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第 1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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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怪沈喜桃這麽想,洗三宴對於盛開這樣的大人物來說真沒什麽好吃的, 大多數人家的洗三宴就是最簡單的水煮雞蛋麵, 條件寬裕一點的人家放點白糖、紅糖, 盛開還能稀罕這點麵條?得吃多少碗能詆上來回的油錢?
    不過顧家的洗三宴到底還是有些區別, 很是讓大家交頭稱讚一番, 畢竟來送禮的大多是村裏人, 苦日子過慣了,平常也不是頓頓能吃精細糧食的,能有糖水雞蛋麵就很奢侈了, 何況顧家為了嘴被養叼的孩子們也為了凸顯對三兒媳以及雙胞胎男孫的重視,整了幾大盆肉菜。
    “來送禮的沈家人是主體, 人家日子都紅火得快飛起來了,光禿禿的麵條也端不出手, 家裏又不是拿不出。”這是顧建國的原話。
    然後顧文濤就上村裏沈新全的養殖廠大買特買。
    周嬌娥被顧建國弄到交通公司上班, 是編製內的售票員,待遇不錯, 但是很快發現她那點死工資別說和弟妹沈喜梅比, 連沈家做生意的嫂子也是比不上的, 人家一天的賺得可能趕上她大半個月的工資,心裏嚴重失衡,可是說辭掉工作去做生意, 她又不樂意。
    好在顧建國掙得多了, 兩老身上的錢基本上是老三家貼補的, 她才能心平氣和的幫著整洗三宴席。
    盛開來後果然第一時間提出去看沈喜梅和雙胞胎, 被沈喜桃打了岔,後來拿了兩個小金鎖出來說是補上上次見麵禮,那大手筆把一幹親眷唬的不行,那可是實打實的黃金,雖然現在市麵上見到的黃金飾品少之又少,但是不難想象它的價格。
    沈喜桃想著妹妹應該沒那麽眼皮淺,這點東西怕是沒放在心上,畢竟她就給自家兩個孩子買過金鎖,隻不過秉著財不露白被沈喜桃收起來了。
    顧長軍倒是受了啟發,除了衣服,他更該給媳婦添件首飾,這麽些年沒看媳婦有太大的物質追求,但是當年那個銀項圈她喜愛的不行,精心收藏著,去哪裏都隨身攜帶著。
    金鎖太貴重,顧長軍推辭兩次沒推辭掉,接了下來,想著回頭想想怎樣回禮,那邊盛開就提出想認幹親。
    盛開說他沒有孩子,但是還挺喜歡小孩的,覺得顧家雙胞胎和他有緣。
    別說沈喜桃急了,顧長軍都傻眼了,這思維也太跳躍了吧。
    從少數的談論裏,顧長軍覺得媳婦應該是將對方當成很照顧人的長輩來看待,這認自家兒子做幹親,不成平輩了嗎?
    手上沉甸甸見麵禮拿著,顧長軍連拒絕的話都不好說,對方可不隻是縣委書記,盛家在京城可是政治中心的人物,盛開好像還是盛家嫡係,就是不知道為何發配到這小縣城來了。
    或許跟他不按理出牌有關,顧長軍可不想留下攀附權貴的話頭,隻得打哈哈說這事得問問沈喜梅的意思。
    然後像丟燙手山芋似得將金鎖給沈喜桃拿著,她呆會肯定先於自己回江家院子。
    不想盛開又提了去看看孩子的事,畢竟今天是洗三宴,來客想看看雙胞胎也合乎情理,顧長軍不好再推辭便打算帶盛開過去,沈喜桃見狀哭笑不得,忙跟著也過去了。
    然後盛開再沒出現在洗三宴上,在江家院子裏坐了會就上車回縣城了,搞得沈喜桃一頭霧水。
    不過顧家還有兩個麻煩,她得去看看什麽情況,便不再多想。
    石家來人是石榮華,曾經七生產隊的大隊長,現在六生產隊的村支書,顧家、沈家都不好將人往外趕,大喜的日子,人家也沒用說什麽不得體的話,就隨意安排坐下後麵沒有特地招待。
    饒水靈雖然一直帶著饒翹翹緊跟在張豐年身後有些膈應人,沈喜桃也不好在顧家、大喜的日子擠兌來客,好在這種場合男女是分開入席的,其實原本洗三宴上男性親屬是不上桌的,他們得去鍋屋或是女性親眷吃完才吃飯,今天來的人比較多,男性親戚大多是沈喜梅娘家的叔叔兄弟,自然要變通一下。
    堂屋擺了六桌,四桌女性,兩桌男性,張豐年坐到門邊去了,和饒水靈離得很遠,倒是沒有再交談上。
