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另類的熱療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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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2、另類的熱療手法
    西裝男從口袋裏拿出名片,遞給我,然後說:“我來,是跟你談談賠償的事宜的,方便讓我進去坐下談嗎?”
    第一次有律師找上門,我不免有點慌亂,連忙側了側身,腦海裏突然一個激靈閃過。
    不行,現在陸雨澤還沒回來,家裏就我一個人,我不能讓陌生人進來的。
    我立馬站回原位,把門關上一點點,隻留了一條小~縫隙,小聲的說:“現在不方便,有什麽事就這樣說吧。”
    男人的表情帶著不屑,可他沒笑出來,他說:“是這樣的,在一個星期前,我的當事人徐珊珊……”
    我搶著說:“我知道,你就說寬限期是到什麽時候就行。”
    “這個月的月尾,張小姐有問題嗎?”
    我算了一下,這個月到月尾,還有兩個多星期,能拖就拖吧,反正我也沒錢,到時候再想辦法就是了。
    看到我點頭,律師也點頭,臨走時還不忘叮囑我,一定要準時把賠償款填上,不然隻能法院見。
    律師這種生物,就跟醫生一樣,是我所敬畏的。
    他們不但能說會道,還能起死回生,而跟醫生擁有著同樣的技能,不同的是,醫生要動手,律師隻需要動動嘴皮子。
    律師剛走,楊玲的電話就來了,她也被律師找上門,也被追討賠償款。
    這徐珊珊究竟是什麽人,怎麽這麽厲害,她有錢我早就知道,就是沒想到,她竟然找兩個律師,同時向我跟楊玲追賬。
    剛跟楊玲在電話說了幾句,門鎖突然傳來轉動的聲音。
    我立馬對楊玲說:“穩住,別慌,我會想到辦法的,”
    一說完,我立刻掛斷通話,順手把手機往茶幾上一放,陸雨澤恰好推門進來。
    我暗暗鬆了口氣,站起迎接他。
    陸雨澤換了鞋子,站直身子,目光瞬間停留在我的臉上,皺了皺眉。
    我下意識的去摸自己的臉,茫然的問:“怎麽了?我臉上有東西?”
    陸雨澤拿下我的手,仔細的端詳了一會,問:“你不舒服?”
    “沒有啊。”
    “那你的臉色怎麽這麽難看?”
    陸雨澤拉著我在沙發上坐下,看到我身上還圍著圍裙,他又幫我拿了下來。
    “別煮了,不舒服就休息會,我來做就好。”
    他把圍裙綁在自己身上,進了廚房,我摸著臉,跑進洗手間照了半天,臉色還真的有點難看。
    大概是被剛才那個律師嚇到,一想到那巨額的賠償款,我的臉色就更加難看。
    我倚在廚房門口,點了煙,看著裏麵忙碌的男人,精神有點恍惚。
    這麽好的男人,為什麽上天要這麽殘忍,奪走他成為爸爸的權利,真是太不公平了。
    陸雨澤雖然有點瘦,可是高大帥氣,陽光快樂,還做的一手好菜,就因為不~育,隻能娶我這麽一個同樣沒有生育功能的女人做老婆。
    突然替他覺得委屈。
    世界從來都不公平。
    上天能給你最好的,卻也能給你最不好的,能賜予你幸福,卻也能賜予你災難,沒有誰的人生旅途會一帆風順,也沒有誰的人生都是坎。
    也許,在我跟陸雨澤這段婚姻裏,缺少的,正是我們不需要的,既然是不需要的,那我們就不應該去在意了。
    陸雨澤嗅到煙味,回頭不悅的時候:“不是說過不抽煙的麽?小魚你怎麽這麽不聽話。”
    我笑道:“小雨,你在說你自己嗎?”
    他名字裏有個雨字,恰好是我的名字末尾的字,這就是命中注定。
    陸雨澤說:“我是大雨,你是小雨,小的應該聽大的話。”
    我說:“我是小雨,你是大雨,大雨應該寵著小雨,讓她任性妄為。”
    “狡辯。”
    “謬論。”
    他拿著菜刀對我做了個劃脖子的動作,說:“再抽,老子就抽死你。”
    我被他說的不耐煩,把煙頭掐熄,再次進了廚房,在旁邊一邊摘青菜一邊問他,“夏珊真的回了老家了嗎?”
    陸雨澤說:“她回去了,不正合你意?”
    “就怕她回去又回來。”我幽怨的說。
    陸雨澤搖頭說:“不會了,我給她寄了一筆錢,她說過永遠不會回來的,而且,表姐知道她騙人,也說看到她就趕她。你放心好了。”
    我嘟著嘴說:“可是你還沒跟我說你們以前是怎麽樣的。”
    陸雨澤轉頭看我,忽然放下手裏的活,認真的看著我說:“張筱雨,我發現你有時候還挺執著的,有些事不弄清楚是不死心對吧。”
    我也很真的說:“這是女人的通病,除非你不讓對方知道你前度,不然你別想耳根清淨。”
    陸雨澤笑了,雙手往從洗菜盆裏泡了泡,突然就把水往我臉上潑,“你清醒一下。”
    我哇哇亂叫,手裏的菜朝著他的臉就扔了過去。
    “敢還擊?膽兒真肥!”
