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第 3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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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快更新八十年代的麻辣軍嫂[重生] !
    “嗚嗚……我不要嫁人了!為什麽要嫁人?你看我姐嫁人後都過得是什麽日子?為什麽我們姐妹這麽命苦?這到底是為什麽……嗚嗚……”
    姚麗君輕輕拍著沈喜梅的背,小聲安慰她, 心裏卻是得意的不行:心裏素質太差, 她才用了一層功力,對方就潰敗了, 想來再有一次就能嚇的她主動提出退親。
    沈喜梅:哎呀, 好累啊,哭得這麽真誠該騙過這個心理大師了吧?
    說著還偷偷瞄了眼四周,這麽丟臉的事可不能給員工們看見。
    姚麗君頂著大太陽快速往村裏走著, 雖然現在她不用到地裏掙工分,但是得釣小龍蝦, 得洗衣燒飯, 今天還是許了許多好處給弟弟妹妹, 才得到他們的保證, 不向父母告發她今天沒有去釣小龍蝦的事,但是燒飯怎麽也不能耽誤了。
    忙活這一上午的成果還算不錯, 她一直覺得沈喜梅很傻很天真,但是從不知道她這麽容易被忽悠。
    不對,她早該想到次次考試倒數第一的沈喜梅就應該是這麽的蠢!
    可惜才解決了沈喜梅又來個程咬金陳桂萍。
    於雯雯居然想讓石愛國和自家表妹定親,這是她始料未及的,她得找機會會會這個陳桂萍, 畢竟不是每個人像沈喜梅那麽好對付的。
    想了想,還是決定從於雯雯那裏下手, 她總覺得於雯雯和石英傑有問題, 那天沈喜梅問到石英傑長相問題時她緊張的有些不正常, 石英傑又不是缺鼻子少眼睛的,她緊張什麽?就算是肖母不肖父也不是什麽問題,除非是像到隔壁老王身上!
    所以她大膽猜測石英傑怕不是石榮華的孩子,然後就是小心求證了,隻要找到證據,有了這麽個把柄,她的所有難題都將迎刃而解。
    不過於雯雯能將石榮華哄得妥妥帖帖,本事不容小覷,她得小心行事。
    看樣子,她還是得敷衍一下於成龍。
    可是想到於成龍那張坑坑窪窪的臉,姚麗君有些倒胃口,一路的好心情也消失殆盡。
    打發了姚麗君,沈喜梅就一身輕鬆的上樓休息了。
    恩,現階段就坐等姚麗君和於雯雯先過招看看雙方戰鬥力,她再想著怎麽推波助瀾。老實說她還是覺得姚麗君實力高一籌,反正坐等結果就行了,現在不急著出手,沈喜梅好心情的又跑去江鴛辦公室裏將錢抱出來數數。
    江鴛一臉嫌棄道:“太臭了,挪遠點!”多可愛討喜的丫頭,卻整天沉迷掙錢數錢不可自拔。
    沈喜梅笑嘻嘻的湊到江鴛身邊,故意讓她聞聞錢幣的味道:“江姨說這話太傷小喜妹的心了,要親親抱抱舉高高才不生氣!”
    江鴛坐著紋絲不動,突然轉身,按住沈喜梅的頭,張開大嘴,朝對方粉嘟嘟的臉蛋上一邊吧唧一口。
    沈喜梅一時沒反應過來,呆呆愣愣半天,直到江鴛笑的前俯後仰才看向桌上的大鏡子。
    臉紅的像猴子屁股似得,一邊一個血紅色的大唇印。
    沈喜梅唱作俱佳:“你……你玷汙了我的清白!我不活了!”
    江鴛好不容易停下笑,聽了這話又坐不住了,一邊笑得花枝亂顫一邊拉著沈喜梅的胳膊去拿抽屜裏的相機:“我來給你拍張相片做留念,不要動,千萬不要動!”
