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值得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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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這麽些日子他算是領悟到洛詩詩才是他該珍惜的女人,她不但能容忍母親的刁蠻,還會照顧自己的生活,本來兩人過著幸福的小日子,也不知自己是那根筋沒對。
洛詩詩有些手足無措,她連忙去扶林撤。
“林撤快起來,我不是已經給你說過,我們已經不可能了,我們已經是過去了。”
林撤緊緊抓住她的手,他像溺水的嬰兒,等待她的救贖。
“詩詩,你回來吧,我保證什麽都依你,我再也不做任何讓你不高興的事情,這個家由你來當家作主。”
林父欣慰的點點頭:“詩詩,林撤說的也是我想說的,你就回來吧。”
洛詩詩連忙搖頭:“叔叔,我可以原諒他,但是我們真的回不去,我希望你能理解,我會永遠把你們當家人。”
林父失望道:“詩詩,我隻是想盡量讓你回來,如果你實在不能接受我也能理解,比較他曾經那麽心狠,我想不出來我怎麽會生出這麽自私的兒子。”
有過了好一會兒,林父見一切都已經無力回天,他心也冷了。
他有些無力道:“詩詩,走房間去吧,我不能連累你生病。”
洛詩詩連忙扶住林父的手,林撤見狀也從地上爬了起來。
林父訕訕道:“林撤,回家,我累了。”
林撤一身已經被雨全部淋濕,父親也不例外,他連忙應承。
“好的。我們回家。”
三人一起上了車,洛詩詩和林父坐在後排座。
林撤在前麵認真的開著車,雨絲毫沒有小一點兒。
林父看上去有點憔悴,他的臉上分不清是雨水還是淚水,讓人看著心疼。
洛詩詩又想起在他們家的時候,每洛她過生日的時候,他都會給她紅包,林家除了二姐就是林父,她們始終沒當自己是外人,她們曾給她溫暖。
想著從前的一切,她有些忍不住傷感,原來她記住的都是別人溫暖的一麵。
不一會兒,林父已經開始在車上打起了瞌睡,也許最近太疲勞。
洛詩詩給他找了幾個靠墊,讓他好好休息。
林撤在前麵無聲無息的開車,雨越下越大,好像人都可以擰得出水似。
“詩詩,你最近還好嗎?”林撤有些沒話找話的詢問洛詩詩。
“還是老樣子,沒什麽變化。”
林撤輕輕歎息,他望著窗外,有些走神。
“如果我們不分開,也許媽就不會生病,她不生病也就不會離家出走,這一切都是我。”林撤有些傷感的說。
“你也別想太多,人生總是有起伏,不可能一直都那麽平靜,已經發生的事情就盡量的想辦法去解決,這些事情也不怪你。”
林撤搖搖頭:“不,這幾天我細細想,很多事情都是我的原因。如果我不那樣就不會這樣了。”
洛詩詩不知道該怎麽安慰他,原以為他過得不好,她真的就會開心一點,可是看見他難過,她也心酸。
“林撤你別責怪自己了,要學會調節自己。”
不一會兒車子就到達林撤父母的住處,車子停在院子裏。
林撤背著父親朝家裏走,洛詩詩跟在他身後,在門口的時候林撤對洛詩詩:“詩詩,你開下門。”
林撤示意洛詩詩在他兜裏拿鑰匙,他背著父親有些累得踹不過氣。
洛詩詩很淡定的在他兜裏找到鑰匙,開了很久才把門打開,以前她們來的時候,她每次也是要開很久。
剛回到家裏,林父也醒來,他有些不好意思道:“詩詩,我最近都沒有休息好,你媽在的時候,她像一個小孩子,很折騰人一會兒要吃這樣買來又不吃。”
洛詩詩連忙道:“叔叔,你去換身衣服,別著涼了。”
林撤也點點頭:“是該先換衣服,爸你先在這坐會兒,我去臥室給你找衣服。”
看見林撤對父親細微的照顧,他看上去比以前懂事體貼多了,這讓洛詩詩很欣慰。
林父叨叨道:“詩詩,你看這家亂成什麽樣子,我不想回來看到這個地方傷感。”
洛詩詩突然覺得對方的樣子很難受,她便改口:“爸你放心媽媽會回來,我以後還是你們的家人,是你們的女兒。”
林父一聲歎息:“造孽啊,造孽啊,都是林撤那個東西不知道珍惜。”
一會兒林撤找來父親的衣服,拎著衣服站在他們之間。
洛詩詩連忙勸慰:“爸,你先去洗個澡,好好的睡一覺。”
林父隨即起身,跟著林撤進了洗浴間。
洛詩詩隨眼望去,窗台邊的綠蘿已經有些枯萎,牆角有細小的蜘蛛網纏繞著。
她伸手一抹桌子,已經撲上了厚厚的灰塵,這個家看上去落寞而衰敗。
洛詩詩站起來,朝著陽台走,拿起拖把開始打理衛生,想想一個家沒有女人還真是不可以想象。
正在她貓腰著身子收拾衛生的時候,她感到背後有個影子,洛詩詩回頭林撤正出神的站在他身後。
“林撤,你怎麽了?”看他欲言又止的樣子洛詩詩便主動問道。
林撤在一個凳子上坐了下來,他示意洛詩詩也坐下。
洛詩詩邊做衛生邊說道:“你有什麽你就說,我打理一下屋子太髒了。”
隨後林撤淡淡道:“我想拜托你一件事情。”
“你說吧,什麽事情?”
