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第 4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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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了城裏坐小汽車過來的大領導的話, 所有人看向沈喜梅的眼睛冒著光,仿佛是在看金娃娃。
    “我就說喜妹是能幹的。”
    “不止能幹,還是有福氣的,肯定旺家旺夫!”
    “沈家人還會生, 哎呀,便宜顧家小子了。”
    “不好說呢, 沈家不一定看得上顧家,有房怎麽了?人家真不稀罕。”
    “我們長軍也不差啊,在部隊是幹部呢, 以後喜妹就是幹部家屬了。”這是姚家人。
    “要真那麽好,你姚家自家的女兒怎麽就急急攀了旁的高枝?”
    ……
    閑言閑語不停的傳入石榮華的耳朵裏, 隻覺得青筋直蹦。
    這些都不是關鍵的, 關鍵的是沈喜梅好似很得江老板器重, 他試了幾年都沒能搭上關係,要是兩家沒有退親, 那麽他和這江老板說不得就成拐著彎的親戚了。
    都怪於雯雯那個頭發長見識短的, 要不是她天天在後頭說三道四, 好好的親事能攪黃了?
    沈喜梅並沒有去聽大家說了些什麽,一直盯著顧長軍,人有些發愣了:上輩子可沒有買房子這一出。
    當然她知道顧家應該有一些錢的, 在顧建國出事之前, 家裏生活比較寬裕, 最起碼飯桌上的菜色比沈家豐盛多了。
    顧長軍津貼也高, 定期會寄錢回來, 雖然那錢都被顧母收走了,但是顧長軍身上留了不少。
    他們擺酒後第二天顧長軍就要回部隊去了,頭天晚上,應該算是他兩的新婚夜,雖然兩人還很生疏,話都沒說上幾句,但是顧長軍掏了八百塊錢給她,讓她收好留著開銷。
    期間每個月都有寄信和錢回來,也都是寄給她的,一個月有四五十。
    但是當時她自個覺得在顧家人麵前抬不起頭,加上她身上有顧長軍給的錢,平常又不出門,花銷不大,顧長軍再寄回來的錢,她就很自覺的上交給婆婆保管了。
    婆家可能怕她守不住,主要是怕她心不在顧長軍身上,收多了錢心大了會跑之類的,推辭了兩次就接了。
    三年後顧長軍回來探過一次親,可能知道一些,走前又給她塞了不少錢,往後再往家裏寄錢明顯少了,說要存著點等過兩年讓她隨軍開銷。
    她也是因為顧長軍提過隨軍這麽一茬,見家裏住不開,就主動提出住到後麵老房子裏去。
    搬過去才一個月卻發現自己懷孕了,她婆婆可能是過意不去,有一天趁著家裏沒有其他人,跑到後麵和她透露:顧長軍的錢她都有存著,等孩子出世就交給她,到時候是願意重新蓋房子還是去買房子都隨她自己。
    可是孩子出世沒幾天大伯就被路霸打劫了,不止損失了一大筆錢,還被砍掉了一隻手,工作也沒保住。
    婆婆就再沒提過錢那一茬,並且對她態度又變差了。
    她就一直住在老房子裏,雖然手上的錢夠買房子也沒有其他打算,她並沒有覺老房子條件有多差,反而後麵沒有人打擾,住著清淨。
    自發生朱茂華意圖不軌那件事後,她就有些怕見人。
    誰知道後麵發生那樣的事,顧長軍回來得知因為她一個人帶著孩子住在後麵才讓朱家有機可乘,同家裏大吵了一架。
    其實,那事主要還是怨她自己,是因為她害怕麵對人群才逃避般的住到後麵去的。
    當年那承諾給她的錢,婆婆一直沒動,最後她帶著孩子回來奔喪時,大嫂拿出來了,說是婆婆臨終交代給她的。
    雖然貶值得不值什麽了,但是……
    “喜妹?喜妹怎麽了?”
