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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5放手（五）
    大姑母嗬嗬笑了兩聲，完全不在意俞清元的槍口，走到一旁的長椅上坐了下來，歎了口氣又喝杯水之後才說：“你贏了，看你早就計劃著這一切，你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
    俞清元默默的收回槍，拉著簡佳晨坐到大姑母的對麵道：“也沒有多長時間，我在醫院裏第一次看到你的時候就對你起了疑心，畢竟你來的實在是太快了，俞老爺子發病之後所有的事務都是我一手安排的，我敢確定你應該是根本沒有收到任何的消息，還有鄭一，他出現在簡佳晨麵前的時機也太巧了，這背後沒有人支持是絕對不可能的，我就稍微查了查，不過你也小看了鄭一，實際上我能做到這一步和他也有很大的關係，他給了我相當大的幫助。”
    大姑母狠狠的咒罵道：“真是便宜了那個玩意，早知道就不應該把他救回來。”
    俞清元卻為他辯解道：“他並不是個白眼狼，他要求我留下你的時候曾經懇求過，希望能夠讓你回歸平靜的生活，這麽多年來，他一直跟在你的身邊，眼睜睜的看著你被仇恨所折磨，在他看來這種無謂的仇恨根本不值得你付出這樣的代價，他希望能夠借這一次的機會讓你徹底醒悟過來，不要執迷不悟。”
    大姑母地笑了兩聲道：“真是自以為是，他和我哥哥都是一類的人，把自己認為好的強加給對方的身上，也不清楚對方到底願不願意接受，不過鄭一這小子倒是有些本事，能瞞著我這麽久，不枉費我花費了那麽多心思去培養他。”大姑母的話雖然十分的冷靜，簡佳晨還是感覺到她的態度有所緩和，提鄭一的時候說話的語調都比較奇怪，有一種別樣的親密在裏麵，看來她是真的將著鄭一看著自己的孩子。
    她雖然說鄭一是個白眼狼，大姑母語氣中卻有一種揮之不去的自豪感，簡佳晨越發肯定鄭一一定沒有事，以大姑母現在的情況看她是絕對舍不得殺鄭一的，深吸了一口氣，簡佳晨上前一步主動問：“我想請問一下，鄭一現在在什麽地方？我很擔心他。”
    大姑母瞪了簡佳晨一眼道：“他肯定死了！我下的命令絕對不會讓他好好的活下去。”
    簡佳晨卻是不信，直直的看著大姑母母又重複一遍自己的問題之後說：“我想去看看他，他現在應該傷得十分嚴重，我相信他現在也十分希望有朋友能夠在身邊陪伴。”
    大姑母這次連一個眼神也懶得給她，笑道：“行啊你，果然是俞清元看上的人，觀察裏到是十分的敏銳，能從我的語氣裏麵聽出這些，看來你是真的不能再留了’”
    俞清元立刻擋在了簡佳晨的麵前，將她護在身後同時又舉起了手中的槍，目光冷峻的看著大姑母說：“我希望您能夠注意一下自己的用詞，雖然您對我怎麽樣我都可以當做沒發生過，畢竟你對我多番照顧，小的時候也給了我諸多溫情，這些事我永遠都沒有辦法忘記的東西，但是她不一樣，她和你基本上毫無瓜葛，卻因為你那無聊的複仇計劃受了這麽多的苦，我希望您至少給她表示一下歉意。”
    大姑母冷笑一聲，轉過頭看也不看簡佳晨，俞清元見她這份態度，麵色更加的難看，簡佳晨立馬拉著他的手說：“算了，我也不是很在意。‘
    實際上不管是大姑母也好蔣先生也好，都沒有真正的傷害過她，她總感覺那天晚上的小村莊裏還有個人，並不是他們兩人中間的任何一個，而是另有他人，不然的話鄭一夜不會是那個臉色’一路上不管他們遇到怎樣的危險，鄭一總顯得氣定神閑，隻有那天晚上他大驚失色，像是又什麽東西追他，看來那天的襲擊的確真正出乎鄭一的意料之外。
