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第 5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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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購買比例不足顯示為防盜章, 來晉江看原版吧  “活的。”溫姨這麽反饋著。
    理央點點頭, 身上沒有外傷,應該是活得吧。剛才在屏幕裏看不太清楚, 這會兒仔細打量了一下這隻貓, 它身上的毛都開始打結了,或許真的是隻流浪貓。
    “那現在……”
    “你等著,我來處理。”溫姨有著她這個年紀的條理性和利落感,這會兒拿起手機撥了個號碼,說了一段話, 又報了這裏的住址,就掛了電話。
    景辰的家裏從沒有養過寵物, 哪怕連隻倉鼠都沒有過,所以並不存在狗籠子貓籠子之類的東西, 溫姨拎過來一個塑料筐子, 將暈過去的貓安置到筐子裏麵。
    “我打電話給寵物醫院了,他們會來處理這隻貓的。”
    理央有點不安:“處……處理?”
    溫姨擺擺手,笑說:“不是那個處理。寵物醫院幫忙檢查它的身體看看是否健康, 順便洗個澡。你我都沒有養過這種小東西,要是它醒過來咬人抓人怎麽辦?到時候還白白的要挨一針疫苗。”
    理央覺得這話有道理, 然後像個好奇小孩一樣守在筐子旁邊。她從小到大都沒養過寵物, 因為爸媽不允許。
    而難得現在有隻貓衝到這個家裏,不管她現在是景辰還是理央, 如果條件允許的話, 她會盡量留下來。而以後這個身體的原主回來了, 她就把這隻貓帶走好了。
    寵物醫院的人拎著籠子來把貓接走了,而那會兒理央隻能躲在書房裏。溫姨說幾乎沒有外人知道景辰在這個小區有住處,她自然不能暴露。
    等來人走了之後,理央突然想起來,探著腦袋抱著牆,望著溫姨忙碌的背影問:“那你意思是說景辰不止這一個房子咯?”
    “你怎麽一口一個景辰?”
    “哦,我!我有很多房子嗎?”她一不注意就忘記了措辭。
    溫姨微微搖頭,不是否認理央的話,而是對她眼中的景辰現在的狀態表示心疼:“你說北邊的別墅老有狗仔蹲點,所以不愛過去,去年就搬到這邊來了。你還有什麽事情記不得的都找我問,我還真擔心你出去鬧笑話。醫生有說過記憶受損,什麽時候能恢複嗎?”
    溫姨這個人就如同她的姓氏一樣,溫和又溫暖,很像她媽媽。這會兒溫姨這麽一說,她抿抿唇,和撒謊比起來,她覺得真相或許更會讓溫姨難受吧,那她就繼續在她麵前裝作自己是景辰好了。
    “不太清楚呢,沒準哪天突然就記起來了,你也知道的,腦子裏神經比較多,很神奇,醫生也不能打包票。”
    溫姨略點點頭:“說的也是。中午想吃什麽?”
    理央起床的時候已經晌午了,才剛吃過早飯,並不餓,也沒什麽想吃的。
    “隨便吧。我想去看看那隻貓醒了沒,那個寵物醫院在哪裏?”
    *
    明星身邊的人都似乎潛意識地自我訓練著要好好保護明星本人,溫姨就是這樣,一聽說理央要出門,就開始緊張,怕她被人認出來,尤其最近景辰這個角色可是被負、麵、新聞纏身,要再被那些黑粉打一回可怎麽辦?
    因而理央好說歹說,恨不得來個易容再出門。
    她戴上金絲邊平光鏡,加上一個薄的針織帽子,身上是一件長到膝蓋以下的灰色細線針織衫,腳上是小白鞋。
    這身裝扮是理央臨時在景辰的衣櫃裏找出來的,一反景辰本人一貫的朋克風私服。她在鏡子前照了照,這個樣子的景辰有點斯文敗類的氣質。
    她搖搖頭,不這麽穿,景辰也像個斯文敗類,不知道騙了多少無知少女的心。雖然陳至立說那些料是景辰造假,也是景辰放出去的,但是她可沒看到實際的證據,所以景辰在她心裏還沒洗白。
    “怎麽樣?”她立到溫姨麵前問。
    溫姨目光遊移不定,眉頭都忍不住微微皺起:“你好像從沒這樣穿過門過。”
    “哦!”