    沈喜梅被沈五嬸拍醒了,見顧長軍一臉關切的望著她,搖搖頭,從從回憶裏清醒過來,衝大家笑笑,讓擔憂的人放心。
    “剛剛聽江姨說到工作的事,我明天還有最後一天假,正想著回去怎麽將工作做得更好,就有點走神了。”
    江鴛意味深長的拍著沈喜梅的肩膀:“小喜梅的工作態度在所有員工裏是最值得表揚的!”數錢的態度更是虔誠的不得了!
    沈喜梅討好的挽著江鴛的胳膊,讓她到桌子邊坐下來,心裏卻惦記著房子的事。
    既然顧家現在就提到買房子,沈喜梅倒是覺得很有必要。
    畢竟她要是嫁人了,自然應該住到顧家去的。
    到時候她工作就沒現在便利了:一者顧家離飯店比沈家遠了不少,二者在婆家總不好常常夜不歸宿。
    到時候吃飯、作息都受影響。
    若是在鎮上有自己的家,那是再好不過了,畢竟顧長軍那裏可能還要等六年才能隨軍。
    雖然這輩子她開朗了不少,不畏懼人群,但是顧長軍不在家,自己一人同婆婆一大家住在一起,想想還是不太自在。
    越想越堅定買房子的念頭,若是顧家拿不出那麽多錢,她不介意自己添點。
    不過她做生意現在賬麵上還是一片大紅,這錢怕還是要借。
    “江~姨!”
    江鴛一聽那諂媚的聲音就知道這小丫頭又是有事相求,麵上嫌棄,心裏倒是受用的很。
    石榮華壓下心頭的不岔,幾次想同江鴛搭話,都失敗告終。
    江鴛最不會委屈自己的人,從知道石榮華的身份後,就沒給他個正眼,反而對沈五嬸和顏悅色起來。
    雖然對顧長軍也是愛答不理的,但是那態度給人的感覺完全不一樣,對顧長軍是從頭嫌棄到腳,但是一直在打量評估對方。
    還問起了顧長軍部隊家屬隨軍的事情。
    家裏來了這麽個大人物,旁人都知道了,楊小紅自然也抱著沈永康回來了。
    聽說是沈喜梅的領導,還沒眼色的問起能不能將沈喜樂也招到飯店工作,就算是這樣江鴛也沒有不搭理對方,拒絕的非常委婉和氣。
    聽說沈喜梅幾個要出門捕小龍蝦,忙說讓他們盡管忙去,她在家裏招待左右鄰居。
    石榮華哼了聲,轉身就出了沈家門:誰要一個囉嗦的老太婆招呼?
    石榮華在路上抽了支煙,半天不見沈家有人出來離開,思索一番也不再等了,推過自行車往鎮上去了。
    石榮華騎著自行車經過國賓飯店時,看著大上午外麵窗口居然有人排隊。
    沈喜梅就是負責那外賣窗口收銀的,聽說抽空還能做燒小龍蝦之類的活計,生意那麽好,想來沈喜梅的工資真的挺高的,要不怎麽說她自己都能買房子呢?
    真是丟了西瓜買了芝麻。
    他當初怎麽就覺得姚麗君也不錯的呢?
    石榮華氣悶的一氣將汽車趕到鎮實驗中學大門口。
    這幾天開學,石愛國作為老師已經到學校報到了,學校住房緊張,聽說他是和其他四位新來的老師合住在一間宿舍房裏。
    兩老今天給石愛國送點棉被、水桶、水瓶之類的日用品過來,現在應該在學校。
    因為早上他們兩還在菜園子摘了菜,說是中午在那邊食堂借灶膛炒個菜。
    因為食堂裏老師可以不限量用飯票打飯,但是菜是另外給錢的。
    像是大多數學生一般都不買菜,僅僅打份米飯,就著自家帶來的鹹菜吃。
    一路陰著臉到了學校,登記被詢問過門衛才放行。
    那六十多歲的門衛還嘀咕了句:“怎麽又是小石老師的家屬?”
