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木秀於林風必摧(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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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六章木秀於林風必摧(一)
    哎?好像哪裏不對勁!
    顧長歌的腦袋瞬間從混沌的狀態轉變回清醒狀態,昨天晚上好像發生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情一樣。
    顧長歌越想越覺得驚恐,她昨天晚上好像中了藥!可是這不是最重要的,她昨晚好像還主動勾引淩奕寒了!
    昨晚做那些事情的時候,她一點意識都沒有,可是現在卻對昨晚的事情就是清晰的記憶,她到底都做了什麽?
    顧長歌很想把自己的腦袋蒙住,但是一動,卻發現自己背上的被子好像有種不對勁的觸感,帶著溫度好像還有點硬……
    顧長歌瞬間一動都不敢動了,她現在隻期望淩奕寒並沒有發現她已經醒過來了,但是很顯然期望跟現實是有區別的。
    “醒了?”
    淩奕寒的聲音從後上方傳過來,帶著早晨的慵懶,還有一種吃飽喝足的感覺。
    顧長歌現在隻想找個地洞鑽進去,但是地洞是沒有的,而自己昨天晚上做的事情實在是太丟人了!
    怎麽樣才能挽回自己的顏麵呢?顧長歌的腦袋飛速的運轉。
    “是啊!醒了,睡的不是很舒服。”
    顧長歌悠然的從床上坐起來,很是無所謂的樣子,但是卻眼疾手快的把被子給抓起來,把該蓋住的地方給蓋住了。
    顧長歌的臉紅的不是很正常,雖然裝作無所謂,很見過世麵的樣子,可是眼睛裏那掩蓋不住的小女兒的嬌羞感怎麽能騙得過淩奕寒呢?
    “是嘛,你昨晚可是很能折騰呢,最後還暈過去了,我還以為你能好好睡一覺。”
    淩奕寒比顧長歌更悠然,他直起身子,被子從他身上滑輪,小麥色的肌膚很是性感,若隱若現的腹肌因為沒有用力不是很明顯,再往下……
    顧長歌在心裏狠狠的給了自己一巴掌,天啊!眼睛都控製不住了嘛?竟然會忍不住去看他。
    “像是和人打了一架一樣。”
    顧長歌小心翼翼的扯著被子往旁邊挪了一點,看起來淩奕寒像是要起床的樣子。
    “都不疼嗎?”
    淩奕寒沒有進一步的動作,好整以暇的挑眉看著顧長歌,那個挑眉的動作看得顧長歌一愣,淩奕寒竟然還能有這麽邪魅的樣子?
    疼?
    顧長歌的大腦慢了半拍,然後才後知後覺的想起來,那是她的第一次……
    “應該疼嗎?沒什麽感覺?”
    顧長歌強行的讓自己笑的很無所謂的樣子,可是不管她怎麽掩蓋都能被看出破綻來。
    “是嘛?你昨晚可不是這麽說的。”
    淩奕寒今天難得的有惡趣味,一直在逗顧長歌,看著她故作鎮定卻又實在掩蓋不住害羞和驚慌的樣子,心情大好。
    “昨晚的事情已經是昨晚的了。過去了就都過去了反正這種事情早晚都會發生不是嗎?從我成為你的妃子的那天起就注定。”
    顧長歌不喜歡這個話題,所以她很強勢的表達了自己不喜歡這個話題。
    她一直都是這樣,她強行的把自己的敏感和脆弱都隱藏起來,讓自己看起來強勢。
    淩奕寒也很上道,沒有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下去。
    “來人!”
    “在。”
    天剛剛亮,崔安就守在了門口,皇上和娘娘共處一室這還是第一次呢。
    “備湯,今日早朝取消。”
    “諾!皇上,昨晚半夜的時候王爺來過一趟,說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同皇上說,但是皇上您吩咐了,概不許進,所以老奴就將其勸回去了。”
    淩奕寒的嘴角滲出一絲嗜血的笑,昨晚過來,是後悔了,還是沒打成自己的目的,害怕被拆穿?
    “知道了,讓他在正殿候著,朕有話問他。”
    顧長歌看著淩奕寒臉上的微表情變化,昨晚她曾一度懷疑那藥是淩奕寒下的,現在看來,不是啊。
    “你要幹嘛??”
    淩奕寒突然的欺身而來嚇得顧長歌差點沒扯著嗓子叫出來。
    “沐浴。”
    淩奕寒將顧長歌打橫抱起,被子瞬間就從她裸露的身體上滑輪了下來,清醒的情況下,還是大白天的,兩個人這樣坦誠相對,顧長歌真的是不想麵對!!
    “你自己去沐浴就好了啊!我不去!”
    顧長歌死命的掙紮著,她還想在做最後一些無謂的挽救。
    “這種情況下,你知道自己亂動的後果嗎?”
    淩奕寒的聲音比一般時候還要低沉,夾雜著隱約的欲望,顧長歌瞬間就安靜了。
    “你要不要這麽無恥?”