    沈喜梅眼睛都膠著在照相機身上,還真不動了,江鴛見狀“哢嚓哢嚓”一連拍了三四張相片。
    趁著沈喜梅還沒有回神,又將相機塞回抽屜了,就怕她鬧著要扯掉膠卷。
    沈喜梅現在哪有空去在意臉上的大紅唇印,相機誒,這年月可是個稀罕物件,要知道現階段整個安興鎮上都沒有照相館。
    上輩子她唯一帶進牢裏的物品是幾張相片,那是結婚(隻是罷了喜酒定下名分)三年後顧長軍回來探親,兩人領證的時候,顧長軍帶她照的,那是她人生的第一張照片。
    女兒朵朵的第一張相片是她六歲時候拍的,瘦瘦的,黑黑的,六歲的小女孩臉上不見半點嬌憨和孩子氣,冷冰冰的,她在牢裏看一次就心疼一次。
    聽說是攝影師走家串戶做生意,石芸榴掏錢讓拍的。一般人家也隻舍得給孩子拍拍,大人都舍不得花錢。
    當時顧長軍很忙,但是每年都會抽空先去鄉下看看女兒,然後再繞過來看她,在她那裏見了女兒的相片,沉默許久,又特地延長假期回了一趟老家,呆了五天,給她帶回來兩張合照,一張是他和朵朵的,一張是朵朵和萍萍的。她可以看出,相片中的人都在努力讓自己笑的自然,可是看著那兩張相片,她淚水就沒停過。
    出獄後,顧長軍找機會帶著她們娘倆上大照相館拍了全家福寫真,換了幾套服裝,裝的大相框,還有幾本精裝版的相冊……可是一些逝去的東西比如朵朵臉上純真的笑容再也找不回來了。
    另外三個人的全家福也太過單薄了點,要知道上輩子幾十年裏其餘家裏人的相片她一張都沒有。
    江鴛見沈喜梅眼巴巴的看著裝照相機的抽屜,用身子當著,一本正經的說道:“我們小喜梅特別漂亮,回頭相片洗出來肯定好看。”
    沈喜梅頂著兩個大紅唇印湊上去,撒嬌道:“江姨,我們商量個事唄?我這張臉今天算你的啦,你想怎麽化妝都行,改天那個相機借我用用?”
    江鴛看了忍不住發笑:“可以是可以,但是必須過幾天。”她回頭就將膠卷拿去照相館將相片洗出來,這丫頭鬼機靈的,說不得被騙走瀑光了。
    聽了江鴛的保證,沈喜梅坐在椅子上,壯士斷腕般的道:“來吧!”真正的美女是不畏懼任何鬼畜妝容的!
    於雯雯在家排行老二,一姐一弟一妹兄妹四個,大姐嫁到鎮上做了人家後媽,唯一的弟弟在上學,妹妹在家幹家務活,自打於雯雯嫁給石榮華,於家拿到了第二個女兒的聘禮,家境改善了不少,這兩年除了秋收的時節於家也不讓小女兒上地裏掙工分了。
    三個女兒長得都還算不錯,柔柔弱弱、嬌嬌怯怯的摸樣,前頭姐姐們做了榜樣,於家等著小女兒長大。
    唯一的兒子於成龍養的壯實,就是臉上的青春痘這幾年好像沒見消過。
    於成龍今年十八歲,在縣城糧集中學讀高二,和沈新磊、姚麗君他們都是一屆的,成績還算可以。
    糧集中學是縣城最好的高中,自恢複高考以來,曾經長期被紅衛兵駐紮的糧集中學又恢複了昔日的書聲琅琅。
