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第 2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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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新華自打知道窗口是自家妹子承包的, 一路上都恍惚著,幾次差點將老頭子帶到溝裏去了。
    回到家已是深夜卻不急著洗澡睡覺,忙忙的找出沈新磊用來記賬的本子。
    沈喜梅昨天便打過招呼, 讓收購小龍蝦的尺寸稍微放鬆一點點, 最開始兩天都是九百斤左右,昨天收了一千三百多斤, 今天本子上記錄著最後總重一千二百零幾斤,明天早上還能收百把幾十斤,應該夠用了。
    飯店那裏好像還剩幾十斤活龍蝦,明天生意可能沒今天好, 畢竟十來種新穎的吃食上架, 麻辣小龍蝦卻已經賣了三四天了,肯定有人吃膩了。
    整整三天, 沈家上下都繃著一根弦,雖然隻多了一個沈新華知道這事,但是收購七個大隊的小龍蝦本來就是件苦差事。錢帛動人心, 大多數人在想方設法提高自己捕獲的小龍蝦數量, 蓮花河再長也經不住成千上萬的人日夜不停的捕撈, 數量沒少,龍蝦卻越來越小,一個兩個還能拒絕,多了大家都不樂意了。
    辛辛苦苦捕獲的龍蝦, 憑啥你說不要就不要?
    你賣不掉那你別做這事啊, 有人願意接手……
    如此這般吵了幾次, 期間七隊的大隊長石榮華多次出麵調停,最後建議沈家找幾家有威信的人合夥比較好,還提供了一份名單。
    沈新華想都不想堅定的拒絕了:“頭一天就說明白了,十公分長的,活的,童叟無欺!若是有人收小的,你們盡可以去賣,我們不強求所有人必須賣到這裏,你們也不能強賣!”反正三天傾銷期過了,本來就要恢複嚴苛的標準,用不上那麽多小龍蝦了,每天有個六七百斤足夠了。
    沈喜梅並不知道這些事,她忙的幾天回不來家,沈來福也不拿這些事來煩她,反正也沒有誰真正大鬧起來,到現在為止嘴上說不賣的人家不還是讓家裏孩子提著龍蝦過來了嗎?
    三天活動全部結束,沈喜梅躺在床上睡個天昏地暗,睡醒後又是精神抖擻一條好漢了。
    中午一點多關閉售票窗口,開始午休時間,吃飽喝足,沈喜梅元氣十足的跑到江鴛的辦公室裏。
    這些天收到的錢也沒來得及整理,都是拿個包一股腦兜著,塞到江鴛辦公室的保險櫃裏。
    現在她終於有空來收拾這些可愛的票票了。
    今天是活動後正常營業頭一天,生意比預期的可觀,不過沒賣出多少票,想必不少人還有剩餘的票。
    昨天活動最後一天,到了晚上九點鍾,獎卡都抽了百分之八十還未抽到一等獎,大家都疲倦了,又惦記著大獎,又舍不得再花錢買一堆票。
    見了這個情形,沈喜梅讓江澤火速將江鴛請了下來,商量一番,沈喜梅拿著大喇叭吼起來:“國賓飯店十八周年慶活動即將取得圓滿成功,為感謝廣大來賓的惠顧,在這最後時刻,我們飯店的老板做出一個驚人的決定,那就是再加兩份一等獎,六十八元的國賓飯店酒席一桌!兩份!在場人人有份!趕緊看過來!”
    沈喜梅將前兩天沒有抽完的獎券全部拿來,倒在一起,然後當著眾人的麵將一等獎的獎券放進去,攪了攪,又拿起大喇叭:“現在裏麵有兩份一等獎的獎劵,我手上還有一份一等獎的獎券,等全部獎卡抽完後,在現場拿到五等獎的人群中隨意抽一個!五等獎的人都到那邊排隊,另外,這三天所有購得的票可以在八月前使用,過了八月才算作廢!”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往售票窗口擠過來,半個小時內所有的獎卡都抽完了。
    最後時刻近千塊錢的票下去,當天晚上肯定花不掉,所以今天許多人有存票,不需要買票直接可以上窗口兌吃的,不過價格沒有優惠罷了。
    活動期間三天,第一天抽掉九十二張獎卡,第二天因為一等獎出現的早,許多人都卯著勁等第三天的新獎一共隻抽掉了七十三張獎卡,第三天一百三十九張加上前麵剩下的全部抽完。
    所以僅僅是十塊錢的票就有四百一十七人次買過了,加上更多的小票額,畢竟不是人人有魄力和財力一下子買十塊錢的票,大多是買個一塊、兩塊,吃完受不住誘惑又回頭買二次、三次票。
    上午沈喜梅一邊賣票一邊就統計過了:三天售票額為七千二百一十八塊,截止昨天收攤,一共收回票據有五千二百八十一塊五毛,也就是說還有一千九百三十六塊五毛的票在外麵等著兌現。
    想來最近幾天沒有什麽進賬了,像是今天午休前,她總共就收到八十多塊錢,從人流量上看,生意肯定比前三天差,但也沒有一落千丈。
    江澤午睡去了,江鴛掛上電話,好笑的看著沈喜梅不知疲倦的趴在紅木茶幾上整理錢財。
    聽江澤說,售票時她收到鈔票就眉開眼笑,遇到需要找零就變臉。
    小澤是這麽說的:“我就沒見過這麽見錢眼開、一毛不拔的財迷!居然是我同學,說出去丟我的人!”
