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第 8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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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快更新八十年代的麻辣軍嫂[重生] !
    此為防盜章, 本文采用晉江防盜:防盜比例30%防盜時間一天半;  沈喜梅一輩子沒種過地,自然不太關心分開單幹的事, 重生了,她得提前把她的小餐館開起來,錢這個東西不是萬能,但是也萬萬不能短了,家裏的條件、顧長軍的仕途、孩子的養育, 都使得她必須未雨綢繆起來。
    不過她同時想起了這年頭有和流氓罪一樣人人喊打的罪名:那就是投機倒把。
    對於做生意, 現在絕對是最考驗人膽量和魄力的年月, 雖然投機倒把不像前幾年抓的那麽嚴, 有的地方政策鬆,可能啥事沒有, 但是也可能被揪著就是坐牢的大罪。
    後世有人總結:八十年代初,擺個地攤就能發財, 可是很多人不敢;九十年代初,買支股票就能掙錢, 可是很多人不信。
    九十年代炒股爆富她絕對信,可是她不會啊!想發家致富還得靠她的老本行。
    上輩子和小餐館打了十幾年交道, 雖然做的是學生的生意, 都是一些簡單的家常菜,廚藝嘛在後世絕對算不上什麽大廚, 但是這是八十年代初啊, 菜色缺乏創新的八十年代初。
    後世網絡那麽發達, 什麽菜係的做法、處理食材的訣竅網上搜不出來?那些曾經風靡過的各色小吃, 她總能挑兩樣合適的經營一番吧。
    不過在這之前她還是好好了解下當下的政策,掙錢雖然急,但是小心駛得萬年船,重來一次,絕不能再折進去了。
    吃過晚飯,沈喜梅一家在屋後門口坐著納涼閑聊,她幾個嬸娘相諧走了進來。
    沈家在家未出嫁的女孩就沈喜梅一個,一眾皮的上天的男孩襯托下,幾個叔嬸都偏疼她。雖然忙,得知沈喜梅摔水裏也特地來看過了,這會聽說好轉了,白天要上工沒空,晚上相諧著拿點雞蛋、點心又過來了。
    東西不多,畢竟家家都有能吃的男孩,但是總歸一番心意。
    沈喜梅嘴甜的挨個叫人,然後乖巧的去給大夥倒茶、端板凳,未了,窩在她幺娘(五嬸)身邊,詢問沈五叔的情況。
    沈五叔大名沈來旺,五八年,年僅十三歲的他到鎮上國營飯店做學徒,在打了近十年雜,總算摸進廚房的門,現在成了飯店的二廚。
    國賓飯店在八二年以前是一個布滿傳奇色彩的飯店。
    這家國賓大飯店是鎮上唯一一家國營大飯店,聽說是整個縣城規模最大的飯店。飯店的經營者想必後台很硬,手腕也不錯,不管外麵是什麽樣的風聲,這家飯店規模是越來越大。
    沈喜梅記得初中那會,學校在鎮上東邊,每次要經過飯店門口,那是投機倒把最風聲鶴唳的時候,這個國賓飯店裏卻一直是座無虛席。
    那幾年在這裏麵吃飯的大多是革委會的人,還有更多的是綁著紅袖章的紅衛兵。這個飯店能招攬這種客人並且正常收費經營下來,那後台和魄力肯定不是一般人擁有的。
    這年月吃飯講究的是量足、管飽,但是那其實指的是絕大所數的普通人,對於有錢有權勢的人追求就不一樣了,鎮上醫院、棉紡廠、煉油廠、中學還有幾家國營企業都在那一塊,那些國營單位裏都有食堂的,但是這家走高端路線的國賓飯店從來不差客人。
    國賓飯店的菜色,沈喜梅自然是沒有吃過,不知道味道如何,但是據她了解,店裏廚藝比沈五叔精湛的廚師一隻手都數不過來。裏麵還有個名氣很大的主廚,據說祖上是做禦廚的,前幾年給批鬥遊街最後投湖了。但是後麵請的廚師也不差,都是廚藝世家的子弟,想必國賓飯店的菜色,才是國賓飯店客人絡繹不絕的根本。
    但是這樣神奇的飯店,在每年夏天,生意也會慘淡一些,沈來旺一般在七月、八月這兩個月休息的時間特別長。
    這裏麵的因素自然是天太熱了,那些客人大概寧願在食堂將就下,也不出去大汗淋漓跑一趟,但是沈喜梅想,主要原因應該還是沒有針對夏季的特色菜。
    現階段的沈喜梅條件在那裏,想做小販,弄個小攤鋪都很難,沒錢是一方麵,就怕這裏沒弄出來,那裏就有人來沒收兼教育了。
    好在她還未滿十八歲,這會投機倒把風聲日消,真被人揪住了,頂多也就教育警告一番,隻要態度不是多惡劣,倒也不會有大礙。
    還是那麽一句話,小心駛得萬年船,若是她能在國賓飯店裏弄個小小的窗口,那就再好不過了。
    問題來了,她怎樣說服這個飯店說得上話的人物,讓對方同意自己在飯店廳堂弄個櫥窗賣小吃呢?