    鬆洲縣包括下麵的幾個鎮一共有六所高中,糧集中學作為唯一的重點高中是整個縣城升學率的保證。所以這兩年入學生源把控的愈發嚴格了,也就無形中抬高了原有學生的身價。
    許多人覺得能上糧集中學,至少一腳跨進大學門檻。
    於成龍被家裏人捧得有些虛高,成績也有個中等偏上,愈發的自我膨脹覺得自己相當優秀,於是高二期末考試結束回村的路上向全校前十名裏麵唯一的女生姚麗君同學表白了。
    姚麗君以要潛心學習委婉的拒絕了對方,甚至為了擺脫對方的騷擾,說考上大學才考慮終生問題。
    於成龍也是很有自信的,所以暑假期間,他沒有跟風去釣小龍蝦,而是時常拿著本書在村裏大樹下麵大聲朗讀著。
    一天,於成龍聽到姚麗君同於四妹聊天,大意是要勞逸結合,不能死讀書。
    於成龍興奮的將書丟在一邊,拿起於四妹的工具往河邊釣小龍蝦來了。
    姚麗君和旁人隔得遠遠的,坐在小板凳上,頭上戴著頂麥草帽,回頭衝於成龍靦腆的笑了笑,那畫麵美得於成龍有些醉。
    於成龍清清喉嚨,在姚麗君邊上站住:“姚同學真是勤勞,大中午就出來了,太陽會曬壞你的皮膚的,我給你找個陰涼的樹蔭地吧。”
    姚麗君搖搖頭:陰涼處早有人了,她待會要套的話不能給別人聽到,所以她特地坐在這兒的,希望這個於成龍和沈喜梅一樣蠢,時常長了,她可受不了。
    “沒事,我曬習慣了,這邊人少,龍蝦就多。”說著四處望了望,指著遠處輕柔道:“你趕緊過去吧,那邊涼快。像你不經常被太陽曬的才應該注意點,一不小心容易曬傷了。”
    聽了這話於成龍大刀闊斧在姚麗君身邊坐了下來。
    很快,姚麗君發現於成龍比沈喜梅難對付多了,雖然說話同樣是牛頭不對馬嘴,但是沈喜梅那裏她輕易能將意思掰回來,而於成龍就自以為是太多了。
    大太陽下,姚麗君火氣往上串。
    從中午到黃昏,姚麗君流了數不清的汗水和費了一缸子口水總算得出:於雯雯嫁給石榮華前處過對象,於雯雯嫁給石榮華前被家裏打過、關過。
    沒了!
    知道了個大概,姚麗君也不急了,隻要有蛛絲馬跡,她總能找出那個人,回頭再從於四妹那裏套套話,她年紀小,應該不設防。
    現在最難的不是找到那個“隔壁家老王”,而是怎樣證明石英傑和石家沒有關係,石英傑雖然和石榮華長得不像,但是和於雯雯卻像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可能像沈喜梅說的石英傑就是生而肖母,那樣找出所謂的奸夫也不一定管用。
    雖然聽說大醫院可以鑒定親子關係,可是她怎樣才能弄到樣本讓人去化驗?化驗這個應該要不少錢吧?
    再說哪怕確定了石英傑同石榮華不是父子,姚麗君也沒想著捅破這事,那對她又沒有好處。
    她隻打算拿這把柄去要挾於雯雯,讓於雯雯讚同並且推進石愛國退親,最重要的是不允許她的表妹或是什麽亂七八糟的人打石愛國的主意。
    另外有了這個把柄,以後她嫁到石家,於雯雯這個做長嫂的還不得對她言聽計從?
