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第 7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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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為防盜章, 本文采用晉江防盜:防盜比例40%防盜時間一天半;  小半碗石灰用水化開擱置一邊;
    然後是最重要的環節:將包著籽籽的包裹放到冷開水中用力搓揉;
    好在她手不大但是力氣不小,雙手飛快的搓揉著若大的袋子,很快感覺有滑滑的汁水從手指間流出來, 沈喜梅笑的眼眯成一天縫, 一直到感覺有細密的泡泡產生的時候手上的動作才停下來,仔細打量一番, 雖然看不出什麽名堂,不過沈喜梅一點都不擔心, 她以前做過的, 不會有差錯。
    拿起一邊靜置的石灰水,將麵上澄清的部分緩緩倒入大盆裏,一邊倒一邊用擀麵杖攪拌著, 就大功告成了!
    連盆帶水端到自己房裏, 搬來更大體積的洗衣盆和一桶深井裏壓出來的水, 井水倒在洗衣盆裏, 裝神秘吃食的盆就坐在井水上鎮著, 麵上蓋上木質的大鍋蓋。
    一切忙完了,沈喜梅心滿意足的繞著洗衣盆走了一圈,關上房門, 上鍋屋做中飯去了。
    等吃完中飯,見家裏人陸續出去上工,楊小紅也帶著沈永康去屋裏睡午覺了, 沈喜梅快速洗好碗, 然後跑進房間裏, 打開大木盆上的鍋蓋,緊張的檢查成果。
    打開鍋蓋的動作晃動了裏麵的鋁盆,很明顯看見盆裏水已經成凝膠狀了,水汪汪的像是透明的果凍,炎熱的夏天見了尤其誘人。
    這下沈喜梅徹底放心了,重新蓋上鍋蓋,找出家裏留著過年裝米糖的大塑料袋,重新打來一桶深井水,將整盆凝膠狀的膏體倒進塑料袋裏,紮緊,放在水桶裏,然後提著桶綁在自行車後麵。
    由於怕路上太過顛簸,沈喜梅盡量放慢了汽車的速度,等到大國賓飯店的門口時差不多兩點鍾,正是一天最熱的時候,也是飯店開始閑下來的時候。
    沈喜梅進店的時候,一眾廚師都在大廳堂裏坐著休息,忙活了一中午,廚房裏燒菜的活,那是又熱又累,得緩緩才能吃得下飯。
    沈來旺這會正忙裏偷閑準備侄女要的東西,但是在家裏提起的想在飯店賣小吃的事情並沒有和人說起,畢竟他隻當侄女鬧著玩的。
    見沈喜梅提了一個水桶進來,也不等服務員招待,忙過去接了過來,順手拉著她往後麵納涼。
    看著桶裏的東西,沈來旺傻眼了:“你頂著大太陽就提了桶水過來?”飯店裏還能缺水?這水哪怕送上了天也變不成油啊!這能是什麽好吃的?
    沈喜梅笑了笑,手伸進水桶,拉出塑料袋:“吃的在這裏麵呢!你們這有冰箱吧?放進去凍凍,溫度不能太低,有沒有零度左右的檔?”
    沈來旺仔細瞧了瞧沈喜梅手上的東西,實在看不出個什麽名堂,見有幾個同仁往這邊看,就帶著沈喜梅往後麵廚房去了。
    國賓飯店的廚房比農村堂屋麵積還大,還有單獨的食材處理庫、餐具擺放間。
    沈喜梅找到溫度合適的保鮮櫃,將她帶來的東西隔離放好,然後讓沈來旺領著挑了一套合適的餐具出來,在托盤上放好。
    兩個托盤,一共十二份——她進來時看過了,大廳裏坐著的廚師和工作人差不多這個數。
    多了也不怕,她準備的量特別充足。
    沈來旺準備的各種輔料也一一擺放好,沈喜梅開始煮紅糖水。
    飯店就是方便,有現成的食用冰塊,煮的濃稠的紅糖水倒入足量的冰塊,很快就涼下來了。
    將冰櫃裏的塑料袋拿出來,剪開口子小心的倒在幹淨的盆裏,一大塊晶瑩剔透的膏體在盆裏顫悠悠晃動著,還是整一塊的,沒有碎掉。
    沈喜梅在沈來旺好奇的眼神下將整塊瓊脂狀的膏體用刀子劃成小塊,然後挨個裝進小碗裏,膏體裝了八分滿,澆入紅糖水,撒上沈來旺準備的食材,東西挺多的,堅果仁、水果塊,果脯什麽的都有,沈喜梅還是挑著每碗放了四五樣,要不味道太雜了。
    沈來旺看著忍不住先用勺子舀了一口,吃到嘴裏,眼睛睜得老大:“喜妹,這是啥?滑溜溜、冰涼涼的,味道確實不錯,看上去也好漂亮,這大夏天吃這個美的沒邊了!”
