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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糖子，我是害怕，你變成第二個久霞。”
    “不會的，永遠不會的。”
    糖子看向我的眼睛十分堅定，這時原本在我的印象中有些懦弱需要被人保護的糖子，不見了。糖子堅定的眼神就是承諾，不知道為什麽我這時無條件的開始相信糖子的這句話，雖然我不知道她的依據是什麽。
    話說回來，我和糖子認識一年多了，的確從沒見過他找男朋友，而且從未聽說過糖子有男朋友。
    我有點好奇糖子喜歡的人會是什麽樣子的。
    回到旅館，我登陸了我那一個很長時間都沒有登錄的qq號碼，已經積攢了很多條信息，但是卻找不到一個能接的客人。
    原因很簡單，我們本來是在萊城做q妹，客人也是萊城的客源，很難能找到安來城的。雖然我記得以前還有過不少安來城的客人加我，但是現在也統統找不見蹤影。
    “糖子，這裏都是萊城的客人，我們隻能重新弄一個帳號了。”
    “現在重新弄？”
    我默認了。
    “隻有這一個辦法了嗎？”
    “還記得我們一開始做q妹使用了多少的時間做起來的？”
    “一個月。”
    “你養半個月的傷，有客人就接沒有也沒關係，這段時間我養你。”
    糖子看著我。
    “你？”
    “糖子你要知道我自從從村裏出來，對我這麽好的隻有你。”
    “儷姐，其實，自從你提拔我的那天起，我就打心眼裏認定你了，我糖子這一生都跟著你。”
    兩個女人互相對視了一眼，心中明了。
    今天熬夜，好不容易找到了幾個有可能的顧客，幸好我們有經驗，這些東西弄起來簡單。我先是熬了一夜，白天才睡下。
    糖子早早就睡了，因為我第二天還要去大富豪，所以需要睡覺補充體力，我白天睡覺，睡醒後直接去大富豪，糖子在我睡覺的期間幹活。
    下午一點，我醒了過來，翻看著手機，突然有一個陌生號碼打來。
    “喂？”
    “程儷，是我。”
    “柳傾？”
    要不是今天接到電弧，我幾乎都快忘記了這個熟悉的聲音。這個被我帶壞的小姐妹，從工廠出來後她就跟了晟哥去了北京發展，從那之後我一直沒有聽見關於她的消息。我原本以為柳傾在到北京之後就會給我打電話的，北京那生活我從吳楚身上就能看出來。
    太累。
    當初是我把柳傾帶到這條路上的，我有罪，但是我真的沒有想到柳傾竟然熬了這麽久才給我打電話。
    “嗯，你怎麽樣了？”
    柳傾的聲音沒有像在工廠時的那般動聽，倒有些和我的聲音想象了。
    “我還好。”
    “聽說你去安來城了。”
    我敢賭一百塊他是從吳楚那邊知道的。
    “恩，萊城有個朱玲，幹不下去了。”
    “你什麽時候怕過她？”
    “到現在還沒有，但是我不想見她，礙眼。”
    “你是不是想去外麵闖一闖？從工廠出來的時候我和你一樣都是這麽想的，所以你現在也該知道，你遲早有一天會後悔的。”
    我感覺柳傾有點想和我哭訴她的悲慘人生了，不過我的確不能否認，我有點這樣的想法，我想要重新開始。
    “也許吧。”
    “你現在打算去做什麽？”
    “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
    我不想和柳傾再有過多的語言。她在北京受委屈了，我知道，這是我造成的，我知道。但是如果她的心裏麵什麽都沒有，我就什麽都做不了。
    “儷姐，醒了？吃點東西吧。”
    糖子看我掛了電話對我說道，我看向桌子上，上麵放了兩大碗稀飯，我喝了一碗，之後就來到了大富豪。
    站在大富豪門口的我頓了頓，旁邊的兩個服務生用標準的服務微笑看著我，最主要的是他們各個長得十分帥氣，嘴裏都是一口標準的普通話。
    總之自從我來到了安來城幾乎就沒見過說土話的人。
    “歡迎光臨。”
    我走了進去，到了前台，一個打扮漂亮的女人走過來，同樣用標準的服務微笑看著我“美女，來點什麽？”
    “我找你們外場經理翰林，是來應聘的。”
    “翰林經理？”
    那人看我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鄙夷，她好像自己做服務生所以特別看不慣我這種賣身存活的小姐把。
    “對。”
    “你稍等一下。”
    那名服務生離開去找翰林，我則站在前台，迎接一些男人毫不掩蓋的目光。因為第一次來安來城的大富豪，總是要留一些好印象，為了符合夜店，所以穿著十分暴露漂亮。不時有男人過來吹口哨搭訕什麽的，甚至直接上手的都有。
    “帥哥，我現在還不賣，要不晚點來？”
