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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人教過你受到別人幫助要道謝嗎。”
    我身邊唯一一個經常道謝的人是吳楚，我不覺得她是什麽好人，所以她身上的東西我從來不學。至於家人，他們從沒有教過我什麽，唯一教過的東西怕就是讓我不上學要去掙錢吧，哦對了，還有以後養著我的兩個弟弟們。
    因為女人就是要辛苦工作，男人自然可以大手大腳得花錢。
    所以我搖搖頭，真的沒有人教過我。
    翰林看我如此，歎了口氣，點起一根煙，我記得那晚在萊城大富豪沒見過他抽煙“以後記著，說謝謝、對不起這種東西，男人喜歡有禮貌的女人，不光男人，是人都喜歡。”
    翰林的這句話讓我想起了吳楚和厲均，厲均就是喜歡吳楚的有禮貌和美麗吧。我自認為自己不醜，雖然我絕對算不上傾國傾城，但是和吳楚比也不相上下，這也是厲均當時選我做他女朋友的原因之一。
    這更加是我勾引許多男人的籌碼和手段。
    “我知道了，謝謝你告訴我這些，再見。”
    聽完翰林說的這番話我有些不厭惡吳楚試行為了，甚至比翰林說的更加禮貌，臨走時說了再見，並且輕輕的關上門。
    翰林看著香煙湮成一灘光圈，彈了彈煙灰，喃喃自語道“和小麗但真是一模一樣，連名字都這麽像。”
    我走出房門深呼了一口氣。
    接下來就應該去找露易絲了吧，可是，我看著碩大的夜總會，失去了方向，誰知道露易絲在哪啊。
    我先是頑自走了幾步，想找到一個服務生就去問一下，畢竟以後要做同事大家應該會對這種小忙施予援手的吧。
    我走了很久，可能是因為這個時間夜總會比較忙，大部分服務生是不會留在我現在正處的地方，都忙著去會場了。有小費誰不喜歡？
    我張望了一下，前麵的人不正是白小軍嗎？
    此刻的他正將一條腿依靠在牆壁，整個身體的力量都放在牆壁，嘴裏叼著一根燃了一半的香煙，低頭玩手機。
    我走上去，邁出沒幾步白小軍立刻就察覺並回過頭看向我，這個舉動有些把我嚇著了。
    “是你啊。”
    白小軍說道，然後繼續低頭玩手機。
    “是我，露易絲的辦公室在哪？”
    “露易絲？翰林讓你去找的？”
    “恩。”
    我有些奇怪，難道有什麽問題嗎？
    “左拐走廊的盡頭就是她辦公室。”
    “謝謝。”我說道，很奇怪，我竟然記住了翰林的話。
    “等等。”
    我回過頭來“還有什麽事情嗎？”
    “還記得我是誰吧。”
    白小軍是想確認我是不是在羊湯店裏的那個人，白小軍給我的印象很深，我看到他的第一眼就想起來了。
    “記得。”
    “不好奇想問一下嗎？”
    “不是特別強烈。”
    “那就是有過了。”
    我沒回答白小軍的話，我的確猜想過那幫人的意圖，首先不可能是追債的。白小軍在這裏打工應該是人盡皆知的事情，那幫子人如果是因為追債想要抓白小軍為什麽不直接來這裏呢？為了不產生爭吵老板肯定不會為一個白小軍找保安來吧。
    如果真的是追債人家找上門來，反而像白小軍這樣的人應該被辭退才對啊，但是相反的，白小軍看起來地位不錯。所以肯定不是被追債。
    白小軍看我沒說話繼續說道“默認了？”
    我還是沒說話。
    “我真喜歡你的安靜，這種事情知道的越少越好。所以你也應該知道，這種事情最好不讓別人知道比較好。為了你和我的安全。”
    白小軍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走到我身邊，將嘴巴貼近我的耳朵，溫熱的氣息撲在耳朵上。接了這麽多客人我身上還是很敏感。
    我一縮脖子“好，我不會說出去的，隻要你不招惹我。”
    我的意思再明顯不過，隻要白小軍不對我做什麽，他就是安全的。不過我縮脖子的這個舉動讓白小軍大笑起來“真是可愛。”
    白小軍將那雙修長的手伸到我的麵前，輕輕刮了一下我的鼻子，我下意識的躲開卻早已躲閃不及。
    “行了，快走吧。”
    白小軍微笑著朝我揮揮手。
    這裏不愧是大型的娛樂場所，不光大，走在這裏像迷宮一樣，這裏的裝飾看起來都十分昂貴，所以我一直都沒敢相信我竟然會到這種地方來打工，我總覺得這裏不適合我這種小人物。
    按照白小軍所說的，來到了露易絲的辦公室門口，我敲響房門。裏麵的人並沒有很快的接待我，而是過了好一會兒，大概在我沒有耐心繼續呆下去的時候裏麵才傳出了聲音。