    這麽一想也就不難了,真找不到“隔壁家老王”,直接炸一下於雯雯想來也能達到這目的。
    沈喜梅相當清楚自己的斤兩,所以她除了留心一點村裏的消息,沒有太大的動作,靜靜的等著這兩個厲害的女同胞撕扯結果。
    很快沈喜梅就知道姚麗君取得階段性的勝利了,因為姚麗君開始散布她和土豪同學江澤的流言,這大概是姚麗君胸有成竹後布的第一步棋。
    村裏從河邊釣小龍蝦的團隊開始擴散,蔓延到整個村都在指責沈家小閨女生活作風不檢點,定了親的人還同別的男同誌接觸過於親密。
    從沈新華那裏得知,石家兩老已經兩次到家裏討說法,並且打電話到安城,讓石愛國提前回來。
    沈來福倒是沒有找到鎮上來,一者是家裏掙工分的已經隻有三四口人了,再請假下去,生產隊上保不住有說法了;二者他相信自家孩子的品行,亂搞男女關係這樣的事,他們沈家的孩子做不出。
    另外他找沈來旺和天天去鎮上賣小龍蝦的兒子們打聽過了,小江先生一直在縣城學校上課,周末才回來,飯店去的少,和沈喜梅相處一直規規矩矩沒什麽可指責的。
    沈來福並不是多迂腐的人,女兒在飯店做生意,還做得是小吃的生意,待人接物的時候總不能拒人千裏之外?何況頭幾天他都有去盯著,喜妹並沒有什麽不當的舉止。
    不過無風不起浪,鑒於村裏的風言風語,沈來福還是讓沈新華兄弟兩個對沈喜梅叮囑一番,讓她任何時候都要注意點。
    沈喜梅聽後,麵露委屈的申辯了幾句,然後眼淚嘩嘩的點頭保證自己會更加注意的。
    沈新華兄弟倆自然也是相信自家妹妹的,但是該說的話還是要帶到,現在見沈喜梅這個樣子又不忍,寬慰了幾句,並保證等石愛國回來,會好好找他聊聊,絕不讓沈喜梅受委屈等等交代再三才離開。
    沈喜梅送走兩個哥哥,表情一變:雖然有些擔心這風言風語傳到顧家耳朵裏去,但是目前當務之急是退親,既然事情到了這一步,就借著這個勢先將石家踹開是正經,至於名聲也不是多難聽,回頭再挽救。
    她相信那些空穴來風的話總歸傳不了多久的,顧家也不是那麽沒腦子的人家。她也是才知道在縣城交通公司跑大車的顧家老大,顧長軍大哥,現階段主要任務是給國賓飯店運送海鮮。
    上輩子隻知道對方是開大車的,好像聽說是拉棉紡廠的貨,朵朵出世的那個月,在路上遇到攔路的劫匪,給打斷了手臂,後麵就給公司分去後勤了,一個月拿點保障工資。
    她總覺得自己上輩子是衰神,跟她有關的親人紛紛倒黴。
    沈喜梅洗了把臉,對著鏡子裏稚嫩白皙的臉龐說:“沒事的,一切都來的及改變,就是帶衰體質,那也都留在了上一輩子。”
    為了平複起伏的心緒,沈喜梅又來到江鴛辦公室裏,準備將錢都搬出來再數一遍。
    江鴛見這架勢,連忙打斷:“快來看看這幾個模子樣品,有你上次說的不鏽鋼烤魚盆,還有耐高溫的陶瓷鍋,可費了不少勁弄到的,這個回頭飯店裏也要一批……你那個創意費就全抵在費用裏了,各一百套不收你的錢了!”江鴛也是無奈,這丫頭什麽時候都好說話,就是提到要錢和要她命似得。
    果然聽了最後的話,沈喜梅一掃之前的低氣壓,眉開眼笑的跑過去。
    她準備這些是為了等天轉涼時改為賣火鍋料理,烤魚和雞公煲是主打。
    兩天後的傍晚,沈喜梅的窗口迎來了倆位不速之客:石愛國和姚麗君。
    姚麗君親切的同沈喜梅打招呼:“喜妹,忙呢?我來鎮上看電影,正好碰到石愛國同誌,就同他一起來看看你。”
    沈喜梅沒去看石愛國,而是衝姚麗君問道:“你一個人來看電影啊?你媽真大方,還給你錢看電影。我這工作家裏花了不少錢,頭一年所掙的工資得一分不少的交到家裏……我也好想看電影……你有多少錢?要不要買點吃的?”其實看電影要不了幾個錢,這個年月又沒有電影院,鎮上平常放電影地點就在街東頭,鎮政府牆上掛個布幕,投影式的,兩毛錢就有個位置。不過不是天天有,一般在周末才放映,鎮上人口多,每次去晚了都沒有位置。
    之前小吃窗口開張那幾天,國賓飯店同鎮文藝組織部將設備租過來三天,就在飯店後頭放映,那幾天隻要在新窗口消費的人都可以免費看電影,還提供瓜子、冰粉等小零嘴。
    往年夏天周末晚上最熱鬧的地方就是放電影那處,今年嘛?肯定是這裏囉:喝啤酒吃烤串的男人,吃各色小吃的孩子,納涼的老人,上百張桌子在七八點的時候常常不夠坐,好在也有許多人是買了拎在手上吃。
    電影放映負責人最近有來商量,能不能將放映地點挪過來,可見小吃攤搶生意都跨過界了。
    聽了沈喜梅的話,姚麗君卻啞口無言了:她身上是有錢,但是是她每天賣小龍蝦偷偷摳下來的錢,見不得光。
    沈喜梅家條件好一點,工資都要上交,她們家隻會更窮,她媽怎可能給零花錢讓她來看電影呢?