    我對著正在對我動手動腳的男人說道，不是現在我不能掙錢，而是不能不已大富豪小姐的身份掙錢。我用力推搡著對方，然而一個小女子的力氣能有多大？
    那男人長的肥肥胖胖，肥肉縱橫的臉上寫滿了興奮“原來你賣啊，我給五千。”
    “帥哥，現在真的不做生意，您過幾天來我肯定接待你。”
    我皺著眉看著眼前這個饑渴的男人，此刻他的手已經接近下麵最後的防守，如果他再不停止，我不介意在這裏和他打一架，當然我盡量不想要這樣。
    “幹什麽呢？”
    這個聲音有點耳熟。
    隻見剛才那個猥瑣男的身軀從我身上移開，這突如其來的一下嚇住了我，因為男人徑直倒在地上。重新接受我視線垂憐的是一個熟悉的麵孔，
    “是你？”
    麵前的不是那天羊湯店的男人還會有誰呢？他今天穿著不像上次那樣，反而十分的幹淨整潔，是一副服務生的樣子。這副樣子更加讓人心生歡喜。
    “是我。”
    那人還是一臉壞笑“來應聘的？翰林招你了，過去和他談談詳細吧，還有，我叫白小軍。”
    把我領到翰林的辦公室門前白小軍就離開了。
    我深吸一口氣，上次見到翰林的時候我的穿著十分幹淨，與這次我的風格大相徑庭，我羞恥於讓翰林見到現在的我，但是又不得不這麽做。
    我知道翰林已經在裏麵看過監控裏我的穿著了。不知道為什麽自從那夜在萊城大富豪聊完，我就把翰林當作自己的一個知己一般，就像自己的父親一樣。
    又有哪個子女會想讓自己的父母見到自己最狼狽的一刻呢？
    我把門敲響。
    “進來吧。”
    我打開門，轉身關上。
    入目地還是那個熟悉的臉龐，隻是神情與之前大不一樣。翰林此刻正把腿翹得老高，放在老板桌上，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液晶顯示屏上的監控。夜店人流多，人也雜，麵對幾十個這樣複雜的監控攝像頭，我真的不能相信翰林能從裏麵看出點什麽來。
    因為就算讓我隻盯著那麽一個我有可能都會搞砸。
    果然還是小姐這行適合我。
    我由衷的感歎道。
    “來了？”
    翰林撇向我一眼，眼睛中沒有什麽波瀾，這樣我有些傷心。原本進門前想過如果尷尬怎麽處理之類的，怎麽樣我都不會想到對方一點表情話語都沒有。
    “恩。”
    我走到翰林麵前，他上下打量我一眼“想要做什麽？”
    “小姐。”
    我沒有想過翰林會直接招聘我，本以為還要經過一些部門的同意，我甚至連名字都沒有告訴眼前的這個男人我就被招聘上了。
    “老本行啊。”
    “是的。”
    值得慶幸的是當我提出我要做小姐的時候翰林的眼裏沒有一絲的鄙視，我感覺他能看出我的內心，隻一眼。
    “那就先在我手下做個小姐，你要學的東西還很多，不要以為之前幹過的就一身的高傲氣，這裏不歡迎這樣的人，前提是你有本事。”
    這就是我喜歡翰林的原因，他會警告我該怎麽做，這樣對我好，雖然口氣有些差勁。但是我知道這是對我好的表現。當然，我對他隻是朋友的喜歡，和戀人沒有關係。
    “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我堅定地對翰林承諾，對方將目光從監控屏幕前移開，看了我一眼繼而轉向一邊，輕輕的嘟囔了一句“說的和那人一樣好聽。”
    翰林心中有人了，這是我在那夜之後就知道的，隻是沒有想到這個癡情的男子時刻都沒有忘記她。
    我更不知道自己與那人到底哪裏相像。
    更加好奇那個女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沉默沒有在我們之間停留多久，翰林遞給我一張表格和一支筆“填好給我。”
    我接過紙張，上麵清楚的印著個人信息幾個大字。包括姓名年齡三圍和是否已婚，我個人感覺結過婚的就不能要了。
    我認真的填好表格表給翰林，我發誓已經用我能夠寫出來最好的字填這張表格了。
    翰林沒有讓我失望，接過表格很認真看起來“程儷？”
    我明顯看到翰林在看到這個名字的時候有些微愣，但是轉瞬即逝掩藏的很好。我點了點頭示意這是我的名字。
    翰林沒再繼續這個話題說下去。
    “去，出去找個女人，叫露易絲，這裏老板娘，我們都是跟著她混得。”
    “好。”
    “到時候輪到他教你怎麽做的時候給我安安生生地聽，別搞什麽滑頭，去吧。”
    翰林的隱語就是別得罪這個叫露易絲的女人，好好聽她的話，不要像對翰林一樣對待露易絲，因為她是我們的頭。嗬嗬，照著這麽說我之前也算是半個頭呢。
    翰林又將目光放在液晶顯示屏幕上，剛要打開門準備離開。
    “站住。”
    翰林好像很生氣地叫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