    沈來旺雖然在那裏麵幹了二十多年,但是實際上他也隻是一個排不上號的小職工,這事想成,現在最可能的途徑是她五叔的上司,飯店的主廚,想打動一個廚師,可能還要靠她弄出讓人眼前一亮的吃食,恩,新穎獨特最重要,否者一不小心就成了魯班門前弄大斧了。
    若是成功了,後麵她有該弄什麽樣的小吃來銷售,最起碼是飯店乃至附近都沒有的適合夏天的吃食,關鍵還要高端大氣上檔次的,國賓飯店的格調可不低,算是整個縣城經濟實力體現的中心。
    這安興鎮放在全國同等行政鎮來說其實並不是多富裕,但是她是離縣城最近最大的一個鎮,加上全縣其他鎮多為山區,所以縣政府財政上就偏袒了一二,這就造成了安興鎮與周邊鎮非常明顯的貧富差距。
    不過安興鎮與狀元屯隔著寬闊的蓮花河和遼闊的土地,以前蓮花河上還沒有橋,靠木筏渡人,所以這狀元屯雖然離富裕的鎮上並不太遙遠,但是經濟差了n個檔次。
    改革開放即將到來了,國內慢慢抓經濟,所以沈喜梅必須抓住機會。好風憑借力,送我上青雲!
    隔天沈喜梅起了個大早,家裏人得吃完早飯再上工,沈母在做早飯,沈喜梅趕緊將家裏衛生等家務活做好,洗完衣服連飯也顧不上吃,騎著她大哥的自行車往村西頭荒山去了。
    日上三杆,大概九點多,沈喜梅提著一袋子東西回來,匆匆放到房裏就往隔壁沈五叔家跑去了。
    鎮上的國賓飯店離第七生產隊滿打滿算也就七裏路,沈家在最東頭,雖然好長一段土路,但是走的人多了,土路壓的特別光溜,沈來旺一般上午九點半出門,騎自行車二十多分鍾就能趕到飯店裏。
    沈喜梅到的時候,果然見她五叔還未出門。
    沈家對女孩子特別寬容,沈來旺尤其是,時間緊迫,麵對對她非常疼愛的小叔,沈喜梅開門見山的說出自己的想法和目的,並且說下午她會送一種非常神奇的吃食到國賓飯店作為敲門磚。
    沈來旺隻當是小孩子玩心起了:“你個小姑娘怎麽想著掙錢?宋主廚可不是好說話的人,你不要瞎鬧。”
    沈喜梅嘟囔著嘴,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盯著沈來旺:“小叔,你隻需要領我進去就行了,恩,方便的話幫我提前準備一點東西,紅糖是必須的,白糖、蜂蜜也可以備一點,你們飯店東西多,其他應該也能有,像是熟的花生仁、黑芝麻,葡萄幹、水果都要,不用太多,好不好?”
