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消失的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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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陰十安扭動著腰,想要掙脫,男屍雙手放在她腰上固定她位置不讓她隨意動彈,最為滲人的是......男屍那偉岸之地竟然起了死人本不該有的反應,多麽令人感到驚悚,陰十安霎時間不敢動彈。
    玉佩對這個男屍沒用,她法術連半吊子的水平也達不到,一時間,她心中被絕望淹沒。
    瞅著男屍的臉,聽他也可以說話,她便想和他交流一下:“這位鬼先生,我們有話好好說。”
    “為何!”男屍置若罔聞,低吼一聲,反手拉住她的衣領,另一手壓住她的後腦勺往自己的臉帶過來,吻住了她的紅唇。
    臥臥……臥艸!
    男屍的唇極為冰涼,他渾身都是冷的,抱著她時,若冰凍三尺,他濕潤的舌撬開她的牙關,卷住她的丁香,猶如攪亂了一汪春水。
    這是陰十安保存了十九年的初吻,竟然被一隻男鬼給奪去,還是舌吻?!
    陰十安推了推男屍的胸膛,男屍巋然不動。相反,她的抗拒猶如觸動了某個機關一般,讓男屍從一開始溫柔如春風化雨般的動作化為了粗魯。
    他猛地將她推到在地,後腦勺摔了個正著,她吃痛驚呼一聲,男屍又大力扯起她的頭發,在她唇上狠狠一用力。
    好似要將她的唇給吞了。
    陰十安不安地扭動起來。她正欲掙脫男屍的桎梏,不想男屍忽然鬆開了她的唇。
    她得以喘息,若一隻瀕臨渴死的魚大口呼吸空氣,下一刻,她又被男屍拽著頭發,以壓倒性的姿勢吻住。
    如此強的吻。
    吻得她兩眼昏花,內髒幾欲擠壓出胸腔。
    下身涼颼颼的,伴隨著一股劇痛襲來,陰十安暈了過去。
    ……
    “十安,你要喝水嗎?”一隻溫熱的大手置於額頭。
    陰十安雖神誌未恢複,卻乖乖張了口,感覺有液體順著口腔滑落下來。
    她想起一事,猛然驚醒,支起上半身,聽得一人的驚呼聲。
    “夢魘嗎?”諸葛景擦了擦灑在身上的水珠,見陰十安神色有異,輕聲詢問。
    陰十安劇烈喘了一口氣,好似所有的場景一時間重疊起來。她看了看周身環境,瞥了一眼諸葛景,而後雙目發亮地,激動道:“我是在醫務室?”
    “你怎麽會暈倒在醫務室門口?”諸葛景推了推眼鏡,雙目冷靜至極,盯著陰十安看。
    陰十安撓了撓頭,轉移注意道:“學長這麽來了?”
    她心中被莫名的狂喜淹沒。那是一個夢?
    她還沒有……嘶,她還未高興太久,腸胃絞痛令她眉頭不由緊皺。不僅如此,她渾身酸疼……以及不可描訴部位傳來的撕裂的疼痛。
    難不成?
    她真的和那隻男鬼做了些不和諧的事情?
    “我覺得這裏陰氣過重,放心不下你才過來看看。”諸葛景臉色凝重。他遠遠從窗外一瞥,便感應到大學生活動中心有陰氣泄露。
    想到陰十安過來,便暗道不好,找了個借口偷溜出來,才踏進大學生活動中心就看見了渾身無力倒在醫務室門口的陰十安。
    “陰氣重?”陰十安瞳孔猛地收縮了一下。難不成,她不是做夢,所有都是真的?
    她低頭看了自己一身淡黃色的中衣。她嚇得差點咬斷了舌頭……這不是那男鬼的衣服嗎?
    “何止是陰氣重。”諸葛景留下這麽一句耐人尋味的話,目光望向窗外。陰十安不知道,他看向了很遠很遠的地方。
    陰十安恨不得立刻換下身上的衣物。因為她怕諸葛景瞧出些許端倪。
    諸葛景的祖父和她的祖父乃世交。一起共事的陰人,諸葛景從小就跟著他祖父學了不少茅山之術,雖無陰陽眼,實力卻不容小覷。
    諸葛景沉著至極,她有心想和他說碰見鬼的事情,可是其中還有些不可說之事,猶豫許久,她選擇了沉默。
    “要是出了什麽事,你記得第一時間找我。”
    諸葛景不放心地囑咐幾句,陰十安忙點頭應道:“我不會和你客氣的。”
    諸葛景前腳剛走,陰十安披著衣服慌忙跟在後麵。
    她怎麽敢一個人就在這裏?
    若是男鬼又跑了過來,她該怎麽辦?
    她進了寢室門才鬆了一口氣。雙腿灌了鉛一樣寸步難行,頭昏眼花地隻能扶住牆勉強前行。
    她回想起男鬼,心裏的怨氣就散不開。她怎麽會這般倒黴地碰上了千年以上的男鬼?
    她驀地停住。往身上掏了掏,不見了!
    玉佩消失了?
    不對。
    她思索片刻,憶起那段她本不願回想起的記憶片段,上午時,男鬼將她祖傳玉佩給拍落,掉在了什麽地方去了?
