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被鬼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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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撞鬼
d市第一醫科大學。
微風徐徐,陽光普照在版圖遼闊的醫科大上。
在一棟雪白洋樓的第二層,一群學生手持小刀,擱在一團黃到膩人早已腐爛的東西上切割。
定睛一看,那是一具屍體。
陰十安手上下晃動了好幾次,未切出正確的口子,一個中年男人早就注意到了她的不對經,走過來,看她切開的口子,心下不悅,涼颼颼開口:“陰十安同學,老師上課講的東西你有記下來嗎?”
陰十安原本身形不穩聞聲頓時正襟危坐,滿臉漲紅。
“老師,陰十安她感冒了,所以……”一個男聲響起,他穿過人群,目光落在了站在解剖室最角落的個子小小的陰十安身上。
“諸葛景,你送她去醫務室。”教授聞言不禁吹胡子瞪眼,“生病還跑過來上課,是嫌自己命太長了嗎?”
高大英俊的男人正是諸葛景,是陰十安上一屆學長。
上解剖學的教授姓王,是個厲害的角色,曾拿過醫學獎,多次參與過國際解剖學術討論會。學校的校資有限,因而王教授在第一醫大聲名顯著。是以學校裏的學生都巴望著能多上他的一堂課。
這不,大一和大二的學生大夏天的擠在一個解剖室裏竟還不覺燥熱。
更別說福爾馬林散發的酸臭味也令人能夠容忍。
陰十安是諸葛景的學妹。陰十安回頭感激地看了諸葛景一眼,捏緊拳頭,又扭過纖細脖子衝教授咬牙道:“教授,我還是想繼續解剖!”
“這麽拚命幹嘛,下次再來。”教授眯起眼睛,心想,這個女娃子好學精神著實可嘉,但身體是革命的本錢,作為老師,他不會勉強學生。
陰十安此時雙眼迷糊至極,腦子也鈍了不少,她本還欲堅持說什麽就被一旁的諸葛景給攔住,他一手扶住她的腰,橫了她一眼:“別逞能。”
陰十安便不再堅持,諸葛景則牽引她往門口而去,眼中滿是關切,她心裏自然過意不去,連忙道:“學長,我隻是一個感冒,沒什麽毛病,你留下來繼續上課,我自己過去。”
諸葛景看她狀態還過得去,勉力點頭,不放心叮囑一句:“你路上小心,記得買藥吃。”
陰十安聞言哭笑不得。
離醫務室才幾百米的距離,她需要小心什麽?
她跟諸葛景打了一聲招呼,就朝醫務室的方向踉踉蹌蹌地走過去。
話說回來,她這病起因也甚為古怪,昨夜她做了個噩夢,後來被寒氣侵身,半夜驚醒後便頭昏眼花。雖然裹了半夜的被子出一身汗也未有什麽效果,因而到了早上她的病情便愈發嚴重。
她早上起來,本就是勉力支撐著綿軟的身體強行來上課,心裏想著錯過王教授的課多讓人遺憾,不想最後還是上不了。別的不說光是看著眼前軟趴趴的屍體,她幾乎站不住腳跟。
此時路上陽光正好,她走著卻仍舊通身冰涼。她抱了抱胳膊,心想或許是感冒了,要不然脖子後麵怎麽涼颼颼的。
她朝前看去,醫務室在大學生活動中心一樓的東北角,她照著地圖上指示的方向過去。
待走到了大學生活動中心,她邁步進了室內,隻覺室內更加陰涼。
陰十安下意識裹緊外套,擦了擦鼻子,看也不看往裏麵橫衝直撞,“崩”地一下她撞到一個學生,那被撞的女生臉色不善,又見陰十安木頭木腦隻盯著地麵,便麵色不茬道:“走路能不能看路啊,撞人也不說一聲?”
半晌,那女生並未得到回應,女生回頭看去,不知何時方才還在她身後的陰十安早已不見,可是剛剛分明有人撞了過來......
“見鬼了。”那女生喃喃自語,下意識往四周掃視一遍,心裏一陣發毛,果然是沒有一個人影,女生捂住唇陡然間加快腳步匆忙離開了這一層樓。
陰十安一直懵逼,恍若什麽也未聽見一般,也不知何時她迷迷糊糊地隨意握上了一個門把,門自動開了,她還以為自己是推門而入,一進屋子,她感覺涼氣襲來。隻見屋內很暗,寒氣亦是從腳底一寸一寸冒上來,她猛地打了個噴嚏。
心中疑惑:這地怎麽這麽冷?