    “給你弄這些東西也不是很難,但是你那個窗口什麽的……你還是老老實實呆在家裏,你要的那些花生仁、紅糖什麽的,我回頭給你帶回來……”
    沈喜梅搖著沈來旺的胳膊:“小叔,你最疼我了!恩,先幫我準備好,下午我給你們送好吃的。”
    見他小叔還想說什麽,沈喜梅忙扔下人跑了:“小叔,趕緊的,再不出門就晚了!不要忘了我要的東西!”
    說完一溜煙跑沒影了,留下沈來旺搖著頭笑了笑,一副拿小侄女沒辦法的寵溺樣子,看時間的確不早了,推著自行車出門了。
    沈喜梅站在大門後,偷偷看著沈來旺騎著自行車走了,抿嘴笑了笑,小叔對她一向是有求必應,現在沒有追過來,肯定是沒事的。
    家裏人都去上工了,沈喜梅也顧不上吃飯,到鍋屋燒了一大鍋開水,舀出來放在水缸下麵冷涼,然後回到房裏將袋子裏的東西倒出來,是一種青色的拳頭大小的果子,聞著問道就不怎麽樣,它的果肉的確又澀又麻,難以下咽,所以雖然後麵荒山那長了不少,但是從來沒有人打那主意。
    拿著菜刀將果子切開,裏麵褐色的籽都掏出來,放在碗裏。
    一袋子果子都切了,差不多剝了一海碗籽,沈喜梅心滿意足的將無用的果子肉扔到後麵菜園子裏做肥料。
    白開水還沒有徹底冷涼,沈喜梅先到菜園子裏摘菜,將中午燒飯的材料都準備好,見時間差不多了,就關上門開始忙活她的神秘吃食。
    自江老板上台,這飯店留下的員工都是吃苦耐勞的,給的工資不低,還每年都往上漲。除此外每到夏季七八月,飯店的淡季時候,大家輪著每人都能休一個月的假,但是工資照樣發。
    你想這麽好的待遇,可不比什麽鐵飯碗還搶手嗎?
    這些年,許多人擠破腦袋想在飯店謀份工作,特別是二樓三樓包間的服務人員,接觸的都是達官貴人。
    可是店裏現在招人特別嚴格,就連服務員也會專門送到學校培訓。你有這機會,你要好好幹,勤快點就沒錯,以後掙得肯定不比石愛國少……”
    “這個年月居然還有達官顯貴?”沈喜梅也算是長見識了,在她的印象裏,這年頭應該隻有艱苦樸素最光榮,有錢人都被扒皮了。
    不過看了後麵一些傷痕文學,安城這一片風聲的確相對平和許多。
    但是上輩子的她真沒有想離她居住的地方附近有這樣神奇的所在,好像後世電影裏的和平飯店。
    可惜,上輩子在這生活的最後六年她沒有出過村,隻知道再有一年半時間,沈來旺丟了工作,回到村裏給辦喜宴、喪事的人家燒酒席,但是因為石家針對,基本上沒有人家敢請他,隻得拿起鋤頭種地了。
    想起石家的種種惡行惡狀,沈喜梅動搖的心又堅定了,她不能做個小員工,必須自己做生意,掙大錢,早早帶家人離開石家的惡勢力範圍。
    國賓飯店是個天賜的好平台,她必須牢牢抓住,雖然想起這天價的承包費,對說服父母心裏在打鼓。
    果然,沈來福看了合約後,瞳孔掙得老大,再三確認八百塊是一個月的承包費而不是一年的,心裏隻道:這怕是那位江老板糊弄小孩子的,並沒有真的想讓女兒參一腳生意。
    看了眼眼巴巴看著自己的閨女,沈來福將幾紙合約往床邊木箱子上一扔:“你知不知道鎮上糧站收稻穀多少錢一斤?”
    沈喜梅搖搖頭,她不太記得了,隻記得在供銷社裏買鍘好的米好像是一毛八一斤,還需要糧票。這就一毛八一斤的米家裏都不舍得買,分的精細糧吃完就吃粗糧,好歹這年頭家裏粗糧是管夠的。
    “八分一斤!八百塊錢能買一萬斤稻穀了!”
