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多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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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一個很大的問題,這一路上我看見個個穿著暴露的女人,無論從他們的聲音、氣質、長相來說都是上乘的,這與我在萊城見過得小姐都不一樣。
在這之前我認為隻要是個女的稍微有點姿色的,就能幹這行幹得很好。但是我錯了。像是吳楚那樣的人如果下海了才是絕對的受歡迎,到時候我拿什麽和她爭?
來到會場,我看著舞池中心盡情要拜訪中青春的男男女女,不停的提醒自己不要像他們一樣,我來這裏的任務隻是賺錢而已。
“軍哥。”
一個穿著打扮有些嘻哈風格的男人走過來,與白小軍擊掌,兩人十分默契。
“呦季念你這小子,又來玩了?”
“有軍哥你在我們不想玩也要來玩是不是。”
“惟涵呢?”
“在舞池子裏跳舞呢。”
季念指著舞池裏的一個少女,看起來十七八歲,和我差不多大。隻見她的長發在空中不斷的上揚下壓,隨著閃光燈忽暗忽明的顏色變化,在舞池中盡情地搖擺。
這樣的尤物誰會不喜歡?白小軍的眼光不錯。
“我去一下,你幫我看一下我伴兒。”
季念看向我,又看向白小軍,吃驚地說“露易絲給你安排伴兒了?”
“早晚的事,不安排也說不過去。”
說完拍拍季念的肩膀,對我說道“我一會兒就回來,有點事情處理。”
“好。”
白小軍走後季念上下打量起我來“你可是軍哥第一個伴兒啊。”
“是嗎,那可真是榮幸。”我笑著回答。
“也不知道是哪來的福氣,記得當時惟涵在的時候都沒當成軍哥的伴兒。”
“我隻是運氣好而已。”
白小軍的地位這麽高?能當我的伴兒?這應該是翰林安排的吧。
我看著舞池中的白小軍叫過惟涵,惟涵當時還有點失神,看到白小軍的時候我明顯的聽到場子裏有一聲大叫,白小軍無奈的看著聲音的主人,將惟涵帶到一個安靜的我看不到地方了。
“看什麽呢?”
季念將我喚回神來,我有些錯愣。
“喜歡上我軍哥了?”
“不是。”我否覺得幹脆利落。
“沒事兒,喜歡軍哥的人太多了,多倒數不過來,不過你長時間和他相處肯定會喜歡上軍哥的,軍哥魅力特別大。”
我不相信季念的這句話,這麽久了,我的心髒似乎早已停止了跳動,對於感情方麵,除了東子後就沒有別人了。我現在甚至都有一絲恍惚,我是性冷淡了還是不喜歡男人了?
“也許吧。”
季念看我悶悶不樂的,似乎是想要提起我的興趣,指著白小軍和惟涵兩人離開的方向說道。
“看著沒那個女的,叫惟涵,也喜歡軍哥。當時做小姐的時候苦纏爛打地說要和我軍哥做伴兒,當時軍哥對他挺好的,我都以為軍哥會同意,哪成想連理都沒理惟涵。惟涵不服氣啊,死纏爛打的,軍哥就讓她滾蛋了。所以啊我說,你福氣是真大。”
這一套話的信息量真大,紀念知道伴兒是什麽意思,肯定也就知道我是出來賣的,看我的眼神中沒有一絲的異樣。我都覺的這個夜店裏的人對小姐都十分的包容,畢竟以前是個人裏麵能有八個當麵罵過我是雞的,其中一個是背地裏罵。
我是真沒想到過白小軍這麽能耐,突然覺得翰林對我過分好了,這樣肯定會引起同是做小姐的同行們不服氣,我才剛剛到這個地方,就已經得罪人了,突然對我今後的人生感覺灰暗了。
當然這是開玩笑的說法,比別人領先那麽我別提有多高興了。
“照你這麽說我真的是祖上燒了高香了。”
“就是說,也不知道他倆談什麽去了,這麽久。”
我不知道為什麽季念會把這些事情告訴我,我明明隻是一個剛來打工的無名小卒而已,別說大富豪了,安來城我都是第一次來。我可不覺的季念是一個傻到把這種事情隨便告訴陌生人的人。
我感覺我今天化的妝有點問題,想要去廁所補一下妝“季念,我先去趟廁所,過會兒就回來。”
季念抽抽嘴角“大妹子,你以後說那裏是洗手間好嗎。”
自從來到這裏我就不斷的學習這裏的東西,所以我現在並沒有什麽不適應的,倒有一種被罵習慣了的樣子。
“沒問題,隻要你告訴我洗手間在哪裏。”
這次我特意加重了洗手間三個字,季念指向一邊,我走過去。
其實主要也是我自己想透透氣,來到廁所,不對現在應該是叫洗手間了。洗手間裏麵也是烏泱泱的人,特別嘈雜,我不想呆在這裏太久,看了看自己的妝容沒有什麽問題就離開了夜總會。
我長長的呼了一口氣,外麵和裏麵簡直是天壤之別。
我想著在附近逛一逛,很快就回去,卻看見了露易絲。
我仔細的看向他們,露易絲旁邊站得是她男朋友,長得很斯文,和露易絲看起來一點也不般配,卻很舒服。露易絲和他在一起的時候臉上完全沒有像見到我那樣的神情出現,從頭到尾都是一個小女人,她扮演好了丈夫的好妻子這個角色。
露易絲的男朋友知道露易絲的工作,但是完全沒有說什麽。她男朋友看起來就是從小出生在良好家庭中的人,與露易絲這樣的人看起來世界都不一樣。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我真的很難相信這樣的兩個人會在一起。
我沒繼續聽他們說什麽,我感覺這樣不太好,加上有些害怕白小軍回來,於是回到夜店。
剛回到季念的位置,看到白小軍還沒回來心裏不免的鬆了一口氣。與季念聊了一會兒天,隻見一個穿著暴露的女人看到季念,上來打招呼。
“季哥。”
“悅榕,好久不見啊,最近怎麽樣?”