    “不過,還真別說,不仔細看,或許真認不出來。”溫姨咂摸了一下,“像女孩子。”
    理央默默地咽了一口口水,感謝溫姨沒有直接說“娘”這個形容字眼。
    如果是關心貓的狀況,其實完全可以打電話,也可以讓人把貓送上門。但是,因為景辰的身份,理央實在是快憋壞了,她不奢望自己能找個人傾訴自己的遭遇,但是起碼出來遛彎的時間得給一丟丟吧。
    她出門沒開車,而是騎的自行車,溫姨的。
    女式自行車對景辰這個身高來說有點矮,不過還能湊合用。她按照溫姨所說的,在街上轉了兩個彎就到了那家寵物醫院,的確離得不遠。
    天氣晴好,北方城市a市的綠化樹還剩杉樹依舊堅、挺,綠色依舊。秋風有些許涼意,她把自行車停好,順便打了個噴嚏。
    雖然戴著口罩,但她和前台接待的人說話時,對方微微有些愣,她暗暗思忖,偽裝是不是失敗了,一眼就認出來了?
    “這隻貓很健康,我們已經對它做過除蟲和疫苗,還洗了澡。”醫生指著籠子裏懶洋洋的橘貓說。
    “它早上把自己撞暈了,腦子不會有事吧?”
    醫生不禁發笑,隨後說:“沒事的。你要相信貓的生命力。哦對了,上午,那位女士說這隻貓不是你們家的,你打算怎麽處理呢?”然而從頭到尾,她並沒有再聽到尖叫或者驚呼,萬幸也沒有人衝上來要揍她。
    “唔——的確不是我們家的。”
    “眼看就冬天了,不能又讓它回大街上去吧。”
    理央客氣地應了那個醫生的話,隨後彎下腰去看籠子裏的貓,那隻貓眼皮子掀了一掀,又半閉著,似乎不想搭理她。
    “呀,還挺傲嬌。你要是能給我暖腳,我就帶你回家,怎麽樣?”
    貓咪的眼皮子索性全部閉上。
    理央訕訕地摸了一下鼻梁,像是對醫生又像是故意說給貓聽的:“a市的冬天是挺冷的嗬,貓怕冷嗎?我的意思是,流浪貓怕冷嗎?”
    醫生嘴唇繃起,眨了兩下眼:“這個——你的意思是,不打算養它嗎?”
    那貓眼皮立馬睜開,甚至恨不得把一雙眼睛瞪得圓溜溜的,不過那眼神在人類看來,卻是極度的乖巧,甚至有些腆著臉。
    “沒有,就比較關心街上無主的貓。”理央彎著腰,目光和那隻貓對視,流浪貓雖然是外麵來的,但又不是野貓,應該很快就能喜歡景辰那個家的。說起來,她還不是很喜歡景辰那個布置得跟天堂似的家。當然,這裏的天堂並不是個好詞。
    回去的路上,她買了一束花擱到自行車前麵的筐子裏,那隻貓連同籠子綁在後座,時不時的會“喵”一聲,大概是在抱怨理央騎得太快,帶起來的風吹亂了它的毛。
    理央還戴著口罩,因而說話有些含糊:“你自己說,你今晚上到底要不要給我暖腳?”
    “啊呸!”
    她被冷風吹得一個激靈,剛剛好像聽到有人在呸她,可是身旁都是行色匆匆的行人和車門緊鎖的汽車,誰會呸她?
    甚至理央想打開筆記本把自己斷掉的更新寫上幾個字,它都要像一尊碉堡一樣蹲在鍵盤上,紋絲不動,優哉遊哉。
    如此幾回,理央見了它就跟見了一千隻聚集在一起隨時準備戰鬥的蒼蠅一樣,渾身無力,四肢發麻,順便深刻地反省自己那天為什麽要突然同情心泛濫把這隻白眼狼帶回家。
    前有辰辰的無盡騷擾,後有陳至立的嚴格時間表,理央的睡眠嚴重不足,這會兒剛打算好在去a組的路上打個盹,哪知道辰辰竟然陰魂不散。
    一想到“陰魂不散”四個字,理央立刻渾身一個激靈。就因為辰辰能輕鬆地把貓籠子打開,所以她籠子上額外加裝了一把結結實實的大鐵鎖,辰辰竟然還能偷跑出來,它不會不是個活物吧?
