐵片,帶著殷紅的血痕。
    “主子!”
    鬼一撕心裂肺的慘嚎,震的沒反應過來的李薰,差點眼前一黑暈過去。
    古黎和無涯同時撲過去,半途中無涯停下腳步,麵目猙獰的轉身撲向下殺手的男人。
    腦子裏一片空白的古黎不知怎麽把江淺夏抱起來的,渾身顫抖的連頭發絲都在顫動,隻知道緊緊的抱著她,心裏仿佛有什麽被撕開了。
    他的小廚娘,死……
    “嘖,鬆開鬆開,骨頭都要被你勒斷了!”
    死……沒死?
    錯愕的看著小廚娘齜牙咧嘴的掙開他的懷抱,氣憤的把胸口上的鐵片拔下來。
    破損的衣裳裏,露出一抹淺肉色——她那身古怪的衣裳,竟然沒破……
    隨手把鐵片憤憤的扔出,鐵片落地的清脆響聲,讓被鬼一和無涯都快擰斷了半身骨頭的男人,不甘的咆哮出聲。
    “為什麽!為什麽你不死!”
    出了一身冷汗的江淺夏柳眉倒豎,直接跳起來指著他怒罵出聲。“死你個頭!老娘就是不死,怎麽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