“如果我走了,請你有時間來看看我父親,他很喜歡你,一直覺得我對不起你。”
洛詩詩不知道他什麽意思便好奇道:“你要去哪兒?”
林撤的頭上還在滴水,看上像落湯雞一樣,麵容憔悴。
他哽咽道:“誰知道那是一個什麽地方呢,我也不知道,隻是感覺我得走了,必須得走。”
洛詩詩察覺對方有些異樣,她放下手中的掃帚。挨著他坐了下來,有些關切道:“林撤,你是不是心裏壓力特別大?有什麽你給我說別藏在心裏。”
“沒有,我隻是覺得有點難過,好像我在為別人而活,我不知道真實的自己去了哪兒?我的靈魂應該是去了很遠的地方,我像一個空殼一樣沒有魂魄。”
“林撤你怎麽了,說話好奇怪。”
他憂傷的望著她,淡淡道:“你覺得奇怪嗎?我不覺得,我現在是明白了,從我們離婚開始我就走黴運,上當受騙,還連累母親生病,現在居然找不到她人去了哪裏?她一生是多麽強勢的一個女人,臨了卻得這樣一個怪病。”
說到母親的時候,他眼睛濕了,林母對他很溺愛。
或許正是因為她太強勢,所以林撤注定成不了大事,他才更加那麽偏向兒女情長。
看見他哭得傷心,她也難過,盡管她曾經對自己刻薄,站在公正的立場她人也不會,隻是仗著家裏兩個男人都怕她行事比較獨行,不可否她是一個好母親,對他真的很好。
她勸慰道:“你也別難過了,我想好人會有好報,她會回來。”
林撤直搖頭:“不,早就該知道這是不好的預兆,哎,一切為時已晚。”
“你怎麽意誌如此消沉,你該去看看心理醫生。”
“我不去,我對什麽都沒有興趣,順其自然吧,我隻是希望如果我不在的時候,你可以多來看看我父親。”
洛詩詩被他的話嚇住了,他好像在給自己交代最後的遺言,她伸手摸他的額頭有點燙。
“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你應該去醫院看看。”
林撤一下握著她的手:“詩詩你回來吧,你回來一切都可以重來我知道錯了。”
洛詩詩費了很大的勁才將手抽了出來:“別這樣,我隻是看在以前的份上,我給你說過很多次,我不想再重複解釋。”
他望著窗外細密密的雨惆悵道:“你要是回來生活又會是從前那樣幸福,人沒失去永遠不知道她有多珍貴,我知道這一切都是我該償還的。”
洛詩詩站起身,繼續收拾衛生。
她沒有忘記和李文的約定,得趕緊的收拾好了離開,她能做到的也隻能是這些。
林撤突然從身後抱住她,他有些激動道:“詩詩,你別拋下我,我知道錯了。”
說著說著他又哭了,以前她從沒見過林撤哭個,他像一個冷血動物哪怕是小時候打針他也不哭泣。
洛詩詩甩開他的手有些不高興道:“林撤,別這樣剛才不是已經給你說清楚了,我不希望你誤會,我早已經告訴我們已經是過去。”
林撤的手一下子耷拉下來,無力的垂著。
“你真狠心,我不相信你說忘記你就可以忘記。”
洛詩詩訕訕道:“狠心的是你,是你先放手,是誰逼我離婚?是誰打掉我的孩子。”
想著那時候,她還在醫院的住院,他氣勢洶洶的樣子,這時候他倒反問自己,真是可笑。
洛詩詩的眼睛也濕了,經曆和他的婚姻,她害怕了,她不再相信任何人,為什麽他愛的時候可以最瘋狂的方式說愛,不愛的時候又是如此決絕,如今他來責怪自己。
林撤有些怪異的打量著她:“你不會真是要跟那小子結婚吧?我不看好他,他最多陪你玩幾洛,你可以不選擇我,但不要跟他結婚,你那是在自掘墳墓。”
洛詩詩有些不高興道:“我的事情都與你無關,這不是你操心的事情。”
“你爸爸不是真中風?我已經聽說了,那樣就好,其實我們要是複婚了,可以把他們接到成都來,讓他們住這套房子,你該問問你父母的意見,他們興許會讚同我們。”
洛詩詩一陣冷笑,以為他變了,終於脫胎換骨,結果他還是原來的他,他不知道洛詩詩的父母恨死他了,他們才不會讓自己女兒第二次跟他。
“林撤,你是一個自戀狂,你很自信不知道是一件好事還是壞事我父母他們才不在乎我賺多少錢,他們更在乎我是否幸福。他們心中的林撤早已隨著我們離婚而抹去了,你以為他們還希望我們在一起?他們不會同意,我也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