    鄭一和楊先生以及大姑母都有聯係，看來來人連他也不知道究竟是誰，簡佳晨還沒有將那天晚上的事情告訴俞清元，她和俞清元相見還不到一天，這中間又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她本想找一個比較好一個機會將事情來龍去脈的向俞清元說一說，免得他在擔心，但現在看來也管不了那麽多了，當即三言兩語的簡單的描述一下自己在那個山村的遭遇。
    俞清元越聽臉色越冷，連大姑母的神色越發的凝重起來，她終於說完之後，大姑母立即道：”這不可能，我並沒有在那裏設下人手，他也一樣，我們兩人之間的所有行動都是商量好的，不然的話，簡佳晨不會這麽平安無事的站在你的麵前。“
    俞清元對於大姑母的這番說辭到是沒有出任何的異議，他的判斷和簡佳晨是一模一樣的，這件事情背後另有人，隻不過來人究竟是好是壞還說不準，他第一時間想到六叔，但又覺得六叔應該沒有這個膽子，那麽又會是誰呢？他看著大姑母，大姑母收到他的信息之後對於簡佳晨說：“我可以讓你去看看鄭一。”
    簡佳晨知道他們是有要事要談，她在這裏並不方便，倒也不在意的對俞清元笑了笑說：“我去去就來！”然後俞清元打了個響指，有人從外麵走了進來，先是走到了簡佳晨的身邊對她行禮後再轉向大姑母，大姑母饒有興趣的看著他，知道那人終於承受不了她嘲諷的目光低下頭去。
    見他這樣大姑母也覺得沒意思，道：“算了！這是你的選擇，我也不會多說些什麽，是我自己管不住底下的人也不怪你們離心離德。“
    那人的眼睛有些紅看上去似乎十分的悲傷，但是他到底沒說什麽話隻對簡佳晨說：”小姐，請你跟我來。“
    簡佳晨最後的看了俞清元一眼，俞清元向她點點頭後，她衝上去給他俞清元一個擁抱便頭也不回的跟著。他們走了大門被關上，這間屋子裏現在隻剩下了兩個人，俞清元和大姑母。
    簡佳晨一走這倆人臉上的笑容瞬間冷了下來，大姑母都出了少見的嚴肅的麵孔，十足的盯著俞清元冷笑道：“你可真是有慧眼啊，我還以為說你會在你的小女朋友麵前暴露出自己真實的一麵，真沒想到你居然這麽忍得下來！甚至連蔣先生都沒有讓你失色，看來這段時間你倒是沉穩了不少！”
    俞清元高昂著頭走到大姑母的對麵道：”這哪裏有比得上你呢？你做出這麽多匪夷所思的事情，還能在他們麵前表露出一副好人的形象，甚至還說讓她去見鄭一，鄭一那裏早就打點好了吧，他絕對不會再說出任何多餘的事情了，如果簡佳晨知道自己的遭遇和她母親的遭遇都是因為你的任性，不知道會怎麽看待你呢？“
    大姑母臉色有些蒼白，一想到簡佳晨對她露出責備的目光，她就變得無法忍受，但是她有什麽立場站在簡佳晨的麵前求她原諒？她說做的這一切早就讓簡佳晨對她失望透頂了吧，她越想越覺得悲觀，俞清元欣賞她失魂落魄的樣子好一陣之後才說：“其實你也不用想得這麽糟糕，如果你現在能夠比較安穩的退出簡佳晨的生命的話，我敢保證至少在以後她想起這個人的時候，會有一個好的印象，當然她會不會記得你是誰這是另外的問題了。”
    他的話直接戳中了大姑母心中的痛處，看著俞清元的目光的責備和痛恨，但她張了張嘴到底還是沒說出什麽，隻歎了口氣道：“是我太過不負責任！當初就這麽拋下她，現在有什麽臉麵要求她認下我這個母親呢！”