    撤席後,饒水靈招呼都沒打就走了,沈喜桃轉頭找了一圈,發現石榮華也離開了。
    來時莫名其妙,走時不聲不響,沈喜桃都想不清楚這三人分別鬧得是哪一曲,而張豐年喝了點酒,他酒量淺,沈喜桃帶他回去醒酒,那三人便擱置一邊沒顧得上去猜想了。
    沈喜梅下午睡了好幾個小時,休息得不錯,顧長軍也忙了幾天,總算在離開前的晚上能空下來同媳婦說說體己話。
    顧長軍洗完澡後,整個人幹淨清爽的走過來,沈喜梅卻不由自主往後縮了縮,她生過孩子就沒洗澡了,雖然才兩三天,但是生產那天出了不少汗,加上今天下午睡著後沒注意好溢了奶,雖然換了衣服,但是她自己都能聞到有一股怪怪的味道。
    顧長軍見了媳婦下意識的動作,短暫的愣了一下,很快就反應過來了,徑直走上前,摟著沈喜梅肉肉的上半身,對著嘴和臉啃了好幾口。
    才笑道:“我倒點開水來幫你擦一擦。”
    沈喜梅卻拉住對方衣袖商量道:“我想洗一洗。”等顧長軍走了,她就落到親娘和婆婆手中,到時候別說洗澡,就是擦澡怕是都隻能馬虎了事,一個月不洗澡,想想好恐怖。
    洗澡顧長軍自是不敢答應,天這麽冷,萬一著涼落下月子病就後患無窮了。
    “我多拿一瓶開水進來,幫你周身都擦一遍,和洗澡就差不多了。”說著就跑開了,生怕聽到沈喜梅拒絕的話。
    沈喜梅覺得月子裏大概是一個女人最狼狽、難看的階段,肚子還沒有完全消下去,但是收縮了一些,這就導致長了一圈妊娠紋的肚皮有些像幹癟的橘子皮,因為懷孕時荷爾蒙和激素影響,皮膚也沒有原來白皙,她自己都覺得挺難看的。
    顧長軍眼中卻一點異樣都沒有,擰幹毛巾也不給沈喜梅,小心輕柔的幫她周身都擦了一遍,還拿了在京城才有得賣的護膚品在肚子上小心的揉開抹均勻。
    “這個是我和大壯打電話問到的,他說何穎整個肚皮上都是,想來比你這嚴重多了,何穎媽媽說這個不可能完全消掉,但是過兩年隻會剩下淺淡的白印子,所以不要擔心啊,不難看的。我回頭再看看有沒有更好的產品,給你買回來。”
    說著臉貼在沈喜梅肚子上,親了親,聲音低沉輕柔:“我的喜寶辛苦了。”
    沈喜梅聞言如釋重負,笑道:“好在也不虧,他們體重都達標了。”
    “恩,因為他們有最堅強、最能幹、最美麗的媽媽,所以他們才會這麽聽話,乖乖呆到足月才出來。”大壯家三個娃早產一個多月,最重的孩子才五斤出頭,這還虧得何穎特別能吃。
    原本三人的預產期都差不多,何穎雖然早產了,但是在醫院住了足足一個月,出院時三個孩子身體還是特別弱,哪有放在肚子裏省事和省心。
    兩個孩子都很健康,而剛出生的孩子一天絕大多數時間在睡覺,石芸榴住到江家,專門負責帶孩子,姚秀蘭也有空,時常過來搭把手,所以沈喜梅還算輕鬆,計劃過了年就回飯店去上班的,這段時間事務都扔給姐姐,害得她早出晚歸,都好長時間沒好好休息一天了。
    這天聽說受邀去縣城參加酒會了。
    是縣紀委員組織的,說是年關將至,將縣城的有為年輕人聚在一塊探討下來年的發展,現在上頭政策都強調要發展經濟,安城作為沿海城市,雖然沒劃到片區,資源和機遇也是有的。
    沈喜桃比起沈喜梅的酒量高一些,再說邀請函是發給國賓飯店的,沈喜梅月子裏自然不能外出,所以沈喜桃就讓飯店司機開車送她過去了。
    不知道要多晚才會散,正好放寒假了,兩個孩子連著張豐年也一起回來縣城,說是今晚不回鎮上了,在縣城家裏住一晚。
    沈喜梅例行同顧長軍通了電話後,說了些孩子成長情況,便說道了酒會的事。
    “也不知道是不是要喝很多酒,我姐這兩年酒量看漲,看樣子是真不打算再生小孩了。”
    生產的疼痛還沒有從沈喜梅腦子裏消除,所以她暫時也沒有再生的想法,但是按照上輩子軌跡,姐姐家的萍萍早該懷上了,這半年來,姐夫和姐姐感情明明很不錯的樣子。
    不知道是不是她重生的影響,不止將自己的朵朵和小石頭扇沒了,連外甥女朵朵也不見蹤跡。
    “大姐也生兩個小孩了,你不是說她之前生孩子傷了身子嗎,不打算生也正常。不過我們縣城什麽時候流行舉行酒會了?”顧長軍憂心的是,喝酒總歸傷身,女性酒量很難和男人比,何況這種場合怕是女性不多,這次是沈喜桃,下次是不是要輪到自己媳婦了?
