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算盤打的真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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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3、算盤打的真響
    我說:“你是不了解我前夫,他那人小氣又奸詐,要是他反口說不賣怎麽辦?”
    陸雨澤說:“哪輪到他說不賣就不賣的,我已經跟他簽了買賣契約,他沒得抵賴的。”
    “不行,太危險了。”
    對方三個人,加上肚子那個,就是四個人,我們隻有兩人,孕婦是碰不得的,一碰就會攤上事,是最強的武器,我們這麽去肯定吃虧。
    陸雨澤無奈的看著我說:“那我多加幾個人來,總行了吧。”
    “那還差不多。”
    他嘴裏說的多叫幾個人,所謂的幾個人,來到之後,我的天哪,這哪裏是幾個人,是十幾個好不好。
    而且一個個魁梧威武,站在那就跟小山似得,肌肉鼓鼓的,不能打也能嚇死人。
    我把陸雨澤拉到一邊,悄悄的問:“花了多少錢?”
    “什麽花了多少錢?”
    “這些彪形大漢啊,不是你請的嗎?”
    “不用錢,都是在工地搬磚的。”
    我驚訝的半天合不上嘴,什麽時候工地搬磚的工人,都長這樣了?樣子還不賴,一個比一個帥。
    有了幫手,我也有了底氣,直接殺上於建偉的住處。
    小區二樓,就是目的地。
    我站在門口,用力的去戳門鈴,身後跟著一串彪形大漢,我感覺自己跟電視裏的大姐大像極了。
    門打開,張悅美探出半個腦袋,看到的隻有我,因為我讓那些男人躲在旁邊的牆角,非必要時刻不要出來。
    單槍匹馬殺過來,張悅美當然是無所畏懼的了,大力的甩開門,扯著嗓子就說:“張筱雨,你來做什麽?”
    “我來收房子的。”我理直氣壯,拿著那張買賣合約送到她眼皮底下,“今天是最後期限。”
    張悅美不屑的掃了一眼,“不賣了。”
    “啥?”
    我聽錯了嗎?
    她剛才說不賣了?
    我收回手臂,冷靜的說:“簽了合約,你想不賣都不行。”
    張悅美得意的回:“不就是違約金嘛,才百分之二十,我給,你滾。”
    喲,那小樣,感情是昨天中了頭獎三千萬?一百二十萬的百分之二十也不少錢,她竟然眼睛都不眨一下就說賠給我?
    我轉頭對著牆根那喊:“小~澤同誌,她說不賣呢。”
    張悅美狐疑的看著我,往前走了一步,轉頭一看,門外十幾條大漢列成隊,齊齊對著她瞪牛眼。
    她哇的一聲,立馬嚇得縮回屋裏,立馬就要關門。
    我連忙伸手撐住門板,大聲說:“不賣也要給個理由,合約在這裏,我隨時都能告你的。”
    張悅美急了,頂著門板往屋裏叫:“老公,婆婆快來,有人要打你媳婦,哎喲,肚子好痛啊。”
    臥~槽,我連她的手指頭都沒碰到,怎麽就說我打她了。
    聽到她喊痛,一絲惻隱之心油然而生,我縮回手臂,門板順勢砰的被關上,門後傳來張悅美囂張的叫聲:“張筱雨,你那智商怎麽跟我鬥,我就是不賣,不賣了,你咬我啊。”
    囂張的聲調,氣得我啊,當時就想踹門進去咬死這個小婊砸。
    陸雨澤慢條斯理的踱了過來,說:“不賣?她當合約是死的啊。”
    我說:“就是啊,她還說不就賠償百分之二十嘛,她有錢。”
    陸雨澤沒說話,抽了根煙,又拿手機打電話,我倚著牆壁,感覺這次白來了。
    過了一會,陸雨澤掛斷通話,讓那十幾條大漢先撤了。
    我說:“不強攻嗎?”
    陸雨澤說:“難怪不肯賣,原來這邊聽說被發展商看中,要征地了。”
    我楞了一下,說:“價格很高嗎?”
    陸雨澤說:“最低也要兩萬一平米吧。”
    我算了算,這房子一百多平米,他占了一半,那就是七十五多一點,征地的話,算起來也有一百五十萬。
    臥~槽,難怪張悅美那小婊砸不肯賣,無端多出三十多萬,她肯定咬著不放啊。
    而且,說不定到時候跟發展商再拗一下價,做一陣子釘子戶,價錢又上去了,她又能賺一筆。
    就算賠償了我這百分之二十,她還是賺到了。
    算盤打的可真響。
    乘興而來敗興而歸,我無比的沮喪,一心想著能回到生活三年的房子,結果到頭來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我感覺我受到打擊了。
    下了樓,陸雨澤牽著我的手,說:“你很想回這裏住?”
    我點頭,“住了好幾年,有感情。”
    陸雨澤停下了腳步,轉頭看著我,語氣有點不悅,“你是不是忘不了於建偉跟你那幾年的生活。”
    我楞了一下,說:“為什麽這麽說?”
