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誰也不知曉彼此心底的一道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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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了靈魂的她,又怎麽會在意他呢?
    厲天冥恨不得吻上去,占有她,看看她是否真的什麽都不在意了,可看著她的眼眸,最終隻能咬牙一拂袖的轉過身。
    他無法再去看她,那雙眸子實在讓他生氣,氣他自己那日的衝動,把他們之間的所有都毀了,將彼此推得那麽遠,似永遠都拉不回來了。
    可如今他卻也說不出一句話來,自尊心不容他說一句軟化,心裏她與穆琰的那個擁抱更是像一個結,越拉越緊,緊得他無時無刻都在腦海裏浮現那畫麵,怒意難消。
    “十日後,東月國的太子抵達京都,宮中設宴,做好你該做的。”
    “王爺放心,妾身是王爺的劍,定然會萬事以王爺為主,必不會給王爺惹來禍端。”
    “如此便好。”厲天冥說完再沒有留下去的理由,邁步便如來時一樣走了出去。
    白若君目光不移,也不去目送她,直到聽到門打開的聲音,眼裏的平靜才泛起了一抹壓抑不住的悲痛來,但轉瞬又全部咽了下去。
    不該有的,不能有。
    ……
    厲天冥走後青羽似故意說給白若君聽一樣,說他去了兵營,看情況怕是這幾日都不會回來,白若君隻是輕恩了一聲表示知曉後便再沒說什麽。
    青羽也不好說什麽,至此之後也再不敢提及。
    人人都擔心她與厲天冥之間,可誰也不敢說一句,日子就這樣表麵平靜的過著,一日一日的過去,所有人也就好像慢慢習慣了。
    白若君也慢慢的恢複了過來,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把控目前的局勢上麵,秋雨嫣上次的刺殺一直讓她耿耿於懷,總覺這背後必然有什麽,而且與所有事緊密相關。
    正看著棋局冥思苦想之時,青羽從外走了進來稟道:“王妃,衛姨娘來了。”
    白若君一聽放下了手裏的棋子,前兩日裏白家來了信,說衛姨娘一定要見她一麵,說有重要的事情要與她說,白家如何問都不肯說,非是要見她,她便也就應了下來,看看衛姨娘到底是有什麽事。
    “引她從偏門進來,莫被人發現了。”
    “是,王妃。”
    青羽退了出去,大約一刻左右的時間就領著衛姨娘走了進來。
    短短二十來日,衛姨娘就整個人瘦得脫了形,顴骨高高的頂著,眼下都有了烏青袋,臉色蠟黃得完全沒有了原本溫婉女子的模樣。
    一見到她,還不等開口就雙膝一彎跪了下來。
    顧媽媽想要伸手去扶,白若君卻擺了擺手,無聲的把她們都給遣了下去,等房內就剩下她與衛姨娘兩個人後才不緊不慢的開口問:“衛姨娘這是作甚,一來就跪,一副似要逼迫本王妃的意思。”
    “民婦不敢。”衛姨娘深深一拜。“民婦今日來隻是求王妃一件事。”
    “若是五姐姐的事的話本王妃實在無能為力。”白若君率先把話說出來,那件事,她插手不了,也不能插手,更不想插手,這都是白芷伊的選擇。
    “民婦知曉,那事是白選侍愧對了王妃,不敢求王妃相救,沒臉。今日來民婦是替白選侍來的,替她帶個話,也是替她來求王妃入宮見她一麵,隻要一麵就好。”
    “替她帶話?”
    “是,白選侍好像是買通了宮裏出行的太監,將一封信送到了民婦的手裏,信上說求王妃您無論如何都要給她一個機會,見她一麵。”衛姨娘從袖袋裏拿出信封來,雙手遞上。
    白若君接過信封,抽出裏麵的信來看,信上和衛姨娘說的一樣,筆跡是白芷伊的,錯不了。
    看來白芷伊確實是費了不少力氣才層層打通把這一封信給送出來,還送不到她手上,隻能通過衛姨娘送來,也好在她到底沒有狠心到把衛姨娘徹底隔開,否則這份信送出來也是無用。
    白芷伊是個倔的,她很清楚,那件事白芷伊自己也愧對,不會再找她,也不會求她原諒,若不是到了走投無路怕這封信是不會送出來的。
    看著這信上的筆跡,她到底還是心軟了。
    “後日本王妃就要入宮,衛姨娘你且放心把,我會去見她一麵的。”
    “謝王妃,謝王妃。”衛姨娘連連磕頭,感激得聲音都是顫抖的。白若君把信放在矮幾上,站起身彎下腰親手將衛姨娘扶起來,握著她這瘦骨如柴的手到底憐憫這個可憐的母親,輕聲道:“你也不必擔心,五姐姐在宮裏到底是皇後的人,宮裏的人不敢對她如何的,至少性
    命無憂,後日我且去看看,你還是養好身子,若是你倒下來了,五姐姐就真是雪上加霜了。”
    衛姨娘含著淚點頭,說不出話來,也不知該同白若君說什麽,她能同意去見白芷伊這已經是最大的恩賜了。
    白若君也知曉衛姨娘也為那件事覺得有所愧對她,也不多言,讓顧媽媽去庫房拿了些許上好的補品後便命青羽將她送回了白家去。
    獨自坐在房內,看著白芷伊的信,白若君卻有些迷茫。
    雖說答應了下來,可卻不知曉白芷伊那邊是什麽樣的情況,也不知她送信的目的是什麽,若是她開口求她救她,那麽她救,還是不救呢?
    那道坎始終隔在哪裏,不救,說實話,不忍心,救,當初自己受的又算什麽呢?
    最終糾結到夜裏,也沒能給自己一個答案,隻能把信扔進了香爐裏,焚燒殆盡,自己褪去衣衫躺在床榻上,一個轉身,看著一側空蕩蕩的床榻,好不容易安寧下去的心又被觸動了一下。
    今夜,他也不回來。
    一想到這裏,白若君立即搖了搖頭,將這不該有的情緒拋開,轉過身,避開所有,抱著被子蜷縮著眠去。
    她未發現,窗外一直站著一個人,透過縫隙看著她的一舉一動,看著她絕情的轉身,仿佛半點都不在意誰不在的樣子,心好像被一隻手給緊緊的揪住,生生的疼。
    原本湧上喉嚨的話,最終又咽了下去,轉身離去,消失在夜幕中。夜涼如水,誰也不知曉彼此心底的一道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