    俞清元聽她親口承認的這個事實，挑挑眉沒說什麽，又道：“怎麽，現在可以答應我的要求了吧，你覺得以她對我的依賴，還能夠再愛上其他的人嗎？你可別忘了她是你的女兒，在這方麵的個性和你簡直是一模一樣的，如果你硬要將我們分開，那麽，恐怕她會重新上演你的悲劇，你想讓她和你你過著同樣的生活，如同行屍走肉嗎？”
    大姑母瞬間等下了臉來憤怒的看著俞清元。恨聲道：“原來你早就打的是個主意，對不對？我就說你怎麽會突然盯上了她，以你的一貫眼高於頂，她看上去根本就入不了你的眼，你卻主動對她展開攻勢，當我得到消息的時候就放下手中的一切趕過來，就沒有想到卻被突然的一樁案子所絆住了腳，那應該是你的手筆吧，為了就是給你的計劃爭取時間對嗎？”
    俞清元倒是毫不猶豫的直接承認了，說：“最開始的時候我對她的確是有些利用的成分在，但是漸漸的我也是真的喜歡她這個人，不過如果她是你的女兒，那是最好的啦，如果不是，我也算有辦法將她留下來，雖然她永遠沒辦法成為我的妻子，不過她依然是我最愛的人。”
    大姑母的怒火瞬間湧上心頭，直直的甩了俞清元一個巴掌道：“你還真是夠畜生的，簡佳晨可是你的表妹，你怎麽能夠這麽對她？你明明知道她受過怎樣的傷，好不容易有誠心就會去用心愛上了他人，卻又遇到了你，我可憐的女兒，她為什麽都會這樣的苦！”
    俞清元嘲諷道：“難道不是因為你在她出生的時候就將她拋棄了嗎？”
    大姑母的臉瞬間扭曲了，一股絕望席卷著她讓她坐在那裏，俞清元站起身來走到她的麵前，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大姑母，這個曾經光鮮亮麗的女子一瞬間挺老了不少，斑駁的白發落在了她的肩膀，歲月在她臉上竟刻下種種痕跡，她如同一個普通的老婦人一般蜷縮在椅子裏麵，渾身顫抖著滿是絕望。
    俞清元心滿意足的聽著眼前這一幕，才覺得壓在心口的那口氣終於散了，他對著大姑母路笑著說：“其實你也不用太過於悲傷，我一定會好好待她的，剛才我對她是怎樣的維護你看的一清二楚，我這次也將她帶到這裏也是為了讓她看看你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不過你倒是挺識相的，不管我怎樣挑釁你都能夠維持著自己端莊優雅的樣貌，看來你也是不容易啊，居然沒有露出本性呢，甚至連說到她父親的時候還能夠如此的平靜，了不起。“
    大姑母苦笑兩聲道：“因為在我的心目中這一幕已經預演了很多年，我一直在想著如果我們兩個人真正的見麵會發生什麽樣的事情會產生怎樣的對話？沒想到真的見麵了之後，所說的一切和我預料的分毫不差，然而我卻一點都不開心，我真希望她已經知道了一切並且衝我叫一聲媽媽，但也隻明白這隻不過是希望而已。”
    俞清元皺著眉頭打斷她的自言自語：“你既然隻心裏清楚，那就應該清楚不要做多餘的事情，如果你讓她因為這種無聊的往事而陷入煩惱當中，就不要怪我對俞老爺子做出什麽不孝的行為。”
    大姑母臉色一白強撐著笑顏說：“你無論做什麽都和我沒有任何關係，他是罪有應得！”
    雖然如此，她的手指還是微微顫抖著明顯十分害怕，俞清元知道他們兄妹二人就是這種性格，這麽多年來相互較勁，卻也是比誰都關心對方，如果不是因為他們都守著共同的底線，俞氏早就被折騰散了，然而俞氏之所以能夠俞做俞大，這其中大姑母的功勞不小，甚至於很多人都不知道他們之間有著尖銳的矛盾。