    石榮華知道對方話裏的意思,將他一家人當做是來蹭食堂白米飯的,因為學校老師用飯票在食堂打飯會有優惠。
    這是一些學校的慣例,特別是開學期間,許多學生家長、老師家屬都會來蹭食堂,畢竟學校食堂供應的純白米飯比外麵都便宜。
    石榮華沉著臉說了句:“我隻是來找人,一時就出來。”
    也不管對方信還是不信,他騎著車走了。
    幾番打聽,終於找到石愛國的宿舍,他娘正拿著飯缸子準備去打飯,順便將切好的菜拿到食堂炒了。
    不大的房間裏擠擠挨挨有五六個人,想來是其他老師的家屬。
    石榮華直接拿過福婆子手上的竹籃放在牆角的桌子上:“我們到外麵去下館子,這菜哪位老師家屬願意要就拿去吧,我們吃不了了。”他又不是沒錢!
    有兩人坐著沒動,兩位老媽子身手利落的在石榮華話音才落就一人拽著竹籃一側。
    蓮花河西邊的幾個生產隊還算是田多水分的富饒農村,大多數農村並沒有多大的位置給自家做菜園子,夏季飯桌上都常常要靠著鹹菜湊合,哪裏一頓吃那麽多蔬菜,更不要說,菜籃子底下還放了六個雞蛋。
    石榮華不去管幾個人暗中較勁,拽著老兩口,喊上石愛國出了學校,途徑校門口時還很豪氣的給門衛大爺一支大前門的煙。
    門衛大爺受寵若驚的行了好一會注目禮。
    石榮華本來是打算帶著三人上國賓飯店去吃的,但是想著那價格實在高的離譜,江老板這會又不在,就打消了念頭。
    四個人在中學門口唯一一家大排檔坐了下來。
    雖然是開學期間,大排檔生意並不怎麽好,大多數人都蹭食堂去了,個別家境寬裕的回家或是到遠處好一點的飯店吃飯了。
    石榮華看著貨架上擺的散亂的蔬菜,皺著眉頭讓對方燒兩個葷菜。
    廚師兼老板摸樣的精瘦漢子報了價格見對方沒意見才高興的忙活起來。
    石榮華坐回桌子上,一時不知道怎麽開口。
    福婆子按耐不住問道:“村裏沒事?你怎麽過來了?”
    石榮華看了石愛國半天,才開口:“姚麗君高三的學費是你交的?多少錢?”
    石愛國不妨石榮華追過來是問這事的,捧著碗的手哆嗦下,開水都溢出來了,低著頭小聲說:“學費加上一個月生活費三十六,以後隻要生活費了,一個月十塊錢就足夠了。”
    聽了這話,福婆子看了眼石愛國,但是沒有說什麽。
    石榮華自然是看見了母子兩個的小動作,想來他媽給的錢遠不止這個數。
    “你現在都工作了,還要家裏貼補生活費?”
    石愛國頭埋得更低了,沒有開口。
    福婆子忙打岔:“愛國這頭一年隻有實習工資,一個月還不滿二十塊錢,那抵啥事?我打聽過了,到明年就好了,光工資就有三十六,還發飯票,坐堂補貼,不少了。”
    “剛剛國賓飯店的江老板去沈家看望沈喜梅,透露對方一個月的工資至少是五六十。”
    “這麽多?!”
    “吹牛的吧!”
    “人家說她幹兩年能在鎮上買房子,再說國賓飯店那麽難進,多少人家托關係送禮都走不通門路,想來工資不會低於那個數。
    我就說沈喜梅是個好的,你們偏要折騰。”
    “可是麗君成績那麽好,她明年就能考大學了,咱要往長遠看。”
    “大學是那麽好考的嗎?退一萬步講,考上了大學四年要花多少錢?哪一年能回本,她以後能給愛國在鎮上買套房子嗎?
