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海邊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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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
“火燕?”我也心疑了,怎麽是她。
不一定的,可能是火燕為了給黑燕當‘望遠鏡’,來看看我們具體在做什麽。火燕這個女人,雖然言辭不饒人,但她不是個心機重的人。
“嗯——”阿娟開始推我:“你太大力了……她走了嗎?”
“走了。”
“那你還不走開。”阿娟狠狠地推我,雙腿要往下放:“不要……不要……你走開。嗯……不要——呼……”
我難以忍受這種折磨,現在讓退卻,太難為我了。我也是男人,和一個女人正發生關係,這樣的美景,叫我怎麽舍得。聽了她的勸阻,我反而更努力了,像一頭公牛!
“魏少——”阿娟大喊出聲:“別進來,別再進來了,我受不了了……”
“再等我一會兒,好嗎?”我想求她。
“不,我不要——”
啪!!好疼,阿娟給了我一耳光,跑到外邊去穿內內和圍裙。我知道自己忘性了,和阿娟的這段插曲,僅僅是演戲,我怎麽能當真呢,我真不是人。
她穿好衣服,去溪水潭用水潑麵。
我也穿好衣服:“阿娟,我……”
“你別說了。”她看著湖麵:“是我自己願意的,不關你事。任何一個男人麵對這種情況都會忍不住。”
我想去碰她的後背,手停在半空中,懸著。
“沒打疼你吧?”
“沒有。”我回答,深深的呼吸了幾下:“我沒弄疼你吧?”
阿娟搖頭,站起來,整理好襯衣:“我們回去吧。”
我們往海邊走,誰都不說話,我沒臉在去背這個女人,剛剛的我,簡直就是禽獸。樹枝的嘎吱聲,成為唯一可以緩解二人‘芥蒂’的紐帶。出林子前,她步伐變慢,挽著我胳膊,還是一聲不吭。
海灘那邊紮起了三個草棚,其中一個很大,另外兩個不到它的一半。
幾個女人在海邊追逐,是要找什麽海蟹,我對這不抱幻想,她們都是把皮膚看的比金子貴重的女人,受不住一點磕磕碰碰。
“阿娟!”浪花口中,飛燕衝這邊大喊招手:“過來!”
阿娟過去了,我去白燕身邊,她還在忙著炸草繩,用這些東西把木頭給固定好。
“累麽?我幫你。”我拿起幾根樹藤,麻花似的靠攏在一起,開始紮:“怎麽就你一個人?”
白燕一哼:“她們都忙著玩唄。你和阿娟怎麽樣了?”
“什麽怎麽樣?”我明知故問。
“嗬嗬。”白燕淡然一笑:“還能怎麽樣,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麽意思。”
“哦——我們,還好。”
白燕將紮好的繩子扔在一邊,從我手裏搶過去:“你真是大少爺,這東西也不是這樣弄得,你看看……裏麵斷掉的、有裂痕的都要取出來才行,不然紮一起也不結實。”
“你頭頭是道啊。”
“大哥,這是常識,ok?”白燕不長不短,齊肩的、被拉的直直的微紅頭發,在陽光下顯得紅黃輝映:“你看到龍鳩了嗎?”
“他不是和春燕在一起麽?”
“沒有,春燕早回來了,我讓她和雛燕一起去找樹枝了。”白燕感慨著,望向西南邊的樹林,仿佛有人會從那裏走來:“奇怪,怎麽龍鳩還沒回來,我指望他給我找些樹枝的。”
說完,她繼續埋頭捆紮繩索。
“嗯?”我看看身邊的一些罐頭,都空的,剩下的還兩個麵包:“這誰吃的?怎麽就剩下罐頭了。”
“還用說,這些死丫頭把糧食當零食,我的天……看來等龍鳩回來,你們兩個男人要出去弄點魚,不然我們都要餓昏頭。”白燕突然問我:“你和阿娟進林子的時候,有見到野味嗎?”
“沒有,我們見到一條小溪,連魚都看不到。”
“小溪?”白燕舔著舌頭,衝我眯眼:“你挺有情調啊,還去小溪,有來潮嗎?”
“沒有……”我避免尷尬,轉移話題:“你說龍鳩會去什麽地方呢……唔……”
花了三個小時,太陽有落山之勢頭,我們升起篝火,好在天氣預報說沒雨,可東西不夠吃了,這是硬傷。
“哎。”雛燕盤膝坐著:“怎麽龍鳩還沒回來,他是不是去捕魚了。”
“也許是去林子裏找野味了,沒準兒。”蕭燕說:“我下午和飛燕去林子裏的,都沒碰到龍鳩。哎,對了,春燕,龍鳩是和你在一起嗎?”
