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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比之前瘦了很多，但還是那麽愛抽煙，看見我在店門外掃地，還上前諷刺我：“程儷？真是你啊！你怎麽混成這樣了，掃地大媽啊？”
    我不理睬她，繼續掃地上煙花爆竹的碎屑。
    她還不肯走，繼續說道：“怎麽不說話？難道你還怕我告訴你們老板你就是個站街女？”
    我停下動作，冷冷看了她一眼，覺得她很無聊。
    “哎呀，你還敢給我臉色看？你信不信我進去找你們老板？！”
    我譏笑了一聲，說：“大姐，你阻礙我掃地了，麻煩讓一讓。”
    “程儷！你這個臭婊子，誰給你膽叫我大姐了？！md，我還就不信了，今天我非要找你們老板好好聊一聊，怎麽就找了你這麽個不要臉的掃地大媽！”
    朱玲剛說完，秦悠悠就從店裏走出來，手裏捧著個大紙箱，視線有點阻礙，沒有看到朱玲，而是對我說，“儷姐，您怎麽能幹這些粗活呢，快去樓上歇歇，睡個午覺。我一會兒叫西西下來掃。”
    接著，朱玲的臉色可以說是千變萬化，一陣青一陣白，就差沒氣吐血，我看著都想笑。
    秦悠悠看到朱玲嚇了一大跳，緊張地看了我一眼。
    我說：“悠悠，這位大姐想找我們老板談談。”
    秦悠悠很快反應過來，說：“我們大老板不在，二老板在。”她眼神示意朱玲，“儷姐就是我們店的二老板。你有什麽事可以直接跟她講，店歸她管。”
    朱玲氣得無話可說，狼狽而逃。
    秦悠悠還有些害怕，說：“儷姐，她會不會找我們麻煩啊？”
    我說：“等我搞定東哥，她連個屁都不敢在我麵前放。”
    東子出現在足療店已經是三天後的晚上，開了一輛比上次還拉風的摩托車，就停在店門口，西西看到他往店裏走，趕緊跑到樓梯口朝上喊：“儷姐儷姐！東哥來了！”
    我摔下手裏的撲克，一骨碌爬起來就往樓下走，鳳姐抽著煙攔住我說：“阿儷，照一下鏡子再下去。”
    “照什麽鏡子？”我疑惑地問。
    “看看你的臉，什麽妝都沒畫，是想下去嚇東哥走麽？”
    “他都來了，我哪還有時間化妝？”
    鳳姐將我拉到梳妝台，說:“擦個口紅吧，顯顯氣色。”
    等我忙好下去，東子已經坐在美容床邊泡腳。西西看到我下來乖乖跑上樓。一樓便隻剩下我和東子。
    東子在打電話，我蹲下身子給他洗腳。他的腳又瘦又長，皮膚摸上去有些幹燥，我認真洗了兩分鍾，用白毛巾幫他擦拭幹淨的同時，他終於結束了電話。
    “這麽短時間都學會按摩了？”東子全身很放鬆地躺在美容床上，任由我按著腳底的穴位。
    我說：“知道你會來，特意學的。”
    東子：“看來以後隻有我能享受得到你的特殊待遇？”
    “對啊。”
    沉默了一會兒，東子問：“現在店裏一共幾個人？”
    “七個。”
    東子笑了一聲，“看不出來啊程儷，現在手下員工這麽多人。”
    我掐笑著說：“我這算什麽呀，小本生意，還指望東哥罩著點呢。”
    東子笑笑，沒有說話。
    做過足療後，東子說帶我出去吃午飯，我自然很高興，上樓換了身漂亮的衣服，鳳姐一眼明了，笑著說：“阿儷，好好把握機會。”
    我沒說話，但對著她點了點頭。
    東子帶我去了一家土菜館，點了一盤龍蝦，三道小菜，四瓶啤酒。
    現在是吃龍蝦的好季節，菜館裏的生意相當火爆，原本我一直在想如何向東子開口說保護費的事，一抬頭竟看見朱玲陪蔣老板來吃飯，兩個人甚是親密的樣子。
    我沉思了一會兒，並不覺得朱玲的出現會給我帶來什麽不利的影響。
    她進來時沒看見我，挑了個靠前的位置，倒是蔣老板坐下來時看見了東子，然後對上我的視線，沒有停留幾秒，便轉移目光對著朱玲笑著說了幾句話。
    蔣老板是個聰明人，他知道我現在混得不錯，身邊一起吃飯的人又是東子，自然不會給自己找麻煩做。
    飯吃到一半，我看見朱玲往二樓洗手間走去，於是跟東子說上廁所，便也去了二樓。
    朱玲出來時，我正在洗手台前補妝，透過鏡子悄悄打量著朱玲，果然，她發現我時整個臉色都變了，雙目怒視，仿佛我是她最痛恨的人。
    我低垂著目光在洗手，“呦，這不是鼎鼎大名的朱玲嘛，來和朋友吃飯啊？”
    朱玲離開的身影一頓，冷冷回我一句：“關你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