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chapter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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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楓在一旁的愣愣的看著:“好尼瑪蘇啊……”
    張子裕抓住景橋的手,跟著他站了起來,嶽陽跟高明明趕緊給他們讓了路,讓他們走在前麵。
    本來嶽陽他們都說今天新郎可以不開車,但景橋還是想自己開車,反正這些都不是必須遵守的規矩,景橋想怎麽做就怎麽做了。
    張萌是第一輛車,嶽陽在第二,第三就是景橋了,後麵依次是駱明、高明明、汪煒。
    幾輛車一出去就引起了很多人的關注,幾輛都是限量款的跑車,要想不讓人注意都難。
    景橋是不想這麽高調的,這車是今年年初剛出來的時候,高明明非要買,還說必須一人一輛,到時候結婚一溜開出去才好看,省的又得買,所有人都當這是玩笑話,沒想到還切切實實的實現了,但是這個人是他們都沒有想到的人。
    他們都以為景橋會是他們之中最後結婚的那一個,沒想到他確實第一個。
    這都是他們沒有意料到的,並且這個人,還不是他們都以為的宋奇。
    看景橋現在的樣子,他是樂意跟張子裕結婚的,在他臉上,看不出來隻是聯姻的樣子。
    ****
    景橋開著車,目不斜視,察覺到張子裕情緒有些不對:“怎麽了?”
    張子裕腦子裏全是今天戈婷會不會來,沒聽見景橋的問題。
    沒能聽見小孩兒說話,景橋皺了皺眉,掃了他一眼,加重了語氣:“張子裕。”
    “嗯?”張子裕這才回過神,但也不知道之前景橋說了什麽,手指撥弄著花瓣,有些不知道怎麽辦。
    “你在想什麽?”景橋淡淡的問道,不等張子裕回答,景橋又道,“是在擔心戈總會不會來參加我們的婚禮?”
    張子裕驚訝:“你怎麽知道?”
    景橋輕笑:“你都寫在臉上了。”
    是嗎?張子裕摸了摸臉,這麽明顯?
    車子逐一停在酒店門口的時候,早就到了的蘇紫茵和陳浣紗就過來了。
    景橋先下車,然後繞到副駕駛給張子裕開了門,張子裕拿著花下來,看到陳浣紗站在不遠處,眼神瞬間變得冰冷,景橋也感覺到了,拉著他的手走到了蘇紫茵麵前。
    蘇紫茵笑意盈盈的看著張子裕,真是越看越喜歡:“快上去吧,上去把衣服換了,你爸和張總在上麵迎客。”
    “走吧。”景橋扭頭對張子裕輕聲道。
    “你手心在出汗。”邊走著,景橋還有心情捏了捏張子裕的手指。
    張子裕微微垂眼,他很緊張。
    在所有重要的人的見證下,宣布他以後的一生都將與景橋度過。
    景橋看到他明顯是在抗拒這個問題,罕見的軟下聲音安慰道:“到時候你一直看著我就行了,往我站的那裏走,知道嗎?”
    他年齡小,沒什麽感情經曆,麵對人生大事緊張不安是正常的。
    張子裕捏緊了手裏的捧花:“我知道。”
    更衣室裏,兩個人的衣服晾在衣架上,緊緊的貼在一起,景橋的手指在一排衣服上輕輕劃過,然後在一套黑色的稍微小一號的西裝上停下。
    “拿去換。”景橋把衣服取下遞給張子裕。
    張子裕放下捧花,拿著衣服進了換衣間,景橋看著他的背影,片刻,低聲笑了一聲,拿著自己的那套衣服也去換了。
    景橋比張子裕先換好,坐在化妝鏡麵前,手搭在椅背上,看著鏡子裏的自己,他也是第一次戴大紅色的領結,感覺還不賴。
    “換好了?”景橋從鏡子裏看著張子裕。
    張子裕扣好了最後一顆扣子,淡淡的說道:“我們該出去了。”
    換衣服的時候,他也想通了,母親不願意來,就算了,隻要母親現在過得好,他還有什麽好不滿足的,來這裏,又要與張海程見麵,而且陳浣紗今天也在,來了也是讓母親難看。
    景橋偏頭看了他片刻,然後站起來,直接走到了張子裕前麵。
    張子裕是嫁到景家的,理應由他的父親或者母親領著走到景橋麵前。
    張子裕看著景橋遠去的背影,猶豫了一下,也抬腳朝禮堂走去了。
    走廊分外安靜,禮堂裏傳出大提琴的樂曲,清晰的傳進耳裏,走廊兩邊立著一米多高的白色瓷柱,上麵擺著顏色素淨飽滿的芬得拉。
    芬得拉是玫瑰的一種,顏色像綢緞般絲滑的奶油,綠葉襯著米白色的玫瑰,顯得安靜優雅。
    “張子裕。”男聲帶著青春期特有的沙啞感。
    張子裕抬頭看,陳遲?
    打量了一下他,陳遲也穿著正裝,應該也是來參加他的婚禮的,但奇怪的是,他來這裏做什麽?
    他是陳浣紗的弟弟,張子裕對他沒有任何好感。
    “如果你是來參加我的婚禮,謝謝。”張子裕眉眼冷淡得像冰川下的水,“如果你是來找麻煩的,可以走了。”
    陳遲皺眉:“你什麽意思?”