    “你可別沾酒啊,還喂奶呢。”
    “我能不知道,我以前也沒參加過。不是,以前就沒聽說過還有酒會。”那玩意不是許多年後才盛行起來的嗎?
    兩人聊了許久才掛電話,石芸榴在下麵喊著快點下來喂奶,沈喜梅應了聲,起身時不放心又坐回去打了電話給盛開。
    盛開不在家,他家裏住家保姆接的電話,說盛開今天也去參加酒會了,沈喜梅才放心下來。
    盛開到場了自然會對姐姐關照一二,他是縣委書記,縣城一把手,有他的庇護,想來不會有人敢為難姐姐。
    沈喜桃也是這麽想的,雖然她處處防著盛開接近沈喜梅,但是看到他在現場內心放鬆了不少,又帶了司機在院子裏頭等著,也就不用那麽小心翼翼了。
    也曆練了這麽多年,這種場合還是遊刃有餘的,不過酒喝了不少,腦子卻是清楚的,自己感覺有些高了的時候便推脫去了衛生間,爭取了段時間得以喘息。
    後麵喝酒也克製了許多,不過主辦官方的麵子還是要給的,何況人家酒都讓侍者送到手上了,沈喜桃一邊一口悶了一邊想著總算長見識了,這種場合以後還是能避就避吧。
    酒會交際還是有點太過了,也隻有她家男人好說話,旁人家的媳婦怕是不被允許出席這種場合。
    除非作為女伴帶進來還差不多,像她這樣獨當一麵的女人背後少不得被人說閑話。
    沈喜桃感慨了一番做女人真難後,因為同主人家道過別了,踉踉蹌蹌走著打算離開了,在走廊拐角卻撞到人身上,還不待看清是誰,迷糊著歪下身去了,人事不知。
    ……
    沈喜梅總覺得會發生什麽,一晚上睡得不安穩。
    半上午,打電話到飯店,一直沒有人接聽,後改撥了前台的電話,說沈喜桃還沒有回來上班。
    正準備打個電話問問盛開,樓下傳來嘈雜的聲音。
    說一輩子再不回安興鎮狀元屯的張寡婦帶著兩個孫兒出現在江家。
    一見沈喜梅出來了,像抓住救命稻草似得上前抓住她的手:“喜妹,你救救你姐夫,他不能坐牢。你家那口子是軍官,能說得上話,我們豐年身體不好,可不能關到那暗無天日的地方去……”
    沈喜梅聞言慌的往張寡婦身後看:“姐夫怎麽了?我姐呢?我姐哪去了?”
    “公安局的人早上將你姐夫帶走了,說他打了縣委書記,還將饒家丫頭打得重傷住院,這都是汙蔑啊,豐年多乖巧善良的孩子,怎麽會打人呢,他那身板能打的了誰?”那可是縣裏最大的官,張寡婦早就六神無主了。
    沒聽到沈喜桃的消息,沈喜梅忙的拉過張壯壯,“壯壯,你媽呢?”
