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順毛第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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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聲控的公鴨嗓同桌/十月涼唐
    宋櫻麵上露出訝異:“我不知道你們是這個關係,老師知道嗎?”
    景荔微抬下巴,不耐煩地說:“老師知不知道另說,你宋櫻知道了就行。現在給你十秒鍾的時間,離開我的位置,並且以後不經我的允許不許坐,不然會被我認為你有勾引我男朋友的嫌疑。”
    空氣中又是一片難言的沉默。
    宋櫻承受不住大家異樣的目光,麵色難看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景荔心情舒暢地放下書包,出去透透氣。
    剛出教室門口,就被人牽住一隻手在走廊裏跑起來。
    景荔莫名其妙的:“小白,這次是去幹什麽?”
    難道又是像上次一樣,拉她去樹林裏比身高?
    江新白顯然也想到了上次的事情,他微紅著臉,臉頰上笑出一個淺淺的酒窩:“這次是陪我跑步。”
    景荔試探著問:“跑完再去樹林?”
    這難道是暗示?江新白耳根通紅,喉嚨裏低低地應了一聲:“……嗯。”
    景荔頓時一臉恍然大悟:“果然是要去比身高啊。小白你別擔心,你一定能長高的!”
    江新白:“……”
    所以說,是他想太多了???
    最後他們還是在操場上純潔地跑了個步再回教室。
    第一節課是景荔最不擅長的物理課,再加上昨晚在家睡得晚,她聽了半節課就聽得昏昏欲睡。
    江新白側頭看到她腦袋一點一點的,像小雞啄米一樣,唇邊忍不住露出一絲笑意,眼中藏著他自己也沒有發現的寵溺。
    他一手立起物理課本擋住老師的視線,一手撐住她的額頭慢慢往自己肩膀上靠,讓她能夠睡得舒服些。
    幾乎是景荔睡了多久,江新白就保持了一個姿勢聽課多久。
    旁邊的宋櫻看在眼中,更是嫉妒得牙根發癢。
    景荔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節課了,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從江新白的肩膀上起來。
    江新白含著笑意說:“醒了?”
    “醒啦。”景荔睡眼朦朧地伸出手:“你是不是很累?我給你捏捏肩膀。”
    結果不知道是不是睡迷糊了,捏著捏著,就捏到了腰上的癢癢肉,並且還有往下去的趨勢。
    江新白忍笑忍得辛苦,連忙抓住她的手說:“好了好了,我已經可以了。你聽課,聽課。”
    景荔反應過來,立馬鬆手轉頭看黑板,右手支起來撐住已經紅透的耳朵尖,小聲說:“我不是故意摸你的。”
    江新白還沒給出反應,景荔正在喝水的前桌猛然“噗”的一聲把水噴出來。
    全班連同物理老師都莫名其妙地看著他。
    景荔冷著臉,在桌子底下踢了他凳子一腳。
    他從一臉懵逼的狀態中回過神,連忙擺了擺手:“我就剛剛水壓大了點,大家別管我,繼續聽物理老師講課哈。”
    全班愣了一下,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物理老師也忍不住笑了。
    中午,景荔和江新白吃過午飯之後直奔舞蹈室排練。
    她拿出花了一晚上寫的設計稿給江新白進行講解:“這支舞我分為以下這幾個部分,其中第一部分講述的是不諳世事的小鳳凰下到凡間,誤吃了封印靈力的果實,既飛不回神界,也在人間難以存活……”
    江新白聽到一半,眸光突然一亮,拿出隨身攜帶的筆記本記錄下剛剛迸發出來的靈感。
    景荔湊過去看,等他記完了才好奇地問:“你真的會寫歌?”
    江新白皺著眉:“不會。”
    景荔好奇得要死:“那你剛剛寫的不是嗎?”
    江新白突然莞爾:“我也不知道,好像一看到你,突然間什麽都會了。”
    景荔的心跳噗通噗通跳起來,她掩飾性地微抬下巴,拿過江新白剛剛寫的本子走到鋼琴前,纖細的十指流暢地彈出一串音符。
    彈到一個熟悉的轉音時,她手指突然一頓,震驚地看著江新白:“那首曲子是你寫的對不對?”