    “進來吧。”
    我開門，走了進去。這間辦公室顯然比翰林那間大，剛進門的地方還有植物，這在嘈雜的夜店實在是罕見，而這罕見的植物被照顧得很好。
    我打量起坐在座椅上的女人，她頭頂著一頭金色的波浪長發，穿著沒有特別暴露，起碼與夜店這種場合出現的人來說實在是保守極了。她畫著精致的妝容，長得也十分漂亮，是那種耐看的類型。
    “你就是，程儷吧。”
    露易絲麵前就是一台電腦，她看著一眼電腦屏幕準確地喊出我的名字。我點頭。
    “露易絲姐好。”
    “以後叫我媽咪吧，姐妹們都這麽叫我。”
    “媽咪。”
    露易絲滿意的點點頭“翰林向我推薦的你，長得很不錯，身材也是。”
    我手足無措地站在那裏，我難道要向一個女人展現我有多麽漂亮，床上功夫有多麽了的嗎？別開玩笑了，不可能。
    “來坐。”
    露易絲笑著看向我，示意讓我坐在她身邊的凳子上。我走過去，露易絲卻皺起眉頭，直搖頭。
    “這麽走路可不行啊，這麽好的身材就應該展現出來，發揮自身優勢。”
    我尷尬的笑笑然後坐下，我不知道該怎樣回應這種批評，我自從出生都是這麽走路的。誰知道露易絲看見我坐下又連忙搖頭“坐姿也不行，到時候看看身邊的姐妹們，看看他們是怎麽走路怎麽坐下，怎麽休息喝水，一舉一動一瞥一笑都值得學習，你現在還差得太遠。”
    我不好意思地笑笑“媽咪我會學習的。”
    露易絲親切地一笑“沒事，我剛來的時候也像你一樣，多看多學就會了。不過你勝在長得好看，其他的都可以後天培養。”
    也就是說我有先天優勢，先天做小姐的優勢。
    “麻煩了。”
    “倒是挺有禮貌的，你也是村裏麵出來的吧。”
    “恩。”
    “倒是沒見過幾個村裏麵出來的人這麽有禮貌的。”
    看來翰林說的沒錯，不光男人喜歡有禮貌的人。
    “謝謝。”
    “隻不過你這口土話……”
    “媽咪我會學習的。”
    被翰林指責禮貌的時候我就在想，我的這一口土話改不過來怎麽生活在大城市。果然露易絲也提到了這個問題。
    “你有這份心就不錯了。”
    正在我倆談天談地，談到我覺得自己的精神文化已經枯壑不足以迎戰露易絲的時候，辦公室房門被敲響，傳來清脆的聲響。此時這在我聽來簡直如天籟一般。
    “進來吧。”
    露易絲抬起頭說。
    門口出現了一個男人，不正是白小軍。他不像翰林所告訴我的那樣對待露易絲，隻見他滿臉笑容，絲毫沒有正經二子可言。
    “姐，你男朋友來了。”
    “啊？行我知道了，過會就下去。”
    露易絲表現出一絲慌張的神情，還有一絲小女人所特有的嬌羞，我本來以為自己在夜店再也看不到這樣的表情了，沒想到卻是在一個地位很高的夜店人身上見到了。
    白小軍轉頭剛要走，露易絲說道“等等。”
    “姐還有什麽事？”
    “這個丫頭給你做個伴兒，你來這麽久了沒伴兒也說不過去，就算你本事高也！沒！用！”
    露易絲的說話口氣不容拒絕，我卻在想。伴兒？看著露易絲站起來我也一同從座位上起身。
    白小軍上下打量我一眼“行啊，姐，給我漲工資就行。”
    “漲什麽漲，你先帶她去熟悉環境吧。”
    露易絲說完從就連忙從門口走出去，大步疾風，這麽喜歡她男朋友啊。
    我有點吃驚。
    等我回過神來的時候我才發現白小軍已經盯著我看了好一會兒，看到我發現了他也沒有局促，隻是笑著對我說道。
    “你可是我的第一個伴兒，別丟我臉昂。”
    “沒問題。”
    “走，我帶你見識見識大富豪，就從這裏走到會場，路上有什麽不懂的就問我。”
    白小軍一邊說著一邊自然的摟著我，我沒有介意這種觸碰，這是夜店又不是正經的地方。反而很快的提出了第一個問題。
    “什麽是伴兒？”
    “就是說，咱倆，現在是一條繩子上拴著的兩個小螞蚱，從你到這裏的第一天，到走的那一天，你都歸我管。有客人騷擾你，找我，有人打你，找我，有不懂得找我。簡單來說，從現在起你多了一個爹，是我！”
    我不禁撇撇嘴，這就成我爹了。
    “還有不懂的嗎，我們以後要搭檔合作好久呢。”
    “有的話我會告訴你，可以嗎，隻要你不嫌棄我煩。”
    從進入翰林的辦公室到從露易絲的辦公室出來，我就知道我到這裏完全是一個什麽都不知道的鄉巴佬。就像是翰林所說的，我以前做幹過小姐其實沒有多大的優勢。
    我的優勢在床上，但是首先我要把客人吸引到我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