    “這叫冰粉,味道冰涼香甜,嫩滑爽口,還能生津解暑,清涼降火呢!”
    沈來旺幾口就吞掉了一碗,見托盤裏擺放得誘人的吃食,好容易忍住再去端一碗的衝動,想起侄女此行的目的,咽下口水說:“我幫你端出去,順便問問。這東西這麽好吃,應該能賣。”
    “不是,小叔,我不是要賣這個。我是想弄個窗口買涼菜、鹵菜什麽的,這個頂多隻是算個添頭。這裏多著呢,你先端出去,我再來裝幾份,待會出去談。”
    “行,我先給你探探口氣,不行的話上紡織廠門口擺個攤也行,那邊有些擺攤的,不過這叫冰粉是吧?不便宜吧?”沈來旺沒說的是好像也不怎麽抵餓。
    一道冷清又帶著幾分沙啞的聲音傳來:“冰粉是什麽?你打算在我家飯店賣?”
    沈來旺吃驚的轉過頭,見了來人,有些慌了:“小江先生?這……這是我侄女,她就來看看,帶點新穎的吃食來給大夥嚐嚐。”
    這是東家的小少爺,當然這年代不能叫東家,更不能叫小少爺,是國賓飯店江老板的兒子。
    雖然國賓飯店是國營企業,但是江老板是唯一的領導,內裏他們這些工作人員也不清楚,隻知道這個國賓飯店裏,江老板是一言堂,但是她隻管大事,小事宋主廚可以做主的。
    江老板偶爾才會出現在店裏,這位來的就更少了,每次都是直接上四樓,今天不知怎的跑到廚房來了?
    沈喜梅也打量著來人,看著十六七歲的樣子,個子比她就高一點點,聽聲音應該是趕上發育變聲期。
    不過為什麽看著有些麵熟的樣子。
    江澤站在四樓時,正好從窗外看見沈喜梅騎著自行車過來,看著像是進了他們家飯店,原還有些懷疑,哪想下樓還真看見越看越像的身影往廚房去,他就跟過來看看。
    哪想才一年沒見,對方好像不記得他了。
    江澤皺起眉頭,有些不滿的盯著沈喜梅。
    見小少爺的表情,沈來旺頭上有些冒汗:“小江先生,是這樣的……我們用的這些東西,我有和主廚說過的,會按價……”
    “你真不記得我了?”江澤直接打斷沈來旺的話,衝著沈喜梅問道。
    沈喜梅想了想,搖了搖頭,麵孔有點模糊的印象,但是真不記得了。
    不能怪她,她是重生回來的呀,這個年紀的人,就算認識也隔著上輩子幾十年呢。
    江澤氣惱:“你怎麽能不記得呢?高一期末考試的時候,你給我帶了紅薯幹,我說開學給你帶炸小黃魚的!”虧得他一直惦記著這人。
    “你是我三哥同學?!”
    “我也是你同學!我們是一個班的,我就坐你前桌!”
    江澤絕倒:看樣子真像姚麗君說的,這人一門心思想著嫁人去了。也就一年不見,居然連前後桌的同學都不記得了,虧得他還給她講過不少題目,這丫頭,真是氣煞我也!
    沈喜梅腦裏靈光一閃:“江同學?”
    “江澤!”江澤沒好氣的吼了一聲。
    沈喜梅總算是搭起這根神經,這個江澤,由於個子特別矮,老師將他放在最前排,就坐在她前麵,身體好像也不怎麽好,經常請假不來上課。
    他剛剛說什麽來著,這家飯店是他家的?
    沈喜梅眼睛滴流轉了一圈,她記得他好像是個吃貨來著!還專愛些接地氣的山貨。
    “小叔你先端出去好了,我給我同學再弄一份!”
    沈喜梅想她現在眼睛肯定是元寶狀,這家“日進鬥金”的國賓飯店居然是她同學家開的?!
    土豪,我們做朋友吧!
    沈喜梅熱情的招待江澤坐下,給他裝了一份大量的,還聽著他的指示,挑了幾樣水果肉進去。
    江澤同學傲嬌的坐在那裏,沈喜梅小心妥帖的伺候著:“你好像長高了不少,也不能怪我認不出來!”以前至少比她矮半個頭,在男同學邊上就更打眼了,在學校裏大家都不帶這樣的小孩玩。
    不過江澤成績特別好,經常請假,但是總能考第一名,作為腦子不開竅的學渣,沈喜梅因著地利沒少請教對方問題。
    過去一年,沈喜梅大概長了三五厘米,這家夥至少長了二十厘米,現在比她還高了一拳頭的樣子。
    “你這一年吃了什麽,居然長這麽多?”揠苗助長也沒這麽快吧!
