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第 1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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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開看著姐妹兩的模樣,心裏不由又沉了沉。
才準備開口, 沈喜桃拉了拉沈喜梅的衣袖。
“沒什麽好說的, 我們先離開這裏吧。”
沈喜梅卻沒有動。
“是不是他害了姐夫被關起來的?”
沈喜桃眼中露出苦澀:“你姐夫被關是我害的。”
沈家人很快都趕到縣城了, 沈新全和張紅英帶著張寡婦去醫院看饒水靈的情況, 說來張紅英和張豐年也算是同輩份的隔房兄妹。
沈來福、沈新華帶著姐妹倆來關押張豐年的看守所打聽, 最主要是想見一見張豐年。
看守所也沒為難, 很快就批準沈喜桃可以進去見人,沈喜梅不放心,非要跟著, 人家也放行了。
張豐年被單獨關了幾個小時,沒有任何問話, 倒也不狼狽,隻不過擔心外麵。
見沈喜桃過來了, 忙上去, 抓著鐵欄杆望過來,恨不得將頭塞進柵欄穿過去。
“桃兒, 你……還好嗎?”
沈喜桃卻止步不前, 第一次在張豐年麵前沒忍住流下了眼淚。
“對不起……。”作為一個妻子她失了名節, 還害的丈夫鋃鐺入獄,實在無顏見人。
“夫妻之間說什麽對不起?要真說起來也是我對不起你,沒能保護好你。”夫妻十年, 張豐年能不了解自己的枕邊人?
他之前也不是聽信饒水靈的話, 隻是擔心沈喜桃被人算計, 所以匆忙趕了過去, 到底是遲了,想來都是設計好的圈套,等著他們夫妻鑽進去。
看著外表鎮定內心惶恐不安的沈喜桃,張豐年內心第一次有種殺人的衝動。
沈喜梅在邊上聽得一頭霧水,她到現在沒弄明白:好好的,她那脾氣好得沒脾氣的姐夫去打人家書記做什麽?還對女人動手?
“到底出了什麽事?”
沈喜桃和張豐年卻緘口不言。
張豐年說了幾句話就被帶回去了,出了看守所,沈喜桃卻像是浴火重生的鳳凰,突然鬥誌昂揚起來,結婚十年,她第一次知道自己嫁的是個真正的男人,雖然個頭不高,卻能頂天立地,最主要的是此種境地還毫無怨言的願意為她遮風擋雨。
現在是法製社會,鬆洲縣到底不是盛開可以隻手遮天的地方,她也認識不少官場上的人,就不信翻不了這漏洞百出的案子。
“你還在月子裏,先回去吧,辛苦媽帶著幾個孩子,我們不會有事的。”
“這沒頭沒腦的,你讓我怎麽安心回去?真有什麽困難,我問問長軍有沒有認得的人,軍隊和口口體係總歸有些交叉,實在不行也可以打電話去找江姨。”
“放心吧,真解決不了,我自然會回去找你們。”不就是打了盛開一頓和推了饒水靈一把?打了就打了,盛開還不該打?
饒水靈昏迷不醒也不能證明是張豐年造成的,饒家,以她的了解用錢就能解決。
盛開那裏,怕是也不好意思到醫院驗傷,沒人看見,空口說白話也不是那麽容易定罪的。
盛開是大權在握,可是有句話叫做強龍不壓地頭蛇。
還不等沈喜桃行動,沈新全那邊帶回一個可以算得上好消息的消息,饒水靈已經醒了,並沒有說什麽不利於張豐年的言論。
張寡婦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在醫院看著,防止饒水靈變卦。
饒水靈之所以執著張豐年,小時候的情誼占了一部分,張豐年是她三十歲人生裏唯一沒變的溫暖,最主要的是她稀罕張家的房子。
饒水靈雖然從小不少吃穿,過得是大小姐的日子,但是自從跟著知青戀人去了大城市後,三觀都變了。
到對方家裏住了五年,花光積蓄卻連個像樣的房間都沒有,一些雞毛蒜皮的事和不講理死摳的婆婆妯娌早就磨光了她的眼界和性情。
回到娘家,卻又成了被兄嫂嫌棄的客人、拖油瓶,疼愛她的父母也變得什麽事都以兒孫的利益為重了,原本的房間早就給侄兒侄女住上了,新房子好似還不打算讓她住進去,她就想有個家,有個安身立命的地方。