    想歸想,管它死物活物還是智商高過120的什麽生物,她可不帶怕的。眼疾手快,扯過一張厚實的毯子朝辰辰身上一蓋,然後雙手順勢攔住,可就結結實實地把它困在懷裏麵了。
    “去找個籠子。”
    “哥,你這樣會把它捂死吧?”
    “要是在它把我撓死前我能把它捂死,那你應該感謝上天有好生之德。快點!”
    “哦!”白路得令,立馬掏出手機搜索就近的寵物店和寵物醫院,還真有兩家寵物美容店。
    “哥,你堅持住。”白路忍不住瞥了一眼理央懷裏一邊嗷嗚亂叫一邊在毯子裏抓狂掙紮的一團,拍拍司機的肩膀,“小趙,開車,前麵左拐第二個路口。”
    理央不能下車,白路從寵物店拎過來一個籠子,不算很大,但是每根鐵絲都足夠粗。雖然不能滿足理央口中所謂“24k純鋼筋”打造,但應該是夠結實的,關條法鬥都不是問題,還怕它一直瘦巴巴的橘貓?
    之前白路還擔心辰辰會被理央捂死,這段路過來,辰辰的氣勢一點沒下去,似乎分分鍾就能撕破這束縛,破毯而出。
    白路把籠子打開口,對著理央懷裏:“我數一二三,你就把口打開,一!二!三!!”
    理央倏地鬆開毯子,辰辰如一道閃電一般從她懷裏掙脫,猛地竄出來。然而它可能真的是智商120的貓中妖怪,能控製住自身的慣性,站到籠子的邊緣,就勢朝白路的手背狠狠一口。
    白路一聲慘叫,叫的理央眉頭一皺,心一橫,朝著貓屁股就是一巴掌,將它拍進了籠子,隨後迅速把門放下來。
    因為這個籠子的門是從上往下放的,白路之前被咬的手還在原處,籠子門被理央狠狠一壓,剛好又把他的傷口撞上,又一次讓他疼的齜牙咧嘴。
    丁雅在一旁看的心驚到表情失控,直到籠子完全關上並被上了鎖,才鬆了一口氣。
    辰辰在籠子裏上躥下跳,似乎恨不得撕碎在場所有的人。
    白路端著自己受傷的手,滿臉的膽戰心驚:“哥,這貓不會有狂犬病吧!”
    理央倒抽了一口氣,看看白路的傷口,她還是第一次看到貓咬人。大概辰辰知道自己的指甲被剪了,撓人沒有殺傷力。
    她沒有底氣地說:“白路,你別擔心,醫生說這貓很健康。而且前天它各種針都打過了,應該沒有狂犬病。”
    白路因為手疼,有點喪氣,理央看著那幾個滲著血的牙印都覺得疼,內疚地拍拍他的肩膀,也不知道該怎麽安慰。
    “路路你放心,要是你有個什麽三長兩短,我一定宰了它給你陪葬,你覺得怎麽樣?”
    她的安慰沒起作用,白路憋不住一臉苦笑,但恐嚇的作用卻是有的,在籠子裏一直上躥下跳不甘心的辰辰突然停住嗷嗷的叫喚和狂躁的舉動,半張著它的嘴,眼睛鼓的圓溜溜的看著理央半晌,突然發出一聲柔柔的“喵~”
    理央瞪了它一眼:“道歉好使的話,要警察幹嘛?你自己說你到底有沒有病?”