    他追著我滿屋子亂跑,我跑不過他,他兩條大長~腿,三兩下就把我抓~住,按到沙發沙發上。
    有那麽一瞬間,我倆四目相對,相視無語,片刻之後,他吻了我一下,我也吻了他一下,他又吻我一下,我又吻他一下。
    最後,我倆都吻~向對方,精準無誤的兩唇相抵,吻了個熱火朝天,連晚飯都沒有煮。
    最後的最後,他成功霸占我的床跟我的人。
    他像是被禁了幾百年的饑渴野獸,橫衝直撞,弄疼我了。
    “混蛋,你輕點。”我推搡著他。
    陸雨澤身子猛然壓低,低低的說:“輕點你就不爽了。”
    “我痛。”我的腿都劈成了叉,我感覺我的腰也要斷了。
    他停了下來,俯下~身子問我,“哪裏痛?”
    我指著肚皮,“這裏。”
    他在我肚皮上吻了一下,問,“還痛嗎?”
    我哭笑不得,“又不是仙丹,還能止痛?”
    陸雨澤頓了頓,忽然翻身躺到一邊,順手將我攬了過去,下巴磨著我的頭頂,說:“痛就不做了,明天去問問醫生,為什麽會這樣。”
    痛的位置,是之前做腹腔鏡的地方,肚皮上麵還有一個不太明顯的疤。
    也就是他剛才吻的位置。
    我縮在他的懷裏,心頭有點發酸,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總感覺很對不起他。
    過了一會,他爬起來,去洗了個冷水澡,然後把要做的晚飯,變成了宵夜。
    我再次感歎,上天,真的很不公平。
    宵夜吃完,該做的事卻沒有繼續,因為我還是覺得不太舒服,隱隱作痛。
    陸雨澤找來了暖寶寶,貼在我肚皮那個位置上,過一會問我,還疼嗎?
    我說有點。
    過了一會他又問,還疼嗎?
    我點頭。
    過來一會他又想問,我搶著說:“不疼了,暖寶寶也不暖了。”
    他伸手探了一下,拿走了暖寶寶,卻盤腿坐在我的旁邊,開始雙手飛速的摩擦。
    我笑道:“你這是在幹嘛?練九陽神功?”
    陸雨澤說:“別動,等會就好。”
    我足足等了好幾分鍾,他的雙手也摩擦到發紅發燙,他忽然停了下來,雙手往我肚皮上一放。
    一股熱氣直鑽進我的小腹,那一瞬間,我舒服的想要大叫。
    陸雨澤得意的說:“爽吧,這叫熱療法,包老板你滿意的。”
    我說:“再來再來。”
    他又重來了一遍,我覺得不過癮,又讓他再來一遍,然後,我舒服的睡著了,肚子也沒再痛。
    第二天,星期六,兩人都不上班,陸雨澤提議去芙蓉嶂遊泳。
    我說我不會遊泳,還沒有泳衣。
    他變法戲一樣從櫃子裏拿出一個塑料袋,翻出一套兩截款式的泳衣,得意的說:“我早就準備好了,還有救生圈,泳鏡,連防曬霜我也買好了。”
    他在塑料袋裏一件一件的往外拿,我看傻了眼。
    這是一次蓄謀已久的計劃,從泳衣的尺寸來看,那應該是一個月前的尺寸。
    而這個月,我發現我在陸雨澤的精心照顧下,胖了一圈,泳衣有點緊,他還說沒關係。
    我捏了捏尚且算得上還平坦的小腹,說:“我胖了,穿泳衣不好看,我看著你遊吧。”
    陸雨澤說:“沒有啊,就是胸小了一點,不礙事。胸大又不能當救生圈用,該沉的還是會沉的。”
    臥~槽,他懟死我一秒會怎麽樣嘛。
    明知道我的胸不大,還故意拿出來說,我朝他飛了一隻拖鞋,他巧妙的躲開。又順手接住,跑到我麵前。
    蹲下,說:“別亂扔,這可是我買給你的。”
    我穿了拖鞋,突然想起一件事,連忙說:“今天不行啊,我們不是跟於建偉約好,今天過去收房子的嗎?”
    陸雨澤愣了一下,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好像是,那我給他打電話推遲一天再去。”
    “不行啊,遊泳什麽時候都可以,可是收房子的事,不能推遲。”
    我堅持要先去把房子收回來,陸雨澤拗不過我,放棄遊泳的計劃,吃過早餐後,雙雙出門直奔於建偉的家。
    噢不,那是我的家。
    它現在是我的了!
    來到家門口,我按捺不住激動的情緒,抓著陸雨澤的手,還是有點小緊張。
    陸雨澤笑我,說:“你是來收房子,怎麽搞得跟被人追債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