    愛國也是大學生,就他這點工資哪一年能在鎮上買的起房子?一套房子不要一千也要八百,就靠他一個月二三十塊錢的工資?他自己花銷怕都不夠!”
    福婆子看看小兒子又看看大兒子,一時拿不定主意,倒是氣得不行:“之前不都說她是零時工,就給飯店幫兩個月忙的嗎?也沒聽說有那麽高工資啊。
    她是不是防著我們家啊?”
    福婆子越想越覺得可能:“這真是豈有此理,她以前哪有工作,還不是同我家愛國定親後才時來運轉的……”
    “你媽說的對,國賓飯店怎麽會看中那丫頭,說不得是看沈家和愛國定親了,才將工作給她的!你可是大隊長,肯定因著你的麵子。
    既然現在退親了,她那工作應該交出來。姚家丫頭要考大學,給你媳婦好了!”
    福婆子猛拍石老頭的胳膊:“給她做什麽?給衛紅!”
    ……
    石榮華一時插不上話,最後見兩老越說越離譜才拍桌子打斷:“我要是有那麵子早將家裏人安排進去了。”
    石榮華深吸口氣,不得不開口:“沈來旺在國賓飯店做了幾十年,沈喜梅一直說那工作是沈來旺介紹的,想來做不了假。和我們家沒有關係,我一直想同飯店的江老板搭上關係,沒有門路。”這時候石榮華不得不承認自己人脈關係還是太窄了,所以他才一直在專營,本來有門路了,現在……不提也罷。
    半響,福婆子才試探著問:“那你現在是有什麽打算嗎?”
    石榮華盯著石愛國,將話題拋給他:“你的看法呢?”
    福婆子見石愛國半天不開口,轉過頭看向石榮華:“要我說她肯定是在吹牛,沈喜桃不比沈喜梅能幹?但是她一個月也就十五塊錢的工資。我們家愛國一個人能抵他們姐妹兩了。再說愛國這可是鐵飯碗,不像她們說不定什麽時候就下工失業了。”
    “你媽說的對,愛國的親事不能再出岔子了,若是姚家那邊覺察到什麽,以後愛國說不定就難找對象了。”
    石榮華嗤笑:“姚家敢有什麽意見?定親才幾天,光錢在他們身上就花了□□十塊;姚昌盛昨日還讓我給他們家安排點輕省的活,以前沈家可從沒提過這些過分的要求。
    這還不止,她們家那個胖兒子今天在大庭廣眾之下叫嚷著等愛國在鎮上買了房子,他才來上初中,好吃住在愛國那裏。”
    福婆子忙保證道:“放心吧,我到時候來給愛國做飯,怎麽也不會讓他來蹭吃蹭喝騙!姚家那丫頭心裏是個亮堂的,不像那種胳膊往娘家拐的性子。”
    “你們是不是誤會了什麽?當初我同意給愛國在鎮上買房子,是因為他和沈家定親了。現在和沈家親事告吹了,自然就沒有買房子這一出。真要買也可以,愛國自己存錢,到時候給誰住我都沒有意見。”
    石愛國聽了這話,吃驚的抬起頭:“媽?”
    福婆子也傻眼了:“不是,這買房子給你弟買的,同和誰結婚有什麽關係?”
    石榮華不想再解釋了,隻說:“他既然要娶姚麗君,那自然就不一樣了。姚麗君上大學不是要家裏出錢?四年下來,差不多也有這個數了吧?”
    石愛國申辯道:“大學不需要多少錢的,學費基本上國家給免了,還有各種補貼,像麗君那樣聰慧的女孩,到了大學肯定成績優秀,基本上不用出多少生活費。
    真要出,從我自己工資裏掏。”
    “那為什麽你上大學要花那麽多錢,每年九月開學學費就要兩百,月月還要打生活費?”