她原本鬆懈的的神誌霎時間清醒。
陰家祖上數輩做道士,因此她對鬼神之事異常敏感。
陰十安的爺爺如今便是個給閻王辦事的陰人,陰十安多少也聽爺爺講過一些陰間的事。爺爺曾說,陰氣甚重之地必定有冤魂作祟;越是陰寒之地,鬼怪愈是凶惡。
想及此處,她背後冷汗直流,警惕打量著這個屋子。
此地空曠至極,不是校醫務室,反而像教職工住宿的屋子,屋子不大,不過五十個平方米,屋內擺設隻有一個櫃子,一張床鋪,一眼看去一目了然。
她心裏又有什麽毛茸茸的東西掃過,心想此地不宜久留,便打算轉身離去,驀地,便從屋子對麵的一個櫃子裏傳來輕微的“咕嘰”的聲響。
她立時停下腳步,回頭望去。櫃子裏好似藏了什麽凶猛之物,亟待掙脫牢籠一般,不斷絕地撞擊著遙遙欲墜的櫃門。
低低的嘶吼聲傳入耳中像是來自對命運的不滿,帶著濃濃的失魂落魄之意。
陰十安在原地歪著脖子聽見裏麵的動靜不由覺得驚心動魄,猶豫片刻,她最終還是敵不過心中的好奇,朝櫃子方向走了過去。
她小心翼翼地走,每踏出一步皆顯得格外重視,來來回回走了幾次,她終於走到了那個相隔她不過十米的櫃子前麵。
她害怕驚動了此處的可怕“東西”,心裏不住祈禱:各路鬼怪大哥,若是我有何冒犯之處,可千萬要原諒我這受好奇心驅使的學生啊。
她這頭剛祈禱完,櫃子原本輕微的聲響陡然間變響,“哐哐”巨響中伴隨著刺耳的刮拉的聲響,讓人不由聯想起某種有爪子的生物伏在櫃子的另一頭抓撓。
心知前方有什麽“非人類”之物,她仍舊咽了咽口水,很想,很想看到櫃子中深藏著什麽,,於是,她顫巍巍地伸手朝那鏽跡斑斑的鐵環而去。
這個櫃子有些年代了,將近三米來高,從地麵一直連接到了天花板。櫃子豔麗至極,並且散發出奇異的芳香。
在黑暗中顯得尤為詭異。
“咕嚕”的吞咽聲越來越響亮,越來越近,就像是在她耳邊低呼。她嚇的手指一動,“吱呀”一聲,櫃子被拉開,但隻有她最為清楚,她隻是拉開了一條縫,不言而喻,裏麵有一隻手代替她來開了櫃子。
因此,在櫃子打開的那一瞬間,陰十安的想法便是跑。
她拔腿就跑,看也沒看櫃子裏的東西,扭頭而去。就在此時,一陣狂風襲來,有什麽冰涼的東西貼著她的脖子而來!
果然有東西!
她腦子分外醒目,邁開長腿朝門口狂奔,身體靈活一閃,快要破門而出了,就有一隻冰涼的手狹帶著涼風而來,死死揪住她的後衣領將她她後猛力一拉,拽了回去。
伴隨著“砰”地一聲巨響,門被關上。她倒在空無一人的地麵上,內心早已被恐懼充滿,她仍舊奮力掙紮著胡亂揮舞著雙手想要逃脫出身後的桎梏,忽地摸到了一個冰涼的東西。
是門把!
她心中閃過一絲狂喜,隻要開了門陽光射進來,這鬼也不敢輕舉妄動。隻是身後那雙沒有任何溫度的手將她的腰給緊緊地箍住了。
“嗬……”一個好聽的男聲從她身後傳來,飄入她的耳朵,好似帶著淡淡嘲諷之意,不禁令陰十安寒毛倒豎,因為……她完全打不開門!
不管她將門把扭到了何種畸形的角度,皆毫無辦法。
她抖動著手。實在是沒有辦法了,她回首赴死一般的跪倒在地:“鬼神大人,我多有冒犯還請您能高抬貴手放我一馬,來日必定……”
說到這裏,她噎了一下。
來日?
哪有什麽來日?
這時她才抬頭看去,看到那男鬼……不男屍時,她嚇得連連倒退,尖叫不斷:“誰……誰來救救我啊!”