    顧長歌憤然,長長的指甲刺進淩奕寒背上的肌肉,用力的她覺得自己的指甲都要被別斷了,可是淩奕寒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步伐穩健的把她扔進了那個足夠容納兩個人的浴盆裏。
    “早晚的事。”
    淩奕寒的確沒有想過會要了顧長歌,可是既然已經這樣了,也沒什麽不好的,畢竟她可是他名義上的寵妃。
    顧長歌氣結,可是事已至此,也無法挽回了。
    如果沒有到這裏來,沒有遇到淩奕寒,她此刻還不知道在秦國的哪個角落裏生不如死呢,現在對她而言已經是很好的結果了。
    所以,清白之身也其實沒有那麽重要,她早就已經不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公主了,而且其實也算是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不是嘛?
    “的確,我不總不能辜負了寵妃這個名號吧。”
    顧長歌笑得嫣然,她自動的往後退了一點,靠在了浴桶的邊緣上,給淩奕寒讓出了地方。
    她的眼神在一瞬間改變,那羞憤不平的眼神被厚重的笑意給蓋了過去,那笑容很假,虛浮在表麵不透過靈魂,可是也很美,讓人沉淪於其中難以發現她的虛假。
    這是淩奕寒想讓她變成的樣子,隱藏真正的自己,讓被人看到別人想看的樣子。但是當她把這一招用在他身上的時候,他卻莫名的覺得煩躁,想要將她這虛假的麵具給撕碎。
    長腿一邁,淩奕寒進入了浴盆,讓溫熱的水漲高了一點,漫過了顧長歌的鎖骨位置。
    “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昨晚的藥應該和逸王不無關係吧?”
    顧長歌緊緊的靠在邊沿上,主動的尋找話題,實在是因為在這麽曖昧的情境下,她真的很害怕會重溫一下昨天晚上的事情。
    “浮世清歡,聽說過嗎?”
    不僅聽說過,還用它害過人,兩年前有個燕國的細作混進了她父皇的後宮,很是機警武功不俗,顧長歌一直提醒父皇要除掉她,可是一直都沒辦法找到致命性的證據。
    所以最後顧長歌隻好用浮世清歡讓父皇對她捉奸在床。
    “浮世清歡很是罕見,而且還能針對武功高強之人讓其避無可避,而且浮世清歡是至陽之物,如果是修行純陽之法的內功,那就更是無路可逃。”
    顧長歌的腦海中不受控製的閃現著昨晚淩奕寒的臉,還有他在她耳邊低吼的聲音,昨晚他異常的狂野而不知節製。
    她就說嘛,一直就覺得淩奕寒應該是一個自製力不錯的人,怎麽會那麽失態,原來是浮世清歡的效用。
    “可是王爺到底意欲何為,竟然對陛下您用上了浮世清歡,是想把哪個女人送到陛下您……”
    顧長歌說話到一半突然停了下來,那個女人不會是林夢吧?
    淩逸不是喜歡她嗎?那種情誼絕對是不會假的,難道愛到了可以犧牲的程度?把自己心愛的女人送到其他男人的床上,隻為了幫她一償宿願?
    淩奕寒當然知道顧長歌想要說什麽,但是他並不打算接話,他悠閑的靠在那裏,享受著這份寧靜。
    “這會兒我倒是很想知道這個林夢到底是何來曆了。”
    顧長歌也隻是說說而已,反正淩奕寒是絕對不會主動告訴她的,不過也是時候自己調查一下,畢竟是徹底得罪過得,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需要了解一下了。
    “你覺得朕該如何處置他?”
    淩奕寒閉著眼睛,可能是被氤氳的水汽軟化了,連聲音都有了溫度。
    “這不算國事吧,我說了應該沒什麽不良後果吧?這種事情傳出去丟臉,而且王爺是陛下的親弟弟,也不能下死手,那就隻能讓他得到教訓,知道下不為例四個字怎麽寫。
    而什麽是王爺最在乎的,可以讓她得到教訓呢?我想陛下應該比我清楚。”
    淩奕寒那雙神人心魄的眸子合上了,那種滲人的氣勢也減少了不少,顧長歌肆無忌憚的打量著她。
    這個男人真的是優秀成了她喜歡的模樣,如果他可以溫柔一點的話,說不定她會把持不住自己喜歡上他呢。
    淩奕寒雖然閉著眼睛但是他能察覺到顧長歌在死死的盯著她看,所以毫無征兆的睜開了眼睛,嚇了顧長歌一跳。
    顧長歌反射性的又往後退,但是又沒的退,就激起了一層很大的水花,突然就很尷尬,目光都不知道往哪裏放好。
    “陛下取消了早朝?”
    舒縈兮手上的杯子一個不穩,摔倒了地上,四分五裂。
    皇上自十歲登基,至此十二年,勤於政事,除非是天氣惡劣不宜早朝,從未取消過一次。
    而今天竟然留宿在逸王府而且還取消了早朝,可是這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身邊還跟著一個女人,跟著一個她一直覺得毫無威脅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