    石愛國支支吾吾半天,才漲紅著臉說:“我們學校不是重點大學,補貼就沒有了。”實際上多少還是有些的,隻不過他見家裏沒提起過,就花掉了。
    石榮華多少也猜到些了,他也懶得追究,轉身同福婆子說:“這個月你給他三十塊錢,以後給多少都必須經過我同意。
    還有,這三十塊錢給你是有用處的,你每天晚上上國賓飯店吃東西,就外麵沈喜梅買票的那個窗口。
    你努力一把看看,沈喜梅若是對你還有意思,還能讓沈家原諒你重新接納你做沈家的女婿,那這房子我照樣給你賣
    至於姚家那裏,你放心,在他們家身上花了那麽多錢,想來對方也不會計較什麽。”
    “我不!她家就整一個投機倒把的,我怎麽能和她們同流合汙。
    你也不要拿買房子來威脅我,家裏怎麽也是爸媽做主!
    實在不行,我以後和麗君自己買房子。”
    “行,你這翅膀還沒硬就不將我的話當回事,我等著你自己買房子。家裏的錢,以後每一分開銷都要和我說清楚,”
    說完,石榮華怒氣衝衝的走了,剛上桌的飯都不吃了。
    自石榮華走後,沈家氣氛就分外歡樂。
    楊小紅、沈五嬸、江鴛坐在一起拉呱,雖然畫風搭配有些清奇,但是挺和諧的。
    沈喜梅走到門外車跟前拿了江鴛的茶碗,喊司機文三叔也進來喝杯茶,對方婉拒了。
    知道對方的性子,沈喜梅笑笑作罷進屋了。
    家裏有小孩,熱水瓶不敢放在地上,都擱在條櫃上,而農村條櫃普遍比較高。
    顧長軍見沈喜梅想去倒茶,忙走去伸手握住熱水瓶的把柄:“我來!”小丫頭細胳膊細腿的,別回頭燙著了。
    沈喜梅不妨,手已經伸過去了,不過沒有顧長軍快,指尖觸到對方手背,隻覺從指尖到心頭都滾燙,忙縮回來。
    心虛的回頭看看,見沒人注意這邊,才低著頭紅著臉說:“恩,謝謝!你也小心點。”
    顧長軍低頭看著女孩,眼前是柔軟的發心,低眉順眼的摸樣怎麽看都妥貼,一氣倒了三杯水,一手拿一個茶碗,剩下那個剛從車上拿下來看著隔熱保溫的精致杯子留著沈喜梅捧著。
    沈五嬸見顧長軍殷勤備至,不由好笑:還真沒當自己是外人。
    都登堂入室了,大哥大嫂應該是點頭了,她就更沒有理由刁難人,再說對方看著也確實是個出色的小夥子。
    倒好水,沈喜梅也坐到邊上聽大家拉呱,顧長軍站在她左側身後,規規矩矩的離著一兩尺的距離,也沒什麽好是非的。
    沈喜梅一坐下就聽見楊小紅還未死心,變著花樣誇沈喜樂夫婦的摸樣,不知道真相的怕是真以為對方是十裏八村最勤勞能幹的小夫妻。
    她奶這種睜眼說瞎話的本事她也是佩服的,可是:“奶,小姑啥時候在我們家做過飯?”還沈喜樂燒的小龍蝦比得上大廚的手藝是什麽鬼?這誇也要適當靠一點譜,這種分分鍾能露餡的大話說了除了她自己心裏有些虛幻的安慰,一毛錢作用也沒有。
    “小姑要想找工作,應該先減肥。她那麽大噸位連彎腰拾東西都費勁,還上飯店廚房工作?她轉的開身嗎?”產後兩個月真是沈家收購雞蛋小龍蝦的期間,次品都留下來自己吃,沈喜樂已經養的比生產前還胖上一分了。
    沈喜梅想著這滿月也足足過了一個月,她得提醒家裏不能再讓對方來蹭吃蹭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