    她心中倍感焦急。
    ……
    天色漸沉,一眼看去,鉛色的烏雲壓將下來。
    陰十安入了宿舍門,朝樓梯口走去。女生宿舍自學校建立之初便修成,近一百年的曆史。
    樓梯用的是老舊的棗木製成,經過多年的腐蝕,人隻要走上去,就會發出“吱呀”的聲音。因而,曾有學生抱怨過,這樓梯不安全走上去也不知道哪天會發生意外。
    從樓梯口仰頭極目望去,黑黢黢的樓道,看不見盡頭。
    陰十安住在313,上了三樓後她需要走過一條近一百米長的過道,拐彎後方能看見宿舍門口。
    許是天氣太過陰沉,樓道中的響應燈又一閃一閃。她覺著這場景詭異得過分,涼意襲來。
    “陰同學。”嬌滴滴的聲音從陰十安後方傳來。
    她嚇得一驚。回頭看去,這才鬆了口氣,來人是學校的學生,那個女人一身白淨的校服。大波浪卷的長發及腰,肌膚細膩白淨。
    “你認識我?”
    陰十安疑惑問道,她應該還沒這麽出名。
    女人朝她走近一步。陰十安聽她容貌溫和,又見其姿容秀麗便未多想,女人反客為主,半真半假道:“誰不認識你呢?”
    真的假的?
    陰十安不知開口說何話。她卻不認識這個女人,氣氛登時尷尬起來,她抓了抓淩亂的頭發,隨口道:“你叫什麽名字,我好像從未見過你?”
    三樓有十五間寢室,她認不全所有的人,到了大二,她仍舊覺得三樓有許多生麵孔。
    “我啊……叫劉翠花。”劉翠花輕笑一聲,嗬出一口氣,握住了陰十安的手,像是什麽滑溜溜的東西在她手背上劃過,陰十安驚恐萬狀拔腿就跑。
    “啊啊啊啊!”她一邊跑一邊尖叫。那哪裏是人的手,分明就是鬼……冰涼徹骨好似冰雪。
    沒有一絲溫度。
    “陰同學,你跑什麽不等我了嗎?”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響起,讓陰十安不安地徘徊。
    她本想跑回宿舍,卻發現這條樓道變得沒有盡頭,無限拉長。女鬼劉翠花的聲音忽近忽遠,有時又像在她耳邊。
    劉翠花時而哭泣,時而狂笑。聲音尖銳至極,好似要穿破她耳膜一般,她全身發麻。
    她轉而跑至樓梯口,她跑得急,本身陳舊的階梯發出不絕於耳的“吱呀”聲。她一到二樓,樓梯口正對著一個房間,房間的門大開。
    一陣微風拂過,門隨風而動,發出“哢擦”“哐當”巨響。屋內坐了一嫵媚女子,手執一物,正在梳妝打扮。
    陰十安心跳如雷,背後汗如雨下。她警惕地伏在樓梯口,待屋內女子一轉頭,陰十安就跑,她跑到了一樓……
    當她到了一樓,一樓樓梯口對著的那個房門大開的寢室,她心髒猛地縮成一團,又是那嫵媚女子在梳妝打扮。
    鬼打牆。
    小時候,她曾聽過爺爺提及過,人若在一個地方走了八十一步回到了原點,說明此處必定有鬼。
    一個可怕的念頭湧現在她腦海中。
    不管她怎麽跑,下一樓,這濃妝豔抹的嫵媚女子都會坐在那個寢室裏,靜默地等待著誰。
    她正在思索間,隻見空中無由來一隻手成爪,猛地掐住了她的咽喉,她被吊在了半空中,一人立於她身下。
    那人正是劉翠花。
    享受完了追捕獵物的痛快感,劉翠花收緊五指,陰側側笑了一聲,與方才判若兩人:“終於等到了這一刻……”
    陰十安暈倒前聽她這一句話,還未細想,涼意陡生,她暈了過去。
    ……
    天色已晚,黑壓壓烏雲壓將下來。學院內學生見這樣的的空氣不禁分分抱怨,在下午時還是晴空萬裏,怎地忽然風雲變換。
    “沒帶傘啊,要淋回寢室了,太晦氣了。”一群男人群聚在屋簷下,唉聲歎氣叫苦不迭。
    一個男生靠在窗邊,支起下巴,看起來哀怨至極。窗戶正對一條羊腸小道,吳方身邊的一個學生見他出神,拱了拱他的肩膀。
    “你們可聽過這個小道的傳聞?”那個學生滿臉神秘,他雙手環胸,得意地昂起了頭。
    “什麽傳聞?”吳方被他的話吸引了,側耳傾聽。該名學生一時間被眾人圍成中心點。
    他擺出驚恐的神色,語氣自動變小,暗自搓了搓手,“噓”了一聲:“聽說有個死人埋那裏了……是我們學校的學生呢!”
    “真的,誰死了,怎麽之前沒聽過?”吳方皺眉,他暗笑一聲,這個學生平時最愛出風頭,也不知道話語中幾分真假。
    那學生當即拍案而起,唾沫橫飛,神采飛揚道:“你們不知道也正常。那是我們上一屆的學姐……聽說是為情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