季念似乎沒有想到會在這裏碰見對方,稍微有些吃驚。
悅榕看著我咂咂嘴,搖著頭說“如果沒有一些攀男人的婊子礙眼,日子倒還說得過來。”
攀男人的婊子?說的不就是我嗎?我真是榮幸,剛來就樹敵了。另外,我認識這個悅榕嗎?同是做小姐,槍打出頭鳥,這個道理我還是懂得的。
我沒有回應他倆,就當是不知道,裝傻充愣。
季念沒有特別維護我“看來你日子過得也還不錯,什麽時候考慮把欠我的錢都還上?”
悅榕似乎沒有想到季念會來這麽一出,帶著精致妝容的小臉上表情有些僵硬“季哥,那晚不是說好……再拖幾日嗎?”
季念依舊是笑著,沒有任何嫌棄的神情,隻不過讓人覺得遙不可及“幾日?幾日好啊?當時都沒說清楚,都怪我,你看現在怎麽辦?要不提提利息我就再拖幾日。”
悅榕有些為難,小心翼翼的說道“季哥,要不咱們今天去我那裏聊聊?”
季念先是伸了一個懶腰“別了,上次在你那裏呆著腰都壞了,花了我好幾萬治腰,又讓我去腰壞了找你嗎?”
悅榕聽出季念拒絕的意思,隻得打開錢包掏出幾百元“季哥,我就這些了,你先拿去吧。”
我打眼一看,大約有一千。
“行了,去跳舞吧。”
悅榕聽完季念這句話如釋重負一般逃離了這裏,走之前還不忘狠狠地瞪我一眼。
季念拿著手裏的錢,咂咂嘴,一把遞給我“呢,都給你了。”
我有點吃驚“給我?為什麽?”
“我自己的錢想給誰給誰,我沒帶錢包,不想裝在身上,就當是給你的見麵禮。”季念一邊說著一邊一把把錢塞到我的手裏。
“程儷?”
我還沒從吃驚中回過神來,感覺有人拍我的肩膀,連忙回過頭。我身後站著一個女人,長得不怎麽樣,但是妝很濃。她看著我不確定的問道。
“是我。”
“媽咪說有客人讓你去接。”
第一天來就接客?
雖然心裏有些不滿意這樣的安排,但我卻沒說什麽,臉上也沒有表現出絲毫的不耐煩。
“好,我知道了。”
季念一聽卻不高興了,站在我身後攔住我,對著來找我的女人說道“薔薇,這女人第一天來就接客了?”
“這是媽咪安排的,具體的我也不清楚啊。”
被稱作薔薇的女人顯然害怕季念,老老實實的回答道。季念看著我有些為難,明明剛才白小軍讓他照顧我了,但是聽到是露易絲的安排也不知道該怎麽辦,顯然不知道該怎麽辦,有些不知所措的看向我。
“媽咪安排的我就過去看看吧,沒事。”
我對著季念說道,季念也是受人所托,不太好處理這件事情,不然搞得兩邊不是人了。社會上這種爾虞我詐還少嗎?到底誰能相信?
“那,你小心點。”
季念似乎沒有想到我會出麵幫他解決,再次看向我的眼睛中已經沒有了剛才那份冷漠,反而語氣中有點不放心的囑托我。
“不會出事的,我就是做這行的。”
我給了季念一個讓他放心的眼神,就跟著薔薇離開。
我感覺薔薇不是像悅榕一樣嫉妒我,而是……害怕我。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麽讓大家這麽另眼相看,但是我知道這樣不好。我試著搞好一下關係,和薔薇聊天。
“姐,您是叫薔薇是嗎?”
薔薇似乎沒有想到我會主動聊天,回答我的時候稍微愣了一下“對。”
“那我以後叫你薔薇姐好不?”
“行。”
薔薇似乎沒有想到我會對她如此親密,有些沒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