    江鴛好笑的搖搖頭,小丫頭隻是好像特別鍾情小額鈔票,你沒看見她把大團結隨意丟在一塊,一張張捋著小額的錢,越舊的越上心。
    江鴛走過去,笑著問:“你找什麽?”好像每一張都要翻來覆去看一遍。
    沈喜梅神秘兮兮的說:“我找年份早的錢幣,留著做古董!”
    作為一名非常有經濟頭腦的商人,江鴛立馬聽懂了。
    揉揉沈喜梅的頭發,讚賞的點點頭:“這主意好,你找到了,我給你提供地方保存!”
    沈喜梅討喜的朝江鴛笑笑:“要是我能找到特別的就分江姨一些作為租金!”
    “行!你好好努力,江姨指望這個養老!”
    沈喜梅杏眼掙得老大:“你還需要指望這個啊?!”你那櫃子裏的金條是擺設嗎?
    沈喜梅一點半就上來開始整理,到四點多江澤睡好午覺來找她才將將整理清楚:所有錢幣,按照不同麵值和版本區分,依照發行日期排序,有七八疊比較厚實,最多的是一元、兩元以及五毛的紙幣。
    可能是由於最低五毛起售,分幣很少。
    想想第二套人民幣和第三套人民幣分幣是一樣的,沈喜梅也就不稀罕了,畢竟物以稀為貴,多了就不值錢了。
    不過這其中夾雜的二分不知道有沒有錯版?
    她怎麽恍惚記得錯版是八零年發行的,說不定現在市麵上還沒有呢。
    記不太清了,沈喜梅拿著邊上那堆二毛和兩塊的紙幣,看了半天,也沒找到貳字是錯的。
    哎,還是腳踏實地掙錢吧,這幾天老想著這事,看哪個字都覺得不像是正確的。
    傳說中的三元紙幣和加長拾元根本沒有。
    想是這麽想,沈喜梅還是從挑出其中每種版本、麵值甚至是不同年份發行的紙幣各一,整理一套出來。升值多少有待見證,她先留著,最起碼以後可以拿出來看看,回憶下曾經的歲月,而不是上電腦裏看摸不著的圖片。
    晚上賣出近兩百塊錢的票,雖然人沒有前幾天多,但是大家還是堅持到接近十二點才歇業,沈喜梅依然在飯店睡。
    等忙過頭幾天,窗口經營步入正軌後,沈喜梅回了趟家,現在售票窗口隻需要單純售票就行,清閑的要命,江澤直接把暑假作業搬到窗口,讓沈喜梅可以休息半天,他頂班。
    因為下周一江澤作為準高三生,需要到學校補課了,到時候沈喜梅就真的一時都脫不開身了。
    本來沈喜梅是回來整理些衣服生活用品,準備在飯店住一段時間的。卻不想才跟著三個哥哥回到家,石家人就找來了。
    原本沈喜梅這些天住在飯店,沈家也是不放心,所以沈來福、沈新華父子天天晚上去守著,直到沈喜梅收攤上了飯店四樓父子兩個才騎車回來。
    飯店裏每天五點就有開門驗貨,夜裏還有保安值夜,聽說飯店的保全設備是整個安城最先進的,十幾年就沒有人成功偷竊或是搶劫成功過。想也是,國賓飯店可是日進鬥金,那保全工作想必不比儲蓄所差。
    關鍵是沈喜梅一點都不害怕,每天工作到半夜,早上六點鍾起床,實在也不忍心再讓她來回跑。
    沈家人放心了,不代表外麵人沒有看法。
    一個十六七歲的小姑娘每天工作到半夜,還不回家睡覺,誰知道在外麵做些什麽?風言風語很快傳到石家耳朵裏,於雯雯和石榮華這對夫婦本就特別留意著,一聽說沈喜梅今天回來了,立刻鼓動石家兩老找上門來。
    其實要是沈喜梅還不回來,說不得過兩天要找到鎮上她工作的國賓飯店裏去。
    沈喜梅在菜園子後麵的河邊看著沈新華刷洗裝龍蝦的竹筐,聽說石家來人了,皺著眉頭有些納悶他們來做什麽,她一時還沒有想到怎麽說服家裏同石家接觸婚約,畢竟距離定親時間真的太短了。
    七生產隊是個大隊,有一百五十多戶人家,並且多是沒有分家的大戶人家,所以整個村占的麵積很是可觀。
    石家在村中央的位置,隔著十來排人家,平常串門子也很難串到這來。
    當然現在兩家算是親家,人家特地跑了有什麽事也不是不可以。
