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媽急著抱孫子,我們今晚開始加倍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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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袋像是被人生生撬開一樣的疼,餘生眼前陣陣發黑,好一會,她才抬起僵硬手臂去擦臉上的湯,隻是手還沒碰到臉,卻被側麵伸出的一隻大手搶了先——
顧佑洺抽幾張至今捏在手裏,動作細致且輕柔的替餘生擦掉臉上的米粒和粥湯。
餘生本能想要避開他的觸碰,隻是才有動作,他另一隻手已經圈過來,不容拒絕的將她肩膀摟住。
他究竟要做什麽?
餘生看著他眼底旁人角度看不到的的嫌惡,不懂餐廳就剩他媽,他還做戲給誰看。
擦完,顧佑洺手臂並未從她肩膀離開,他唇角揚起絲絲危險的弧度,忽然低頭咬了咬她耳朵,“媽急著抱孫子,我們今晚開始加倍努力?”
餘生沒想到他會突然這樣,加上他的話叫她聯想到半夜被他綁在床上的場景,後背猛地一陣泛寒,倏地,眼底恐懼呼之欲出。
他不會還想……
吱——
餘生感覺有些窒息,出神時,手臂猛地被人扯住。
白蕙惡狠狠將餘生從顧佑洺懷裏扯出,過大的動作拉扯帶的椅子在地上劃出道刺耳聲響,而後毫無防備的餘生直接被她甩出去,“想男人想瘋了你?大早上你發什麽春?餘生,你給我安分點,滾上樓帶孩子去!”
餘生踉蹌退幾步猛地撞上一邊端著熱水壺經過的傭人,傭人也沒想到她會突然撞過來,手裏沒拿穩,裝了大半壺熱水的水壺徑直砸在餘生腳上,熱水跟著傾瀉出來——
嘶!
“對不起對不起,餘小姐我不是故意的,呀!你腳都紅了,要不要去醫院……”
傭人自責的道歉沒斷,白蕙已經插進聲來,“去什麽醫院?皮糙肉厚不就是淋了點熱水能有什麽事?再說她自己撞上來的,你道個什麽歉?”
腳上疼痛鑽心,餘生額上疼出一層冷汗,臉色發白的喘不過氣來。
“還站在那幹嘛?我孫女你要是不想帶,我送給別人帶去!”白蕙叫罵聲沒斷,最後意思很明顯了,用女兒威脅她!
女兒的確是餘生的軟肋,以免再受分離之痛,隻能忍了腳上的疼,咬緊牙關一瘸一拐上樓去了。
轉眼間,餐廳剩顧佑洺和白蕙母子倆。
顧佑洺始終那個姿勢坐在椅子上沒動,此刻他視線從消失在樓梯口的背影上收回,抬手拿了桌上牛奶,漫不經心喝一口,才又看向白蕙,“你這是要把我老婆往死裏折騰?”
白蕙隻當他說了句玩笑的話,等回到座位坐下,直截了當的問他,“你準備什麽時候和她離婚?”
顧佑洺饒有興味的把玩著手裏的牛奶杯,唇瓣緊抿著,不作答。
“佑洺……”白蕙有點著急,“這四年,她在外頭亂搞了多少男人你知道?你這腦門子上都快長出綠草地了,媽看了著急!再說,她餘生就是個殺人犯的女兒,她除了給你生了個沒用的女娃娃她還做過啥?哼!你自個兒拎拎清,我可聽說你爸最近和黎氏集團老總走的很近有意結親,你大哥要娶了黎家獨女,強強聯手,到時候我看你拿什麽和他爭家產!”
白蕙壓低了聲音在他耳邊一通念叨,但半天也沒見他有反應,急了,“佑洺你倒是說句話,你想急死媽是不是?”
顧佑洺突然對手裏把玩的牛奶杯沒了興趣,手一丟,杯子落在桌上,他徑直站起身來,“那就等他結了,我再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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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生頂著一腦袋白米粒不好直接去見女兒,上樓後回房間洗澡換衣服。
這一來,那件粉色連衣裙倒是不得不穿……
不得不承認,那男人眼光很好。
衣服是淡淡的粉,其實她完全能夠駕馭得了,隻是覺得有些變扭,但又說不上這變扭是從何而來。
餘生對著浴室半身鏡整理好衣服,然後迅速將髒掉的衣服洗幹淨晾好。
腳上的疼痛愈發難以忍受,她皺眉看了看紅腫起泡的雙腳腳背,手邊沒有燙傷藥膏,隻能等明天上班去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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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複早餐的‘熱鬧’,午餐時餐桌上冷清的厲害。
餘生靜悄悄喂女兒吃了飯,不理會一邊白蕙的冷嘲熱諷,餐桌上沒有別人,一頓飯快結束的時候白蕙接到牌友電話,上樓換了套衣服一路罵咧咧的離開了。
等外頭汽車駛離的聲音傳進耳朵,餘生繃緊的神經才算稍稍鬆開了些,低頭問女兒,“澄澄吃飽沒有?”
“還想再吃一個肉肉!”
“好。”餘生樂得滿足她這小小搖頭,夾了塊肉送到她嘴邊。
嘴裏多一塊肉,小家夥腮幫鼓起來嚼啊嚼的,還不忘關心餘生,“麻麻你也次!”