    陸雨澤靜靜的凝視我將近一分鍾,才搖頭說:“沒什麽,隻是覺得你堅持要回來,是不是忘記不了……”
    “沒有,我隻是忘記不了這個房子。”我矢口否認。
    怎麽會忘記不了那個賤人前夫,他就是我的敵人,是他合著張悅美在我住院的時候陷害我的,我怎麽會忘記不了他。
    再說了,我想要回這個房子,完全是因為一種報複的心裏,我就是不想讓於建偉得到有我份的東西而已。
    我想,陸雨澤是誤會了。
    我本想找個機會跟他再解釋解釋,任何時候都可以,隻要他肯聽我說,不再誤會就行。
    可是一路上,陸雨澤都隻開著車目視前方,一句話都不說。
    我也找不到話題先開口。
    突然說“你誤會我了”這句話會不會有點突兀?
    直到回到樓下,我倆都沒說過一句話,我下了車,他沒下,說:“我回去公司處理點事情,你先上去吧。”
    我努了努嘴,想說“你早點回來”,可我來不及說,他已經開車走了。
    我一陣惆悵。
    回到家裏沒多久,有快遞公司的打電話過來,說我有一份快遞,讓我下去拿。
    那是個長方形的盒子,外麵裹了一層漂亮的包裝紙。
    快遞單上沒寫從哪裏寄來的,隻有我的地址跟名字。
    看到這個盒子,我突然響起不久之前,李遠風送我的那個,也不知道被我塞到哪裏去了。
    我扯開包裝紙,裏麵是個灰色的盒子,打開,有個信封,再打開,掉出來一疊照片。
    在看到那些照片的一瞬間,我感覺我的心都碎了。
    全都是夏珊跟陸雨澤的合照。
    有在山上,海邊的,小溪旁邊的,大樹底下的,還有牽著手比心的。
    一張張都是那麽的刺眼,那麽的辣眼睛。
    我一張張的看過去,照片上沒有日期顯示,不過按照陸雨澤跟夏珊之前說過的話,這些應該都是五年前拍的。
    也許,這隻是其中的一部分而已。
    照片底下壓著一張小卡片,字跡娟秀,一看就是女人寫的。
    “阿澤與我的快樂時光”,署名:夏珊。
    我怔怔的看著那些照片,意識到楊玲一直提醒我的事,她說男人都是信不過的,通常嘴裏說沒有,實際上就是有。
    陸雨澤一直強調跟夏珊的感情,其實不太深,可是現在看來,能陪著另外一個人去那麽多的地方,拍那多的照片,實際上,他很在乎對方,才會不厭其煩的陪著她到處走。
    我心裏不舒服,決定給楊玲大哥電話吐槽。
    我還沒來得及跟她說這件事,她已經先開口說:“小雨,我找到工作了,在一家禮儀公司上班。”
    我哦的一聲,算是回應了她的話。
    楊玲說,原來禮儀公司不是隻有女的,還有男的,而且很帥,她以前一直以為,禮儀公司就隻有女人,沒有男人。
    我插嘴說:“你進去後,那些男人吃棗藥丸。”
    林怡肆意的狂笑,“可不是嗎,老娘往那一站,男的都看我,其他的都是裝飾品。”
    得瑟啊。
    “我已經找到一個目標,待會給你傳照片,你一定會被驚豔到的。”她得意的笑。
    我很驚訝,驚訝她的速度與激情,更是替那男人擔心,他能撐得過三個月嗎?
    楊玲的男友通通都是在三個月之內就被斃了的,真替他擔心。
    末了,楊玲才想起是我先給她打電話的,她問我什麽事,而我卻早已失去說自己的事的興趣。
    中午的時候,陸雨澤回來了,我把準備好的一肚子疑惑,在他進門時就要說出來,陸雨澤卻快我一步說:“快遞送到了嗎?”
    “什麽快遞?”我條件反射的問。
    陸雨澤瞥了一眼茶幾上的照片,問:“那不是麽?”
    我回頭看一眼,眼睛覺得刺痛無比,假裝沒事的說:“哦,你說的是這個啊。”
    陸雨澤在沙發坐下,把照片一張張的看,我屏氣凝神的盯著他的臉,看著他的表情,想要從中捕捉到一絲異樣。
    然而,並沒有,他隻是快速的瀏覽了一遍,然後摸出打火機,點燃了其中一張。
    我哎的驚呼,沒多想,第一反應就是去搶那張照片,結果被火燙了一下手指頭,縮都縮不及。
    陸雨澤驚奇的看著我,看著我把燙到的手指頭塞進嘴裏,他快速的把照片扔進煙灰缸,去電視櫃找來藥箱拿出燙傷膏。
    “手拿來。”他命令著。
    我搖頭,後退,用帶著敵意的目光看著他,說:“你為什麽要把照片燒掉?”
    是在毀滅證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