    石愛國聽說去學校了,上輩子,在定親與取消婚約中間,沈喜梅也就見過他兩麵,這輩子想來也一樣,這才使得沈喜梅退婚困難,畢竟才訂婚,又沒有相處,拿什麽說事都不合適。
    來人是石愛國父母,還有於雯雯母子。
    養出個能力出眾的生產大隊隊長和大學生的農村夫婦想來也不是簡單的,隻不過少有的印象中石鶴鳴為人好似有些迂腐。
    家裏也沒有大人,就沈喜梅過來了,石鶴鳴也就不好開口了,捧著茶杯坐那聽著。
    賀招福(石母)本來非常喜歡沈喜梅這個未來兒媳,如今見到似乎幾天時間又長開了不少,愈發福氣討喜,親熱的拉她到身邊坐著,先是問候她家裏長輩,然後誇她勤快、能幹……
    可是說到工作畫風就慢慢變了,話裏話外指責沈喜梅不該拋頭露麵出去工作,好似國賓飯店的收銀員是多見不得人的工作似得。
    對於沈喜梅留宿在外更是好一番譴責,連石鶴鳴都紆尊降貴開口斥責了幾句。
    “愛國過兩個月就要上鎮上中學教書,你還是收收心,在家幫你爸媽收拾家裏,有空做做鞋子、打件毛衣什麽的不比出去拋頭露麵強?若是以後愛國同事、領導知道他對象在街上飯店做幫工,他臉上也不好看。”
    沈喜梅就奇怪了,雖然這年頭做小商小販在人們眼中是件丟人應該唾棄的事,可不是沒人知道她承包窗口嗎?
    還有,她們家在村最東邊一排,緊挨著就是生產隊土地,怎麽她幾天沒有回家睡覺就鬧得全村人都知道,沈家上下還算齊心,肯定不會大咧咧到處說,並且據她所知,就連隔壁的叔叔嬸嬸都不大確定她晚上沒有回來睡覺,因為沈來福、沈新華每天晚上都騎著車去鎮上,明眼人看著就是去接她們姐妹倆的。
    而在工業還算發達的鎮上,那麽多廠子,也有不少是提供食宿的,不都羨慕的緊?這年頭不止糧食緊張,許多人家房子更是緊張。
    “鶴鳴伯、福大娘,這國賓飯店收銀員的工作可是我小叔費了不少勁給我安排的,怎麽也不可能做了幾天就辭工吧?!還有我做正正經經的工作,拿幹幹淨淨的錢,憑什麽你們覺得上不了台麵就應該辭掉?若是你們石家真不能接受我的工作,很簡單,我們取消婚約就是了。”這是她求之不得的事。
    石氏夫婦都驚呆了,他們也就說了兩句,怎麽一開口就到了解除婚約的地步?
    小孩子家家的真是說話不過腦子,他們做長輩的還不能說教了?
    石鶴鳴霎時氣紅了臉,覺得應該好好教導下沈喜梅,簡直不知所謂。
    賀招福忙給石鶴鳴順順氣:“好了,喜妹還小,你還能在這動氣?這事應該同親家們商量,小孩子懂什麽?
    喜妹你年輕不懂事,以後可不能這麽口無遮攔的,回頭仔細你媽捶你……”
    於雯雯剛剛聽了沈喜梅的話,心都跳到嗓子眼了,哪想轉眼就給婆婆按捺下去了。
    石家上下都中意沈喜梅,就衝這一點她就不想讓沈喜梅進門,加上一些其他的考慮,她一定會想法子攪黃這門親事的。
    不過想想這事也不能操之過急,當務之急還是工作的事,退一萬步說,若是兩家退親了,沈喜梅這工作就算是給誰也給不到她頭上。
    想到這裏,忙打岔道:“喜妹想岔了,爸媽的意思是,你畢竟還是個未婚的女孩子,這做服務員、收銀員接觸的人都是五花八門的,什麽不著調的都有。聽說還有朝你動手動腳的,對吧?這些人看你是小女孩,臉皮薄,長得又出挑,言語動作間少不得有那輕浮冒犯的。你還小,不懂,這女人一輩子啊,名聲最重要。
    愛國馬上上班了,一個月六七十的工資呢,家裏還能貼補點,你嫁過來相夫教子過清閑的日子多好?犯不著為著那麽點工資,和那些滑頭的人打交道。
    若你是已婚婦女還好有點,好歹那些滑頭的收斂點,要我說,這工作啊,你大嫂或是喜桃來做,都比你合適,隻可惜她們都才念了一兩年書,怕是賬都不會算!……”
    沈喜梅氣笑了!