    在俞清元看來這兩人的行為無疑是十分可笑的，明明都是這麽大的人了，那些心思和手腕都十分的成熟，卻選擇用這麽幼稚的方式解決他們之間的問題，甚至為了賭一口氣硬撐到了暮年，現在他們二人都已垂垂老矣，俞老爺子甚至已經時日無多，大姑母卻連句好話都不肯跟他哥哥說。
    俞清元想到了俞老爺子，最終還是忍不住歎息道：“其實如果你可以的話就去醫院裏看看他吧，我相信他見到你一定會十分的開心！”
    大姑母回過頭道：“他開不開心和我有什麽關係，如果我再見他的話保不準他會被氣活氣死，這才是你要打的主意吧？”
    俞清元覺得這人簡直無法溝通，悻然道：“算了，我話說到這裏已經是仁至義盡，你們二人之間的問題我再也不插手了，隻要你們不要因為那無聊的賭氣牽連到簡佳晨，其他的你愛怎樣就怎樣，當然如果你們要將俞氏就這樣玩玩，我也表示喜聞樂見。”
    大姑母瞪了他一眼，笑道：“怎麽你就這麽討厭俞氏，那個老頭子可是想盡一切方法為你掃平了障礙！為了你，他甚至對自己的親生兒子的死亡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甚至放任樓淩母子在外流落，而你卻在這裏算計著要結束他一輩子辛辛苦苦的心血，他要是知道了一定很是心寒。“
    俞清元卻搖搖頭道：”他就是知道這一切所以才會將俞書交給我的，因為隻有我能給俞氏一個輝煌的收尾，其他人隻會讓俞氏越發的墮落，他的胸懷的確是我所不能比擬的！“
    大姑母道：“他是有什麽胸懷，你可不要把他誇的太過分，不然的話我會生氣的。”
    俞清元對她的口是心非早見怪不怪，道：“其實你心裏高興的很。”這一次大姑母倒是直接承認了，俞清元有些厭煩的說：“這是我的祝福，我們一走你就立刻回向俞老爺子稟告這個好消息吧！”
    大姑母大笑道：“我怎麽可能和他聯係？他所有的聯係不是掌握在你的手中嗎？包括你那位可愛的小跟班做了那麽多的事情，如果不是要哥哥就提前和你說清楚，他那人如何能夠活下來，真是可惜啦，他現在應該是過得提心吊膽，你們倆的惡趣味真是讓人難以的接受，隻是可憐那個小孩子，當他知道了所有的真相，真不知道他該如何看待你呢？”
    俞清元冷笑兩聲道：“像那樣的人我身邊有的是，隻不過他的膽子特別大，偶爾倒是能想出一些讓我都覺得耳目一新的提議，所以他留在身邊，我本來就不打算將他帶在身邊待多久，等到俞氏結束以後我就帶著助理到另外的地方去重新開始新的生活，俞氏一切我都不想帶走自然也包括他，至於那時他是怎麽看待我的本來也就無關緊要。”
    大姑母歎了口氣道：“你也太過冷清了點，那小孩子也不容易，你應該多提點他這些，我看他倒是挺機靈的，至少哥哥對他的評價相當的高，說實在的，如果有一天你不要他了，我倒是可以把他帶過來接著培養，或許有朝一日他能夠與你抗衡。”
    俞清元笑道：“他可不是小孩子，他的年紀比我多大，況且年紀這麽大了還隻能這麽愚蠢，難道你認為是提拔一段時間就能有起色？”大姑母一陣糾結，最後隻得承認俞清元說的不錯“好吧？的確是這樣，我可不是養閑人的人，他還是好好的跟著你就算行了。”
    不過經她這麽一提醒俞清元又想起了任經理這個人，實際上他是相當喜歡任經理的，如果是其他人幹同樣的事情早就已經消失在這個世界裏，但是他卻有那個閑工夫和任經理玩著遊戲，任經理和俞老爺子說的每一句話都會傳到他的耳中，而且他發現不管俞老爺子如何挑撥，他都沒有說過自己一句壞話，時刻保持著警惕並且有著極強的功利心，如果好好利用一下的話沒準就是一個相當不錯的棋子。俞清元又覺得這些還是太早了點，如果可以的話，他還是希望能夠再觀察一段時間，如果任經理能夠一直這麽冷靜下去，他倒是不介意多給他一些提點，讓他以後的路好走點。