    辰辰似乎真的聽得懂人話,委屈地發出“嗚嗚”的聲音。
    白路擺擺手。他想著既然辰辰是打過針的,那應該隻是一時發怒咬人,不是真的有病。等把理央送到片場,白路就去了醫院包紮,順便打了針。
    a組上午的拍攝任務因為一些小狀況並沒有完成,這樣也好,因為她們過去之後,老半天也沒見韓嘉怡的人。
    好一會兒過去,丁雅打聽完了回來,告訴她:“聽說韓嘉怡身體不適。”
    “不適?”她語帶疑惑。在江邊拍戲的時候韓嘉怡不是還好好的麽。
    “對。製片說她在江邊吹了冷風,這會兒頭疼就回去休息了,所以今天這場戲,由你和她的替身來拍。辰哥,你ok嗎?”
    丁雅語帶關切,其實心裏很為她抱不平。不能因為景辰最近人氣下滑,誰都來踩上一腳。好歹景辰也是明星,現在竟然演戲都得對著替身來演了。
    “ok,我沒問題。”韓嘉怡不喜歡景辰,那麽理央麵對一個討厭自己的人,實在也擺不出笑臉來,換替身來她還娛樂圈的替身現象層出不窮,她蠻興奮地想看看韓嘉怡的替身長什麽樣。
    “文戲都要替身,也不知道她怎麽紅的。”丁雅還小聲嘀咕。
    “在劇組別亂說話。”
    丁雅的聲音不大,理央也小聲地提醒。她很感謝有人為她抱不平,不過陳至立反複叮囑過,謹言慎行是一個藝人最基本的素養,她在天狗娛八道之後,還一陣後怕過。
    所以,現在她把陳至立的那句話時刻記在心裏,自己不能完全做到,那就先讓身邊的人做到,然後隨時提醒她。
    這種程度的姿勢難不倒理央,她以前可是腦補過無數次男神壁咚她的場景,這會兒不過是角色互換了一下。
    不過阮元心臉上並沒有她想象中的那種嬌羞柔弱,表現出來的隻是緊張和刻意的疏離。
    理央把身體稍微垂了一些,這樣目光勉強能和阮元心平視。
    來之前,阮元心和經紀人剛熱熱乎乎地吵過一架,這會兒對方應該還在自己房間裏生氣呢。而她助理拿著手機過來的時候,她悄悄記下房號,並把聊天記錄刪掉。
    她是來道歉的,但是看現在兩人的曖昧姿勢,她道歉的話完全說不出口。
    而理央自然不可能知道阮元心此行的目的,甚至在兩分鍾之前,她以為自己稚嫩的小伎倆根本就把阮元心引不過來。既然人已經來了,那麽她該做的事情肯定得繼續。
    兩人就這麽各懷著心思地僵持著。
    理央輕吸了一口氣,戲謔地說:“膽子挺大啊,深更半夜進男人的房間。”
    阮元心不甘示弱:“你發給我房號,我怎麽能不給麵子。”說著抬起眼眸看向理央。
    這一個眼神就和理央在《暗湧》海報上見到那個眼神一樣,有一種勾魂奪魄的魅惑。還好她是個直女,很直很直的那種。這要是換上景辰,她拿腳趾頭打賭,他絕對撐不過三秒鍾。
    “我和你見麵,隻是想問你幾個問題。”
    “我來也隻是為了回答你的問題。”
    “那我們打開天窗說亮話。”理央頓了頓,阮元心畢竟是在娛樂圈裏摸爬滾打過的人,和她這種還身在象牙塔的菜鳥相比,心理素質自然強得多,她不得不把自己要脫口而出的話思量再思量。清了一下嗓子,她問,“你和景辰——也就是我——之前的關係如何?”
    她之前和白路反複確認過,景辰和阮元心在這之前是認識的,至於關係,應該隻是點頭之交。白路這麽說的時候其實並不很確定,男藝人和女人的關係,他一個助理不好多猜測。麵上或許是點頭之交,在助理和家人都不知道的私底下就不好說了。
    既然白路不說,那她就自己問。如果阮元心說熟,比如一起打過麻將逛過街的話,今天這事好商量。當然如果阮元心是景辰露水情緣中的一份子,那她就更會將這個事情大事化小,在陳至立那裏去替阮元心說句話,也算是幫景辰還了這筆風流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