    她道這些人來是為了什麽,原來是於雯雯惦記上她的工作。
    能要點臉嗎?!
    你要是敢直說,我還敬你是條漢子!至於將她連帶著家裏人那麽淘埋一番嗎?還什麽她大嫂和大姐文化低?
    她知道外人眼中,她和石愛國定親是他們沈家高攀了,所以對於未來公婆的說教她應該誠惶誠恐,然後聞弦歌而知雅意將這工作機會拿來巴結未來婆家大嫂?
    沈喜梅真想問一句誰給你那麽大的臉?
    可惜還沒等沈喜梅開口,家裏又來了一位不速之客:姚麗君來串門子了。
    一看到她就姐妹情深的喊道:“喜妹你總算在家了?!我好些天沒看到你了……”
    沈喜梅總算知道她夜不歸宿的事弄得人盡皆知了:他們沈家五兄弟占了村子最後麵一整排地基蓋房子,其實最初這邊一片是旱地,她家前麵一排才是七生產隊最後一排房屋,和沈家這排隔著兩米寬的河溝。
    前麵人家也如他們在屋後圍了籬笆樁子做菜園一樣,加上河溝阻隔,兩排相鄰的人家走動並不頻繁。
    而姚麗君家就在那一排,她們其實真的沒那麽熟,想來姚麗君別有用心的時時在留意她的情況。
    要說之前程媛媛說姚麗君喜歡石愛國她隻信了五分,那麽麵對姚麗君的所作所為還有當著她“未來婆家人”的麵,不遺餘力的將她當傻白甜說一些類似下套的話語,她至少信了九成。
    還有一成保留是因為上輩子姚麗君對顧長軍那種偏執的勁在她腦子裏根深蒂固了。
    她想解除和石愛國的婚約,姚麗君也這麽想,於雯雯想拿好處……
    既然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她覺得自己有必要利用下這種微妙的關係。
    解除婚約對於她這個腦子不是很精明的人來說可能很困難,可是有了姚麗君這個學霸幫忙應該會事半功倍。
    她現在要做的就是和姚麗君站在統一戰線上,甚至要推波助瀾幫姚麗君一把的人。
    石愛國那個人雖然兩輩子接觸的都不多,但是他涼薄、自私、偽善的性子還是一清二楚的。
    她清楚的記得上輩子,於雯雯帶著石愛國正好撞見被顧長軍救下衣衫不整的自己,當時那種嫌棄的眼神,仿佛多看一眼都髒了他的眼睛。
    明明一個正常的人都能看出事情的不正常,他卻是一句緣由都沒有問,冷冰冰的丟了句:“丟人現眼”就走了。想來什麽緣由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被人扯壞了衣服,看見了身子。
    大清都亡了多久,作為□□破四舊精英力量的石家卻將女子名節看的比什麽都重要。
    第二天一早石家就來退親了,不管家裏和她怎麽解釋她並沒有被那人得逞,石家理由冠冕堂皇:你們說的我們家都相信,但是愛國覺得他和喜妹有代溝,兩家觀念不同,解除婚約比較好,畢竟強扭的瓜不甜!”
    沈喜梅有時想著實在不行,就按照石家上輩子的那套說詞解除婚約,反正都打算撕破臉的。
    她也可以倒打一耙,婚約解除立馬散布石愛國亂搞男女關係的消息,上輩子石家為站在道德最高點就是這麽幹的。
    她可以比他們措辭稍微和善一點!
    若是湊成了石愛國和姚麗君,那就更好了,徹底解除了她和顧長軍相親的隱患,一舉倆得。
    思考隻在刹那間,一轉頭,看見姚麗君窩在於雯雯身邊逗著石英傑,想起那個無厘頭的噩夢,突然福至心靈,沈喜梅試探著也去逗那孩子,眼睛餘光卻一絲不錯的盯著於雯雯。
    “福大娘,你看小傑和雯雯姐比較像還是和大隊長比較像?”
    聽了這話,於雯雯心裏咯咚一下,手上的力道突然加大,石英傑被摟得太緊,難受得立馬鬧起來。
    沈喜梅麵上不顯,輕聲哄著孩子,內心卻是波濤洶湧。
    石家兩老並不稀罕這個孫子,他們前麵都有三個孫子了,這個於雯雯和石英傑讓石家人被村裏許多人戳著脊梁骨罵,他們怎麽愛得起,反正孩子有於雯雯全力照顧,他們也樂的清閑,這不相處感情也就淡淡的。
    “像他媽唄,反正不像我們石家人。”說著無心,聽著卻有意。
    於雯雯的身子都有些控製不住的顫抖,靠著她的姚麗君自然覺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