那男屍將近一米九的個子,他低頭看來,陰十安才看清他的容貌。
五官剛毅,眸光清澈,相貌好生俊俏。他低頭俯瞰她時,目光迫人至極,其中似有寒芒乍現。
她心中卻被無盡的恐慌所籠罩。
爺爺曾說過。屍體是不會活動的,但是唯有上了千年的屍體,陰氣極重下能夠自行招魂,並用招回來的幾分魂魄支撐身體自由行動。
此等屍體煞氣極重。能夠自行招魂,說明死前必定是受了諸多罹難,死的不明不白,要麽就是死不瞑目,心中仍有夙願未了,因而越是凶惡。
“別……別過來!”她驚呼一聲。男人眼中渙散,他恍若未聞,大步走至她身前,強健的身體猛地俯身壓迫性地壓在她身上。
冰涼的觸覺,帶著死人的氣息。
她雙手抵在她胸口,推拒了數次,卻並未阻止男人的進一步入侵。他雙手探入裙擺下,冰涼的觸覺在提醒陰十安眼前的一切並不是夢,而且這個男鬼是實體的,天呐,這個男鬼究竟是什麽級別的鬼魂?
陰十安緊張地渾身發抖,但是男屍壓在她身上讓她動彈不得,她雙目通紅,眼角掛著細碎的淚珠:“求求你,放開我……”
男屍卻堅定不移地伸手捏住她衣服一角,陰十安的衣物在他手中極快變成了碎片。大片白淨的肌膚暴露出來,她驚恐地朝後縮,一個冰涼的東西從她小包裏滑落出來,隻聽“叮咚”一聲脆響。
男屍動作停頓了一下,迷茫的眸子往地麵看過去。
那是一塊白羊脂膏般晶瑩剔透的玉佩,上麵刻了麒麟,隻有大拇指大小的玉佩上竟然能刻出如此栩栩如生的麒麟出來。
陰十安看過去,心中一動,因為那是陰家祖傳玉佩。這玉佩原是爺爺傳給她的母親黃月嫿的,而後黃月嫿身染重病,又不放心她,便將此物給了她用以防身。
爺爺說過,此物可以避邪。一般的鬼不能近身,隻要小鬼見了此物都會避而遠之,她的希望就寄托在這玉佩上了!
她不安在男屍身體下挪動身體,艱難地伸展出長臂,慢慢地勾住了她玉佩的紅繩,她心中被狂喜淹沒。
緊握住玉佩後的陰十安有趁著男屍出神的空檔就把手放到男屍的胸口,玉佩正對著他。本以為男屍見了玉佩會避之唯恐不及,不想他頓了一下,臉上露出了痛苦的神色,後果便是瘋了一般,再次把陰十安壓製在地,手中力道失控,瘋狂地撕扯著陰十安的衣物。仿佛他手邊隻要有礙眼之物,都會將其毀滅。
陰十安隻聽見“呲啦”衣服破碎的聲音,背後仿佛有毛茸茸的東西劃過,她心中更多是被震驚取代,這個男屍明明是屍體,怎麽還能露出那樣的表情?
另一方麵,她全身蔽體之物所剩無幾了,誰還能救救她?
她不死心地將玉佩拿起來正對著男屍呆滯的臉,不想男屍依然毫無反應。過了半晌,他終於有了動靜,陰十安心中一喜,下一刻,男屍竟直起身體在她麵前寬衣解帶起來。
“你在做什麽!”她瞪著猶如銅鈴般的雙眼,驚恐輕泄而出。
空氣霎時間凝重起來,卻沒人接住陰十安的話。
寂靜的環境裏隻有始終淡定如斯的男屍脫衣服時衣物間的摩擦聲。過了好一會兒,直至他褪去身上重重的鎧甲,露出內裏一身淡黃色的中衣時他才停下動作,往陰十安的方向走去,而後者意識到了接下來她要遭遇的一切,便覺得全身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她仍舊沒有放棄要逃跑的想法,伸手想要去拿自己被撕爛的衣服,卻猛地被人往後一拖。
男屍將她拖至身側,無神的雙眸隱含了怒意。他大手一揮,將陰十安手中的玉佩揮落,隻聽“叮當”一聲,不知玉佩墜落到了何地。
“為何?”
男屍俊顏閃過一絲迷惘,他細語呢喃,像個孩子一樣,反反複複不停問著同樣一個問題,“為何”。
下一刻,也不知想到了什麽,他臉色陰沉下來,張開雙手驀地把陰十安往他身上一摁,陰十安毫無防備重心不穩地跌坐到了他大腿上,兩人位置瞬間顛倒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