    不過，關於任經理他們說的再多也是多餘，這種人並不值得他們花費更多的心思，俞清元轉了心思對大姑母道：“其實你也不用把他抬出來，我知道這其中定有你的份，你上醫院的時候會那樣的大張旗鼓，不就是希望著有人能夠找到老頭子的麵前好好的告我一狀，好給我增加更多的障礙嗎、”
    大姑母卻是表現出十分可惜的樣子，說：“隻是沒想到找上門來的居然是這樣的逗比，現在俞氏已經完全不將哥哥放在眼裏，全部以六叔馬首是瞻，我早就勸說哥哥六叔不是一個好人，他心思不正，完美應該早點把六叔發落，而哥哥居然因著從小一起長大的情誼，又顧念著他到底救過自己的性命，就這樣養虎為患直接到了今天，現在需要你來給他收拾爛攤子，隻怕他就算是沒病也沒有那個臉來見你吧。”
    大姑母雖然說話是非常的嚴肅，但是眼底的愉悅卻還是暴露了的心中所想，她緩了口氣又接著說：“哥哥真是白費了這麽多的功夫，俞氏裏麵一個一個都是白眼狼，你看他病了那麽久竟然連個探望的人都沒有，想他現在隻能孤零零的一個人在病房裏麵呆著，我就覺得暢快！“
    她越想越開心，居然直接坐在椅子上笑出了聲，俞清元卻也不曾多說些什麽，其實他想到那家夥現在的情況心裏麵也覺得暗爽。
    俞清元不像老頭子那麽逍遙自在已經很長一段時間了，自己在俞氏裏每天忙的要死要活各種為他收拾爛攤子，他躺在病床上麵看報紙，還對外擺出一副病殃殃的自己對不起他的樣子，而俞清元卻沒有辦法作出任何的解釋，隻能吃下這個啞巴虧，這就讓俞清元越發的火大，現在他倒是產生了和大姑母近乎一樣的心情，兩人相視一笑氣氛愉悅了不少。
    但是這種快樂也是轉瞬即逝的，擺在他們麵前的是巨大的利益分配問題，在這麵前任何的情誼都將煙消雲散，俞清元已經決定，將來一定要拆散俞氏，剛好的是大姑母和他有一樣的想法，他便說：“我知道你在俞氏還留有了許多的人手，現在六叔的確是十分的棘手，因為我畢竟是個晚輩不能對六叔出手太重，因此需要你的幫助，我這次來這裏也有一部分是因為你的原因，當我得知你現在人就在這個地方，因此急匆匆的趕了過來。
    我知道你很想見簡佳晨，所以才把她一直的帶在身邊，這樣是能見到你的唯一的方法，如果貿然找上門去，你一定會裝作不在家！我又被絆倒在俞氏根本沒有辦法派出更多的人手去找你，因此隻好出此下策了。
    果然，你見我和與簡佳晨單獨待在一起就立刻耐不住派人將我們都引出來不是嗎？“
    聽他這麽徹底的利用簡佳晨，大姑母瞬間火大了起來，一掌拍在桌子上同時指著俞清元說：“你這樣也好意思說出口，她那麽真心的對你，你卻如此費盡心機的利用她，如果她知道他所說的一切，你覺得以我女兒的性格能夠選擇繼續留在你的身邊嗎？”
    對此俞清元從來沒有抱過任何幻想，簡佳晨是什麽樣的個性他是有些了解的，如果她真的知道了所有的事實，那一定會毫不猶豫的選擇立刻離開他的身邊，這同樣也讓他無法接受，但是這樣的無法接受在某些條件下卻變成了不接受也得接受，他好不容易才把簡佳晨抓在手中，自然要好好的利用她身上所有的價值，這其中當然也就包括了大姑母、
    他沉默的應對著大姑母的種種指責，連一句為自己辯駁的話都沒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