“不是啊。”春燕一臉茫然:“我今天就沒和龍鳩在一起。”
雛燕用力推了她一下:“耶……還不好意思說呢,我們吃飯的時候你和龍鳩就一直沒在,難保你們不是去偷情了。”
“真沒有,我是和龍鳩一起進的林子,然後我們就分開了,後來我碰上蕭燕和飛燕的,她們兩個給我作證。”
蕭燕表示同意:“對,我們碰麵的時候,春燕就一個人。”
“那就奇怪了,龍鳩一個人會去哪裏呢……”
思來想去,就兩個麵包,幾個女人每人分吃兩口,我一口沒碰。即便這樣,她們也餓的要死。後來,白燕提議,迎著海岸邊去找找龍鳩,萬一龍鳩睡著了,漲潮可是危險。
“那不行啊,萬一龍鳩在林子裏呢,這麽大,我們找個屁啊。”
“死雛燕,你給我閉嘴!大家既然一起來的,又是同事,自然不能落下。”
“好好好,你是我老大。”
一行人沿著海邊往西走,因為龍鳩就是從這裏過去的。走了許久,海風涼身,白燕將衣服給雛燕穿了,雛燕不是無痛呻吟,她的額頭微燙,是發燒的症狀。
“要不……”白燕對火燕說:“你留下,照看雛燕,回去給她弄點熱水喝。”
“我們還有水嗎?”
“有,不少呢。有個紙箱子,我放在窩棚裏了,裏麵是礦泉水。”
火燕領著雛燕回去了。
餓著肚子,還被風浪吹打,人在虛弱時發燒是正常的,雛燕的身體最差,她第一個倒黴。
又往西走了一陣,有腳印,被海水侵蝕過,隻留下淺淺的、帶有沙粒的輪廓。看到希望了,龍鳩來過這裏,路上隻有他一個人的腳印,男士皮鞋,確信無疑。
“這龍鳩也是,沒事做跑那麽遠,不就幾根樹枝嘛。”飛燕發起牢騷,沒人打斷她,因為風往嘴裏灌是件難受的事:“等我找到龍鳩,非宰了他不可。”
白燕和我一人拿著一個手電,在沙灘周邊照著,指望能看到龍鳩坐在什麽地方,或者正朝我們走來,手裏還拿著隻野兔什麽的。
“龍鳩!”
“龍鳩!”
我們開始喊他,我有一種不詳的預感,從下午到現在就沒停過,希望不要出現什麽可怕的境況。
“那是……”白燕倒吸一口冷氣,凝視著海浪往礁石上衝刷的地方,那裏有個人,躺在海邊靠近礁石的夾縫下方,因為海水的衝刷往礁石下方撞,他的身體是飄著的。
不好!!
我們幾個人衝了過去,大家紛紛跑向蔓延至膝蓋的海水,就要開始漲潮了。
人麵朝上,是龍鳩,他的外套不見了,隻留下藍色襯衣,眼睛睜的老大,除了唇口內側,滿臉的雪白,他死了。
“啊!!——”蕭燕尖叫。
“龍鳩……他淹死了。”飛燕膽戰心驚:“他怎麽會……怎麽會淹死……”
“白燕,幫我一把。”
我和白燕一起托著龍鳩往海岸邊無浪的地方走,飛燕和黑燕也來幫忙。
幾個人傻坐在地上,跟木偶似的,就那麽看著龍鳩的屍體,遲遲的不開口。
“他是去海裏捕魚了嗎?是不是被海蛇給咬了?”飛燕慌張萬分,臉色難看:“我聽說海蛇是有毒的。”
“這裏怎麽會有海蛇,我們一下午怎麽沒見到。”
“那是你運氣好,龍鳩……他居然死了……”
龍鳩平日裏身體很好,身體比我都壯,不可能連下午的海浪都經受不住。我屏住呼吸,解開他的衣衫,可能是他殺。在他脖子的側麵,有一個小紅點,凸起,經過海水一炮,皮肉發腫,跟個小火山似的。
“他是被人用東西給戳死的。”我說。
白燕也注意到這個傷口:“誰……誰會做出這種事。”
島上就我們幾個人在,這裏不可能有野人,我是這麽認為的,可是……
“島上不會還有野人吧?”蕭燕膽怯地眼神朝林子裏直瞟。
“廢話,這是無人島。”白燕說:“來的時候胡總不是說過,這個島政府都有人勘察過,全島除了海鷗之外,連隻猴子都找不到。”
龍鳩的衣服被我脫光,赤條條地躺著,全身浮腫,怎麽著,也該在海裏泡了三個小時了,海浪是從外往內擊打的,所以他才沒被卷走。
白燕看了他的屍體,拍我:“魏少,你看——”
“什麽?”
“他的嘴唇上有口紅。”
還真是,就那麽一點,這種口紅質量非常好,需要用油紙才能擦洗掉。我低頭去聞聞,扒開他生硬的嘴巴,口腔內有海腥味,還有……淡淡的橘子味道。
龍鳩是個大男人,他和女人接吻也屬正常。我腦中浮想聯翩:一個女人在和他接吻的時候,用與針粗細樣的東西紮進龍鳩的脖子,非常順手,然後再把龍鳩推進海裏,指望他沉入海底、或者被大海卷走。
“還有這裏。”白燕指著龍鳩的腰部:“你看,有捆紮過的痕跡。”
捆紮,是樹藤的印記,隻有一道,不太明顯,啊……這個殺人犯給龍鳩身上綁了繩子,然後加了石塊,可她用的繩是單根,也有磨損,根本不牢靠,經海浪那麽一吹,完全就斷裂了。
從腰部到胯骨間也有痕跡,但有的地方印記明顯脫節,有兩處皮肉雖然發腫,卻無繩索痕跡,這更驗證了自己的想法。
接下來,質問?還是申斥?就這麽幾個人,誰有動機殺了龍鳩,沒有證據,指桑罵槐?太無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