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你躲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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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一個你認定的事,且死心塌地跟著,認為它永遠不會發生改變的時候,它突然發生了天翻地覆的改變,打的你措手不及。
就像當初劉麗麗背叛我一樣。
那種震驚,不可置信讓我整個人發麻,驚顫。
我甚至忘記呼吸,直到心口窒悶,眼前發黑,我捂著胸口急促喘息。
咚咚咚!
急促的敲門聲傳來,我一頓,看向門。
這個時候了,會是誰?
“誰?”聲音有些沙啞,沉重,我緊了緊被子,坐起來。
“傅小姐,是我。”前台的聲音。
我在這裏住了幾天,她對我也有了印象。
有些緊繃的心鬆散了些,我拿過外套披上,走過去,“什麽事?”
門剛打開,她有些發白的臉便映入我眼裏。
我一頓,隨著她害怕的視線看過去,黑色大衣,眉濃眸深,薄唇微抿,發梢似乎還帶著水。
他這麽突然的出現在我麵前,一時間我不知道該做什麽反應。
耳邊傳來前台惶惶不安的聲音,“他說你們認識,看來還真的……”
“砰!”
門被關上,我被抵在牆上,外套隨著厲庭琛急進的動作而掉地上,一陣冰冷從單薄的睡衣外浸透,我打了個寒顫。
身體冷,我的心卻暖了。
“你來做什麽?”這是我對厲庭琛說的第一句話。
我看著他,這雙眼睛依舊好看,依舊漆黑,即使自己什麽都看不到,也看不懂,我還是控製不住的沉迷。
可是,這不是我的心裏話。
我想說,傅月跟我說她有你的孩子,你在和她賭氣,所以拿我來玩,氣她,這是真的嗎?
不,我想說,你是不是有什麽原因才突然離開我,其實你是,愛我的。
可我沒問出來,也來不及問,唇便被堵住。
含著濃烈的煙草味襲進口腔,如暴風雨般擊打在我的唇舌上,我痛,甚至有濃烈的鐵鏽味在嘴裏漫開,可我抓緊他微濕的外套,指甲翻飛,疼痛從指間傳來,我卻隻想抱緊他,抱進他。
厲庭琛,我想你,我很想你,你想我嗎?
後麵的事發生的理所當然,我們撕扯著對方的衣服,恨不得把對方融進自己的骨血。
床咯吱咯吱作響,混著我的叫聲,他的喘息,低吼,我達到了極致的快樂。
嘩嘩嘩……
窗外雨下的更大了,我看向窗外,雨水打在窗戶上,形成珍珠一樣的印子,一個個的,晶瑩剔透。
一隻手抱住我的肚子,背上傳來濡濕的觸感,我顫栗,緊繃,心底卻有個東西在放大。
我猛的轉身,捧住這張俊美無比的臉,“你愛我嗎?”
誠如他來時所想,我有很多問題想問,到嘴的卻依舊是我的違心。
我迎著他的目光,裏麵滾著凶猛的黑,摻著欲色,勢要吞噬一切般。
這樣的目光很攝人,很讓人害怕,甚至我在麵對的時候心控製不住的發顫。
但我還是義無反顧的直視,不帶一點逃避,“告訴我。”
原來一切的疑問最終都不過是愛不愛。
他眸底的欲色一點點淡去,洶湧的黑也逐漸歸於平靜,好似剛剛熱情的和我抵死纏綿的人不是他一樣。
我心裏下意識生出恐慌,甚至開始後悔自己不該這麽問,嘴巴張開,出口的卻是,“你走。”
不,這不是我想說的。
就像我說完這兩個字,手卻沒離開他的臉。
傅暖,你他媽什麽時候這麽沒出息了!
咬牙便要收回手,卻被一股大力握住。
我僵住,睜大眼看著厲庭琛,唇卻再次被堵住。
我是個活的清醒的人,凡事都喜歡弄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感情上也是。
然而,這僅是昨晚之前,在昨晚之後,我開始否認自己的想法。
清醒是不夠愛,或者說不愛。
因為,愛上一個人,你就變的糊塗了,心胸狹窄了。
厲庭琛在一個深夜突然出現在我的房間裏,我們做了一次又一次,像要把之前的都補齊,直到最後疲憊睡去。
這一睡是第二天下午,我做夢一樣醒來,看著熟悉的地方,我閉眼繼續睡。
腰上傳來熟悉的力道,把我隴進懷裏,鼻尖傳來熟悉的味道,我僵住,下一秒猛的睜開眼睛。
白皙的胸膛,被我明顯抓出的紅痕,一道道的,觸目驚心。
我騰的一聲坐起來,看著躺在我旁邊的人。
原本不大的床因為這個突然的入侵者而變的小了許多。
厲庭琛……
腦子裏嗡嗡作響,昨晚的畫麵倒是排山倒海般襲來,我一下呆了。
是真的,不是做夢?
灼熱的視線落在身上,我回神,看著他。
不知道什麽時候厲庭琛醒了,正用那雙漆黑如墨的眼睛看著我,而他的視線對著的地方正是……
我低頭,臉轟的紅了個徹底。
一把抓過被子裹住,唇抿著,又張開,半天都說不出一個字。
他挑眉,如以往般,幽幽出聲,“躲什麽?”
說著,手伸過來扯我的被子。
我也反應過來,的確沒必要躲,我身上沒有一個地方是他沒見過的。
這隻是本能反應。
但被他這麽一說,一扯,我就不樂意了,手更用力的拖,他不察,被子便全落到我身上,露出他精壯有力的長腿和腹肌。
我,“……”
厲庭琛來的突然,我的心情也被衝擊的突然,但很快,我便恢複了。
他來了,不是嗎?
洗漱好,換好衣服,我靠在桌子上看著對著鏡子整理衣服的人。
他什麽都沒帶,還是昨晚那身衣服,但昨晚我們太過激烈,隨便亂扔到地上,現在他的衣服有些皺。
我走過去,把他的衣服理順,有輕拍,直到平整了,我這才滿意。
便要退出去,手腕被捏住。
厲庭琛看著我,眸深海般平靜無波,卻也深不可測。
我以為他要說什麽,定定看著他,等著他說話。
然而,沒有。
他沒說話,我也沒說話,我們兩個像鬥雞眼似的大眼瞪小眼,看著對方良久,直到我手機鈴聲響起。
我一驚,趕忙推開他,快速跑到床頭櫃拿過手機,“喂,陳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