    江新白靦腆地笑了笑:“開學第一天見到你時突然有的靈感。”
    他頓了頓,小聲補充:“是特意為你寫的。”
    景荔心裏莫名一甜。
    不過說到第一次見麵,她突然從久遠的記憶中,隱約想起高一開學第一天,第一次見到江新白時的樣子。
    不是在教室裏,而是在馬路邊上。
    她透過一層薄薄的車窗,看到他校服淩亂,渾身頹遢,一雙深黑的眼睛銳利又陰鬱,像是行走在社會邊緣的凶殘人群,所以雖然他有一張精致的臉龐,但是景荔對於他的第一印象卻十分不好,甚至說是極差,才導致了後麵想要處處爭對他的一係列行為。
    不過……
    景荔看了看麵前這個靦腆話少容易害羞的小白兔,還是不敢相信這兩個人其實是同一個人。也許是她記錯了也說不定?
    江新白突然出聲,打斷了她的思路:“景景,你這次校選的曲子,能不能交給我來寫?”
    景荔眨了眨眼睛:“如果水平能同那首曲子差不多的話,我覺得可以。”
    江新白忍不住笑起來:“我覺得會比那首寫得更好。”
    景荔突然想起一個事:“那首曲子叫什麽?”
    江新白耳朵紅了一下,飛快地翻到某一頁給她看。
    景荔看著兩個俊逸的漢字,臉也突然紅了。
    ——想你???
    嗷嗷嗷,她一顆25歲的老阿姨心,居然體會到了初戀少女的青澀心情!
    他們在舞蹈室耗了一個中午,下午直接回教室上課,晚上景荔再回家自己練習,第二天中午再到舞蹈室同江新白討論曲子的事情。
    ……
    時間流逝得飛快,很快就到了校選前一個周末。
    周日一大早,景荔先去糕點店取回昨晚在這裏做好的手工冰淇淋蛋糕,再去江新白家裏。
    因為想給他一個生日驚喜,所以並沒有提前通知他。
    她一個人按照上次進去的路,在巷子裏彎彎繞繞地找地方。
    好在她的記憶力不錯,很快就找到了江新白家的大門。
    門前的大爺還在悠閑地賣著饅頭、雞蛋和大米。
    景荔敲了很久的門,裏麵並沒有人應聲。
    在她考慮是要打個電話直接叫他回來,還是一直蹲守在這裏給他驚喜的時候,大爺突然叫她:“你是上次來找這家小少年的那個小姑娘吧?”
    景荔禮貌地點了點頭:“我是。”
    大爺指了指一個路口:“你去前麵左拐找找,我看他之前往那邊去了。”
    景荔連忙說了聲謝謝,往那邊找人去了。
    路越走越偏僻,在她想著江新白根本不可能一個人來這種地方,她是不是找錯路了,要打道回府的時候,隱約聽到一個人的說話聲。
    低啞的聲線,字裏行間都是凜冽的威嚴。
    景荔放慢步子,下意識地覺得應該轉身回去了,但雙腿卻像受了蠱惑般往前走。
    拐過一道彎,她看到了江新白熟悉的身影,他身邊圍繞著十幾個同樣穿著校服的青年,隱隱有以他為首的架勢。
    景荔在一群人身上轉了一圈,一眼就認出了其中有那天晚上的幾個熟臉。
    她的視線再轉回江新白身上,筆挺的身姿,條理清晰的命令,她都一一聽入耳中。
    原來江新白,並不是她想象中軟萌柔弱的小白兔?
    景荔的內心感受到了深深的震撼,甚至是顛覆。
    她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鞋子不小心踢到一個空瓶子。
    瓶子發出的輕微聲音吸引了三兩個人的注意。
    有人猶疑地跟江新白說:“白哥,好像是大嫂。”
    景荔愣了一下。
    大……嫂?
    這應該是在說她了?
    景荔想著既然已經被發現了,不如走上前說清楚,結果一抬腳卻發現,自己剛剛似乎震驚過度,導致身體的掌控權移交到了15歲的景荔手上。
    而15歲的景荔不知道心裏在想什麽,看到這一幕後,猛然就轉頭跑走了。
    江新白轉身時隻看到了一個殘影,雖然辨不出是誰,但他卻覺得莫名心慌,所以立刻就追了上去。
    追到景荔剛剛站的路口時,他突然停下腳步,小心翼翼地打開被遺忘在地上的蛋糕盒。
    能看出原本是一個做得十分漂亮的冰淇淋蛋糕,但是現在已經在高溫下融化成了麵目全非的樣子,隻有用巧克力寫上去的祝福還能辨得出模樣來。
    ——小白,景景祝你生日快樂!
    後麵還配了一個很可愛的顏表情。
    江新白的眼淚差點沒當場從眼眶裏溢出,他咬緊下唇,立刻起身去追人。
    但是他拐錯了彎,根本沒把人追上。
    第二天周一校選進行彩排時,景荔甚至沒來學校,電話也一直打不通。
    江新白急得整個人都快要瘋了。