    家裏總共不到六百塊錢,是分家後,四五年時間一家六七個勞力做工分一點點掙出來的。
    拿八百塊去租一個月的鋪子做生意,除非他瘋了。
    女兒想做生意,他是同意的,其實他心底一直有這麽個渴望,但是他身上擔負著一家老小的生計,不敢輕易妄為。
    老一輩人都覺得種地是最可靠的,特別是最近有分開單幹的苗頭,大家都覺得好日子要來了。但是他知道,當初沈家蓋那三十間房子,至少有一小半的錢是老五在飯店掙得。
    老五一個掙得頂的上他們兄弟四個種地掙得還多,他們兄弟四個一向可是滿工分的,尚且比不上老五。
    可以想見,那比老五厲害的廚師能掙多少,那飯店的領導又能掙多少錢?
    可是那些年不能做生意,再說,他也自覺沒那個經濟頭腦,所以他老老實實種地。
    現在政策在變,女兒有這想法,他倒是想支持,可八百塊一個月的承包費無論如何都不是他們這種家庭能承擔的起的。
    沈來福難得語重心長的說了一通話:“鎮上工廠和單位多,像是醫院、糧油站、棉紡廠效益都好,員工多,我回頭去打聽打聽,哪家門口還沒有賣盒飯的,就像石天清家那樣,弄個小推車,賣盒飯也是不錯的選擇。
    成本一兩百就夠了,咱有多大地,張多大篩子,做什麽也要腳踏實地。”
    若是沈來旺沒有在國賓飯店做廚師,沈喜梅沒有想到去那裏找路子,從而見識到不一樣的世界,她肯定想著的也隻是推著三輪車賣點小吃,一天掙個幾塊錢就心滿意足了。
    但是這樣千載難逢的機遇,怎麽能平白錯過?
    “爸,咱這樣想,八百塊是四個窗口的,一個窗口也就兩百塊,飯店還會提供員工、營銷……
    這是穩贏不賠的買賣!”
    “這世上根本就沒有穩贏不賠的買賣!我看你是被那江老板洗腦了,她怕不是個好的,老話說:無商不奸,無奸不商,她可能是見你小孩子好騙,想引你上鉤。
    你要知道,這合約一簽就是一年,那是多少?九千六百塊!
    到時候咱們家就是砸鍋賣鐵也付不起,你想一家子老小去賣血還是去坐牢?”
    沈喜梅還想說什麽,沈來福動氣了,手一揮:“你還是老老實實在家幫你奶幹活,別想著做什麽生意了,沒經過事,遲早被人騙了!”鎮上以後都不能讓孩子去。
    石芸榴之前聽了八百塊就一直愣到現在,知道沈來福動了氣,才緩過來。
    “喜妹,你……去洗洗睡覺吧。
    明天你姐回來過滿月,這些事以後再說。但是像你爸說的,那個江老板,你以後不要同她接觸了。
    我們是你父母,不會害你。”
    沈喜梅看著臉色鐵青的沈來福,又見驚疑不定的沈母,想說什麽卻說不出來:的確有些冒進了,畢竟羅馬不是一天建起來的,現在的她想張羅下這麽大的生意,風險很大,家裏根本承擔不起,她的心太急切了點。
    沈喜梅走後,石芸榴還有些不踏實,將那幾張紙收起來:“這個要不讓來旺回頭帶回去,還是直接燒了?他這個老板是不是真的是飯店老板,怎麽看著像是騙子,還專門找小孩子糊弄?”
    沈來福不語,將幾張紙接過來,前前後後認真看了一遍,想不出個所以然。
    “我去看看老五睡了沒,你將這幾張紙收好,別讓人瞧了。”說著,拿起老煙槍出了門。
    沈來旺正出門倒洗澡水,見自家大哥過來,忙迎了進來。
    沈來旺手上有手表,粗粗看了一眼,都十一點鍾了。
    沈來福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那天見到的那個江女士你能確定就是飯店的負責人嗎?”