    兩個孩子也嚇得不輕,壯壯到底大了幾歲,還能說清楚:“爸爸被警察帶走了,媽媽說讓我帶著弟弟在家,她去找人打聽。”
    然後小聲補充道:“昨天晚上我和弟弟跟著爸爸回了學校,後來饒阿姨來找爸爸不知道說了什麽,爸爸臉色很難看,連衣服都沒換就跟著走了,後來我和弟弟睡著了,早上警察就來了。”
    張寡婦年紀大了,早睡早起的作息,她連兒子什麽時候出門什麽時候回來的都不知道,這會隻知道哭了。
    沈喜梅聽說沈喜桃沒事,鬆了口氣,讓石芸榴照顧幾個小的,她上樓去打電話。
    盛開家的電話這次沒通,沈喜梅隻得打給交通公司上班的顧建國,讓他先去政府樓附近看看能不能找到沈喜桃,得到應允後才打電話回村裏,讓父親兄長趕緊過來。
    然後她也顧不得自己還沒有出月子,從飯店叫了車過來,直奔縣城去了。
    到縣城和顧建國碰上頭,對方並沒有找到沈喜桃,沈喜梅轉而一想,讓顧建國開車帶她去盛家。
    聽張寡婦話裏的意思,張豐年應該是將盛開打傷了,既然政府工作人員都沒有說書記住院了,那麽人應該在家裏。
    沈喜桃這時候確實找到了盛開,在盛家。
    昨天晚上她在縣城新開的東口口大酒店參加酒會失去意識,最後在酒店房間被驚醒,第一時間入眼的是丈夫猩紅的眼睛,他像一頭困獸似得攻擊著赤裸著上身的盛開,仿佛一道響雷打在沈喜桃因宿醉而劇烈疼痛的腦袋裏炸開,她有些不敢置信的拉開身上的被子,身無寸縷,青紫的痕跡遍布其上,下身還有隱隱的漲疼,成婚十年的婦女自然知道那意味著什麽。
    她失身了,並且被丈夫捉奸在床。
    沈喜桃第一時間想到的是兩個兒子怎麽辦,娘家也會受她的名聲所累……
    耳邊充斥著拳頭打在肉體上的悶哼聲以及饒水靈拉架勸告的聲音。
    沈喜桃慌亂的拉過衣服胡亂套在身上,最後被張豐年摟著深一腳淺一腳回了家。
    出酒店房間時,饒水靈上來拉扯了一番,被豐年甩開了。
    哪想今天早上被警察同誌告知饒水靈摔成重傷,現在還昏迷不醒,然後將行凶的丈夫逮捕入獄了。
    沈喜桃僅僅知道張豐年出現在酒店房間,是因為饒水靈說她同石榮華有奸情,說是參加酒會,實際上同石榮華開房去了,言之鑿鑿,所以張豐年找了過去。
    事情不清不楚的,加上沈喜桃心亂如麻根本想不明白,哪想隔天一早警察就找上門。
    盛開的說詞是他留意到有人對她不軌,施救時卻不想自己也中了招,兩人陰差陽錯發生了肌膚之親。
    沈喜桃不傻,相反她很聰明,這時候還能不明白,怕是一曲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戲碼,她是那隻蟬。
    怪隻怪她眼拙,以為盛開是對妹妹抱有見不得人的心思,看錯了人也錯信了人,結果害人害己。
    盛開自昨晚張豐年沒有同沈喜桃大鬧,而是第一時間將她帶離就知道事情朝預料之外發展了,所以才有饒水靈昏迷不醒,警察上門的事。
    不過此時沈喜桃的表情他有些看不明白。
    “事已至此,你離婚和我去京城吧。這裏民風如此,一點風言風語足以讓你無容身之地。
    我,你知道的,無妻無子,我們去京城後,我給你辦一場盛大的婚禮,讓你風風光光進我盛家門,壯壯和強強那裏我來安排,我知道你舍不得孩子,他們自然會跟著你,我以後也會視如己出。”沈喜桃和張豐年之間的點點滴滴盛開早就打聽清楚了,原本他以為昨天晚上就塵埃落定了。
    不過現在也不晚,隻要能達到目的,他不介意使些手段。
    沈喜桃盯著盛開看了半天,一句話沒說,轉身離開。
    盛開沒想到沈喜桃是這麽個反應,愣了一會才趕過來。
    昨天晚上由著張豐年打,身上有些隱隱發痛,走得不快,眼見著沈喜桃出了大門往院子門走去,忙去拉她的胳膊,“喜桃,你”
    還未說完,沈喜桃突然轉身一巴掌打了過來。
    “都是你算計好的吧?要不然憑石榮華和饒水靈能有多大能耐弄出這麽多事,是不是我不隨你願,我男人你就一直關著?”
    盛開眼色有點難看。
    “喜桃,從昨天開始,你男人是我。”
    “強奸犯罷了!”
    沈喜桃諷刺的笑了笑,覺得沒什麽好繼續說的了,掙脫開往外走。
    沈喜梅和顧建國正好往這邊走來,見沈喜桃果然在這裏,走近才發現和盛開似乎發生爭執。
    聯想到張豐年被捕是因為打了盛開,沈喜梅臉色一變徑直走過去,伸手拍了盛開的胳膊一記,然後將沈喜桃拉到自己身後。
    怒目而視:“你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