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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自己不該說那句話，那句話簡直就是引爆成哥的炸彈。
    看看我現在，被人掐住脖子，臉充血，眼睛凸著，他一個用力我隨時會死。
    是真的死，不是剛剛隻是砍手而已。
    然而，我不害怕，不知道是說了那句話膽子變大，還是怎麽的。
    我看著暴戾到像魔鬼的成哥，再次說：“你就算殺了我們也彌補不要你的過錯。”
    下一刻，我的聲音再也發不出，瞳孔渙散。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要死了，我眼前浮起最在乎的一張臉，苦笑。
    快死了都還想著你，厲庭琛，你真是我傅暖這輩子心裏最深的魔。
    我閉上眼睛，不再掙紮。
    這一刻，我突然不想活了。
    可是……
    砰！
    我被重重摔在地上，喉嚨裏大量灌入的空氣讓我大力咳嗽，不斷喘息，而耳邊傳來砰砰砰的聲音，全身輪胎，桌子，椅子被踹到地上的聲音。
    我看過去，成哥像瘋魔了般，不斷的砸周圍的東西，所有人都被他嚇到。
    眼看一個杯子朝小玉飛去，我快速跑過去，拉住她，“不要命了！”
    我們剛站起，杯子就落在剛才小玉站的地方，瞬間碎成片。
    可想而知，那個杯子砸下來的後果。
    小玉這才反應過來，身體顫抖。
    我看向四周，所有人都恐懼的看著成哥，應該他們都沒見過成哥這樣，所以一時倒是不知所措。
    現在正是好時候！
    我拉著惶然的小玉就朝外跑。
    成哥已經失去理智，這個時候我們不跑，不知道他會做什麽事。
    卻沒想到，剛跑了兩步，那個打我的男人就堵在我麵前，凶神惡煞的看著我說：“想跑！”
    “做夢！”
    他的手朝我抓來，我使出我那單薄的防身術，快速朝他胯下踢。
    小玉也反應過來，瘋子一樣抓住男人的手就咬下去。
    “啊！賤人！”男人猛的甩開小玉，小玉摔倒地上，吐出一口血。
    我看到這，驚聲，“小玉！”
    旁邊的人也紛紛反應過來，朝我們抓來。
    我顧不了那麽多，一腳踢在男人胸口上，快速奔到小玉身邊，拉起她就要跑。
    身後卻傳來陰冷暴戾的聲音，“今天，誰都走不了！”
    我停住，看向身後，成哥站在那，一雙眼睛陰冷的看著我們，眼裏是血一樣的紅。
    我心裏一緊，把小玉推到身後，直視他，“那你想怎麽做？”
    他瞳孔收縮，便要說話，我快速打斷他。
    “你要讓那個女孩子更恨你嗎？”
    他猛然睜大雙眼，指著我，“你住嘴！”
    我挺直脊背，“你逃避也改變不了她對你死心的事實！”
    啪！
    一巴掌落在我臉上，隨之肚腹傳來疼痛，我摔在地上。
    那個之前拿到要砍我手的男人指著我，一臉凶狠，“你她媽沒聽到老大說住口嗎？”
    說著，一把抽出刀，“看來你就是欠抽，老子現在就廢了你！”
    這一次來的太快，連我自己都沒反應過來。
    而等我有意識的時候，我身上猛的一重，一個人壓在我身上。
    我瞪大眼，小玉鼻青臉腫的模樣印在我腦海。
    她勾唇笑了笑，諷刺又悲哀。
    我搖頭，看向背後，血液瞬間凝固，腦子更是嗡嗡作響。
    她背上插了一把明晃晃的刀，有血不斷從刀口上流出，瞬間染紅她的裙子，本就豔麗的裙子這下越發觸目驚心。
    我不敢相信，手指落在她背上。
    鮮紅的血瞬間染紅了我的手指，我顫了下，小玉一下軟在我懷裏。
    “小玉！”
    這一刻我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感受，整個人的心都在痛，好像呼吸都染了疼痛。
    “嗬！”
    “該你了。”
    冰冷殘酷的聲音響起，我緩慢看向成哥，他眼裏有種癲狂，似乎完全失去了理智。
    但他眼裏的痛苦卻在告訴我，沒有，他沒有失去理智。
    他隻是很痛，所以他要別人也跟著他痛。
    真他媽的，變態！
    也許是我的眼神太過直接，帶著審判，恨，倒是刺激了成哥。
    他猛的朝我疾走過來，一把扯掉小玉。
    我大叫，“小玉！”
    他卻一把提起我，凶狠的說：“你算老幾，用的找你在這說我？”
    “……”
    “你有什麽資格？啊！”
    “……”
    我看著他沒動，好一會冷笑一聲。
    成哥猛的收緊手，指著我，“你笑什麽？”
    我嘴角弧度更大了，“你說我笑什麽？”
    他額頭青筋暴漲，眼裏的腥紅一下濃厚，似乎下一秒就會炸烈，朝我噴射而來。
    我不怕，胸腔裏的怒也在瞬間騰起。
    “世界上最大的悲哀是可憐人從不認為自己可憐。”
    “而你，很悲哀。”
    話落，成哥拳頭朝我砸來。
    我勾唇，看著他的拳頭，一動不動。
    “住手！”
    虛弱又堅定的聲音傳來，成哥的拳頭停在我額頭一寸的位置。
    他整個人像被點穴，看著朝他緩慢走過來的人。
    我看不到人，但我能聽到身後傳來的踩在石頭上跨嗒跨嗒的聲音，清晰又響亮。
    直到來人停在我身後，虛弱柔軟的聲音傳來，我才看過去。
    “你還要做多少傷天害理的事？”明月通紅著一雙眼睛看著成哥，眼裏是愛是痛是恨。
    突然間，我覺得這個女人很勇敢。
    地上傳來微弱的呻吟。
    我晃神，想起小玉還躺在地上，趕忙跑過去，“小玉！”
    小玉嘴角流出血，看見我，臉上浮起諷刺的笑，“傅暖，你他媽就是我克星！”
    “別說話了，我現在送你去醫院！”我趕緊扶起她，小玉卻一下皺緊眉頭，我這才想起我的力氣隻會讓她更痛，隻能叫醫生來。
    但醫生來不知道要等多久了，這個來回足夠把人的生命帶走。
    我看向成哥，“送她去醫院！”
    明月趕忙跑過來，手卻被成哥一把拉住。
    明月心頭一震，猛的轉過去，嘶聲說：“知道我為什麽不要孩子嗎？”
    成哥猛的看著她，手上力道加大。
    明月說：“我不想他以後都被人追殺，不想別人知道他父親是個殺人魔！”
    成哥猛然一震，握著明月的手緩緩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