    “明年我就十八了,自然該長高了,你也長了點,不過最明顯的是你變黑了許多!”他記得當初回過頭給她講題的時候,那臉蛋,白裏透著紅,粉嫩嫰的仿佛能能掐出水,和周圍同學差別好大,和他病態的蒼白也不同,是一種健康的誘人的膚色。
    其實如今也不算黑,最起碼比起他在這一片所認得的女孩子都來的白,但是整個人顯得不一樣了,一年前仿佛還是一團孩子氣,天真懵懂不知世事的樣子,現在眼裏似乎多了些看不懂的東西,有些像他媽媽給人的感覺,文叔說那叫滄桑。
    肯定是他想多了,沈喜梅才多大,怎麽可能眼裏有滄桑,據說她在家挺受寵的,定下的親事也是她自己想要的。
    沈喜梅尷尬的笑笑,指指他麵前的碗:“你吃吃看,夏天吃這個最合適了。”
    江澤早就想吃了,但是他在和老同學敘舊呢,一邊吃東西一邊講話似乎不禮貌,聽了沈喜梅這樣說,決定還是先吃了這碗很奇怪的東東再說。
    沈喜梅笑道:“這麽晚了,我小姑肯定睡了,她明天早上自己就過來了,回頭剩下的都緊著我小姑。”沈喜梅想著,我待會使勁吃,使勁吃,絕不留碗底!
    正好沈平助攻:“不用給她留了,她能差這點吃的?新磊和喜妹幾個多吃點,新華,將剩下的那隻鴿子夾到紫燕碗裏……都吃!”
    聽了這話,大家都悶著頭敞開了吃,連沈母碗裏都被沈喜梅夾了好些塊肉。
    楊小紅更是被沈喜梅哄著吃的眉開眼笑,轉眼就將沈喜樂忘了,等反應過來,桌上除了要打包走的,就剩點蒸魚邊角了。
    沈喜梅見她奶這會清醒過來了,麻溜的收拾桌上的殘餘,刷鍋洗碗去了。
    沈來旺端著碗也趕緊開溜,走前朝沈喜梅喊了一嘴:“明天早上到小叔家來趟。”他得問問侄女今天在飯店都做了啥。
    沈喜梅自是滿口應了,收拾好廚房,將鴿子湯用涼水鎮著,連盆放到水缸裏,然後上沈母房裏坦白從寬。
    好在沈喜梅會耍癡賣萌,輕輕鬆鬆將這頓胖揍徹底避過去了。
    最主要的是她懂得抓住石芸榴的要害:“我就想掙點錢,以後不像姐姐那樣受製於人,再說,我看姐姐那樣難受,若是真能掙到錢,也能拉扯姐姐一番。”
    這其實不是搪塞父母之言,她真的想著能幹的好的話,就到縣裏糧集中學邊開個小吃鋪,到時候姐妹倆一起掙錢。
    再有一年,張家平反了,學校給張豐年安排了工作,張豐年搖身一變成了有鐵飯碗的人,張家那老迂婆就開始嫌東嫌西,說沈喜桃小學才念了二年級,沒文化上不得台麵、在縣城裏吃幹飯,想將她留在生產隊上種地。
    雖然張豐年沒同意,帶著姐姐去了縣裏,但是等她入獄後,張寡婦逼著張豐年和姐姐離了婚,說是不能影響張豐年的工作。
    父母這裏很容易就說通了,畢竟這兩年政策變了,投機倒把喊的也少了,沈喜梅也是要嫁到鎮上去的,再說她也沒種過地,沒進項,以後說不得也被人家說是吃幹飯的。
    大女兒大著肚子直到生產前一天還在地裏掙工分,一天不上工,張寡婦就說她在家裏吃幹飯。她回娘家那麽幾天,不得空過去,張寡婦又讓她出來幹活了,可還沒出月子呢。
    想當年喜桃在家做閨女時候,哪裏這樣操勞過?家裏勞力充足,從來沒舍得讓女孩子到地裏掙工分的。
    惜兒是害兒,石芸榴可算是體會透徹了,這年頭女孩子也得有安身立命的一技之長,要不然碰到張家那樣的婆家,可不得一夜成長起來。
    想到這裏,很自然又想到幺女的婆家:生產隊長石家,石芸榴又擔心了:“你做小買賣,石家那邊會不會有意見?石愛國可是要在鎮上做老師的,你同他商量過沒有?”這年頭做小商販可不是什麽光彩的事,特別是對於知識分子家庭來說。
    聽到沈母提起石家,沈喜梅低著頭,眼裏卻暗沉下來:就某些方麵來說,石家比張寡婦還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