    不得不說,陳遲很帥,是可以讓現在的少女捧著臉尖叫的類型,英俊,有種吸引人的少年氣,就算不高興皺著眉,也帥。
    張子裕看了一下時間,繞過他:“如果無聊,去禮堂坐會兒,婚禮馬上開始。”
    陳遲捏緊了拳頭,整個人都在發抖,張子裕的腳步聲在他身後,一步步遠去。
    他陡然轉身,說道:“你不會幸福的。”
    張子裕嘴角輕輕一揚,聲音像玻璃珠子掉在盤子裏一樣的好聽:“反彈。”
    “阿裕……”
    張子裕本來勾起的嘴臉緩緩僵住,眼裏是掩飾不住的驚訝,戈婷穿著藍白色的素淨的盤扣旗袍,氣質出眾,優雅端莊。
    張子裕呐呐出聲:“母親,我以為您不會來了。”
    “您……一直您一直未曾給我回電話,我以為……”張子裕語無倫次,眼眶漸漸變得微紅。
    戈婷走到張子裕麵前,輕笑道:“都是要結婚的人了,還要在我麵前哭嗎?”
    “走吧。”戈婷挽起張子裕的手臂。
    這一刻,張子裕無法言說自己的心情,有母親在身邊,無論怎樣都會安心。
    大門緩緩打開,張子裕深吸一口氣,隔著花門,隔著緩緩飄向空中的藍白色的氣球,他還是一眼就看見了景橋。
    他站在那裏,臉上掛著恰到好處的笑容,可能是因為結婚,景橋渾身的氣息都變得柔軟,卻又帶著適當的鋒利,他拒絕所有人的靠近,隻等待著張子裕。
    一步。
    兩步。
    三步。
    心跳沒有加快,反而變慢,很慢很慢,慢得幾乎與腳下的步伐一致,聲音卻響亮清晰。
    他終於走到了景橋的麵前。
    戈婷看向景橋,淺淺的笑著。
    “我今天,就把他交給你了,景橋。”
    景橋點頭,執起張子裕的手:“接受您的托付,母親。”
    張子裕扭頭看向往台下走的戈婷,沙啞著聲音低聲喊:“母親……”
    戈婷朝他輕輕的搖了搖頭。
    司儀看著兩人露出笑容,聲音在諾大的禮堂的每個角落響起:“你願意與你麵前這個人共度餘生嗎?愛他、忠誠於他,無論他貧困、患病或者殘疾,直至死亡。你願意嗎?”
    “我願意。”
    “我願意。”
    當戒指戴在無名指的那一刻,景橋感覺到的是責任,麵前的張子裕還未長大,還什麽都不懂。
    張子裕感到的是卻是成長,一瞬間,成了小時候期待成為的大人。
    司儀看著兩個人眨眨眼:“下麵,可以接吻了吧?”
    台下瞬間起哄聲就起來了。
    尤其是嶽陽那一波,勾肩搭背,喊得撕心裂肺,平時不敢這樣,結婚不得好好鬧。
    景橋對張子裕笑了笑:“可以嗎?”
    張子裕眼睛都不知道往哪裏看,點了點頭,還未來得及抬眼,景橋就覆了過來,氣息溫柔幹淨。
    本來以為是跟昨天拍照片蜻蜓點水一樣的吻,沒想到景橋這次來真的,一隻手按著張子裕的後腦勺,舌尖在張子裕齒縫輕輕掃了過去,張子裕立馬繳械投降,仰著頭隻知道承受。
    “不會換氣嗎?”景橋在他耳邊輕笑。
    又轉頭對司儀道:“這樣可以嗎?”
    張子裕本來被撥弄得亂七八糟的心跳立馬恢複平穩,這隻是演戲而已,當不得真。
    司儀捧著臉:“如果再香|豔一點我想大家也是不會介意的。”
    “在婚禮開始之前,我在台下向前來的賓客收集了幾個問題,可以請你們回答一下嗎?”司儀笑著問。
    張子裕點點頭,景橋也表示可以。
    “但我得說一句,不能太過分,阿裕比較害羞。”景橋看著張子裕說道。
    高明明在台下尖著嗓子喊:“小可愛害羞起來真是可愛極了呢!”
    張子裕抿著嘴唇不說話,看了一眼景橋,不知如何是好。
    司儀恰好插|進來解決了張子裕的羞怯。
    “聽好了啊,第一個問題,你們誰追的誰?”
    台下都屏住了呼吸,都想看看這一對天之驕子到底是怎麽個上下關係。
    “我追的他。”張子裕淡淡的說道。
    “嗷嗚~”嶽陽在下麵拍著桌子喊。
    司儀表示對這個話題很感興趣,繼續問道:“那景先生您為什麽會答應呢?張小哥哥又是怎麽追的您呢?”
    景橋裝模作樣的想了一下,眼裏帶著笑。
    “張小哥哥那天突然跑到我麵前說‘景先生,你很帥,我想跟你一日三餐’。”
    張萌挑挑眉,景橋真是老流氓,這種話隻有他自己才說得出來。
    但看下麵人激動的樣子,分明是都信了。
    張子裕抓緊了景橋的手,不敢抬頭,耳朵紅得跟地毯上的紅玫瑰花束一樣。
    景橋繼續說:“我覺得啊,這小朋友怎麽這麽招人疼呢?”
    “事實證明,他的確是小朋友,也很招人……疼……”景橋的尾音,又輕又飄,故意在撩人。
    撩的是誰,那人心裏有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