    “這還能有假?!江老板都管理飯店十幾年了,這些年雖然露麵不是那麽勤,早些年卻是整天在飯店坐鎮的,飯店裏的事,她是一言堂。”
    “你們那不是國營大飯店嗎?沒有其他領導,怎麽就一言堂了?”生產隊上還有大隊長、副隊長之分呢。
    沈來旺搓搓手,降低聲音:“這也沒什麽好隱瞞的,飯店裏一些資深的員工都知道,這江老板上頭有人,後台硬著呢。
    飯店雖然掛著公家的牌子,但是我們私下裏曉得,這飯店應該算江老板的私產。
    那天你也見了,我們那樓氣派吧?江老板自己掏錢蓋起來的。
    人家闊氣著呢,當年蓋這新樓,前後歇業兩個月時間,員工工資一分沒少給。
    喜妹這運氣好著呢,搭上江老板這船。
    你不知道鎮上多少人家,想走門路在裏麵謀份差事……”
    沈來福皺著眉頭問:“你一個月能拿多少工資?”
    沈家一九七五年蓋好房子,正式分的家,分家前,錢財基本交到大家長沈平那裏,那時沈來旺每個月會交三十塊錢到公中。
    說到錢的事,沈來旺含糊起來:“還可以了,店裏效益好,江老板每年都會給我們漲點。”
    沈來福眉頭皺的更緊了:照這樣看,人家大老板,偌大一個飯店,不至於糊弄小姑娘的錢啊。關鍵是她肯定知道,就他們家,不可能拿得出那麽多錢。
    那麽她定下著八百一個月的承包費是為何?
    “你們飯店有多少員工?有拖欠過工資的情況發生嗎?”
    “飯店多少員工不是太清楚,但是我們廚房,包括廚師、打荷、勤雜工,有三十一人。服務員那就更多了,三樓包間都是一對一服務。
    拖欠工資就更不會出現了,你問這個幹嗎?”
    這下換沈來福不吱聲了,沈來旺問:“你不會擔心我們飯店虧損,然後喜妹小吃窗口幹不贏吧?”
    沈來福繼續不吭聲。
    沈來旺氣憤了,哪怕是他親大哥,也不能容忍對方對他奉之為神一樣的飯店抱以質疑和揣測的態度。
    “你知道我們飯店最貴的一道菜佛跳牆多少錢一份嗎?三十八快,每天限量供應二十份,現在都預定到十天後的,這還是夏天淡季來臨的走量!”安城靠海,哪怕鬆洲縣在安城的最北邊,極品的海產品也是不缺的,關鍵是國賓飯店有最好的海鮮供應鏈。
    沈來福煙鬥都掉了:“你是說,你們店一天賣一份菜就能有八百塊的進賬?!”資本家也沒這麽厲害吧?
    “八百塊算什麽!蓮花河邊一直通到縣城的那條混泥土闊路就是我們國賓飯店出錢填的,錢多的去了!”填那條路,據說就是為了從縣城乃至省城來吃飯的客人路上平坦些,少顛簸。
    填進去的水泥石頭渣子那真是海了去了,路麵都抬高了一米多,再也不怕蓮花河漲水。跑了兩三年,路上連個坑坑窪窪都沒壓出來。
    沈來福自然知道那條路工程耗費多少,當初他們都去做工了,工錢給的也高,但那明明是政府出資建的好吧。
    “拉倒吧,牛皮吹上天了。像你那樣說,那江女士還縮在這小鎮上幹嘛?早去縣裏、省裏了!有那錢,首都都去的!”
    沈喜梅再次回到河邊,清洗中午用煮的菜,時間的確挺晚的了,她洗好菜時都能看見生產隊地裏有勞作的人準備下工了。
    想著家裏八個勞力都在地裏忙活了一上午,沈喜梅不由加快的節奏,不過有人比她更心急的,沈喜梅才煮好米飯,準備炒菜時就聽見沈喜樂的聲音。她小姑肯定是準點到了飯桌上,卻見沒有響動,就往鍋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