“好……”餘生點點頭,意思的吃兩口飯,隻是腳上疼痛愈發難忍,她實在沒有胃口再吃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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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生發現,隻要帶著澄澄,她根本連別墅大門都出不了。
本來午飯後她準備去一趟藥店,但女兒不願和她分開,隻是她抱著澄澄才要往外走就被攔住了,兩個傭人麵無表情的擋在她身前,“抱歉餘小姐,白女士吩咐過,小小姐不得出主樓大門,尤其是您帶的時候。”
門外,黑衣保鏢許是聽到動靜,立即開門進來。
懷裏,澄澄也感覺到氛圍不對,許是昨天的事情叫她對黑衣保鏢留了心理陰影,小小身子顫了顫,小臉埋進餘生脖子裏,“麻麻,那些壞叔叔是不是又要抓走澄澄?”
“沒有。”餘生隻能轉身上樓,一邊小聲安撫著受驚的女兒,“門口那兩個叔叔就和澄澄幼兒園門口的保安叔叔一樣,他們是來保護澄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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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趁著澄澄午睡的時間,餘生回出租屋簡單收拾了幾套衣服過來,順帶拿了手機。
晚餐時白蕙沒有回來。
九點多,餘生哄睡了女兒照例被傭人趕出兒童房。
撐到現在,她一雙腳早已疼得難以正常走路,隻能扶著牆慢慢往樓下自己房間走,每一步都像踩在刀上一樣,短短一段路,她竟走了十多分鍾。
打開房門,迎麵卻是一股嗆鼻的煙味,餘生神色一僵,下意識轉身要逃。
“去哪?”顧佑洺不急不緩起身過來,他身高腿長,幾步足夠追上腿腳不夠便利的餘生,大手捏住餘生手臂,扯進房間關上門。
餘生腳下一陣踉蹌,那一陣拉扯之後,她感覺整個身體被甩出去。
等回神,身體已經重重陷進大床,而顧佑洺欺身而來,膝蓋頂住她腿心,大手鉗住她下巴,“餘生,你以為你還逃得掉?”
“放開我!”餘生一張臉刷的慘白,竭盡所能的用力掙紮。
“放開?”顧佑洺捏在她下巴上的手指收緊,力道漸漸加重,“放開你,誰來滿足我媽抱孫子的願望,嗯?”
餘生感覺自己下巴像是碎開一樣,疼得她幾乎難以說出句完整的話來,但是一雙眼睛卻倔強的瞪她,沒半點要妥協的意思。
她媽媽要抱孫子,找她?
餘生沒聽過比這更諷刺的笑話!
他外頭情人一堆,勾勾手指願意為他生孩子的也一堆,哪根筋搭錯了,會突然找上她?
“你昨晚說我髒?”顧佑洺眯著眼睛回憶昨夜沒有得手的場景,眼底一片暴風雪愈演愈烈,“那你覺得誰幹淨?咱們的好大哥時謙?”
餘生實在不懂,為什麽他對時謙的敵意會往她身上發泄?
但還是下意識解釋一句,“我隻是他的心理醫生!”
“是麽?”顧佑洺對她艱難吐出的一句話分明抱著不信任的態度,上身壓得更低,一張臉近在咫尺。
這個距離足夠餘生看清他眼底暴戾,以及那暴戾之下取代了暴風雨雪的燎原浴火,“餘生,你可知道人人豔羨的時家大少從前床上最好哪一口?”
“我不想知道!”餘生並不覺得時謙喜歡怎樣的床伴和她有關。
“怎麽?怕他在你心中的美好人設從此崩塌?”顧佑洺唇角一點笑容漸漸染上嗜血的味道,殘暴冷笑,“我偏要讓你知道!幹淨的!他隻喜歡幹淨的!能爬上他床的都是沒有開過苞的,經過嚴格檢查,他床上潔癖有多嚴重你知道麽?隻要別人碰過的,他絕對不碰!”
詭異的場景。
丈夫將妻子抵在床上,說的卻是另一個男人床上的癖好!
“這和我有什麽關係?”下巴上力道漸漸消失,餘生豎起一身倒刺和他對峙,“顧佑洺,如果你想和我說的就是這些,那抱歉,我沒興趣,還有,請你讓開,我明天還要上班,現在得洗澡睡覺了!”
“怎麽會和你沒關係?”顧佑洺雙手撐在她耳側,說話時頂在餘生腿心的膝蓋忽然邪惡的加重了力道,“就是好奇,要是我那位大哥曉得他的弟妹,是個早在四年前就被幾個混混艸爛的賤貨,不曉得他會不會從此對你避之不及?”
“顧佑洺!”餘生胸口怒火被他蹭蹭點燃,“如果你在和我比髒,大可不用白費力氣,因為在你麵前,我真的自愧不如!”
“嗯,床上我是不挑,這些年上過多少,記不清了……是挺髒。”聞言,顧佑洺突然做起自我檢討,隻是唇角一點弧度愈發詭異起來,他的大手襲上了她酥軟的左胸,“不曉得被這樣髒的我上一晚,你會不會更髒一點呢?餘生。”
隔著衣服,胸口被他大手揉捏包裹,餘生一下意識到他那話是什麽意思,整個人失控的近乎崩潰,“顧佑洺,你別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