最主要的是她受這麽重的傷,的確不是張豐年推的。
所以當沈喜桃許諾給她在縣城買一套兩室一廳的新房時,她不顧家人反對,直接改口了,也不敢說是盛開找人打的她,隻說是自己絆了一跤摔得。
沈喜桃和盛開的事情卻一個字都不敢提及,她腦子裏揮之不去都是盛開輕飄飄讓人將她打成重傷的言語,雖說家裏就她的工作保住了,但是她以後都不敢去上班了。
沈喜桃那事歸根結底還是她設計陷害的,所以她也有顧忌,加上不止兄嫂,連嫂子娘家都受到波及,她們不敢不老實。
這些的確都是盛開做的,他是喜歡沈喜桃,想娶她想她為自己生兒育女,而不是想害她名節受損,所以不會讓這些言論傳出來。
他以為沈喜桃和他有了肌膚之親,張豐年肯定會受不了主動離婚,而沈喜桃還是傳統的女性,有了這層關係,加上她最看重兒子和父母弟妹,他能解決這些問題,沈喜桃肯定會跟著他走。
卻沒有料準張豐年的態度與決定。
聽了下屬從拘留所帶回來的談話內容,盛開就知道自己徹底落了下乘。
可是他也不甘心就這麽離開,回去也沒有他牽掛的人和事,他決定在這小縣城熬下去,說不得有一天就心想事成了呢。
最後鬆洲縣成了縣級市,沈喜桃生了個女兒長大了都沒能如願,哪怕那是他的女兒。
他心心念念的孩子,卻被此生最大的仇敵張豐年捧在手心長大。
除夕前兩天顧長軍到了家,那時候張豐年早就放出來了,張寡婦雖然不想一個人呆在學校裏過年也沒有別的法子了,鎮上又沒有他們家的房子,又不能讓兒子留下來,說不得什麽時候被饒家騷擾或是警察上門。
她可是聽說饒家兒子、媳婦都丟了體麵的工作,正在家鬧騰呢。
沈喜梅買的那塊地已經在顧長軍回來之前就開始動工蓋房子了,張豐年在負責監工,繼沈喜桃說拿手上的資產來換還沒影的房子後,張豐年也提出將他們家梁集中學的集資樓同沈喜梅換,隻說以後家裏的孩子少不得要到梁集中學上高中,那房子就作為沈家以及顧家孩子的宿舍樓了。
沈五叔家的沈新耀上高中時,樓正好蓋成,就第一個入住了,那棟房子最後交給在縣城買了房的沈新全管理維護,不過房產權沈家人沒動,其實也動不了,學校集資蓋得樓,外人是過不了戶的。
張豐年卻在鎮上安了家,不管刮風下雨,每天都得來回跑幾趟,吃飯睡覺都得回來。
沈喜梅最後都不太清楚當時到底發生了些什麽事,隻知道自那以後沈喜桃著魔般擴展沈家產業鏈,比沈新全還積極進取。懷孕了也沒放鬆,甚至剛出生的女兒也不管,產後一周就回去上班了。
姐夫從來不拖後腿,全身心做成功女人背後的男人,那份輕鬆的工作倒是一直兼顧著,主職卻是帶娃、照顧媳婦。
石芸榴之前一直惦記著大女兒前麵生產傷了身子,那時候顧不上,現在條件好了,就想著讓她抓緊再一胎,好幫著調理,這月子裏落下的毛病還是要月子裏調養。
哪想女兒一直說不打算要了,突然有了起初還說準備打掉,把石芸榴急的直上火。
雖然最後勸住了,卻又不要她照顧,好像故意折騰自己似的。石芸榴從來不知道一向懂事明理的大女兒強起來會這麽頭疼,她都不知道說什麽好。
好在最後在女婿的照顧下有驚無險的生下了外孫女,這可是她孫輩裏唯一的女孩,沈家上下寵得不行,不知道為何不得女兒的心。
說她不上心吧,老二媳婦一直沒懷上孩子,想抱去養吧,她又不給。
石芸榴隻得感概兒女都是債,一個個都是操不完的心。
沈喜梅隻覺得前麵十來年認識的愚孝男和媽寶男張豐年怕是個假的,或者現在這個是冒牌貨!
飯店和沈家都蓬勃發展著,顧長軍雖然將江家院子和顧建國家中間的空地都蓋起來房子,卻沒住幾天就帶著沈喜梅和孩子到京城郊區軍區大院裏據紮了,顧長軍成了京城集團軍下屬部隊的參謀長,以後可能時常會出差、演練,但是基本上告別了那些高危險性任務,以後一家人不用長期分隔兩地。
京城裏,江鴛將台子都搭好了,生意鋪的很大,沈喜梅來了她正好有了幫手,又可以做甩手掌櫃。兒子丟到國家兵工廠去了,江鴛就無事一身輕準備到處去走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