    姚麗君這會慌了起來,這事萬一傳到她媽耳朵裏,說不得會上沈家查賬,到時候挨揍事小,錢肯定也會被收刮走,最關鍵的是以後她想從哪裏摳點錢就難於上青天了。
    她怎麽就不經腦子說是來看電影的?她明明隻是特地來鎮上車站等人的,兩人一起出現在沈喜梅麵前,沈喜梅那麽蠢,她事後挑撥一下,對方說不得就自卑的退縮了,主動提出退親。
    另外還有一層用意:她本來想著這都同石愛國一起過來了,怎麽沈喜梅也該招待一下呀。
    那邊那麽多吃的,上次她聞著香味久久不能忘。
    這個暑假因為家裏時不時能煮點賣不掉的小龍蝦開開葷,家裏從來沒有割過肉吃,她都兩個月沒聞過肉味了。
    對麵沈喜梅特別真誠的捅刀:“你媽沒給你錢買零嘴?你媽好小氣哦!我回頭問問她,你這天天釣小龍蝦的,聽我哥說掙得比我還多呢。”沈喜梅自然猜到姚麗君每次去賣的小龍蝦是他們姐弟四個人加起來的勞動成果,一天也有一塊多錢。
    一天一塊多錢,那一個月就有三四十,那是相當多了。別人不知道她這個“收銀員”有多少工資,但是猜想也就二三十頂了天。
    沈喜梅時時不忘抹殺自己的閃光點,萬一石家知道自己是小老板,日進“鬥金”!說不得頂著風言風語也不放棄這即將到手的金娃娃,她就虧大發了。
    姚麗君慌了:可不能讓媽媽知道她每天有貪墨,她爸媽看著憨厚,打起孩子來,都是用大掃把捶。
    石愛國不知道這些歪歪繞繞,見兩人的臉色不對,以為姚麗君是沒有錢,而沈喜梅在看不起她。
    回想起姚麗君剛剛看到自己喜極而泣的摸樣以及不久以前大膽告白時梨花帶雨的樣子,莫名對咄咄逼人的沈喜梅起了一股子厭惡感。
    他記得沈家也很窮的,想來是她兩個哥哥最近倒賣小龍蝦掙了點錢,就這麽瞧不起人?這副嫌貧愛富的嘴臉當真讓人不喜。
    石愛國一臉嫌棄的瞪了櫥窗裏的沈喜梅一眼,從口袋裏掏出錢:“票怎麽賣?給我來五毛錢的。”
    五毛錢其實不少了,許多孩子一毛兩毛票的買,沈喜梅都是笑眯眯的,但是現在卻一臉的鄙視:“五毛錢的?隨便吃倆個羊肉串串就沒了,麗君好歹跟你跑了一趟,你不能給她也買點吃的嗎?石愛國,原來你這麽小氣!”
    說著丟給對方五毛錢的票。
    石愛國震驚:居然自己也成了對方看不起的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